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與兔的關系(微微H)
直到東歐平原度過了它最寒酷的嚴冬,春日的暖陽真正來臨,俞琬的病才徹底轉好。 在那期間,克萊恩像是把她當成了一個瓷娃娃,從要穿夠幾件衣服才能出門,到每日飲食的營養搭配都要親自過問。 她想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他還非得抱著她出去,眾目睽睽之下只能把頭埋到他懷里去——她只是病了,又不是沒有腿。 甚至那位蒼老的波蘭醫生也因“對納粹友好”,被特別允許暫時留在華沙。 經過許可,瑪維絲太太也過來探望過兩次,俞琬能察覺出她眼神里的復雜。 “文,你和他真是….?!蹦欠N關系,她不忍心說出口。 瑪維絲婚前曾是生物老師,對她來說,他們無異于獵鷹和兔的關系,要么是兔逃出獵鷹的獵捕,要么是獵鷹把兔吃掉。 他們一個是“高貴”的雅利安血統指揮官,一個是無依無靠的有色人種女孩,他們分別生存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個是天空的頂級掠食者,另一個是生物鏈底端的溫馴嚙齒動物。 某些掠食者在得到獵物之后,也會因得趣而暫時放在手中把玩,然而最后這些食草動物都逃不過被吃吞下腹的命運。 可是,這位年輕的指揮官對文又足夠特別,特別到她都看得出他對女孩似乎不僅僅是對待獵物。因為獵物病了,掠食者只會棄置一旁,然后立馬換一個去圍捕。 俞琬垂下眸,這個問題她現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可是你和他是不可能有任何未來的”,她猜瑪維絲太太如果聽到她說“是”的話,一定會這么勸她。 像是觸發了大腦的某種自我保護機制,她暫時不愿去想這些太長遠的問題。她告訴自己,只是貪念他現下給的溫暖,只是喜歡有他在時的安全感,僅此而已。 意識到氣氛有些過于沉重了,瑪維絲太太開始把話題轉移到其他地方。她說瑪爾塔在那事發生當晚就害怕得在小樹林上吊了,而肥胖男人的位子如今被一位從薩克森來的德國女看守代替。 ————- 痊愈后的俞琬主動承擔起照顧指揮官的工作。每天早晨,她會給他做早餐,為他選好第二天要穿的軍裝— 現在通常是春常服。 佩戴勛章的工作現在也全權交給了她,有時候克萊恩還會讓她給自己刮胡須——雖然一開始她不會用剃須刀,在他臉上弄出幾個小血口子。 臨出門,他會微彎下腰,方便她踮腳給自己斜戴上有獵鷹和卐字標志的寬檐帽,然后在門口湊近了交換一個離別吻。 其實不止是在門口,他們在每日兩人晚飯后散步的陰暗處接吻;在與下屬們一墻之隔的指揮官起居室里接吻;在她的小木屋接吻;甚至在閱兵臺背后的花壇前偷偷接吻。 有次早晨臨走前,俞琬發現克萊恩軍裝的風紀扣又掉了一個,便就著站著的姿勢拿出針線給他縫??p著縫著,面前的男人就開始湊近了,他低頭側嗅著她的玫瑰香,從烏發到耳后,再到耳垂,脖頸,然后把嘴唇輾轉地印上去。 當年輕的指揮官一口輕咬在白得看得出青色血管的脖頸的時候,一股酥麻的感覺沿著脖頸和脊柱一路爬到四肢百骸。 俞琬穿梭著針線的手一顫,差點兒把紐扣釘斜了,“呀,別鬧?!彼龐陕暤?。 男人的手也開始不老實,肌rou賁張的小臂環上她腰肢,大手順著溫滑的脊背摩挲盤桓,猛地一收力,她的身體和他的完全貼合, 他的堅硬胸膛能充分感受到她胸前的飽滿柔軟。其實堅硬的也不止是胸膛。俞琬感覺到他下面有什么硬梆梆的東西在抵著她,那么guntang。 這讓她想起了第一天給他換藥那晚,自己被他攬在懷里時,也是那個石頭一樣的大東西在硌著她的腿,還直直頂著自己的臉頰… 他含吻她耳垂的喘息急促起來,呼吸直打在她的臉上,燙得她的兩腮紅得要滴血。 “赫爾曼”,女孩的聲音更小更嬌了,她感覺所有身上的力氣都被被他抽走了,不知道該怎么辦,小手急急抓著他制服的褶皺。 空氣中的氣息越來越熾熱,直到門外傳來兩聲極為煞風景的敲門聲。 “抱歉,指揮官?!笔菨h斯的聲音。 克萊恩的動作慢慢停住,他緩緩松開俞琬,吸了口氣平復情緒??吹脚⒀凵衩噪x又慌亂地不自覺后退一步,卻又意猶未盡地湊近,偷襲了她唇角一口。 “等我?!?/br> 這天柏林將由鐵道送來虎王重型坦克,這是第三帝國新研制的裝甲王者,目前尚在保密試驗階段。一旦問世,一輛70噸重的虎王可輕松摧毀多輛敵方坦克,盟軍將無任何裝甲與它抗衡。 希姆萊特別批示,撥給了他剛從魯爾區下線的七輛。 *虎王坦克能在2千米距離上輕松摧毀盟軍的各類坦克。不過因其制造工藝復雜、成本高昂,導致產量稀少,在1944年才被正式使用。這里讓它提前出場了~ *晚點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