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三年前的那一夜,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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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電梯,傅戚就直接按下了頂樓鍵。 雖然只是片刻的窸窣,倪朵多少還是聽到了那些質疑的指點,心里也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阿戚,我們會不會弄巧成拙了?外面的人都以為…這以后我站到你身邊真要給你潑臟水了!我們得想個辦法,總不能讓我去一個個去澄清吧!萬一來不及,被人潑了糞,我可真要冤死了…要不,開個記者招待會?” 扁著嘴巴,倪朵也郁悶了:原本以為外人沒關系,只要身邊人知道就夠了! 沒想到,這么幽暗的地方一現身,也能被認出來?那個該死的伍思敏,干嘛弄跟她一樣的頭發?存心害她嘛!要不,她再去改個造型? 想著自己也不是明星,開記者招待會也是個問題,分明就是下下之策。 揪著她可愛的海馬小嘴,傅戚卻樂得哈哈大笑: “誰敢?我十倍給他灌回去!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周六晚上,四海影視舉辦了個明星酒會!我帶你去轉一圈,什么不用說,自然有記者會替你澄清!我們身正,還怕影子斜嗎?” 抬眸,倪朵雙目都開始冒光:原來他早就想好一切了?難怪那幾天預留著要帶她去海城旅行?雖然后來改道了! 略一思索,倪朵瞬間就明白了,他果然走一步看三步的人,比她想得周全多了。 靠在他的身前,倪朵嘻嘻笑了下,身心都是暖的! 她不知道,這也是傅戚在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畢竟曾經以為她不在了,半試探半懲罰地他讓伍思敏去做了那種事,其實,如果不是她太過算計有所企圖,單憑她一張跟她一樣的臉,他斷然也不會做得這般絕! 可是,她卻偏偏選在了他最痛的時候在他心口補了一刀。她若不出現,或許,他根本沒那么快將她的意外連到她的身上。錯的時間錯的方式,變成了錯上加錯了! 畢竟讓她盯著倪朵的臉做了那種事,他一直也在想著如何彌補,正好又得知她的報仇計劃,才想到了這個主意——一箭雙雕! 倒是沒想到,伍思敏自作聰明,還扮得跟她一樣,這下,他連口舌都省了!一看,都不用質疑,估計矛頭直接就能對過來了。 伴隨著一聲輕微的滴答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兩人走出,倪朵一抬眸,率先迎上的便是墻壁上雕工精美略帶古典藝術風的裝飾燈,腦海中熟悉的畫面一閃而逝,倪朵腳下的步子猛地一頓,臉色又有些微變。 越走,她的心越不安。 突然廳中一個月亮造型環繞著太陽圓的特別造型燈陡然進入視野,倪朵下意識地又側轉了身軀: 怎么這么巧?為什么要來這一層? 不看回首的畫面腦海中突然像是炸開了鍋,幽暗中自己亂不擇路逃跑的影像再度竄入腦海,像是把她心口最傷的疤一道道全都揭了開來。 周遭的記憶,她并不深刻,但那幾盞光亮的燈,卻像是烙印地一般。 “不,我不舒服,我不想走了!” 扭動著身體,倪朵下意識地又想抗拒,原地打著轉,就想折返,卻被傅戚攔下抱住了: “你很怕進這層樓嗎?” “阿戚,你不要逼我!回家,我都告訴你,好不好?我不想留在這里!我不要!” 捂著耳朵,倪朵抗拒地搖著頭,嗓音都帶著隱隱求饒的哭腔了。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她也不想去想,不想知道,她怕自己是跟一個有老又丑的男人、或者惡劣殺人犯之類的有過那樣的一夜。骨子里,她抗拒那壞的結果。 看她這么痛苦,傅戚就知道,那一夜,在她心里,一樣,也過不過! 抱著她,傅戚有些歉疚,放緩了嗓音:“朵兒,別怕,我在!” “阿戚,我們回去好不好?我不想要驚喜了!你知不知道,我這一生,唯一不屬于你的那一夜,就是在發生在這里…發生在這層樓上!我不想回想,不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這輩子也不想!你不要逼我…我不喜歡呆在這里!” “朵兒!縮頭烏龜躲不了事兒!你必須要面對!也許,結果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呢!” 撫著她的秀發,傅戚希望她能過了這關:這件事,是他們彼此的心結,他不想以后再出什么幺蛾子,被人拿來利用! “阿戚,我不要!我怕我知道了我會更恨!那一夜,我不是自愿的,卻毀了我所有的愛情夢想,即便我幸運遇到了你,這一夜,也還是遺憾!我討厭這個讓我悲劇的地方,我討厭這個讓我噩夢的地方…阿戚,我們回家,好不好?!” 抱著他,倪朵開始撒嬌又耍賴,她怕,怕自己或者他知道那一夜的真相后,兩人再也不能坦誠相對了。 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她還能欺騙自己是個不錯的人,他也不會想太差,萬一真相出來了,也讓他反感厭惡怎么辦? “寶貝,今晚,我們不走了!” 不待倪朵回應,傅戚拉著她,快速將她推進了東的一間套房。這層樓上,一共四個房間,都很奢華,其實并不算大,是按東南西北定位,給他們四人自己留的。 只是他不常過來過夜,這里也不是天天打掃,他前些日子才通知的,結果這層樓的樓道已經裝修改換過了部分,他也是好不容易才重新訂了幾個燈具換上,雖然很多地方來不及重新裝修,像是換幾個顯著特色的燈,換幾幅畫,擺幾盆類似的花草,還是可以的。 因為剛剛,還有些地方略有欠缺,所以,他進來,才拉著她在樓下先坐了坐,喝了杯酒水。 進了房間,倪朵一睜眼,率先進入視野的便是一張帶著歐式宮廷風的大床跟那浮雕花紋的天花板,還有熟悉的古典風的吊燈。 這個房間,是轉為傅戚準備的,所以,還是他三年前鐘愛的風格——更準確的說,是他三年前所喜歡的女人鐘愛的風格。 細看只看,倪朵的熟悉感,自然又會多加幾分。 若隱若現的一幕幕竄入腦海,她的腦子里浮現的全是自己被一具高大的黑影強勢壓在身下撕裂的畫面,她不停地喊,男人卻鉗制得她動彈不得,她哭著求饒,男人還是肆意妄為,一次次得碾壓著她的靈魂,耳邊全是熟悉又陌生的曖昧低語跟男人低沉粗噶的嗓音: “別動,想被撐破嗎?” “恩…” 緊閉著眸子,倪朵猛烈地搖著頭,不想去想:“不要,不要!阿戚!” “朵兒!你想到什么?” 拉下她試圖捂著耳朵的雙臂,傅戚逼著她正視自己。 “一個高大的黑影,我看不清他,他很用力,我推不開他,迷迷糊糊地,他撕我的衣服,我看到天花板閃過的痕跡,燈的淪落…我想細看,我辨不出他的聲音,都變成了你!我一用力想,全變成了你的樣子!” 輪著拳頭捶打著他,倪朵的淚啪啪地就下來了: “你為什么這么殘忍,為什么帶我來這兒?就是在這家房里…我…你知道的是不是?你很在意我第一次是在這兒沒的,是不是?你為什么非要揭開我過去的傷疤?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我根本記不清來,我一直就看不清他,像做夢一般!醒來,屋里還是半黑的,我掉下床,稀里糊涂的穿著衣服,撿了地上的包包鞋子就跑了…” 一通發泄,倪朵的目光不期然正對上他西裝領口的一角,霎時,她就頓住了:“這個別扣…好像我也撿到過一個,差不多的…” 比劃著,倪朵大概記得是這個樣子,好像又拉長了一點,因為從沒見過他別西裝針,所以,她并不清楚這款設計。只是瞬間,覺得好像好像! 撫去她臉頰的淚滴,傅戚突然單膝跪了下來,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錦盒,打開,里面便是一枚跟胸針形狀有些類似的、縮小版造型翅膀的鉆石戒指: “朵兒,我是真心愛你,嫁給我好嗎?我會疼你愛你照顧你一輩子,無論貧窮富貴,荊棘病苦,都愛你如初,不離不棄!朵兒,四年前,未曾相識的時候,上天都已經把你送給我了!你是我命中注定的新娘,我會愛你生生世世!” 眸光一個低垂,再掃過他的領口,來回逡巡著,倪朵瞬間就恍然大悟了: “你…你是說,當年,那一夜的男人…是你?” 驚愕出聲,倪朵瞪得眼珠子都像是要掉出來一般:“怎么可能?這么好的事兒怎么會發生在我身上?我的第一次是給你的?不是我產生幻覺?我看到的真是你嗎?” 狠狠地,倪朵擰了自己大腿一把,頃刻,都留下了兩個紅指印。 “這是干什么?” 抓著她的小手,傅戚白了她一眼。 “疼!我不是做夢!” “朵兒,四年前,欠你一場婚禮,一年前,欠你一次求婚!婚禮,更多的,終歸是給外人看的!但是,求婚,是我對你的愛跟承諾,是我們彼此的誓言。答應我,嫁給我好嗎?” “恩!我答應!我答應!” 笑得淚都出來了,倪朵直接伸出了手,傅戚虔誠又圣神地將那枚戒指戴到她的無名指上,又在她手背落下一吻,才緩緩站了起來: “朵兒,是你讓我圓滿了!你知道嗎?這枚戒指跟別針是我為自己跟愛人量身訂做的!那一夜,我卻遺失了別針,所以,這枚戒指就留了下來!我們的緣分,是上天注定的!即便那時,你心有所屬,我也對別人,上天還是安排我們走到了一起,連戒指都像是為你訂做的!朵兒,那一夜,我也是被設計的…所以,我也一直并不知道是你!直至我找到我設計的這枚別針,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找出第二個,看到了嗎?兩個翅膀是可以湊成一對的,比翼雙飛!戒指上的7是我的專屬標記。這是我傅氏家族設計之初的徽標,我一拆為二設計成了新婚禮物。缺失的禮物,如果我們的缺失,這一刻,才都圓滿了!” 緊攥著她的小手,傅戚笑道: “你真是我見過最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這個別針隨便賣賣也值個幾十萬,你居然當垃圾給丟在雜物盒里?也許,這就是上天注定的,注定你要來到我身邊,做我的女人!我的妻子!” 淚已漣漣,倪朵也是無比的感慨,突然想到什么地,抽噎了一聲: “你不會是因為知道我第一次其實也是給了你,才對我這么好,想娶我的吧!” 她的話一出口,傅戚差點沒被她氣了個半死,食指當即就戳著她的小腦袋去了: “里面長草了?我要跟你求婚的時候,你還沒離開呢!是誰膽大包天爽了我的約,讓我一等就以為徹底失去了?若不是因為失去,我無意間看到你的雜物,打落了你的東西,看到我牽手設計的這枚胸針,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一晚上的女人是你!” 想想也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該質疑他,干笑著,倪朵主動貼了上去: “阿戚,沒有什么,比這個更讓我開心,更讓我驚喜了!第一次能給你,老天真是太優待我了!梗了多年的結,終于可以解了!阿戚,現在,我可以堂堂正正地說,我只有你一個男人,我倪朵這輩子也只會有你一個男人,我只想做你的女人!” 抱著他,倪朵的淚再度嘩嘩地止也止不?。骸耙郧?,想起,總覺得自己命苦,好悲劇,現在,我卻覺得自己太幸運了!” “朵兒,我也是!有你,此生足矣!” 曾幾何時,他何嘗不是深夜寂寞?即便有她在身邊,其實他渴望的也是一個真正交心的女人,他是孤獨的!而今,他卻覺得滿足,了無遺憾! “我們相遇開始的地方,見證我們一生的承諾!朵兒,今生,我也只要你!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除了我的小妖精,我誰也不要!” 十指緊扣,傅戚對她許下深情的承諾。 踮起腳尖,倪朵回應地穩住了她的唇,轉而,抱著她,兩人擁吻著往一邊的浴室走去。 這個夜晚,在這個對兩人都特別又都不愿回首的地方,開啟了重溫之旅。奢華的大床上,彼此交纏著,這一次,傅戚用盡了生命的溫柔,給她無盡纏綿的愛意。 這一晚,倪朵做夢都是笑著的! *** 另一邊,被丟出夜總會,刑其業心里就更郁悶了。 門口,潑婦罵街一般嚷嚷了許久,最后才轉向了一側的車子,上去,又發泄地按了半天的喇叭。 手機不停地響,看著家里、朋友、或是高利貸的疲勞轟炸,他就大概能猜到這些電話都是來干嘛的: 錢!錢!錢! 他堂堂開順橡膠的少東,居然被人逼債逼到煩! 有錢的時候空虛,沒錢,更空虛! 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席蕓不認他?還不承認?難道是因為那莊丑聞?所以她想換個人?抹去這一切! 知道這樣的事兒,對女人來說太丟臉,所以,她什么做法,這一刻,在他心里,自然都變成了能理解,甚至跟傅戚在一起,他都自作多情地給理解成了故意氣他。 打電話連不不上,夜總會又進不去,等,也見不到人。 抽著煙,刑其業就更煩了,最后,酒氣散的差不多了,他居然沒地可去! 家,不想回,自己的房子,也都抵押沒了,去酒店開個房間? 最后頹頹廢廢地,他又訂了張機票,飛了趟澳門,想利用自己從家里偷來的古董變賣的幾個錢再賭一次。 進了金沙,他習慣性地還想找7號桌,結果走了一桌,原本自己熟悉的位子,現在居然擺成了座椅的休息區,邊上,是一個小型的賭博機。 愣在那兒,他半天沒回神,為什么其他的地方未動,他熟悉的位子卻沒了。 拽住一個服務生,他便吼道:“7號百家樂呢?” “奧,已經撤了!先生玩百家樂去那幾張桌吧!經理說百家樂夠多了,所以,就撤了一張換了別的!先生要玩,請先去那邊兌換籌碼…” 說完,服務生轉身離開了,刑其業氣得呼哧呼哧的! 為什么連他熟悉的桌子都沒了! 兌換了兩百萬的籌碼,他隨便選了一張桌,就跟著下注。 兩圈下來,直接褲兜又見了底。瞬間,他就有些發瘋,當場氣得把牌桌都擾了:“為什么又是輸?你們是不是作弊?為什么總是輸?” 他這一吼,頓時幾個保鏢就沖了過來,三兩下就將他拖了出去,辦公室里,想將他猛揍訓了一頓,最后直接給丟了出去,緊接著,高利貸的催賬sao擾警告又一遍遍地打著發了過來。 地下,刑其業哭得像個孩子,真是悔不當初。 但賭,一碰了,就像是飯一般,一頓不吃,渾身都難受,停下后,他還是手癢。狠狠抽打著自己,他拖著狼狽的身子準備回去,才陡然發現,自己身上連半毛錢都沒剩下,而訂的返程機票是三天后的。 偏偏此時,電話也被催賬的打的快沒電了,剛想給老爸打個求救電話,手機卻突然傳來欠費的消息,刑其業當場就想罵娘了。 繞著街道走了兩圈,身上能摸的全摸了,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找到,最后,餓得受不了,他想用衣服換兩個包子,直接被人當乞丐給了兩個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