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被迫萬人迷[快穿] 第319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千年:追愛太子、烈吻私欲,我讓校霸陷入熱戀、穿書八零辣妻逆襲、妖孽難纏,悍妃也妖嬈!、我娘,穿越者,名動四方、大唐小侯爺、穿書七零,我把軍官老公拿下了、父皇去哪兒、不死神探、惡役千金居然是偽娘!
虞藻好不容易把燕清遠扶上馬車,雪白秀麗的面龐變得緋紅,身上也被悶出一身香汗。 他抬手隨意用手背抹了抹,側身囑咐黎書道:“這輛馬車內部擁擠,委屈你坐在前方?!?/br> 黎書倒沒什么委屈的,坐前面坐里面都一個樣,只是,他看不慣這書生讓小殿下攙扶的模樣。 他酸溜溜道:“公子,這種事交給我們下人做就行。您金枝玉葉,怎能做這種粗活?” 方才黎書要幫忙攙扶,卻被小世子拒絕了。 他在一旁看得火急火燎,生怕這臭書生將纖瘦的小世子壓著擠著,小世子乃尊貴之軀,可不能有半點閃失。 馬車內的燕清遠,僵了僵。 虞藻擔心燕清遠聽見多想,他忙低聲呵斥:“不得胡言亂語?!?/br> “本來就是?!崩钑÷曕止?,“公子您是何等身份,他又是何等?” 虞藻知道黎書擔心他,他安撫了黎書幾句,讓黎書不要再說燕清遠的不是。 打點好一切,他才慢吞吞掀開簾子、進入馬車,看到靠在角落里的燕清遠。 燕清遠睜開眼睛,手指緊緊陷入掌心,用疼痛喚醒神志。 “敢問公子名諱?” 黎書又陰陽怪氣:“我家公子的名諱豈能讓你知曉?” 燕清遠沉默不語,虞藻忙道:“燕公子,我是從家里偷跑出來的,不太方便告知姓名。名字不過代稱罷了,你可以先喊我芃芃,若我們有緣,日后自會相見?!?/br> 做好事不留名,燕清遠對他的印象一定好極了吧 燕清遠沒想到對方會同他解釋這么多,似乎擔心他多想。 他愣了愣,隨后道:“我明白的?!?/br> 虞藻見燕清遠一路平常,還以為藥效已褪得差不多。 一到醫館,他剛要同燕清遠說話,燕清遠便控制不住暈厥倒地。 鮮血自他的掌心緩緩流出,打濕馬車內的坐墊。 虞藻這才明白,燕清遠好似平常無礙的模樣,是一直掐摁掌心、用疼痛換來的。 虞藻帶燕清遠去的醫館是京城知名的醫館,專為貴族世家服務。 大夫只是把脈片刻,便給出相應診斷、開了藥方,又在燕清遠身上扎了幾針。 不消片刻,燕清遠蒼白著一張臉,悠悠轉醒。 坐起身后,他似仍舊迷茫,望著周圍典雅的陳設、精美雕刻的紋樣,最后定格在一張清麗明媚的臉上上。 俏生生的小臉忽的湊近,驚得燕清遠往后退讓。 虞藻已命黎書結過賬,他擔心燕清遠清醒后忘了他,又或是不記得他這張臉,于是特地在一旁守著。 待燕清遠睜眼,忙不迭將臉蛋湊到燕清遠的眼前,一邊刷存在感,一邊假意幫忙擦汗。 “燕公子,你流了許多汗?!庇菰逖b模作樣地用帕子為燕清遠擦汗,“我幫你擦擦吧?!?/br> 清醒狀態下,小公子身上的香氣愈發清晰。 他不知在一旁等了多久,雪白一張臉蛋悶得艷粉,寬袖向上挽起,露出一截白藕似的纖細手腕。 蔥白的指尖捏著一張帕子,正仔仔細細地為燕清遠擦汗。 愈是靠近,身上甜稠軟香更加濃郁。 燕清遠耳根發燙發熱,摁在床榻上的手指不自覺收緊,下顎線繃得很緊。 一旁大夫拿著藥包進來:“喲,小公子可真心善?!?/br> 虞藻抿唇一笑。 一雙眼燦若星辰,冰肌玉骨,唇色朱紅。無需任何修飾,天生一張好顏色。 燕清遠不免有些看癡。 他忽的輕哼一聲。 虞藻眨了眨眼睛:“怎么啦?” “……公子?!毖嗲暹h別過頭,“你靠太近了?!?/br> 虞藻迷茫地“嗯?”了聲。 他一低頭,才發現他已跟著跪坐上床,幾乎要坐在燕清遠的大腿上。 擔心燕清遠身上余毒未清,他急忙提著小屁股離開。 “現在呢?”虞藻又問,“還近嗎?” 他特地伸著一張臉蛋,好讓燕清遠記住他的臉,日后可不要認錯救命恩人。 燕清遠搖了搖頭,遲疑片刻,道:“今日醫館費用,我可否暫緩幾日?” 這家醫館顯然不是他能消費得起的。 小公子擺擺手,十分大氣道:“我與你一見如故,舉手之勞而已。況且,就算不是你,任何一個過路人遇難,我都會出手相助?!?/br> 燕清遠道:“小公子心善,卻不是我平白無故占你便宜的緣由?!?/br> 虞藻托著下巴,緩慢地眨了眨眼睛。 燕清遠是個性情高潔的君子,也最不喜虧欠他人。 虞藻只能說:“那便按你說的辦吧?!?/br> 拿好藥包,虞藻主動提出送燕清遠回府。 燕清遠盛情難卻,只能應下。 馬車到達郊外一處荒涼之地,再往前行,就能看到一座府邸,只是前方道路顛簸,不方便行駛馬車。 燕清遠低聲道:“小公子,送到這里便可?!?/br> 虞藻讓馬夫停車。 他道:“燕公子,大夫說過,熏香畢竟吸入體內,難免會有殘留。這幾日你一定要好好服藥,切記堅持,才能清完余毒,不可半途而廢?!?/br> 他板正著一張臉,苦口婆心地勸。 燕清遠朝他淡淡一笑:“謝謝小公子,燕某明白。今日之恩,燕某必當謹記于心?!?/br> 虞藻等的就是這句話。 雙方道別,燕清遠下車,虞藻想下車相送,卻被燕清遠攔住了。 “前方道路顛簸多石,附近多有蚊蟲,小公子你身子嬌貴,還是不要下馬車了?!毖嗲暹h道。 四周樹林茂密,的確容易滋生蚊蟲,而虞藻最怕的便是這些。虞藻點了點腦袋,乖乖聽話,沒有逞強。 “小公子,你的絲帕……” “絲帕給你啦” 馬車簾子落下后,素凈小手再度掀開,自內伸出一張粉艷明麗的面龐,“燕公子,再見哦” 燕清遠聞聲仰首,抬眼看著他彎身掀開簾子,迎著烈日暖陽。 珊瑚寶珠點綴在發絲間,一身肌膚細膩骨rou勻停。 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還。[1] 不多時,走來一鄰居:“燕公子,那是何人?” 馬車逐漸遠去,簾子隨風晃動,卻再也看不見里面的身影。燕清遠目視遠方:“好心人?!?/br> 這世道最少的便是好心人,最怕遇見的也是好心人。 鄰居道:“可別是什么別有圖謀的人?!?/br> 小公子眉眼間流淌著被嬌養出來的矜貴之氣,必定是自小堆金疊玉養出來的世家貴公子。 而他呢? 他家道中落,只剩一個空蕩蕩的祖宅,外頭瞧著氣派,其實能變賣的都賣完了。 親人過世后,他孓然一身,平時往來比較多的,便是街坊鄰居。 燕清遠一垂首,便看到他身上這穿了許多年、被洗得發白的青衫,料子粗糙磨人,而掌心中的帕子細膩如流水。 手指不自覺收緊,他垂下眼簾。 他身上又有什么值得圖謀的? …… 回府的路途中,虞藻眉飛色舞,心情大好。 辦成一樁大事的他,心潮澎湃愉悅,唇角高高翹起,根本壓不下來。 走至庭院,虞藻腳步遽然頓下。 前方典雅的小亭子內,眾人擁躉中,修長高挑的男人一身白玉錦袍,舉手抬足皆是文人氣。 許是察覺到他的注視,男人微微側首,光斑在他臉上搖曳不定,照清一張清風明月般的溫雅面龐。 虞藻驚喜道:“哥哥” 眼前的男人風度翩然,如同畫卷中的謫仙,正是虞藻的大哥,裴雪重。 裴雪重見到虞藻后,不再與身邊人討論,而是邁出亭間,唇角含笑地朝虞藻走來。 “小乖,過來?!?/br> 眨眼間,虞藻似一只歡快撲騰翅膀的蝴蝶,裹挾滿身甜稠濃香,撞了裴雪重滿懷。 四周驚鳥飛過,枝頭搖曳,簌簌作響。 “我來啦” 虞藻神采飛揚,嘰嘰喳喳個不停,“哥哥,你是何時回來的?剿匪順利嗎?可有受傷?” 剛見面,虞藻便冒出許多疑問,問題一個接一個,讓裴雪重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 裴雪重剛要說話,眼睛驀地一尖,望見掩在烏發下的點點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