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穿越者,名動四方 第73節
這人是何時將香皂放衣兜里的? 所以他是早就打定主意在她房中沐??? 雖然對霍霆山有些不滿,但裴鶯還是拿了香皂過去,她怕她不拿,他自己出來拿。那人如今沒衣裳穿,她不想再看一回方才那畫面。 水霧繚繞,裴鶯粗略一眼沒看到人,遂將香皂放在池邊:“將軍,我將香皂放在岸邊,您……” 話沒說完,水中忽然探出一只大掌,那帶著水意的手掌一把握住裴鶯的手腕。 裴鶯大驚失色,一股不祥之感剛剛冒頭,腕上那只手猛地施力。 裴鶯“噗通”一下進了湯池。 水倒是沒有淹過她的鼻腔,一來湯池只是寬,并不深,二來是霍霆山在下面接著人。 雖然沒嗆水,但身上衣裳濕了,裴鶯惱道:“霍霆山,你做甚!” 別說敬語了,直接連名帶姓喊他。 把她拽下來的男人竟佯裝驚訝說:“我方才明明拿的香皂,怎的原是夫人,拿岔了?!?/br> “那你松手,拿你的香皂去!”裴鶯想把香皂拍他臉上。 霍霆山將人困在池壁邊,勾唇笑道:“來都來了,夫人,不若就在此處吧,完事后順帶在此洗洗再回去?!?/br> 省得她又說他不給她洗,還給她蓋臟被子。 裴鶯被他這話噎得一時無言。 水底下這時有只大掌探過,將她的裈褲褪下一段,緊接著那只帶著厚繭的手掌握住了裴鶯的一條大腿,將其往側邊抬了抬。 哪怕在水里,他掌中的粗糲感依舊清晰,如同掌心里覆了一張砂紙,磨人得很。 裴鶯擰著黛眉張口:“霍霆……” 霍霆山忽的徹底將她抱進懷里。 裴鶯眼瞳收緊,最后一個字連氣音都吐不出來。她嘶的吸了口氣,方才在外面沾染了紅暈的眼尾剎那更紅了。 這一下被燙的原因居多。 若是尋常沐浴,湯泉的水溫度適中,不算燙,然而他肆意妄為時,有少許泉水跟著進來。 裴鶯被燙得不由繃緊。 耳邊傳來一聲悶哼,緊接著裴鶯感覺到霍霆山帶著她往后退了一步,令她的后背不再抵著湯池的池壁。 他的手掌幾番順過她脊背,像安撫受驚的孩童,也像給小動物順毛。 裴鶯攀著他的肩胛,修剪得圓潤的指甲微微陷入他結實的肌rou中。 這人宛若未覺,安撫的手掌越順越下,“莫緊張,夫人放松些?!?/br> …… 辛錦將裴鶯換下的衣裳處理妥當后,轉身返回正院。她是裴鶯的女婢,女婢和男仆這類貼身伺候主子的,都歇在主子廂房旁邊的下房。 今日事務辦妥,且夫人又早早歇下了,回正院的路上辛錦想著今天她或許可以隨夫人一同早些安寢。 然而才回到正院,辛錦看著裴鶯房中亮著的燈,心頭一驚。 夫人還未歇息? 想到之前那位進去了,辛錦心里不住冒出些猜想。 站在原地左思右想,辛錦到底是放輕腳步靠近,她得將事情弄清楚,這關系到明日她是否該躲著人熬避子藥。 辛錦行至門前,凝神靜聽。 然而里面很靜,談話聲又或是別的聲音都沒有,她什么也沒聽見。 辛錦看了眼自窗牗透出來的明晃晃的光亮,有一剎那懷疑裴鶯太困了,以至忘了滅燈安寢。 倒也不無可能,今日夫人歇息得特別早,或許是白日去赴宴太乏了。 辛錦抬手抵在房門上,稍稍用力,推開了一線房門。 光從里面傾xiele出來。 辛錦正欲再使力,卻在這時敏銳的聽到了少許聲響。 嘩啦的一下,像水波蕩起。 是水聲無疑。 耳房入口頗為靠近正房門口,若是夫人在耳房中,她確實不易聽到屋中有動靜。 辛錦垂下眼,心里已有判斷。 …… 耳房中。 水霧氤氳朦朧,周圍宛若仙境。 房內中央霧氣升騰處水波起伏,那原先靜謐的湯池似畜養了蛟龍騰蛇。惡蛟翻江倒海般的倒騰,卷起驚濤拍岸,用這種方式慶祝著被他用蛟卷入池中的珍饈美饌。 迷霧里,水波拍岸的聲音中夾雜著一兩聲低泣,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低泣聲越來越弱,最后只剩下偶爾的輕哼。 池岸邊有一道曼妙又古怪的身影,棲息在仙境中的美麗鮫人仿佛不慎入了仙池困地,被別在池邊寸步難行。 她面朝池外,雙臂與半身幾乎都搭在池岸的白玉磚上,呈折角支開的右臂手腕纏著細帶。 細帶并非單純的帶子,連著已經濕水而皺成一團的布料,分明是帕腹。 如今那件墨綠色的帕腹松垮繞在美婦人的腕間,仿佛變作了幫惡蛟為虎作倀的妖藤,束著誤入湯池的鮫仙,讓其被身后高大的暗影一寸寸的拆吃入腹。 池中動靜愈發的大,攪起水氣升騰,池中熱氣氤氳得越發厲害。 裴鶯被摁在池邊,前方是堅硬的湯池壁,白玉磚被泉水烘得暖洋洋,后面是那人結實的胸膛。 她眼下一片艷粉,濃密的眼睫濕漉漉的,連睫梢都懸著小水珠,也不知曉那是淚水還是霧氣,亦可能兩者皆有。 湯泉岸邊有豐腴的凝脂起伏,隨著清澈的水波一下下的拍岸,那抹白膩也晃得更劇烈了些。 在一陣陣水波,裴鶯覺得自己要被融化了,化在越來越guntang的湯泉里,連意識都要被他碾碎成片片,最后消融在滿池的熱湯中。 “霍霆山,上岸去,我頭暈?!币痪湓捙狷L說得斷斷續續,也顫顫巍巍。 “夫人明日與我說話否?”霍霆山卻道。 裴鶯下意識搖頭。 男人挑起嘴角,動作比方才用力了三分,而后毫不意外看見身前人微昂著細頸激顫哆嗦。 他貼著她的耳際,親著她水霧津津的耳珠,將方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有過上回教訓,這回裴鶯點頭了。 察覺到身后人離開,裴鶯松了口氣。 然而這口氣剛松完,她被扣著腰轉了個身,正面對著他,方才離開片刻不到的人又驟然一個急沖回來了。 裴鶯眼瞳微顫,指甲不由在他手臂上留了幾道痕跡。 霍霆山輕笑了聲,抱著她從一旁的玉階上去:“夫人足下無履,我帶夫人回房?!?/br> 裴鶯一身肌膚被蒸出淡淡的粉,聽了他這話,攀在他肩胛處的手指更用力了些:“明明你也沒有鞋子?!?/br> “我不比夫人嬌貴,沒有便沒有吧?!被赧接欣碛袚?。 耳房距離床榻有一段距離。 霍霆山每走一步,裴鶯就哆嗦一下,指甲在他手臂、肩背上撓出道道紅痕,“霍霆山,你慢一點走?!?/br> 霍霆山低笑,依言放慢了些步伐。 出了廂房,水霧似乎被無形的結界擋住,那股惱人的熱意消退了不少。 房中燈盞已燃有多時,相比最初,如今燈芒有些黯淡了。 光落在廂房中的木質地板上,能看見房中有少許部分特別光亮,像沾染了水光,在燭芒下亮瑩瑩的,那折射著光的部分赫然是一排自耳房中走出的大腳印。 腳印一路延伸往里,直至沒入屏風側端。 在湯池的時候,裴鶯聽霍霆山說完事順帶在那里洗洗,但等背后挨到床榻上,他傾身俯下,她發現這人只是轉了個場。 窗外的明月被烏云遮蔽,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久到被遮蔽的明月又重新從云層探出頭來。 大地夜深人靜,百姓早已安眠,走在街上的打更人敲著鑼鼓提醒著時辰。 房中,最后一盞燭臺燃盡。 又是半晌以后,房中的動靜才平息下來?;赧綇拈缴掀鹕?,把榻上軟成一團的裴鶯抱起,再次走進了耳房。 裴鶯眼瞼微腫,沉得快睜不開眼,但感覺到被抹了一下香皂后,還是努力開口說:“香皂要分開,你用你的,我用我自己的,不能都用同一塊……” 霍霆山嘴角抽了抽。 她又嫌他。 他偏偏不那么干,拿著自己的香皂給她抹了個遍。 洗干凈后,他湊到她頸側嗅了嗅。 也是香的,這不是用哪塊香皂都作甚區別么。 洗干凈了,霍霆山抱著人從耳房里出來。床榻上那張鋪開的、如今痕跡斑駁的錦被已然不能看,男人將之扯了隨意丟地上,然后抱著人上榻。 攬著人準備入睡時,霍霆山忽然想起一事,輕嘖了聲,復又起身去找小銀盒。 * 裴鶯這一覺睡了很久,也睡得十分沉,中途沒做任何夢,她是被辛錦喊起來用午膳。 窗牗外日光正盛,映得房中也亮堂堂的,美婦人躺在榻上半瞇著眸子,好片刻才徹底清醒。 從榻上緩緩坐起,裴鶯以為這一次又會和上回一樣是災難級現場,然而令她頗為意外。 旁邊的錦被竟是干凈的,她身上也很是清爽,完全不似之前的黏黏糊糊,雖然仍有酸軟之感,但比起第一回好了不少。 裴鶯動了動腿,她好像聞到了一陣熟悉的藥香。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那人真的肯打掃戰場。 “夫人,您要在房中用膳嗎?”辛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