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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崩潰和嘔吐聲在死寂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諝饫飶浡鴿庵氐难?、硝煙和嘔吐物的混合惡臭,令人作嘔。 程野擦干凈臉,隨手將染血的手帕丟在那具還在汩汩冒血的尸體上,動作隨意得像丟棄垃圾。 “演技真爛?!背桃班托α艘宦?,沖著遠處那些外國保鏢說道。 程野身邊的人拿了幾個銀色的錢箱,遞給對面那些外國保鏢。 他們其中一個人笑著點了根煙,接過錢箱,打開看了看,里面滿滿的美元,成摞的放在一起。 “嘿嘿,我以為程總反悔了呢?!蹦莻€人諂媚地笑著,拿著幾頁文件遞到程野手里。 程野蹲下身,從地上的一堆爛rou里找到了那個胖子的右手,然后在合同的頁腳按下一個血指印。 “收拾吧?!?/br> 程野把那個濺上血的書包從地上撿起來背上,拉著我走出了賭場。 我渾渾噩噩地被他牽著走,然后坐上了他開的車。我仿佛一個被cao控的木頭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只是我有規律地呼吸著。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他家的,被壓榨的理智讓我幾乎無法思考,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他帶了回來。 “我要回家?!蔽业吐曊f道。 “回家了?!背桃按蜷_客廳的燈,把帶血的書包放在地上。 這是他家,不是我家。 “我要回自己家?!?/br> “魏朔?!彼@么叫我,我還是有點不太習慣。 他嘆了口氣,過來抱我,我沒動。 “你為什么要帶我看那些惡心的東西?” 我逐漸緩過神來,想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單純嚇唬我,還是覺得好玩兒。 “我只是想讓你了解更多的我,沒想到你不喜歡?!?/br> 他的解釋十分牽強,很難讓人信服。 “本來打算帶你吃飯的,突然有點事,就這樣了?!彼^續解釋道。記住網站不丟失:huanha or. 我知道今天走不了,于是脫了帶血的衣服就去衛生間洗澡,想把身上的血跡連同血腥味沖個一干二凈。 他跟在我后面進來,搶過我手里的花灑,沖著我的頭發。他動作溫柔緩慢,先用手試了試水溫,調整到一個合適的溫度后,才淋到我身上。 那只粗糙的大手摸著我的身體,手上有常年拿槍留下的老繭,蹭過我的胸口,比淋在身上的熱水都溫暖。 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腦袋木木的,任由他對我身體上下其手。 “這是最后一次?!彼橇宋俏疫€在滴水的耳垂,輕聲說道。 我閉上眼睛,努力把他的模樣從自己的腦海中移出去。 我真的吃不消這種溫柔刀,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這種方法在我身上十分適用。我的心竟然難得靜了下來,思考著我現在的處境。 和程野以這種畸形的關系相處了半年,在我認真扮演“魏朔”這個角色的時候,他對我比任何人都要溫柔,是我之前在他身上從來沒有體驗過的那種,有時候我甚至會幻覺,如果以后一直這么過下去也不錯。長時間的和平相處幾乎讓我忘了他內里是怎樣的一個人,他表現出的深情固然是好的,但那些都有一個前提——我是我哥。 我腦袋里雜七雜八的思緒亂作一團。雖然只是從別人口中聽到過不少關于程野下作的黑料,但今天親眼看見了他殺人,還是比我想象的要更難以接受,那一幕血腥的場景在我眼前久久揮之不去,給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我不想演了,我想做自己,不想為了什么成為任何人的替身。 半年以后,我就可以徹底擺脫他,我會上大學,認識新的人,新的朋友,再也不用在他身邊當一條唯唯諾諾的狗。 終于,我還是咬牙忍了下來,在他把我抱到床上插入的時候,閉上了眼睛。 很快就過去了,很快的。 精疲力盡的我經受不住他在床上變著花樣的折磨,早早暈了過去,整個人像漂浮在夢境的云層上,看不見腳下的地。這時候,他就會把我吻醒,迫使我清醒地迎接即將到來的高潮,他逼我叫他的名字,在他快要射精的時候,一口咬住我被他吻得發紅的鎖骨。 周圍淡淡的沐浴露香氣逐漸被男性體液的味道掩蓋,我無力的手抓住他散開的金色頭發,他用一雙充滿溺愛的藍色眼眸看著我,我耳邊嗡嗡作響,他說了一句話,看他的嘴型好像在說,“我愛你?!?/br> 他終于放過了半死不活的我,我下垂的yinjing上還沾著剛射出不久的jingye,他用舌頭舔了個干凈。 “你和你哥……還挺不一樣的?!?/br> 我徹底暈了過去,沒聽到他后面說了什么,一心祈禱著希望這場性愛能趕緊結束。然而在自己率先高潮后,就失去了意識。 一直睡到下午才起來,我只覺得渾身的肌rou關節都在發出抗議,輕輕一動就疼得我齜牙咧嘴,反而身上十分清爽,沒有縱欲過度分泌的體液和汗液,很明顯已經洗過了,但是我沒印象。 旁邊的人熟睡著,我只要一動,他就會醒來。 要不要把他殺了? 這個念頭在我的腦海中剛冒出來就被否定。以程野的警惕程度,他不會給我這個機會,就算我真的走運把他殺了,等待我的還有法律的制裁,我沒有他黑白通吃這么大的手腕,在光天化日下殺人,我絕對跑不了。 我用盡全力翻了個身,他果然就醒了。 “不睡了嗎?”他問我。 “餓了?!蔽液唵位貜偷?。 “我去做飯?!?/br> 我忍著身上的酸痛爬起來去衛生間洗漱,不一會兒就聞到廚房傳來的香氣。 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個多么溫馨幸福的同志家庭——睡到自然醒,我一句“餓了”他就親自給我做飯,床邊擺著合適我尺碼的新衣服,床頭還有一杯溫水。 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我喝了水走去餐廳,程野正穿著圍裙在廚房里炒菜。他做飯很快,不一會兒就端了兩盤菜出來。 一看便知,依舊是我哥的口味,只不過這次不一樣,他多放了一倍的辣椒在里面。 我忍著惡心把胡蘿卜裹著辣椒吃下,像吞咽藥品一樣幾乎不咀嚼就咽了下去,然后被辣得咳嗽不停。 胡蘿卜真惡心,肯定不是辣椒的問題。 程野和我閑聊,問我過年去哪。 “去南方過?!蔽艺f。 “和誰?你一個人嗎?” “我……”我剛想說我哥,卻硬生生止住了,我現在就是我哥。 “不是?!蔽液鸬?。 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也不想提王凱。 程野擦了擦嘴,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祝你玩得開心?!?/br> 從他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我也懶得猜。 在補習班上了一個月的課,很快就過年了,我提前訂好了在Z市的酒店和一系列娛樂項目,就等著帶王凱痛玩一番,好幫他緩解一下高考的壓力。 飛機出發的前一天,我給王凱打電話,想問問他有沒有準備好行李,卻怎么也打不通,對方顯示關機。 在我印象中,王凱從不會關機,他是那種去酒吧也要帶充電寶的人,我還吐槽過他這種行為,他的原話是“我沒電我手機都不可能沒電?!?/br> 雖然奇怪,但我沒想太多,就當他是睡過去了,反正明天才走。 直到飛機起飛前半小時,我都聯系不上他。 這傻逼不是要放我鴿子吧? 我瘋狂給他手機打電話,都顯示對方“已關機”。 我哥坐在行李箱上抽煙,撅著嘴催我,說打不通就算了,咱哥倆去。 媽的,不管了,愛去不去,睡你的覺去吧。 我給王凱發了這么一條消息后就和我哥登上了去Z市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