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穿越者,名動四方 第26節
重物砸在地上,血色很快漫了出來。 霍霆山扔掉手中那把讓人從司州軍那處順來的短刀:“你譚進算個什東西,我與她日夜相對,她都未說鐘情于我,難道我比你還差不成?” 之后又留下了另外兩把分別屬于幽州和兗州的兵器,霍霆山才轉身離開。 第25章 霍霆山回到正廳, 眾人仍在把酒言歡,看到他回來,黃木勇執起酒樽搖搖晃晃地朝他走來:“霍幽州, 來, 再喝!” 霍霆山痛快接了酒樽。 時間緩緩過去, 有人道:“怎的譚都督還不回來, 他莫不是躲在哪兒逍遙快活了吧?” 有武將大笑:“沒處逍遙,他那些姬妾如今都不在郡守府?!?/br> 司州這邊的武將笑道:“可能是不勝酒力, 出去躲酒去了?!?/br> 此話一出, 哄堂大笑。 霍霆山嘴角也掛著笑, 指尖在案幾上慢慢地點著, 有一搭沒一搭附和著眾人的話,直到看見一個衛兵進來,俯身貼耳對劉百泉說了幾句, 點在桌上的指尖才驟然停住。 霍霆山拿起酒樽, 吆喝著要和眾人同飲。黃木勇等人開懷大笑, 無有不應。 聽了心腹的低語后, 劉百泉面色劇變, 起身道要去如廁,和心腹一同到外面去了。 不用霍霆山遞眼神,坐在后面的沙英不久后也起身。 那邊,劉百泉匆忙出了前廳, 顧不上走太遠, 便呵斥心腹:“快細細道來,東西是如何丟的?” 幽州軍攻破廣平郡、霍霆山占了郡守府后, 大方的分了一批珍寶給兗、司二州。他從分給司州的寶貝里挑了一批自己最喜歡的,命心腹偷偷運回他在司州的府邸。 然而沒想到, 這批珍寶被劫了! 那些個黃金鼎,玉馬車,各種白玉制的捧式小擺件…… 通通沒了。 劉百泉捂住胸口,心如交割:“究竟是何人所為?” 心腹訥訥道:“逃回來的弟兄說,那批劫匪頭綁藍巾,瞧著多半是藍巾余孽?!?/br> 廣平郡本來就是藍巾軍的駐點,被幽州軍攻破后,有一部分藍巾軍逃了也正常。昨日才破的城,他當然知曉逃亡的藍巾軍跑不了多遠,只是沒想到竟碰上了。 劉百泉大怒:“那藍巾逆賊不過是殘兵敗將罷了,這點都擺不平,平時本都督給你們開的小灶難不成是白開的?” 那心腹被罵彎了腰:“都督,困獸猶斗,蜂蠆有毒?!?/br> “行了,別和我說這些?!眲偃π?。 就在這時,另一個司州兵從廊下匆忙拐過來,來人一臉喜色,容光煥發不過如此。劉百泉認出,這是他心腹隊中的另一人。 劉百泉正心痛難耐著,見對方眉開眼笑,頓時氣打不打一處來,待那人快步到他面前時,抬腳就踹:“馬修,有什好笑的,丟了東西還好意思笑?” 馬修被踹得往后退兩步,又迅速湊上來:“都督,寶貝找回來了!” 劉百泉一怔,轉怒為喜:“此話當真?” “當真當真?!瘪R修連連點頭:“虧得兄弟們運道不錯,回來時遇到在外巡邏的幽州軍,這等好機會哪能放過啊,當即和幽州那邊說了城外有藍巾余孽,還提了被劫之事。那些幽州兵也是夠仗義,立馬策馬去追。都督您知道的,幽州良駒出了名的優異,這可不就追上藍巾余孽了么!” 劉百泉忙問:“東西全在吧?” “聽幽州那邊說確實看到有箱子,數量也對得上,想來寶貝還在的,我這不是怕都督您擔心,先快馬回來和您說聲?!瘪R修道。 劉百泉呼出一口濁氣,懸著的心徹底落下。峰回路轉,柳暗花明又一村,甚好甚好。 “呦,劉都督在這作甚,不是說去茅房嗎?”身后有人說話。 劉百泉回頭,見是沙英。 幽州軍剛為他尋回了寶貝,他如今看幽州的人是怎么看怎么順眼,立馬笑容滿面:“是要去的,但不巧有衛兵來報,就耽擱了會兒。沙屯長也出來如廁?” 沙英頷首:“一起?” 劉百泉欣然應許。 待進了茅房,見茅房多中了一處以木板圍起來的隔間,而此時隔間門關著,劉百泉不住疑惑輕咦:“何故弄成這般?” 他記得昨日是沒有隔板的。 沙英笑著壓低了聲音:“是我家將軍命人弄的,昨日宴中譚都督不是離席甚久么,他在茅房中出恭不暢,因此耗時頗多,后來為此羞赧,宴后特地找到了我家將軍,欲在茅房中加個小隔間。此等小事,舉手之勞而已,我家將軍連夜命人去辦了?!?/br> “原來如此?!眲偃腥淮笪?。 他眼珠子轉了轉,看著木門緊閉的小隔間,故意大聲道:“譚都督可在此?” 果然有人應,劉百泉聽其聲音,正是譚進。 劉百泉不由笑道:“譚都督速速出來,莫要再藏在此處躲酒,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br> “你且先回?!崩锩娴娜苏f。 沙英這時解了褲帶。 劉百泉今夜飲了不少酒,加之剛才情緒跌宕起伏,如今也尿意起,遂扯了褲帶解手,又見隔間的人還沒要出來的意思,且沙英又在候著他,便和隔間里的“譚進”說了聲,然后和沙英一并回了正廳。 正廳里。 坐在右下首的霍霆山和陳廣陵說完話,轉頭見沙英和劉百泉一同進來,又見沙英回到自己位置上,毫不猶豫拿起酒樽一飲而盡,心知事已成。 霍霆山隱晦地看了眼側方的衛兵,后者接到指令,靜等片刻后才退了出去。 …… 兩刻鐘后。 兩個衛兵匆匆入內,一把跪在地上:“眾位大人,大事不妙!” 正廳中飲酒做樂的眾人紛紛停住。 “何事喧鬧?”上首的黃木勇面露不悅。 那衛兵將腦袋垂得低低的,不敢抬頭:“回護國大將軍的話,屬下方才在巡邏時,于庭院的涼亭中發現了譚都督的尸首?!?/br> 正廳靜了,舉杯和旁人對飲的人僵住,也有已將酒樽送至嘴邊的武將不慎手一抖,清酒瞬間浸濕了衣襟。 眾人齊刷刷轉頭,皆是看著那兩衛兵。 仿佛一切都被按下了暫停,正廳里針落可聞。 許久后,黃木勇仿佛才醒了酒:“哪……哪個譚都督?” 衛兵答:“兗州譚進,譚都督?!?/br> 兗州這派的武將拍案而起:“一派胡言!” 黃木勇臉色變了幾變,從坐上起身:“多說無益,過去看看?!?/br> 這可是大事,眾人顧不上飲酒了,紛紛朝外走去。 快行至涼亭時,老遠便見亭子被圍了起來,兗州派的武將一馬當先,撲倒尸首旁邊哭嚎,黃木勇等人后至。 尸首未被挪動,還維持著案發現場之貌。兗州的武將很快發現了兇器,一把齊根沒入譚進心口的匕首。 譚進的副將牧任將短刀抽出,看清短刀的款式后,猛地將刀摔到劉百泉腳下:“劉都督,殺死我家都督的兇器乃司州兵器,你做何解釋?” 那把沾了血的短刀被擲到地上,微微彈起再落下,有幾滴血濺到劉百泉的靴子上。 劉百泉臉色驟變:“一把短刀能說明什么,就不許有旁人故意用司州刀殺人,嫁禍于我司州?” 說這話時,劉百泉不由分出幾許目光打量霍霆山。 兗州的都督死了,人絕對不可能是他司州的人殺的,冀州人馬今早才到,數量不多,作案幾率不大。 那就剩下幽州。 但劉百泉才這么想,又聽有人說:“這里還有兩把刀,這是……” “是幽州和兗州的刀?!眱贾莸哪寥五e愕。 眾人皆是驚駭。 竟有三種兵器,其中還包括兗州自己的? 劉百泉愣了下,上前拿過兵器仔細打量,確實是幽州和兗州的短刀。兗、司、幽三州的刀都有,唯獨少了冀州的。 劉百泉將目光移到黃木勇身上,和方才一模一樣的審視。 黃木勇眉心跳了跳:“巡邏的衛兵何在?” 有幾隊人忙出來,劉百泉定睛一瞧,心里直呼穩妥,此番一定能抓到兇徒了。 郡守府內,巡邏工作由三州共同完成,不過不似守門般穿插組合,內部巡邏都是自己州的士兵一隊。 庭院這一帶的位置較為特殊,是幾個州的巡邏交界地帶,因此出列的幾隊巡邏兵,兗、司、幽三州的士兵皆有之。 眾人滿懷期待,然而這一問,竟是所有巡邏兵都搖頭稱,未發現涼亭這方有異樣。 黃木勇皺眉,有人撒謊?還是真的沒發現,若是前者,此事要復雜許多。他又問:“譚都督是幾時離的席?” 眾武將回憶:“好像是半個時辰前?!?/br> 黃木勇又道:“最近半個時辰,哪隊負責巡邏,可有見過譚都督?” “最近半個時辰,幽州和司州的巡邏隊皆有經過此處?!庇形鋵⒋?。 黃木勇欲要細問,忽然發現一個司州的衛兵欲言又止,他點那個衛兵出列:“你可有話要講?”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那司州的衛兵卻低下頭:“屬下不敢?!?/br> “有何不敢的,說便是。若不說,汝等同于兇徒,以極刑處之?!秉S木勇斥責道。 司州衛兵,皆是劉百泉的人。 劉百泉也呵斥:“有話就講,何故做扭捏之態?!?/br> 那衛兵垂著頭,低聲說:“屬下自幼目力遠超常人,之前看見霍幽州和譚都督一同往庭院那邊去了,后來只有霍幽州一人回來?!?/br> 眾人大驚。 “霍幽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