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霸總冷臉洗內褲(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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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里,李望知盯著鏡中的自己。 鏡中人眉眼溫潤,任誰都會夸一句翩翩君子。但當他低頭掬水洗臉時,突然暴起一拳砸向鏡子。 嘩啦—— 裂紋從中心輻射開來,將他的臉分割成無數碎片。 右手關節滲出的血珠滴在白色大理石臺面上。 此刻李望知站在自己公寓的標本柜前,指尖輕撫過一只藍閃蝶標本。 他站在高中校門口,原來她每天都是坐著那么昂貴的車回家的… 而從城中村到地鐵站是他每日的通勤。 夏末,馬上六月,那是他在這個高中的最后幾天,天空陰沉,偶爾幾聲悶響。 何州寧在校門口等司機。 雨滴毫無征兆的砸落下來,她舉起自己昂貴的背包遮雨。 上前想送出那把傘的時候,卻被遲到的司機撞了一個趔趄。 司機畢恭畢敬的給她撐傘。 車內的何州寧甚至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是啊,他何必自作多情去送傘,他的身邊圍繞著不知道多少人去保護她。 就憑一把傘,躲過一陣蕭蕭的冷雨,也躲不過整個雨季。 她那么美好。 而他的寒酸rou眼可見。 呵,自己的手指摸到她的衣服,恐怕都會把她的衣服勾出絲來。 蝴蝶被雨水打濕了翅膀,在水洼中掙扎的樣子真是可憐。 它掙扎著,美麗的翅膀沾滿泥水,再也飛不起來。 李望知蹲下來,看著它徒勞地撲騰。 如果她生在普通的家庭…不,他在妄想什么?!難道自己在隱隱期盼著她跌落云端嗎? 他心里早清楚,他們之間根本不相配。 李望知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它掙扎,直至死亡。 他走到陽臺上點燃一支煙。 月光下,煙霧繚繞中他的輪廓模糊不清。 江儉讀出了他蟄伏的暗涌。他們是同類,所以他能嗅出他完美紳士表象下那股特有的、混著血腥味的野心。 李望知自嘲的笑了笑。 他有上牌桌的機會嗎?他的嫉妒在江儉面前顯得很可笑吧。 他勉強維持著腐爛的自尊,讓自己不至于在何州寧面前碎掉。 現在想來也覺得可笑。在他發現何州寧身邊這個男人的時候,嫉妒燃燒了他的理智。 從來不顯山漏水的人,竟然能被他輕而易舉的查出身份。 恐怕她是故意的吧,像只花孔雀一樣展示著自己外露的財富。 一時沖動勾結了江家的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他要是真死了也就算了,可他怎么會命這么硬? 如果貧窮的身世是我唯一的賣點。我得到你愛的方式就是被你可憐,那我究竟還剩下什么去愛你? 他像學生時代的紀念品,幼稚的可笑。 胸腔那股酸澀的銹蝕感幾乎從喉嚨里溢出來。 江儉甚至根本不在意他,他在意的只是何州寧的感受。他的那種不在意,不是平平等等的不在意,而是居高臨下的不在意。 他審視著鏡子里的自己哈哈大笑起來,他就像趴在鏡子上的蒼蠅,前途是光明的,而道路是沒有的。 在他離開前江儉對他說:“以你的能力,我以為應該比現在更有成就”。 這種居高臨下的紳士惋惜,比任何真槍實彈的報復聽起來都更具備嘲諷意味。 像寧寧那樣的人,如果一門心思想和窮小子談戀愛過苦日子,那大概大家都會勸她去看看心理醫生。 標本柜里的藍閃蝶在月光下閃爍著虛幻的光芒,看似觸手可及,實則他永遠被隔絕在外。 就像他永遠無法觸及也永遠無法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