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我對他有很強的依賴性。
鬼使神差般,她忽然想到了半山腰的寺廟。 如果真那么靈驗,那她希望也能為焦濁求得上上籤,求一紙護身符。 在這時候,徐曉恰好打電話給她:「小暖,阿濁情況好像變不好了?!?/br> 舒又暖一愣:「怎么了?」 對面的聲音飄忽不定:「剛剛他忽然停止呼吸,醫生正在搶救?!?/br> 「不是說沒大礙嗎?怎么突然這樣?」原本打算去寺廟的步伐止住了,她跑到大路上招手想叫一臺計程車。 她知道此刻她必須先去醫院,求護身符這件事情,還能暫緩。 不能為了迷信而本末倒置。 「醫生也不知道為什么,總之小暖你來一趟吧?!?/br> 舒又暖答應下來后,掛上電話時,徐硯青家的車就像掐著點抵達似的,停在她面前,徐硯青搖下車窗:「姊姊,上車吧,我送你去醫院?!?/br> 她毫不遲疑的開了車門,上車,前往念安醫院。 看著舒又暖如此焦急,徐硯青終于問出她一直納悶的事情。 「姊姊,為什么你會突然和焦濁關係變得那么好?」 「明明上次見面時他還用球砸傷你,你腫了小半個月才消去,為什么對于當時我們視作仇人且還傷害你的人,你卻和他關係突然如此親近?」 此時的他歷經過沉淀后,清楚明白的認知到他與舒又暖并無可能。 但喜歡了那么久的人,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所以他還在努力把她當成「姊姊」。 日子過著,有天他便能放下了吧。 至少他現在已經可以做到退回身為「弟弟」這個位置來和她交談。 舒又暖沉吟半晌,像是想著該如何長話短說。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啟脣,將這一切的始末,與她對他的情愫,娓娓道來: 「一開始確實是他的跟班來罵我啞巴,后來焦濁會砸到我也是意外,他不是故意的,雖然當下我也蠻氣憤的,但是我習慣忍受了?!?/br> 「你要說我討厭焦濁嗎?其實我或許對他情緒并沒有到極度厭惡吧?!?/br> 「會和他關係拉近是因為,他發現了我隱藏了很久的祕密。是連你也不知道的祕密?!?/br> 說到這時,舒又暖頓了頓,將家里的情況告訴了徐硯青,也把那晚焦濁的所做所為都悉數告知。 徐硯青聽到這里,就知道,他確實不如焦濁。 他怎么也沒注意到和他朝夕相處的舒又暖家里竟然是這樣的氛圍。 而且他也從來沒想過去主動瞭解舒又暖,而是自以為是地認為:舒又暖就是他所認為的那樣。 舒又暖接著又說起焦濁: 「當時和他同桌,他和我說要認真念書,我以為他只是說說得而已,畢竟一個不學無術的混子怎么可能突然就改邪歸正?」 「但他的確是認真的,而且最后期末的成績也證明了他的努力?!?/br> 「為什么他在我心里佔據特別的位置?也許是他溫柔的接納了我所有不堪的一面,并且替我保守秘密吧?!?/br> 「你不知道我們私下聊了很多,我覺得和他相處時我很自在,我可以做我自己,而不是人們眼中的『舒又暖』?!?/br> 言至此,她話鋒一轉: 「說到關于徐曉這部分,其實我心里有兩個聲音在打架。一方面我覺得他并不是那么惡劣的人,另一方面則是事實就擺在眼前,我不得不信?!?/br> 「那時候看他身上總是帶傷,我以為她背著我偷偷打架,當時我是挺失望的,因為我認為他要變好就要改掉打架的這個惡習?!?/br> 但是后來,關于受傷這件事情,很明顯是舒又暖錯怪焦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