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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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上山時,下山途中腳步輕快的又多了一個顧長念。 她知道有了禪師今天這句話,便是太子那里也不好強求她進東宮。想想太子和馮少平的一腔算計要落空,她恨不能當場高歌一曲。 一蹦一跳跟在爹爹身后,突然間便覺得往??磻T了的爹爹背影高大起來,捧著一張笑開花的臉湊上去好奇道: “妙法禪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請動的,去年承恩公想讓他家小孫子記在禪師名下做個俗家弟子,禪師硬是沒答應,您是怎么和他交好的?” 秋東露出神秘一笑,推開閨女狗狗祟祟湊過來的腦袋瓜子,雙手背后,自有一股灑脫風流: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顧長安見兩人斗嘴,覺得他為這個家cao碎了心,甚至產生了一種“這個家沒有我遲早得散”的錯覺,終是沒忍住插了一句嘴: “那爹爹您覺得什么可以說?阿妹這一耽擱可就往二十上去了,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秋東覺得這兒子真像個老媽子,一天到晚cao不完的閑心,他只說: “那你覺得我這當爹的會害自己閨女嗎?” 這倒不會,在顧長安眼里,他爹是當下少有的疼孩子的父親,手把手將meimei帶到五歲不算,春日里放紙鳶,夏日里賞荷花,秋日登高,冬日堆雪人,哪一樣都陪他們干過。 在外面吃到一口好吃的,都惦記讓人重新買一份兒回來給他們。 他出事這段時日,父親幾乎一夜白頭。雖說如今瞧著滿頭白發更為父親添了幾分說不出的風采,但他這做兒子的看到還是覺得刺目又痛心。 若說這樣的爹爹不疼愛他們的話,這世上就沒有好父親了。 “孩兒只是不明白?!鳖欓L安嘀咕。 秋東遙遙指著在山下一行人,緩緩笑了,十分篤定道: “時機到了你自會明白?!?/br> 這個時機不早不晚,當山下那一行人從只有螞蟻大小,到面對面認出對方是馮少平,前后不過小半個時辰。 對方帶人堵在路口,很明顯是奔著他們來的,秋東和顧長安沒動。 顧長念沒沒好氣的掀開車簾,居高臨下,對上馮少平得意中夾雜著看好戲的眸子,嘲諷道: “竟是我小瞧了馮大姑娘,怎么?害我一次不成,還想再來一次?” 馮少平面上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的迷茫樣兒,直接對馬車里秋東行禮: “顧伯伯,少平為之前給我們兩家帶去的不愉快感到抱歉,該是少平的要還的債,少平一分都不會少。今兒特意在此等候,是受人所托,當個中間人,事情成與不成,還得您自個兒拿主意?!?/br> 說罷后退一步,讓出身后的一臉端方的中年人。 顧長念不明所以,顧長安卻是認識的,他不能繼續避在馬車里眼不見心不煩了,整理衣袍,主動下車見禮: “竟不知何事能勞煩將軍大駕,您有事叫人吩咐一聲即可,能辦的學生定肝腦涂地去辦,何必親自跑這一趟?” 語氣很謙恭,話里的意思一點兒都不含蓄,能辦的他會辦,不能辦的您也免開尊口,免得雙方面上都不好看。 中年男人似是沒聽出顧長安話里有話,和氣的拍拍他的肩膀,只朝馬車里一直沒出聲的秋東道: “伯明兄,昔日你我同在先生門下讀書,如今我家中子侄在太學也喚你一聲先生,你真對我疏離至此嗎?” 聞聽此言,秋東緩緩掀開車簾,只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 “克己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何必呢?” 李克己苦笑一聲:“你都知道了?” 來人正是承恩侯的小兒子,當今皇后的嫡親弟弟,也是太子的親舅舅,忠勇將軍李勤。 李勤見秋東一頭白發,不忍的偏過頭,想起家中老母的哭鬧,宮里長姐的要挾懇求,心中苦笑,還是將來意說了: “受太子殿下所托,以殿下長輩的身份來向您提親,殿下行事不謹,連累了你家中姑娘的名聲,很是慚愧。愿以良媛之位,迎您家中姑娘進東宮,結兩姓之好,特前來詢問您的意見?!?/br> 秋東也沒下馬車,就那么俯視這位小國舅,好半晌才低低的應了一聲: “良媛?正四品的位份,殿下好大的手筆?!?/br> 將來生個一兒半女,可就是妥妥的四妃之一。 秋東的語氣聽不出是褒是貶,一直在李勤身后充當透明人的馮少平沒忍住接了一句: “殿下看在先伯爺與先帝之間的情分上,不愿苛待了meimei,做法極其公道,誰聽了不夸殿下一句仁善?可侄女也得說句公道話,此事是殿下有擔當,站出來主動將錯處攬在自己身上,但咱們自家人得心里有數,若非meimei任性妄為,全然不顧男女大防,也不會叫外人抓住把柄,傳的人盡皆知?!?/br> 秋東冷冷的打量一眼馮少平: “受教了?!?/br> 李勤看向她的眼神滿是冰冷,索性雙手揣進袖中,不說話了,心里不斷思量,太子殿下近來行事有失水準,和此女脫不了關系。 禍害。 他在心里給馮少平定了性。 顧長安已經見識過許多次馮少平的無恥,只覺不愧是她。 顧長念不一樣,心里存了一肚子的臟話要罵,到頭來卻撿了最不要緊的一個問: “你不是和殿下一見傾心嗎?還到處幫他拉皮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