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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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趙金良可不會傻到把這個果子讓出去,這事兒既然是他的農場搞出來的,蛟潭縣農業局就別想繞過他們農場跟葉青來單獨吃這件事的紅利,所以他在考察團下來之前,就已經把養豬場改革和科學養殖的事兒事無巨細地匯報給師部了,到時候該怎么同地方上談判協商合作,那都不是他該cao心的,但不管怎么整,部隊方面都不會讓他的農場以及葉青吃虧就是了。 葉青還不知道趙金良背后做了這些事兒,她在應付完縣里頭來的考察團后,就準備順便去子弟小學那邊看看宋老師。 結果去了子弟學校沒找著人,一打聽才知道,因為宋老師會樂器,加上她下午正好又沒課,于是就被抓了壯丁,被馬主任給叫去聯誼會那邊幫忙奏樂搞氣氛去了。 葉青頓覺好笑,沒想到老師才來了一個把星期,就在這個農場混得如魚得水了。 這可比在申城好太多了,畢竟那邊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宋老師跟韓亞博的那段婚史,各種流言蜚語是少不了的,導致宋老師在那個環境里面始終都處于一種壓抑緊繃狀態,很難高興得起來。 但在這個新環境就不一樣了,東北人本就熱情,加上她能力不俗脾氣也和善,在青山鎮這樣的地方,要融入一點也不難。 葉青本來是對這個聯誼會不感興趣的,但宋春華去了,她就想著要不也去瞄一眼,看看這個聯誼會到底辦成了什么樣子。 結果她和顧衛南幾個找人打聽到了聯誼會的位置,就看到一群人湊在小河邊上,有的在玩游戲,有的在唱歌,放風箏還有圍爐烤火的各種項目都有,還別說,看上去挺熱鬧的。 一看到這個場面,顧衛南幾個都忍不住“哇”了一聲,這個聯誼會弄得可真好玩,看得她們都有點蠢蠢欲動想加入了。 不過她們仨只是想玩游戲,可不打算找對象,怕貿然加入進去,萬一被哪個男同志給相中就麻煩了,所以三只都老老實實跟在葉青身后,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葉青倒是對這些游戲沒什么興致,她一進入場地,就開始滿會場找宋春華。 結果宋老師還沒找到呢,倒是讓她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葉青頓時挑了挑眉,5很是意外。 沒想到銷聲匿跡了好幾天的伍月英,竟然也出現在了農場的聯誼會上。 雖然才跟伍家決裂,這姑娘看上去可一點憔悴頹廢之感都沒有,甚至還專門盛裝打扮了一番,一雙眼睛在聯誼會上四下亂掃,到處在尋找著什么。 一看到伍月英這奇奇怪怪的樣子,葉青頓時就有些好奇,想知道這奇葩女這回又想要玩什么花樣。 第87章 伍月英訂婚 葉青完全是抱著一種看笑話的心態在不遠處默默關注著伍月英的一舉一動。 不得不說, 葉青的直覺非常敏銳,伍月英這次費盡心機跑到聯誼會上來,的的確確就是來搞事情的。 她的目的非常明確, 就是想要扒拉上一個未來必定能成為大佬的男人, 成為她的長期飯票。 顧衛東那邊她得罪徹底,肯定是回不了頭了;簡銘這個潛力股還沒開始漲呢就已經跌停, 眼看著是沒有再翻身的可能,放眼整個青山鎮, 就再沒一個能讓她看得入眼的男人了。 至于她大嫂和她爹媽幫忙張羅相看的那兩個對象,伍月英簡直嗤之以鼻。 上輩子就算顧衛東瘸了一條腿,好歹也還有個縣鋼鐵廠的固定工作,每個月拿到的工資都盡數交給她來掌管。 再看看她大嫂跟她爹媽介紹的男的, 要么就是個啥也不是的大頭兵,要么就是個家徒四壁的泥腿子,這種劣質男連殘廢了的顧衛東都比不上, 她伍月英要是能看得上就奇了怪了! 伍月英覺得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再任由她爹媽擺布, 只怕他們會越來越過分, 最后沒準就要將她給嫁到大山里頭去! 所以自從跟她爹決裂, 被伍家人給趕出靠山屯后,這段時間伍月英就躲在她姥爺家, 絞盡腦汁思索她應該怎么辦。 之前她是想過去黑市搞投機倒把的,但她對黑市的情況一無所知,自己又沒有做生意的相關經驗, 要怎么著手都是個問題。 原先她還想著同葉青合作, 讓葉青去深山打獵,她拿著獵物進城去偷偷賣掉, 然后兩人分錢來著。 奈何她這個想法才提出來,就被葉青毫不留情地拒絕了,甚至還反手將她教育了一通,把伍月英給氣得要死,最后只能歇了去黑市折騰的想法。 但如果要等到政策放開,那還有七八年呢,這七八年里面她總不能什么都不干就這么干耗著,把大好青春給就這么白白浪費掉,最后蹉跎成個沒人要的老姑娘吧? 所以思來想去,伍月英覺得,最好的一條捷徑,還就是找個潛力股嫁了,只要抱緊未來大佬的大腿,她就能躺贏,可比她自己費勁巴拉地去做生意掙錢簡單多了。 但找誰來抱大腿,這也是個問題。 伍月英上輩子就是個沒什么見識的農村婦女,她腦子里儲存的所有關于上輩子的信息,基本上都是上輩子從靠山屯青山鎮最多也就是從在蛟潭縣工作的顧衛東口中獲取的,加上她記性本來也不怎么好,所以能翻出來的有用信息極其有限。 也虧得她運氣好,躲在姥爺家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大舅媽跟鄰居大媽閑嘮嗑,不知道怎么地,就扯到了之前靠山屯有個女知青,把臭松溝生產隊大隊長家兒子給殺了的事兒。 大舅媽自認為在靠山屯有人脈,把打聽到的各種細節都添油加醋地描述了出來,將一件并不算多離奇的事兒,愣是給說得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的,把那鄰居大媽給嚇得一愣一愣的。 伍月英本來在屋里躲著,聽到她大舅媽在那兒胡說八道,差點沒忍住直接沖出去拆穿她大舅媽的“謠言”,然而就在這時候,她卻忽然聽到那個鄰居大媽感慨了一句: “還好那個女知青被車給撞死了,要是沒被人發現,誰曉得她還會不會再繼續殺人?而且這要是誰家的兒子看上這姑娘了,稀里糊涂娶回家,那才是真的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天天晚上跟個殺人犯躺一張炕上,這事兒光想想都得把人給嚇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伍月英像是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腦海深處藏著的一些久遠又模糊的記憶猛地涌了上來。 她想起來了,上輩子那個劉奎確實死了,但不是死在靠山屯附近的矮林子里,也不是被人虐殺的,而是喝酒過度掉進渠道里淹死的。 而那個叫殷霜的女殺人犯,當年也并未被車撞死,而是默默在靠山屯干了好幾年的插隊知青,在恢復高考后,成為了靠山屯第一個考出去的女大學生,并且在八十年代末,甚至還跟她的丈夫一起,登上了國家電視臺的名人訪談。 訪談的內容伍月英記得已經不是很清楚了,大約是殷霜夫妻倆共同創辦了一個什么生物實驗室,花費幾年時間研究出了一個據說十分厲害的科研成果,最后申請到的專利價值數億,引起全世界轟動和矚目。 伍月英從小就是個學渣,對這類新聞并不感興趣的,但是她爹對那期訪談節目卻格外在意,一把年紀了戴著個老花鏡也要把那期訪談節目從頭到尾看完,并且一邊看還一邊激動地跟家里人強調,那個殷霜是從靠山屯考出去的,一副極其驕傲的樣子。 正是因為如此,伍月英當時被迫跟著看完了這個訪談節目,如今這段記憶再被翻出來,伍月英甚至說不出節目里面提到的那個專利名稱是啥,但她卻記起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殷霜和她的丈夫,是在下鄉插隊的時候認識的,當時她的丈夫,是隔壁部隊農場一名普通的研究員。 這個信息讓伍月英渾身一震,整個人都來了精神。 重來一回,不止簡銘壞了事,就連那個殷霜也提前領盒飯了,那也就意味著,沒了殷霜這個官配,她原本的丈夫,這會兒肯定還沒處上對象,并且就在隔壁部隊農場里頭。 一個專利就價值數億,這么多錢幾輩子都花不完吧?這要是多研發出幾個科研成果,那更是想都不敢想。 跟這位科研大佬一對比,顧衛東算個屁,就連簡銘那個華爾街新貴都直接被秒成了渣渣! 伍月英心跳如擂鼓,眼中更是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 她可不覺得殷霜一個女人能研究出什么科研成果,真正厲害的肯定是她那個丈夫,至于上國家電視臺接受采訪,也不過是沾了她丈夫的光而已! 伍月英越想越是蕩漾,無盡的財富就在她的眼前招手,只要能拿下這個科研大佬,她就能成為真正的人生贏家。 她這會兒只覺得悔不當初,甚至恨不得當場扇自己幾耳光。 要是當年那個訪談節目播出的時候,她能認認真真看完就好了,把殷霜那個丈夫的情況了解得更詳細一些,或者弄清楚他跟殷霜相識的始末,她就能根據兩人相識的時間地點和過程復刻一遍,也不至于像現在這么被動! 伍月英只知道這個未來大佬的名字,以及對方目前在隔壁農場工作,但更多的信息就沒有了,連接近和認識對方的渠道都沒有,更別說全力進攻把人給拿下了。 就在伍月英為這件事感到苦惱的時候,現成的機會擺在了她面前。 部隊農場舉辦聯誼會,她大舅家姑娘也偷偷報名了,但在去參加聯誼會當天,這位表妹不知道來了例假,痛得在炕上打滾,沒法去參加這場活動。 伍月英正愁找不到機會去尋那位大佬呢,一看這位表妹去不成了,立馬自告奮勇表示可以代替表妹去參加,然后在經過一番盛裝打扮后,她就跟著一群女知青們混進了部隊農場。 本來伍月英是打算借聯誼會的幌子,悄悄去農場里其他地方打聽一下那位大佬的工作地點跟住處的,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就連老天爺都在幫她,聯誼會剛開始,她竟然就在會場上見到了她的目標人物。 這個發現,讓伍月英心下狂喜不已。 這個時候的科研大佬,還只是個二十出頭戴著眼鏡木訥笨拙像個書呆子,看起來沒什么存在感,跟這個會場也是格格不入,很難引起女孩子們的關注。 但伍月英巴不得別人不感興趣,這樣她就不用擔心會有人來跟她搶了,趁著還沒人盯上這塊香餑餑,她立馬就找準機會湊了上去,試圖跟這位夏同志攀談。 她長得漂亮,這次又刻意裝扮了一番,走的還是她印象里面那個殷霜的甜美風格。 做足了萬全的準備工作,自以為只要她勾勾小手指,這個姓夏的書呆子就會被迷得找不著北,到時候她再稍微透露出一點中意對方的意思,就能輕而易舉將對方給拿下。 可讓她怎么也沒料到,她一直引以為傲的容貌利器,這一次竟然遭遇了滑鐵盧。 這位夏同志雖然搞科研厲害,在交朋友上面卻是個榆木腦袋,她這邊倒是使盡渾身解數想跟人套近乎呢,對方卻是不冷不熱愛搭不理的,隨便敷衍了她兩句,竟然就找了個借口走開,還擠到一堆男人那邊攀談去了。 拋了半天媚眼完全是拋給瞎子看了! 伍月英心里面氣得牙癢癢,暗罵這個姓夏的簡直不解風情,笨成這樣竟然還想討老婆?要不是她看上了,這家伙就等著這輩子打光棍吧! 剛出手就碰了軟釘子,伍月英面上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她好不容易見到真人了,怎么可能受點挫折就放棄? 她心里很清楚,這個近在咫尺的榮華富貴,能把握的機會就只有一次,如果不趁著這場聯誼會直接跟這位科研大佬把關系定下來,等今天一過,部隊農場封閉管理后,外人輕易就進不來了,她和對方很可能就再不會有任何交集。 這樣一想,伍月英的眼神就帶著一股豁出去的癲狂決絕之色。 這次參加聯誼會的女同志里面,伍月英確實算長得好看的,所以她一出場,不少男同志就都被她所吸引了過來,時不時就會有人上來找她搭訕。 但伍月英如今滿心滿眼的都是怎么攀附上那位科研大佬,其他男人又怎么會看在眼里?所以面對這些送上門來的爛桃花,她心里面又是得意又是煩躁,冷著一張臉根本不耐煩應付,只一門心思將注意力落在那位夏同志身上,基本上是人走到哪兒她的目光就悄悄跟到哪兒。 之后伍月英又找了幾次機會,試圖和對方接觸,但那位夏同志也不知道是天生遲鈍,還是故意裝作不懂,每次都會回避或者是顧左右而言他,反正就是沒有要和她深入交流的意思。 這讓伍月英變得著急起來,眼看著聯誼會流程過半,要是她再不抓緊機會,過了這個村就絕對沒這個店了。 于是,正經路線走不通的伍月英,又準備搞saocao作了。 葉青來到聯誼會場,遠遠地就見到伍月英在鬼鬼祟祟地站在人群里,眼珠子滴溜溜轉著,不知道要打什么鬼主意。 沒過多久,就見伍月英擠到了放風箏的那群年輕男女中間,不知道說了啥,很快一個女知青就把手里的風箏交到了伍月英的手里,伍月英笑瞇瞇地拉著那只風箏就開始在河邊助跑。 葉青眼尖,一眼就看出來伍月英的神色不對,明面上是在放風箏,可她的目光卻時不時地往河邊的幾個閑聊的男同志那邊瞟。 她在看誰? 葉青感到很是古怪,忍不住順著伍月英的視線看過去,目光掃了那幾個男人一眼。 但這堆男同志里面,除了那個省農科的研究員夏航毅之外,其他的人葉青一個也不認識。 總不能這伍月英是在看這個夏航毅吧? 但葉青看了一眼夏航毅今天的打扮,馬上就把這個猜測給否了。 可能是礙于趙金良和喬友清的yin威,夏航毅不得不來參加這場聯誼會,但又并不想在這樣的場合招惹麻煩,所以他把自己打扮得格外土氣,穿著洗得都有些泛白的解放裝,看起來跟個一窮二白的書呆子似的,在這一堆急于脫單將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樣的男同志中間,真的是毫無競爭力。 以葉青對伍月英的了解,這個女人自私自利又愛慕虛榮,既然都來參加聯誼了,肯定是想在這群男同志當中找一個身份最高的金龜婿,像夏航毅這種模樣的,伍月英肯定看不上。 葉青覺得伍月英肯定是看上其他人了,正默默等著看伍月英準備干啥呢,沒想到很快她就被打臉了。 之間伍月英把那風箏拉上天后,就一個勁兒拽著線往前跑,邊跑還邊回過頭看那風箏飛起來了沒有,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不小心“沖撞”進了一群男同志中間。 她像是才發現不對,趕緊要跟人道歉,結果沒想到腳下一崴,下意識就抱住了其中一個男同志。 那男同志也沒防備她會來這一出,于是兩人都沒能站穩,竟然在從河堤一路翻滾著,最后直接掉進了底下河道里。 “噗通——”一聲響,附近的人這才回過神來。 “哎呀,有人掉進河里了!” 眼見著兩人在河里撲騰,馬上就有人沖下河堤去救人。 聯誼會上會水男的同志不少,跳進河里三兩下就游到了那兩人跟前,然后伸出手來要把那兩人拖上岸。 但讓那幾個人沒想到的是,落水的那姑娘死死扒拉著另外那位男同志,怎么都不肯松手。 葉青在不遠處一直盯著呢,當然把剛剛發生的那一幕看得分明。 她這會兒是真的有些懵了,萬萬沒有想到,這伍月英竟然真是沖著夏航毅去的,而且一上手就是saocao作,直接把人給弄到水里頭去了! 這一掉下河,發生啥事兒就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