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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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了晃頭,拋開腦海中的思緒,老者放下了空著的酒碗,從酒樓二樓的窗戶處,朝下方絡繹不絕的大街上望去。 望著著熱鬧繁華的場景,老者突然笑了,是失笑,笑聲中有難以掩飾的苦澀。 自己戎馬一生,抵御過魏國千軍萬馬,征伐過海域妖族,一生兢兢業業,為的不就是這盛況嗎。 只是沒想到的是,自己才卸任了府羽提督,卻走到了這一步。 “罷了罷了,老夫這一生已然也活夠了,再活下去也沒意義了,是時候該上路了?!?/br> 說罷,老者站起了身,出了酒樓朝外走去,而他所去的方向不是別處,而是大陰最為尊貴的地方—皇宮。 …… 鶴云川等人對京城所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他們在用過了早膳后,便又開始了新一天的趕路。 轉眼已是兩日過去了,距離此行的目的地戰爭書院也不遠了。 鶴云川坐在馬車中,用左手抵著下巴,右手上則捧著一卷宣紙。 這宣紙便是當初那日,南玉縣學院長所贈的精神書寫。 看著手中這宣紙,鶴云川不由陷入了沉思。 原本鶴云川還能從中獲得好處的精神書寫,此刻卻感覺仿佛變成了一張普普通通的宣紙了,再也不復之前的玄妙。 “難道是我的精神力修為有大有長進,所以這精神書寫已然對我失去了功效;還是說其上的玄妙無法長存?!?/br> 雖然早有所料,但當精神書寫真是失效時,鶴云川還是避免不了有些遺憾。 畢竟沒有親身體驗過精神書寫對精神力的顯著提升的人,是無法理解的。 旁邊的顧楷注意到鶴云川,不由開口問道:“咋了,鶴老弟,看你怎么好像心不在焉的,還有這是什么?去戰爭書院你還特意帶張宣紙?” 說著顧楷還指了指鶴云川手中的精神書寫。 戶雷度也將好奇地目光投了過來。 看著二人,鶴云川無奈攤了攤手:“這可不是一張普通的宣紙,這是……” 鶴云川正想再說下去,可還不等他說完,顧楷便哈哈一笑,出聲打斷了鶴云川接下來的話。 “得了吧,就一張宣紙罷了,還什么不是一張普通的宣紙,那不還是一張宣紙?!?/br> “不是,我是說這張宣紙它……” “害,算了,你還是直接拿來讓我看看吧?!闭f著顧楷一把奪過了鶴云川手中的精神書寫。 鶴云川看著這思路詭異的家伙,不禁一陣無語。 而拿過精神書寫的顧楷對著其左翻右翻,這兒瞅瞅,那兒瞅瞅,可卻愣是連一個字都沒看到,他不由是滿臉茫然。 戶雷度見顧楷在那兒緊皺著眉頭,也是舔著臉湊了上去瞧了瞧。 重新拿回了精神書寫的鶴云川在心中暗笑,這精神書寫需得用意志也就是精神力才能查看到其上的內容,僅憑rou眼可看不見。 而他也懶得再與二人在多解釋些什么,扯開了話題道:“再有兩三日就抵達戰爭書院了,希望那里不會讓我失望吧?!?/br> “這我倒是聽說過一些,據聞戰爭書院不僅僅是得修行武道和文道,而且四書五經這些也不能落下,除此之外還得學習武略?!?/br> 戶雷度冒了一句。 聽了這話,顧楷一臉震驚:“小戶子,你是認真的嗎?!” “你說話注意點,把小戶子這個稱呼給我改嘍?!睉衾锥扰鸪雎?。 顧楷裝作沒聽見,繼續追問戶雷度:“你從哪兒聽來的消息,準確嗎?” “南玉的一位說書先生在講述一位將領時,提到過這位將領的過往,而那位是戰爭書院畢業后才上的戰場。 說書先生也就順口講了一些關于戰爭書院的內容,我也是那時聽了些,至于準不準確,那得去問那位說書先生了?!睉衾锥却鸬?。 “那除了這些,你還從那位說書先生那里知道些別的嗎?”鶴云川開口了。 不過可惜的是,戶雷度也就只知道這些了,更多的他就一問三不知了。 顧楷有點怒其不爭,抱怨道:“你那時候咋不知道多問問那位說書先生啊?!?/br> 戶雷度聽了這話,頓生不滿:“我那時候只是去那客棧喝茶,碰巧聽了些罷了,就我跟你們說的這些都算是白嫖的,連個茶錢都沒給,哪里還好多問些什么東西?!?/br> 鶴云川和顧楷二人無言以對。 馬車內再次陷入了寂靜,一晃眼大半日過去了。 天空突兀開始下起了小雨,所幸的是只是細雨罷了,加上附近有一處驛站,馬車隊伍便暫時停歇了下來。 站在驛站的屋檐下,鶴云川和顧楷三人,以及其他幾位學子一同看著驛站外的雨景。 雨越下越大了,有朝著傾盆大雨的轉變的跡象。 不少學子看久了感覺有些乏味,便進了驛站內部。 還有一位學子聽著悉悉索索的雨聲,看著這一幕,突然有感而發的想起了一首古詩,當即念了出來:“溪云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br> 這句唐朝許渾的詩一說出來,頓時引得不少仍就駐足在驛站屋檐下的學子拍手叫好。 鶴云川一愣,而后不由失笑,這詩放在此刻還真是挺應景的哈。 那名學子倒也是謙遜,被人夸贊也是說道:“讓諸位見笑了,在下不過照搬古人的詩句罷了,沒什么好值得夸贊的?!?/br> 當然了,也有不少人來到了鶴云川和顧楷陳旭三人身邊恭維了兩句,想套套近乎。 畢竟鶴云川三人可是這一屆南玉資質最為杰出的那幾個。 鶴云川對此頗為無奈,他不是一個喜歡招搖的人,而顧楷陳旭卻樂在其中,戶雷度在邊上眼巴巴的看著。 其實按道理說,楚舞眉也該在這兒陪著顧楷的,成為被恭維的一員,不過她在之前便被幾個女學子給拉到驛站內去了。 在與眾人閑扯了幾番,順帶恭維了回去,鶴云川這才打發走了圍在身邊的學子們。。 在下馬車時那位巡檢大人就叮囑過鶴云川等學子,不得擅自離開驛站,加上外面下著雨,倒也沒有哪個學子鬧出什么幺蛾子。 雖然學子們大多都修行了些武道,身體素質非常人可比,只是淋個雨斷然不至于生病,可身上濕漉漉的總歸不是一件讓人舒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