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甩了
我回房間抱著手機胡思亂想,想打游戲轉移注意力,奈何滿腦子都是賀耘那個又大又粗的玩意,看了一眼終生難忘。 他應該沒女朋友吧?這么腦殘的直男,能有女生看上他就怪了。 我給我哥打電話,他還在公司開會,抽出空來接了我的電話。 “怎么了?” “找你聊聊?!?/br> “好啊?!蔽腋绱饝?。我不知道他在開會,更不知道會議室里有十幾個人在等他,而他卻跑出來和我閑聊。 “這個賀耘是干什么來的,怎么神出鬼沒的?!?/br> “我也不太清楚,”我哥說,“我就知道他之前是當兵的,現在一直在部隊,好像是國家級的軍官什么的?!?/br> “這么牛逼嗎?” “那算什么,哪有你哥我牛逼?!蔽核酚珠_始臭屁,我已經想象到電話那邊他賤嗖嗖的表情。 我趕緊掛斷了電話。 這種人物來給我當保鏢豈不是屈才了,好在他不是全職,不然國家真是要損失一名大將,我悻悻地想。 剛掛了我哥的電話,又一通打了進來,是程野,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他報了一個地址,讓我過去。 地址是一個高檔餐廳,我有幸去過一次,不過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是我哥帶我去的,他喜歡那種風格的菜系。 我龜速穿衣,邊穿邊想怎么從賀耘的眼皮底下溜走。 我幾乎把腳步放的最輕了,賀耘還是在我身后叫住了我,問我去哪里。 “朋友叫吃飯?!?/br> “一起?!?/br> 我同意了,不帶上他我今天是出不了這個門。 “你在外面待著,我吃完就出來?!蔽揖嫠?,他點了點頭。 車是他開的,有別人給開車何樂而不為,我躺一會兒就到了。 程野叫我來這種地方估計也就是陪他吃個飯,這個餐廳沒有住宿,包間也是有攝像頭的,我不信他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我怎么樣。 餐廳禁煙,我在門口抽了一根才進去。 程野果然訂了包廂,只能坐兩個人,還好賀耘很聽話地沒跟進來。 菜已經上桌了,我粗略掃了一眼,沒有我愛吃的,大部分都是我哥喜歡的,我看著沒什么胃口,只挑了幾塊rou吃。 “你不愛吃嗎?”程野問道。 “嗯?!蔽艺\實地答道。 我是那種特別挑食的類型,誰來都沒用,不想吃就是不想吃。 他給我倒了杯酒。 我說我要開車,不喝,他說他送我,我還是沒動。 “你去你哥公司實習了?”他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我只能配合他。 我點頭,夾起一只沒剝皮的蝦左右端詳,想吃又不想剝。 程野拿起一只油膩膩的蝦,剝好了放在我盤里。 “晚上去我家里吧?!?/br> 我嚼著蝦,在想拒絕的理由。 他趁我思考的間隙,把椅子搬到了我旁邊,我們本來是面對面的坐著,現在他坐在了我身邊,我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 其實程野對我挺好的,沒我哥嘴里說得那么恐怖,我懷疑是我哥嚇唬我編出來的,為了讓我離程野遠點。 我不動聲色往窗戶邊靠了靠,不想和他貼那么近,然而他又搬著椅子湊了過來。 我嘴上油乎乎的,剛剛咽下嘴里的東西,他就吻了上來,他喝了酒,嘴里的酒精味淡淡的,我嘗著他苦澀的舌尖,分泌了不少唾液出來。 他松開我,盯著我的下半張臉看,我看著他的眼睛,幽藍深邃,一眼望不到底。 被他看得有點別扭,我搖搖頭躲開了他捏著我臉的手。 他笑了笑,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程野遞給我一部手機,是我之前落在他家里的那部,手機還有電,他肯定給我充過了。 我接過手機低聲說了句謝謝,然后埋頭吃飯,假裝很忙的樣子,實際上一口也不想吃。 我實在待不下去了,我哥發消息說他等會兒回去,問我想吃什么,路過給我買點。我借口上廁所直接開溜,祈禱能在我哥到家之前回去。 賀耘開車不快不慢,穩得一批,我坐在后座干著急。 “你走了?”程野發消息問我。 “我哥叫我回家?!蔽医o他回道。 那邊顯示已讀,他也沒再回復。 我剛進門,我哥就跟著后邊進來了。我衣服還沒換,好在我哥沒看出來。 魏朔提著一大堆燒烤,招呼我和賀耘一起吃。 我剛吃飽自然是沒什么胃口的,象征性拿了一串就回屋了。 雖然是放寒假了,學習自然也不能落下,我不知道我還堅持學習的意義是什么,就當我是閑得無聊,沒事找事。 打著哈欠翻開一本練習冊,看著書中枯燥無味的數學符號,我的頭一個頂兩個大,卻還是掏出草稿紙,在上面寫著畫著。 我哥喝了點小酒,跑進我屋開始對我動手動腳的,嚷嚷著要教我寫題。 “滾一邊去?!蔽矣悬c煩,用手去推他。 “這個公式用的不對啊?!彼钢也莞寮埳系淖终f道。 “哪兒不對了?” 魏朔從后面壓著我,握著我的手在紙上寫字,他本來清秀好看的字跡由于這種奇怪的姿勢變得歪歪扭扭,難以辨認。 “你這寫的什么?”我從他手里掙脫出來,看著紙上的字有點想笑。 他寫得好像是幾個漢字,不是數學符號,更不是公式什么的。 “我愛你?!彼蝗婚_口,指著紙上的字說道。 他把下巴放在我的肩窩,短短的胡茬扎著露出的一小片皮膚,溫熱的氣息撒在我身上,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他在紙上寫了叁個字,就是“我愛你”叁個字,雖然在兩個人一起握筆的情況下寫得歪歪扭扭不成樣子,但還是依稀能辨認出來的,尤其是在他開口解釋了之后。 換做是誰來都明白魏朔這是什么意思,他又在和我表白,還是那么土。 我拿起筆,在紙上又寫了一個字——滾。 另外半邊還沒寫完,魏朔看到那半個不對勁的字,一把把我手里的筆搶過。 “不許寫了!”他表情不太高興,又把我的草稿紙搶走。 “你又抽什么風?吃個燒烤都能喝多?!?/br> 我感覺我哥的狀態像是喝醉了,臉頰紅紅的,耳朵也紅了,額頭的碎發沾了汗珠,聞起來的味道又香又性感。 “最近公司亂的很,好煩?!蔽核钒杨^埋在我肩膀處,低低說著,就像一個放學后和爸媽吐槽學校里發生了什么的小學生。 有點可愛。我想伸手摸他的頭發,但是忍住了。 “你和小江分了嗎?” 我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算是分了吧,我想,現在這種狀況,要么就是江嵐真死了,要么就是被他甩了,我實在想不到第叁種情況。 “嗯,我把他甩了?!蔽液卣f。 “那你可以和哥談了嗎?”我哥笑了起來,拿鼻尖蹭我的頸窩。 “不行?!蔽伊x正言辭地拒絕。 我哥一臉失望。 我倆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他抱著我,就是純聊天,他說爸媽不讓我去他公司實習了,要給我報個假期補習班,說我馬上高叁了,應該多花些心思在學習上......之類的,聽得我犯困。 魏朔身上的味好聞,雖然他回來還沒洗澡,但是我喜歡這種生活的氣息,他聊著聊著就睡著了,看起來真的是累壞了。我把他緊繃的襯衫脫了,他身子沉,肌rou也大,給他脫衣服費了我好大的勁兒。 現在的情況把他拉回他自己房間是不現實的,我把他往床邊踢了踢,自己躺在了另一邊。 我哥很少打呼嚕,我身邊卻傳來輕微的鼾聲,看來真是累壞了,我把腦袋塞進枕頭底下,也慢慢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