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養大的真少爺強取豪奪 第111節
寧柯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用力捏了下謝行的手腕。 傻小狗,怎么還開始火上澆油了呢? “停停停!” 謝明玨連忙擺手:“別把我想那么壞,我又不是什么喜歡棒打鴛鴦的封建家長?!?/br> “你們倆反正也不是親兄弟,阿行的名字還是跟著姝姝一起在另一個戶口本上,你們倆想談就談,就是……” 他抬手抹了一把臉,看向還保持著全身緊繃,好像一旦謝明玨說出要拆散他們倆的話就要直接離家出走的謝行: “你mama那邊,我會慢慢和她說的,不然我怕她身體受不了?!?/br> 聞言,謝行終于松了口氣,低頭摩挲了下寧柯細白的手指:“好,謝謝您?!?/br> …… 因為寧柯的傷算不上重,所以在醫院掛了兩天吊瓶,等胃功能穩定了之后就可以直接出院回家修養了。 他和謝行一起回了四季灣,等到推開家門,看見熟悉的客廳時,寧柯才恍惚間有了一種塵埃落定,終于回家了的感覺。 寧柯把外套掛到門口的衣帽架上,換了拖鞋就向浴室走去:“我去泡個澡?!?/br> 在醫院的這幾天他因為做了幾項皮試檢查,淋浴也不能沖,就只能用熱毛巾擦一擦,寧柯實在是很想念他的按摩浴缸,還有各種味道的浴球了。 然而沒等寧柯走出幾步,謝行就從后面一把攬過了他的腰,把人直接面對面像抱小孩兒一樣抱了起來: “哥哥手上繃帶還沒拆呢,我給哥哥洗?!?/br> 他說話的語氣十分自然,根本沒注意到寧柯瑩白的耳廓騰的一下便紅了。 就算兩個人在一起之后,好像也沒有超出接吻和牽手之外的更親密的舉動,更別說同處一間浴室了。 他知道阿行經常忍得難受,但是阿行從沒說過,自己也就沒有主動提。 但是今天,阿行要是真想做什么,他估計也不會拒絕。 寧柯沒受傷的左手輕輕捏了一下謝行的耳垂,低頭湊到他耳邊,耳語了一句:“只洗澡嗎?” 幾乎是rou眼可見的,面前的小狗好像體溫都突然升高了一度。 謝行抱著那住了幾天院好像更清瘦了一點的美人站在原地,在寧柯看不見的地方,黑曜石般的漂亮眸子里神色沉郁了一分。 寧柯只感覺自己的腰被勒得更緊了,而下一瞬,謝行就抱著人一腳踢開了臥室門,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 將近一個小時之后,寧柯其實就有點后悔了,他被謝行用松軟厚實的浴巾裹著橫抱著出了香氣氤氳的浴室。 全身都沒有力氣,被水汽蒸成了淡淡的粉白色,從浴巾里探出來的一截纖細的小腿白得晃眼。 謝行的腳步rou眼可見得急切,一路抱著人進了寧柯的主臥,直到把人抱到床上,整個人都覆在了寧柯身上,才終于呼出一口熱氣。 他垂下頭,溫柔卻又灼燙地吻了一下身下美人明顯有些緊張的桃花眼,嗓音有些壓抑了很久的喑?。?/br> “哥哥真愿意嗎?就算不想也沒關系的?!?/br> 寧柯感覺自己全身都有點燒得慌,但又不想讓這只小狗白高興一場。 他抬手攏了下浴巾,穩了穩心神便抬起腿,輕輕地蹭了一下謝行的腰,幾乎是立刻就感覺到那腰間的肌rou霎時便繃緊了。 被浴室里的熱氣暈出一抹緋紅的桃花眼眨了眨,幾乎是蠱惑般問道:“你不想嗎?” “……” 身上青年的體溫好像更灼熱了,似乎能把他燒化。 謝行目光沉沉地看著身下明明難掩緊張,但依舊執著地不肯拒絕的昳麗美人,最后終于是沒忍住。 他垂下頭,虔誠卻又略帶兇狠地吻了上去。 —— 兩個小時之后,寧柯是徹底后悔了。 他纖薄的腰下墊著枕頭,但是全身依舊軟得要命,累得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只好越發攥緊了床單。 寧柯的體力本來就不算好,更別說還是剛出院。 所以其實沒過多久的時候,他就已經昏沉沉地暈過去了一次,但是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處境還是沒有變。 ……這小孩兒一天天的,到底是哪兒來的這些使不完的牛勁。 他又發了一會兒呆,恍惚地抬眼盯著晃動的天花板,只覺得是實在要受不了了,不能再這么縱容事態發展下去,才想起來去求饒。 但是一張嘴才發現自己嗓子啞得要命,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倒更像是不自覺的撩撥。 青年動作停滯了一瞬,轉而,那呼吸便更灼熱了。 沒多久之后,寧柯就又變得不太清醒了。 也不知迷迷糊糊地過了多久,他再醒過來的時候,謝行已經抱著他去浴室洗過第二次澡,又重新把人塞到了溫暖的被子里。 床單也被換過,散發著洗衣液的清新味道。 剛剛吃飽喝足過的青年在他身后牢牢環抱著他綿軟的腰,還在時不時地啄吻他的耳后。 寧柯終于還是沒忍住,手肘向后怨憤般地撞了下謝行的胳膊。 青年半點都沒有在意,只是把懷里的美人摟得更緊了一點,然后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哥哥,我好愛你啊?!?/br> 第131章 (正文完) 一周后, 是西京一個碧空如洗的溫暖春日。 寒冬的凜冽似乎正在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和煦的春風。 柳枝抽出了新芽,人們逐漸換上了色彩絢爛的春裝, 街道上也慢慢熱鬧起來。 牧馬人在西京市中心區公安局門前穩穩地停下,副駕駛的門被“砰”的一聲推開。 先映入眼簾的是被高幫馬丁靴和深色牛仔褲包裹的纖細小腿, 緊接著便是個清瘦挺拔的溫雅美人。 寧柯轉過身,站在外面一手扶著副駕駛的車門, 一手指著自己的脖子, 有些無奈地看向駕駛座上的謝行: “你就真不肯把圍巾還給我?” 他細白的指尖指著的位置,赫然是一枚緋紅色的吻痕, 落在寧柯玉白的頸側上顯得十分顯眼。 謝行解開了安全帶, 坐到副駕駛上傾身抱住了寧柯即便穿著件連帽衛衣也依舊纖細的腰肢, 可憐兮兮地說道: “哥哥都要背著我去見別的男人了, 我只是不想讓哥哥戴圍巾而已……” “……” 寧柯不覺有點無語,這說的好像自己是個拋棄深情男朋友的渣男, 甚至連對方的這點小愿望也不肯滿足。 那昨天晚上自己被折騰到凌晨兩點又是算怎么回事???! 現在他可算是知道,一周前的那個晚上,謝行都已經是因為顧及自己的身體而有所收斂了。 今早的時候,要不是因為自己早就約了今天的探視,估計是爬都爬不起來。 想到這里,寧柯便無情地扒拉開了謝行抱著自己腰的手。 轉而又覺得小狗有點可憐,便抬手勾起了面前青年的下巴,低頭在那高挺的鼻梁上親了一口: “一會兒就回來了,乖哦?!?/br> 小狗實在是很好哄,又拉著人接了幾秒鐘的吻就乖乖放開了寧柯, 晃著尾巴坐在車里看著寧柯進了公安局大門。 接待他的是一位年輕的女警,看起來干練又利落: “早上好, 寧先生,請跟我來?!?/br> 寧柯笑著點點頭,便跟著女警一路走到了公安局拘留所的探視處。 隔著玻璃,寧柯時隔一周多終于又見到了秦煜。 他看起來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狼狽,乍一看居然和從前也沒有什么區別。 但是細看過去,就會發現他原本精心打理的黑發十分凌亂,眼下泛著淡淡的青色,面色也有點蒼白。 他并不知道是誰要來看自己,而且看起來也對此并不感興趣,只是低著頭,百無聊賴地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銬。 寧柯站在原地,單手揣著牛仔褲口袋看了他一會兒,才終于抬起腳步,走到了秦煜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瞥見面前的動靜,秦煜有些懶散地掀起眼簾,看見寧柯時,那對灰色的瞳孔驀然縮了一下。 他盯著寧柯那張溫雅秾麗的臉,良久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寧柯看上去和上次見面時不太一樣了,面色不再脆弱蒼白,反而一看便是被精細地照料著。 雖然氣質還是那么溫文清冷,但是眼角眉梢卻又透著一股潤澤的光華。 直到視線游移,瞥見了美人頸側明顯的吻痕,顏色緋紅,好似是他身后盤踞著的狼犬正在向踏入領地的競爭者示威。 “……” 秦煜緩慢地眨了下眼睛,終于抬手拿過一旁的通話機,啞聲問道: “寧柯?你是想來看我笑話?” 聞言,寧柯不覺輕笑了一聲,他對著聽筒說道:“我沒那么無聊?!?/br> “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說不定你會喜歡?!?/br> 寧柯一手舉著話筒,另一只手則摸出了衛衣口袋里的手機,指紋解鎖之后翻出來了一份自己在幾天前收藏的新聞報道,淡聲讀道: “四月七日,紐約當地時間下午兩點四十八分,于麥迪遜大街發生一起由黨。派激進分子發起的自。殺式恐怖。襲擊?!?/br> “該起爆炸事件造成三人死亡,五人重傷,死者中包括紐約知名政客,騰云集團現任董事長道森·帕特里克,享年五十七歲?!?/br> 寧柯語調平淡地讀完這則新聞報道,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便抬手把手機屏幕轉過去,舉到秦煜的面前讓他親眼去看。 “……” 秦煜垂著眼看向寧柯手中的手機屏幕,那對灰色的瞳孔里令人辨不清神色。 直到不知多了多久,秦煜才終于抬起頭,神色依舊不變,卻又好似有什么東西突然從他身上被抽走了。 也是后來,寧柯才會恍然意識到,那大概——就是所謂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