第15章
姜女士讓他們自己解決,于是jiejie用兩本暑假作業成功策反沈聲含,他第二天就屁顛屁顛地找mama說他要學古典舞。 第三天就被姜女士穿著裙子送進了舞蹈班。 沈聲含從幼兒園一直學到高中,直到學業實在繁重,加上一點腰傷,姜女士才松口沒讓他學了。 這樣天花亂墜地想了一通,沈聲含才慢慢緩過來,感覺靈魂歸位了。 “你受傷了?!彼局鄙眢w,看兼男人手臂上的擦傷,小聲開口。 霍雲看一眼手臂上的擦傷,松開手。 兩個人慢慢朝巷子外面走,霍雲把散落的垃圾踢到一邊。 “還是擦點藥吧?!倍家娧?。 沈聲含帶著人回到便利店,安排他在外面坐下,便利店有碘酒和棉簽。 今天沒有星星,電線纏繞在屋頂,昏暗的路燈灑下來,行人寥寥,遠處傳來兩聲狗叫,更顯夜色沉眠。 沈聲含跑前跑后勤勞得像只小蜜蜂,擰開碘酒:“往我這邊來一點?!?/br> 霍雲靠近一些,看見沈聲含微顫的睫毛,和鼻尖那一顆小痣,嘴唇微抿,很認真很擔心的樣子。 沈聲含小心地給傷口消毒,感受到灼熱的目光,又開始不自在,眨眨眼睛,細聲細氣:“你別看我,我會緊張的?!?/br> 喉結微滾,霍雲移開視線,嗓音似乎融入夜色里,又帶著一股令人安心的沉穩:“別怕?!?/br> 手臂上的傷擦完了,沈聲含戳一戳他手臂完好的地方:“后背?!?/br> 霍雲聽話地轉過身。 碘酒碰到傷口,引起一陣細密的刺痛,少年的指尖細膩溫涼,摩挲在男人小麥色的皮膚上,讓那點刺痛變成一陣一陣的麻癢,男人繃緊肌rou,微微低頭,仿佛有點不堪忍受。 “放松點,別怕?!鄙蚵暫衲O駱拥睾宓?。 他從小就對痛覺很敏感,一點破皮就能疼半天,霍哥面上不說,其實應該也很疼。 又過了一小會,霍雲轉身,接過少年手中的碘酒,擰上瓶蓋,忽然停下來。 兩人靠的很近,沈聲含沒想到他這時候轉身,只是愣愣地對上男人的眸子,瞳色淺灰,水潤潤的,無辜又天真,濃密的睫毛像是天生的眼線,仿佛仙女拂過云彩的衣袂,清而魅。 半晌,又像只是一瞬,沈聲含想要后退。 當這個動作將要開始的時候,霍雲忽而伸手,攬住了他的后腰,隔著一層夾克衫的布料,燥熱的溫度還是傳遞了過來。 沈聲含被迫靠近,只能仰起頭,離霍雲的嘴唇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離。 呼吸交換,沈聲含似乎感覺到唇邊的小絨毛都豎了起來,不由得屏住呼吸。 仿佛被什么大型食rou動物盯上了一樣,空氣變得稀薄又曖昧。 霍雲的眼睛壓下來,有點像狼,黑漆漆的,讓人看不清情緒,唇很薄,先天成男cos圣體,沈聲含眨眨眼睛,輕聲問:“怎么了?” 轉眼又覺得自己明白了什么,點點頭,語氣正經:“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br> 像霍哥這種大佬,要是打幾個蝦兵蟹將就受傷,這種事情傳出去,威名有損。 對方松手,垂下眼睛,睫毛盛住燈光,在眼瞼處落下一片陰影。 沈聲含抹了一把嘴,環顧四周,關門的時間到了。 “吃燒烤嗎?我請你?!?/br> 兩人揭過這件事。 霍雲站起來去找門鎖。 自家的飯菜固然健康,但是路邊攤也著實勾人。 凌晨的人流很少,只有燒烤店還比較熱鬧。 他們找了個攤子坐下,店主是個中年阿姨,胖胖的,一頭短發羊毛卷,有點像胡圖圖動畫片里面的壯壯媽,似乎和霍雲認識。 “你想吃什么?” 沈聲含拿著籃子站在冰箱前,摸摸鼻子。 霍雲就站在他身邊,兩人靠的很近,微微低頭,霍雲就能看見室友可愛的發旋。 “嗯……”沈聲含拿了幾串,就把籃子交給霍雲,語氣鄭重:“其余的交給你了?!?/br> 他微微仰頭,眼眸水潤,笑意清淺,滿是信任。 霍雲接過來,避開他的眼神,去挑燒烤: “去坐吧?!?/br> 沈聲含比了個“ok”的手勢,微微歪頭,那個圈對著眼睛,朝霍雲眨一眨,俏皮又靈動:“好嘞” 兩人坐著等了一會,老板上菜很快,烤串油滋滋的,裹著秘制調料,香味撲鼻。 沈聲含的口水瘋狂分泌:他可太久沒有吃到過這種煙火氣十足的路邊攤了。 霍雲跟他講剛剛的那幾個人,是這附近有名的混混,沈聲含剛來,不認識也正常。 這樣治安不好的邊緣地帶,斷個手骨個折也不會有人管。 末了,又覺得心有余悸,他朝少年伸手:“手機?!?/br> “?”沈聲含拿著一串五花rou,懵懵地拿出手機掃臉之后遞給他。 霍雲拿過去點了點什么,又還給他。 沈聲含低頭,緊急聯系人里多了串新號碼。 “我手機鈴聲很大?!睂Ψ竭@樣找補。 “哦”沈聲含關掉手機,又悄悄看他兩眼,埋頭吃飯。 他吃得很慢,再斯文,也會有調料粘在嘴角,他右手攥著衛生紙,自己解決得很干凈。 霍雲手里攥著衛生紙,看見他自覺地擦掉嘴邊的調料,頗有些遺憾。 沈聲含吃得很快,也飽得快,拿著一串五花rou有搭沒搭地跟霍雲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