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7
書迷正在閱讀:一個被各種高h玩弄的小玫瑰、與怪物的結合、愛情臆想癥候群、腦洞記事簿(短篇H)、【文野夢女】鉆石磨粉現場和在場倒霉的你(NP,修羅場)、他頭戴綠帽(快穿H)、三千水、師兄好威猛、孤城 (高H 1vs1 )、女人與男人的戰爭
這一切統統要付出代價的話,那他從我身體上因獲獎而得的回報,以及那間朝向大海得酒店客房的一次忘情的性事,也足以彌補他。所以,不管他的坐騎是寶馬還是私人飛機,他的父親是軍政要員還是億萬富翁,也都不跟我牽連什么。坐一回或是兩回高檔跑車,于我的人生也絲毫不能改變什么。五萬元的化妝品廣告代言也泡了湯,夜總會兼職也辭掉了,鬧成那樣,即使求情,老板也不會再肯收留。即使被那個混蛋砸成重度腦傷,失憶成傻子,不還是要乖乖回到瑤寨跟傻子田平過日子嗎。這種天上地下的人生,最好永遠不要碰撞。開寶馬車的男人能給我二十萬并安然解決我瑤寨的人生糾紛嗎?一樓爬到一半時候,我踉蹌了一下,昏睡加上陌生的車速,我幾乎摔倒了。陶建沒有乖乖聽我的話離開,他沖上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跟著我上了五樓。那天是星期五,女房東剛好歇班,她的兒子又曠課了,正跟他打掃洗手間的母親討錢。女人用慣常尖利卻不起任何作用的嗓子教唆兒子。我們進去時候,房東的兒子因為沒有討到錢氣急敗壞的摔門離開,正好撞在我懷里。他瞪我一眼,匆匆下樓去。“你個兔崽子,最好不要回家,天天泡在網吧,我白天晚上不睡覺給人家當牛做馬打掃廁所掙來那一點錢也不夠你個龜孫子豁禍。造見你們姓王的,老的,少的,都是王八羔子,該死啊?!?/br>看我進來。她止住叫罵。改換成陰陽怪氣的語調?!鞍?,小姜回來了。昨天晚上出去過夜了?!?/br>陶建跟著我進來??炊疾豢捶繓|一眼。女房東斜著眼睛上下打量?!爱敃r說好的,小姜,就你一個人住,這水費電費每個月都不知多出多少。你要多一個人,電啊,沖廁所的水啊,還有對我家居住環境的影響,住到冬天還有暖氣費用,少說一個月要加一百五十塊?!?/br>“是朋友,路過坐坐。你覺得不合適我會搬出去?!?/br>我就不再說話,直直進了我租來的房間,那間向北的屋子,陰潮,床頭有一張破舊的寫字桌,桌子角上放著一摞英語大四的專業書。一個步步高牌子的復讀機,我平常都是用它聽英語磁帶的,只是最近迷戀上許美靜和林憶蓮的歌聲。床上扔著我正讀著蕭紅的。因為剛剛讀過她的傳記,所以去長春市圖借過她的作品來看?!氨敝袊?,南中國死,我將與藍天碧水永處,留下那半部給別人寫了,半生盡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迸R死前說這些話的蕭紅,讓我覺得悲戚。呼蘭河邊長大的她31歲短命于*的香港,只有暫居上海時受到過魯迅先生的疼愛,其一生命運多舛,感情婚姻及其不快,。我回頭看著陶建,“你看到了,這就是那個扮成嫵媚模樣坐飛機去廈門故作瀟灑的姜心瑤,你看見的才是她虛偽背后真實的生活狀況,所以你現在可以帶著你獵奇后落寞悵然的心情離開。我絕不是因為寂寞才去夜總會兼職的,也不是因為虛榮。我不是因為墮落和標新立異才去美術學院做人體模特的。因為我生活得極為艱難,所以只要有人愿意,只要愿意給錢,我就會陪他喝酒,只要他們愿意給錢,我就會*服給他們看?!?/br>說完這些話,我的心又破了一個口子,立在對面目不轉睛的盯住陶建。我要刻錄出他的他的表情,包括微妙的細節變化,我要仔仔細細看清楚華麗傲岸的男人是怎樣一點一滴黯然失色并尷尬引退的。他站在那里一言不發,臉色陰沉,好像我說了什么令他不悅不齒的話。“你現在可以走了,沒有什么可猶豫和留戀的,不要覺得失了顏面才硬撐著,這種破落的居民區,小心你的高價車被什么仇富的人砸壞。哪怕是一個車屁股后燈,我也都無力擔負絲毫?!?/br>他依然不說話。卻從墻角提起我那件他在廈門機場拎住的那只灰色行李箱,胡亂把桌子上的書塞進去。還記得打開右邊貼墻的衣柜,里面掛著我的衣物,包括去廈門時穿的大衣,他大概跟它有了感情,就是那件墨綠顏色寬松懶散的羊毛中長小大衣,也不疊整齊,也把它胡亂塞了進我的行李箱。其余的,他把它們統統扔在地上,他大概是看不上,他覺得它們配不上我的美好的身體,他覺得姜心瑤的生命遭遇他,就要上升到一個不同凡響的層次和境界。我被他扔棄的那些衣物,那些跟別的貧困女大學生一樣從黑水路掏來的便宜貨,它們少到五塊錢一件的內衣,十八塊錢一件的夾克,橘色的秋褲和黑色短裙。我去廈門時穿的靴子在衣柜外側,他彎腰把它們提起來,走到我面前扔下。我的腳上,還穿著夜總會時候廉價*的紫色細亮高跟鞋。“穿上?!彼f。“我又不出門為什么穿上?我的頭很痛,很想睡覺。你已經仁慈意盡了,再有什么其他舉動,免不了會露出虛偽和模糊的真相。我寧可你是一個好人,你不要走得更近,我不愿看清你猙獰的面孔,我希望你永遠活在我不好的心臟和命運里?!?/br>“穿上?!彼麣鈵懒?。“你憑借什么用這種口氣說話。我為什么聽你的話?,F在都已經五月份了,我只是頭痛,可還沒傻,有哪個傻子會穿一雙靴子上路?!?/br>他霸道而又蠻橫著一把把我摁到床上,把我的兩條腿往上扳住,他倒要對我實施紀念離別的末次強暴,我花色優美,也來不及掏出尖刀第二次挫傷誰的大腿內側,所以我惱羞成怒?;艁y中我拔掉右腳上的鞋子,他拔掉我左邊的鞋子,兩雙鞋子都是尖而纖細的根部,我準備把我右腳的鞋子洗禮他的腦袋,他卻丟掉了我左邊的那只,從地上拿起靴子,先把我左邊的腳塞進去,緊接著粗魯的把我的右腳塞進另一只靴子??次覜]有砸他的腦袋,他記得去抖一下,一只馬蹄蓮失卻水分的花瓣從靴筒里飄出來,我幾乎忘記了,那是我故意放進去的。我想把我的廈門印象用腳底的密封腐爛掉,連同面前的這個陶姓男人,因為那一刻我動了心,所以才不得不這么做。于任何不可能的動心忍性,都是我人生路上深層痛苦的緣由,我只能狠心扼殺它們。一聲細碎的聲響,陶建拉好鞋鏈后拽住我的胳膊就往外走,左手拖著那只灰色的箱子。女房東聽到動靜,從廚房沖將出來,“怎么,不住了,不上星期才交的錢嗎?三個月只住十天。沒有錢退的,要提前一個月通知我,簽合同時候說好的。我才好找別人租出去,一分錢都不退的?!?/br>“你留著給兒子花吧?!彼匆膊豢此谎?,用力拽住我往門外走。“等等,你們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