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烏鴉折疊 第135節
-不清楚,當時蘇格蘭的尸體被琴酒帶走了,琴酒告訴我尸體有別的用處。 -你見到那個孩子了?我確定蘇格蘭被打穿了心臟,所以黑澤景光不可能是蘇格蘭。 -還有,貝爾摩德,你會給我發消息,真讓人意外。 from vermouth(備注:組織代言人阿貝): -你可是組織的二把手啊,萊伊,我還要恭喜你呢。 -波本說你知道點什么,直接告訴我吧,我有把柄被波本先生捏在手上,不會把你們的身份捅出去的。 狡猾的女人。 赤井秀一知道貝爾摩德是故意這么說的,明明說的是示敵以弱的話,偏偏能聽出點威脅的味道,就算那位先生已經死了,組織被臥底臥成馬蜂窩,她還是照樣我行我素。 那么,給她個什么樣的說法呢,要是不夠合理的話,可沒有辦法在貝爾摩德這里糊弄過去。 from rye(備注:回鍋fbi): -你去過第十六研究所嗎?兩年前我在一次任務期間接觸過這座研究所的研究員,得知組織有做過記憶存儲和數據人格相關的實驗,但提取記憶需要摘取本人的大腦。 -我懷疑蘇格蘭的尸體被用來做了這項實驗,而現在的“小蘇格蘭”是有他部分人格和記憶的克隆人。 from vermouth(備注:組織代言人阿貝): -你認真的? -萊伊,組織曾經嘗試過用克隆技術來批量“生產”代號成員,但失敗了,他們比本人要脆弱很多,并且掌握技能的速度也不穩定。 -組織早就放棄克隆人相關的研究了。 from rye(備注:回鍋fbi): -貝爾摩德,關于組織我知道的確實沒有你多,但他們也許沒有停止這項研究,而是用在了別的地方。 -比如說,我見過跟琴酒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海邊、礁石、昏迷的銀發男人.jpg] from vermouth(備注:組織代言人阿貝): -什么時候的事? from rye(備注:回鍋fbi): -早幾個月前吧。 赤井秀一覺得他沒有說謊,如果他撿到的人是琴酒的話——他確信那是琴酒,即使對方身上沒什么傷,但銀發男人在海邊抓住他手機時候的眼神無疑是屬于琴酒的。 他說的“跟琴酒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指的是小陣,他幾個月前剛見到小陣,這都是實話,就看貝爾摩德怎么理解了,對吧。 from vermouth(備注:組織代言人阿貝): -你把他怎么樣了? from rye(備注:回鍋fbi): -這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事了。反正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琴酒,不是嗎,貝爾摩德? from vermouth(備注:組織代言人阿貝): -他還在你手上? from rye(備注:回鍋fbi): -無可奉告。 貝爾摩德不再回消息了。 赤井秀一給降谷零發了個“case closed!”,然后把手機放回去,開始思考接下來應該做點什么。 按理來說他應該繼續調查鶴鳴港的事,明天再去相關人員那里問問情況,但他意外撿到了被調查的主角,雖然對方還是昏迷不醒醒了就咬人,總不能就這么放著不管。 他本來想通知降谷零或者其他人,但想到琴酒在他拿手機時候的威脅表情,赤井秀一知道琴酒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現在的狀態——算了,他對宿敵先生一向體貼,也不缺這點時間。 唔。說起來,琴酒是從附近的海上漂來的吧,那座研究所確實就在秋田縣,而且琴酒看起來也不是很像人的樣子,難道說他剛才的猜測…… 不能細想。 赤井秀一查詢了最近的天氣,得知暴風雨即將離開日本,就去買了食材,跟旅店的老板借了廚房,做了點粥。 估計琴酒也吃不了別的東西。 赤井秀一回到旅店的房間,門鎖沒有被破壞,窗戶也沒有,本該昏迷的人安安靜靜地坐在床上…… 坐? 銀發男人已經醒了,穿著寬松的衣服,沉默地坐在床邊,在赤井秀一開門的時候將目光投過來,但沒有立刻攻擊的打算。 看起來正常了。 赤井秀一反手關上門,有點驚奇地打量琴酒,發現對方確實冷靜下來了,而且就算看到他也沒有冷笑著說“赤井秀一,你的死期到了”,當然這可能跟琴酒手里沒槍有關;銀發男人也用一種冷漠的、不帶情緒的眼神看他。 “醒了?” 沒有回答。 赤井秀一也不指望琴酒能回答他的話,就把粥放在桌子上,他沒料到琴酒現在就醒,粥還有點燙。 “我在海邊撿到了你,沒向任何人透露你的行蹤;這里是一家旅店,你在發燒,既然醒了就吃藥?!?/br> 他簡單描述了現在的情況,重新找了藥出來,放到銀發男人面前。 琴酒皺眉,好像不是很想吃藥的樣子,赤井秀一記得他也不怕苦,準確來說琴酒就沒什么不能適應的東西,有這種反應讓他有點意外。 難道說琴酒其實就是不喜歡吃藥的? 赤井秀一還在想,琴酒就接過他手里的藥和水,沉默地吃完,還是沒說話,又把杯子還給了他。 不但沒把藥扔了,也沒把杯子砸了,甚至沒打架,看起來有點……有點乖? 赤井秀一很快把這個想法從他的腦海里抹除,一想到能用這個詞來形容琴酒,他都覺得一陣惡寒。 琴酒該不會在海里把腦子泡壞了吧? 他重新打量著琴酒,銀發男人穿的是他的衣服,畢竟原本的衣服被醫生看到那醫生得報警了,幸好他們兩個的體型差不了太多;琴酒一直沉默,什么話都不說,但肌rou是繃緊的,墨綠色的眼睛一直追著赤井秀一的身影,赤井秀一懷疑琴酒是在找機會動手。 兩個人就這么對視了很久,最后赤井秀一覺得粥涼得差不多了,就結束了無意義的對峙,反正不會是“對上視線就開始戰斗吧”的訓練師對戰。 他把粥遞給琴酒。 赤井秀一等著琴酒問他,然后他就可以回答只能喝粥別的沒有,但銀發男人還是沒說話,安安靜靜地把粥喝完。 最后還是赤井秀一先問了: “你沒什么想問我的?” 琴酒這才開口,用一種相當陌生的、探究的語氣問: “有。你是誰?” 那一瞬間赤井秀一覺得世界變得更荒唐了。首先,琴酒是臥底;然后,他撿到了琴酒;現在,琴酒疑似失憶了。 他把一個小時前的恐怖猜測再次從腦海里刪除,有技巧地問了琴酒幾個問題,確認銀發男人是真的不記得他,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么恩怨,然后坐在椅子上,只覺得頭疼。 按理來說他應該嘲笑一下琴酒,畢竟宿敵先生變成了現在這樣,但赤井秀一笑不出來。 因為琴酒是臥底的事基本已經被證實,這個人算是他的同行,如果他是琴酒,那琴酒為什么會失蹤幾個月然后漂到海上,又為什么會失憶?這幾個月里他在哪?他是怎么從那個琴酒變成……現在這樣的? “你認識我?!鼻倬瓶粗谋砬?,說。 “我們不熟?!背嗑阋环裾J。 當晚他看著琴酒睡著,好像完全沒有防備他一樣,赤井秀一坐在椅子上看了整晚,覺得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計。 見鬼。 琴酒怎么變成了這樣?可他不可能不是琴酒吧?赤井秀一記得琴酒身上有不少傷,這個琴酒卻沒有——雖然組織里能消除疤痕的東西不少,但是現在他也動搖起來了。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呢?那最開始琴酒看他的眼神又怎么解釋?那時候的琴酒看起來可不像是失憶了。 他走到床邊,扯了扯琴酒的頭發,人沒醒。更見鬼了。 第二天,他把琴酒帶到樓下,暴風雨過后的旅店里沒什么人,旅店老板說你弟弟沒事啦?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沉默地跟著他的琴酒,說還沒,燒還沒退,我帶他下來走走。 他對旅店老板說這是他弟弟,他們是來小鎮附近旅游的,但弟弟失足墜海,撈上來后就在發燒;他很擅長騙人,所以老板相信了他,還說可以幫他照看一下弟弟。 “你在這里等著,我晚上回來?!?/br> 赤井秀一對那個銀發男人說,雖然他也不覺得對方能聽他的話,說不定轉身就不見了,但旅店老板說幫忙看著,起碼能知道人往哪個方向跑了吧? 他把琴酒放在旅店大廳的沙發上,還特地往人身上放了點錢方便他逃走,才離開旅店。 銀發男人就這么看著他,一言不發,直到赤井秀一的身影消失。 旅店沒什么生意,老板正在整理賬本,整理了一會兒他問一直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銀發男人: “門口有點冷,你要上去嗎?我這里有備用鑰匙?!?/br> 畢竟是正在發燒的人,他哥哥到底是怎么放心把人丟在這里的。老板嘆氣。 “不用?!?/br> 銀發男人回答了一句,聲音比剛才跟赤井秀一說話要冷得多。 “那你需要什么嗎?” “……時間?!?/br> “哎?” 老板沒聽懂,但銀發男人已經不看他了;門口是小鎮街道的縮影,黑澤陣就坐在能看到這個四四方方世界的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閉上眼睛。 他需要時間。 需要時間來——讀取他的記憶。 從一片空白到蒼茫雪山,再到冰海邊緣的機構只花了他一個晚上,他記得自己要潛入某個叫做“明日隱修會”的組織,但記憶在那座游輪上卡住,反復播放那天的畫面,讓他非常煩躁。 不知道為什么,那時候的場景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就好像失憶前一直在反復想這件事一樣;又或許這本來就是事實。 然后是那個組織,暗無天日的時間,任務,懲罰,和…… “請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