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甘寧怔愣半天,說了個字,“服!” 他是真的服了。 熱血上頭,他或許能為張神悅舍命,因為那只是一瞬間的事兒。 戒酒是真做不到,因為那需要時時刻刻的意志力,太熬人。 呂奉先能被張神悅選中,果真有過人之處。 馬超又道,“大將軍不欲宣揚,因而這是秘密。但他又很想讓人知道,因而人盡皆知?!?/br> 甘寧:“......虛偽!” 說得很小聲,怕被別人聽到。 虛偽和深情并不矛盾,對不對? 喝了一大口甘露,郁悶道,“所以張神悅也不喝酒了?” 馬超點頭。 越想心越涼。 眼見那兩人志同道合,兩心相印,帶張神悅回涼州的愿望,怕是永遠不能實現。 那帶誰好呢? 忽然心念一動,看向坐在斜對面的張玉蘭。 這小女郎也頗為貌美,膚色雪白細膩,身段柔美纖細。 家世也相當,配得上他馬孟起。 張玉蘭注意到他的目光,懨懨地半轉身,不與他相對。 馬超:......這是害羞了? 甘寧羨慕嫉妒恨,心說這兩個也看對了眼,唯獨自己無人相陪。 抬眼環顧一周,看向盧夫人。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年紀雖然大了點,卻比她女兒好看得多。 堂中所有女子,除了張神悅,就屬她光彩奪目。 難怪劉焉被迷得神魂顛倒。 甘寧心里癢癢,又看到她四個兒子、三個孫子,立時不癢了,正正經經地喝水吃菜。 ——敢惹出事來,怕是張神悅都保不住他。 張魯不知他想過當自己后爹,還舉盞相邀,極為客氣。 雖無酒,席上眾人也談笑風生,和樂融融。 仿佛張魯一直是朝廷的忠臣,從來沒有被定性為反賊。 張郃上前相敬時,張魯一把拉住他,半真半假地對張禎道,“賢妹啊,你偏心!” 張禎心說來了,放下竹盞,笑道,“賢兄何出此言?” 呂布也皺眉看向張魯,敢埋怨神悅? 誰給他的膽子! 張魯盡力忽視呂布的目光,拉張郃坐到自己身旁,“大家都姓張,愚兄還在西南,為何這西南經略使不是我?” 好氣啊,神悅賢妹這是給他空降個頂頭上官。 說完又誠懇地對張郃道,“儁乂兄英豪也,我仰慕已久,無一絲不敬之處!詢問此事,也是因為心中不解。兄臺千萬不要誤會!” 張郃比他更誠懇,“公祺兄之名,我也早就聞知,向來敬佩。僥幸竊居西南經略使一職,還望兄臺萬勿見怪!” 能成為西南經略使,在他想來真的是因為僥幸。 如果當時他不在場,或者不毛遂自薦,張神悅根本想不起他。 連經略西南都想不起來。 不,也可能經略西南是要留給張魯,是以那時才不提。 張魯也是留侯后人,與張神悅大有淵源,又跟她交好。 可那又怎樣? 不管張神悅是出于什么樣的考慮,才會答應他的請求,總之給了他就是他的,休想拿回去! 誰還不姓張呢! 來到漢中之前,他就料到張魯必定會發難。 因為假設他是張魯,也會暗自窩火。 但比他想得好一些,不是私底下使絆子,而是光明正大地說出來。 張魯:“......何怪之有?” 張郃:“何來誤會?” 兩人相視片刻,忽然同聲大笑。 張魯舉起竹盞,“儁乂兄,你這朋友我張魯交定了!” 張郃也舉起,“結識公祺兄,是我張郃的榮幸!” 同時一飲而盡,豪邁大氣。 張禎偏頭看著這一幕,不知為啥想起了后世一句話,“都是千年的狐貍,你跟我玩什么聊齋?” 她這兩位大兄弟,雖然不是狐貍,道行卻都很深。 那她就放心了。 剛直之人,在這個時代下場不大好。 張魯很聰明,他知道如果不在宴席上說開此事,她會懷疑他心里另有謀算。 張郃也很聰明,主動與張魯對線,沒讓她親自解釋。 這是在表忠心,也是在展現他自己。 不錯,她看到了。 舉盞笑道,“恭喜兩位覓得良友,同心輔漢!” 席上眾人相陪。 天黑宴散,張禎說有事,要與張魯詳談。 張魯便帶她去書房。 呂布自然也在。 三人在書房落坐,張魯揮退伺候的小丫環,為他們斟茶。 “賢妹,但說無妨!” 張禎:“賢兄,你可知西南經略使,經略的是何地?” 張魯:“......不就是益州?” 聽賢妹這語氣,似乎不像。 張禎搖頭,“非也!我所指的西南,要更西、更南、更遠!” 史上蜀漢的地域,可不僅僅是巴蜀,東邊到達巫峽,南包云、貴,西達緬甸東部,北至武都、漢中。 還包括越南西北部。 這些,可都得拿下呀。 自古以來的事兒。 第326章 為了漢室,為了賢妹,他給蠻夷一個機會 張魯:“......更遠是多遠?” 賢妹雄心壯志,但更西、更南,這話他聽不懂。 張禎:“無定數,能多遠算多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