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他睡衣躺他床上
當晚,克萊恩回來了,她也病了。 剛開始他就發現她有點不對勁。給他送晚安甜湯的時候,臉頰是不自然的紅,眼睛也腫得像兔子,聲音啞啞的,問她怎么了她也不說。 一定是這些天她太想自己了。瞧,才哭成這個樣子。 “赫爾曼,我們去城里好不好?” “好了好了,乖?!笨巳R恩像抱孩子一樣抱著她坐在沙發上,親親她泛紅的挺翹鼻尖?!拔疫@邊忙完了,過兩天我們就一起去城里,嗯?“ 遲遲沒聽到回應,應該是睡著了。 一連半個多月連軸轉,其實他也有些疲倦,閉著眼睛嗅著她頸項間久違的甜膩玫瑰香,直到越往里越感覺,女孩的體溫燙得嚇人。 對此已經頗有經驗的男人趕緊睜開眼,用手試試她的額頭,又發燒了。她只穿了一套單衣,這在華沙雨后的料峭春夜根本保不得暖。 克萊恩把女孩放在自己床上,跑去她的小屋找想找件大衣,卻發現里面的一片狼藉… 第二天中午,俞琬是在指揮官的床上醒來的。 她隱隱約約記得克萊恩抱著自己在沙發上,到半夜似乎有誰在給她喂什么,藥片和水隨著一個干燥的吻被渡下去,好像自己還發了一身汗,粘粘膩膩的,再之后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女孩聞了聞他有著雪松香的被子,是令人安心的味道。她打開被子,發現自己的單衣外還裹了件極寬大的藍色睡袍,是男人的。 穿著他的睡袍,躺在他床上,俞琬臉有些燙。她趕忙起身,看到沙發那頭放著一個枕頭,原來他昨晚就睡在那里。 窗外昨夜的陰霾被一掃而空,今天又是個大晴天。女孩看了看時鐘,發現早已錯過了早飯時間,那他也一定是出去了。 俞琬把男人的睡衣迭好整整齊齊的放在床上,再去小屋,那兒還是一團糟,得好好收拾。 可在揀拾那些被剪碎的衣服和書頁的時候,女孩的心還是回到了昨天般揪集起來,眼眶又控制不住地開始發熱。 這時,不隔音的木屋外又傳來了熟悉的尖銳聲音。 “你們瞧吧,這就是勾引我們指揮官的下場?!?/br> “倒貼也沒人要的不要臉的小婊子?!?/br> “靠和日耳曼男人上床換衣服食物的小sao…” 她睜大眼睛不讓眼淚流下來,指甲深深摳到手心。 就在這時,罵聲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凄厲的慘叫。 木屋外,安娜趴在地上,她雙目圓瞪,嘴里是一只噌亮的黑色軍靴。她感覺自己喉管像是被刺穿了,整個嘴巴都被撐裂,牙齒深深刺入舌頭。 鮮血從兩個嘴角不住地流下來,整個血rou模糊口腔都是咸澀的味道。 而皮靴的主人像是踩到什么臟東西一樣,用力往里左右一鑿,然后迅速拔出來。 “哇”,饒是平日健壯如牛的女人也吐出一大口血來。女人斷斷續續地求饒,她每發一個音,都在撕裂喉嚨里的傷口,說話和含著棉花似的囫圇不清。 “求您看在我前線…死去丈夫的份兒上….求您了….” “既然這樣,不如去前線當洗衣工吧?!?/br> 他不殺女人,但有很多種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比如和那些蘇俄戰俘一樣,在零下叁十度的低溫里,搓洗凍成冰塊的衣服,因缺衣少食,對所有經過的人搖尾乞憐,最后在暴風雪里凍成一個個雕塑。 背后是女人的哀嚎聲。 年輕指揮官沒再看那人一眼,只是徑直進了木屋。 女孩像風里搖搖欲墜的樹葉,他想要觸碰她的肩膀,卻在半空停住了。 “我們一起搬去城里?!彼鋵嵪胝f很多,到嘴邊卻只變成了這句話。 一顆眼淚滴在粉綠裙子上,暈開一片水跡。 她該怕什么呢?無非就是流言罷了。 勾引、sao貨、賤婦。 那么她就是勾引了又如何? 女孩走過去,踮腳用雙手緊緊勾住他的脖子,然后閉眼攫住他的嘴唇。 克萊恩一怔,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她學著他平時吻她的樣子舔弄,小巧地舌頭笨拙地伸出來,蹭著他好整以暇而緊閉的嘴唇,認真卻毫無章法。 到后來,索性急了惱了,用虎牙去咬去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