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沈祀看了眼時間,此時恰好十點,dj換了首更加熱辣的舞曲,將酒吧里的氣氛推向新的高潮。 紀浮光又要了杯和剛才同款的“銀色火”,沈祀的牛奶喝完了,他問調酒師:“你們這兒的牛奶能續杯嗎?” 紀浮光沒忍住噗地笑出了聲,調酒師小哥臉都綠了,沈醫生大失所望:“這么貴的牛奶竟然不能續杯!” 琥珀色的眼睛里明晃晃寫著譴責,仿佛在質問五十塊錢一罐的牛奶不能續杯究竟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調酒師:…… 銀色火酒吧一樓除了中央的舞池外,剩下的都是卡座,包廂則在二樓。 半小時后兩人按照調酒師說的,敲響了最里間的包廂門。不一會兒門打開,出來的卻不是酒吧老板,而是一個美艷火辣的年輕女人,經過沈祀身邊的時候,還朝他拋了個媚眼。 “艸!老子還在這兒呢!你他媽媚眼拋給誰看?”包廂里的酒吧老板正好看到這一幕破口大罵。 女人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嗓門比他還大:“反正不是給你看?!?/br> “媽的,婊子就是婊子,下次……”酒吧老板話音未落,女人踩著十九厘米的恨天高,噔噔噔走回包廂,狠狠甩了他兩巴掌,“婊子罵誰呢?嘴巴放干凈點,就你那點小玩意兒,白給老娘錢都不稀罕再來!” 說完,抬起下巴又噔噔噔地走了。 酒吧老板捂著臉站在原地,半晌才注意到門口還有兩個人,頓時滿腔的怒氣找到了發泄的途徑,大聲質問:“你們是誰?” 沈祀還未開口,紀浮光淡淡道:“我姓紀,是四季酒業的負責人。剛才在樓下喝了這里的招牌銀色火,如果沒有嘗錯的話,里面用到的兩種主酒都來自我們公司?!?/br> 酒吧老板在聽到四季酒業四個字后,一肚子怒火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笑容滿面地上來和他握手:“原來是紀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哈哈哈哈……” “剛才那是?”紀浮光指了指他臉上清晰可見的五指山。 酒吧老板笑得尷尬:“新交的女朋友,讓您見笑了?!?/br> 酒吧老板名叫金耀耀,二十七八年紀,一頭白毛板寸,脖子上掛著手指粗的大金鏈子,眼底兩團青黑,顯然平時沒少交女朋友。 紀浮光但笑不語。 金耀耀把兩人請進包廂,打開桌上的小冰箱,問:“紀總喝點什么?” 紀浮光余光瞥了眼一旁的沈祀:“我不用,給我朋友一罐牛奶?!?/br> 金耀耀笑嘻嘻地把旺仔牛奶倒進玻璃杯里:“紀總的小朋友長得真干凈,一看就不經常來咱們這種地方?!?/br> 沈祀接過牛奶,覺得他話有哪里怪怪的,另一邊紀浮光點頭:“他第一次來酒吧?!?/br> 金耀耀笑得更曖昧了,他在兩人對面坐下,問:“紀總今天來是有什么事?” 紀浮光也不跟他兜圈子,開門見山:“想跟你了解一個人?!?/br> 金耀耀樂呵呵地問:“誰?” “許攸?!?/br> 金耀耀的笑僵在了臉上,他想說不認識,沈祀飛快道:“他之前在你這里當駐唱?!?/br> “這,紀總,不是我說,你們問許攸做什么?” 他已經死了啊。 大概是嫌晦氣,金耀耀默默把后面那句話咽了回去。 沈醫生正色道:“業務相關?!?/br> 金耀耀:…… 他媽什么業務能和死人相關?! 金耀耀臟話就在嘴邊,紀浮光指尖在沙發扶手上輕輕點了點:“希望金老板能如實回答,今后的合作四季酒業會考慮適當讓利?!?/br> 紀老師畫的餅又大又圓,金耀耀硬著頭皮承認:“是,許攸說很需要錢,我看他挺可憐的,就收留了他?!?/br> “只是看他可憐?”沈祀雖然臉嫩,但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花,這一句問得頗有深意。 金耀耀看了眼紀浮光的臉色,訕笑:“許攸的長相氣質都很對我胃口,我想和他談朋友,一個月兩萬五。至于駐唱的事,他愿意唱就唱,不愿意我就讓其他人來,全憑他高興?!?/br> 一個月兩萬五的朋友? 沈祀還是第一次聽人把包養說得這么冠冕堂皇的。 金耀耀不以為恥,頗為遺憾地說:“可惜他拒絕了,那臉那屁股,嘖……” 沈祀怕他說出更不要臉的話,趕緊打斷:“你知道許攸有在意的人或者事情嗎?” 許攸說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雖然沈祀覺得酒吧老板知道的可能性很低,但目前他也沒有其他可以問的人,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結果下一秒就聽金耀耀說:“許攸有個對象?!?/br> 第29章 名字 許攸有對象? 沈祀心中一喜,這絕對是相當有價值的信息了:“具體說說?!?/br> 金耀耀哼了哼:“說是對象,誰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兒。那人年紀不大,最多也就二十五六歲吧,從頭到腳一身名牌,看上去像哪家的小k?!?/br> “小k?”沈祀愕然,“許攸的對象是男人?” “是啊,要不知道那小子是個彎的,我能跟他談朋友嗎?”金耀耀掏出根煙叼嘴里,又像是想起什么,訕笑著問紀浮光,“紀總不介意吧?” 沈祀聽他一口一個朋友心里不大舒服,故意膈應:“長期抽煙的人,免疫系統功能會下降,血液變黏,血壓變高,血管硬化,心肌梗塞?;挤伟?,支氣管炎的概率急遽上升,一旦得病,痛苦不堪增加家庭的負擔,連累家小,害人害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