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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法醫神探[八零]在線閱讀 - 第144節

第144節

    好在她只是發泄兩句就接著道:“我約他出來,跟他說我想離開豫北,臨走前想把自己給他一次,免得留下遺憾,他就來了!”

    郝文靜語氣嘲諷,“明明他嫌我臟,為什么還要來?我這才明白原來我只是不配做他的妻子了,但還是可以玩一玩!”

    許天嘆口氣:“怪不得你一開始說他也趁機強|jian了你,也許在你心里,他對你的傷害比你叔叔和堂哥還要大?!?/br>
    “是啊,我叔叔他們什么德行我早知道,跟他在一起后,我以為我找到了救贖,可沒想到他不但不肯拉我一把,還嫌棄我,要是他表里如一,真的無法接受,我也無話可說,可他又來了,還悄悄跟我說他偷拿了家里的計生用品!呵,男人??!雖然是我騙他來的,但我給過他機會了,他可以拒絕,可他大概覺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又可能覺得跟我談了這么久,沒上過床太虧了,不管怎樣都是他自找的?!?/br>
    寧越皺眉:“你設計你叔叔和堂哥殺了你男朋友,那他們又是怎么死的?李輝又是怎么摻和進來的?”

    “李輝是我雇來的,我被男朋友甩了,不想活了,就把僅剩的兩塊錢買了包子,想吃飽了去尋死。結果他把我錢包偷了。他還沒走遠,發現里面沒錢,居然跑回來嘲諷我?!?/br>
    郝文靜輕笑起來,“那一刻我突然想通了,這么蠢又這么壞的小偷都能活下去,那些欺負我的人也活得好好的,我什么都沒做錯,憑什么去死?”

    許天有些納悶,“你雇他干什么?幫你殺人嗎?”

    “嗯!李輝也是自找的,當時他自信過了頭,見我沖他笑,還以為我看上他了。我跟他說你想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找個活兒,他就更以為我喜歡他,一口一個好妹子,讓我有話就說,還說要帶我發財?!?/br>
    許天愣住,她實在沒想到兩人的相遇這么戲劇性。

    “到底怎么回事?”

    “我原本以為我叔叔他們殺了我男朋友,就會逃回家,我讓李輝幫我偷一堆煙花爆竹,放在我叔叔家煤氣罐旁邊?!?/br>
    寧越有些不解,“李輝肯為你做這種事?你給了他多少錢?錢又是從哪兒來的?”

    郝文靜不耐煩地瞪他一眼,“你急什么?我確實沒錢給他,我騙他說那是我家,房子要是垮了,我家能得到賠償,到時候分他一半,但是他要做得隱蔽點。我一個人又弄不死我叔叔跟堂哥,只能想這種辦法,可當時煙花爆竹很難買,只有供銷社里有,我自己不敢去也沒錢。李輝本來就是小偷,又總想著干筆大的,他聽我說得靠譜,就答應幫我偷爆竹還會送貨上門?!?/br>
    許天說:“你想把你叔叔一家全炸死?煙花爆竹是李輝買的放到你家,而你男朋友的死是你叔叔干的,你徹底報了仇,但所有事都跟你沒關系?!?/br>
    見郝文靜點頭,寧越道,“我看不只是你叔叔一家吧,我查案時去過你家,你們兩家是一個大院子分開住,中間的墻并不高,一邊爆炸肯定會波及另一家?!?/br>
    郝文靜笑起來,“你居然去過?沒錯,我叔叔家的廚房緊挨著我家,我只需要在他們都在家時,點著引線,然后跑到院子的廁所里。沒人會懷疑我,他們只會以為我去上廁所時,屋里存放的爆竹爆炸,引爆了煤氣罐?!?/br>
    許天道:“并非天衣無縫,專業的人可以分析出著火點,沒人會把煙花爆竹放到煤氣罐旁邊,而且要是他們都死了,活著的你嫌疑最大?!?/br>
    郝文靜冷笑一聲:“你說我嫌疑大,是因為我現在已經告訴你了,其他人并不知道我家的矛盾,他們怎么會想到我好好地要殺全家人?”

    她嘆口氣:“其實我一開始是想晚上放火的,可這樣我的嫌疑更大,快過年了,他們買了爆竹沒存放好,做飯時引爆了,這樣才沒人會想到我身上??上О?,我千算萬算沒算到我叔叔有多變態,他就是個畜生,不知道是不是殺人刺激了他,他在賓館就想欺負我,我再也忍不住把兩個變態都砸死了!”

    “你一個人殺了他們兩個?”寧越問。

    郝文靜輕笑:“我還以為我打不過他們,沒想到我瘋起來,他們都嚇傻了,像呆頭鵝一樣,跑都不會跑!等他們死了,我心里的郁結好像突然就散了,不想再殺其他人。于是我就去找李輝,哪想到他在我們大院里打聽了一圈,居然知道了我的事?!?/br>
    許天皺眉:“你不是說其他人不知道你家的事嗎?”

    郝文靜苦笑:“是我自以為他們不知道,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我當時跟李輝說讓他上午去家里把東西藏好,因為那時候家里沒人。他知道了我的遭遇,就猜到我不是為了賠償,而是想殺人,他問我是不是想在全家人都在的時候引爆煤氣罐,我承認了。他說他特別心疼我,還說他不嫌棄我,當時他那個眼神真得打動到我了,他眼里有淚,我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齷齪的小偷能設身處地為我著想,他心疼我,還說這不是我的錯!”

    她似乎想起當時的情景,眼里也噙著淚:“他說我不該這么做,太傻了,不該把自己搭上,他還說我該離開這里,他可以帶我走!我說太晚了,還帶他去了賓館,我本來是想嚇嚇他,可他看到尸體先是害怕,隨后又拉著我的手說沒關系,人都死了,我們得趕緊走?!?/br>
    許天不由道,“哪怕知道你殺了人,他也接受了你?看來是真愛啊?!?/br>
    聽到真愛二字,郝文靜理智回神,她撇撇嘴,“當時也許是吧,不過也可能他想當英雄,李輝后來說我看他的眼神就像沒人要的小狗終于找到了主人,所以他收留了我。我們離開豫北時,在鐵路附近把那些爆竹都放了,他說慶祝我從此新生,跟他過上好日子。爆竹里有好多竄天猴,特別漂亮,特別浪漫,我也真以為找到了終身依靠,甚至后悔沒把那三具尸體處理好,生怕以后會連累到他?!?/br>
    許天嘆口氣,只聽這些話就知道她這些年也過得不好。

    郝文靜回憶著:“他先帶著我逃亡,一開始我們很開心,他說我們是亡命鴛鴦,我說他是我的真命天子,救命恩人。我不想讓他再偷東西,就想做點小買賣,可我們不敢去大城市,人家要辦居住證,只能在村里跟鎮上晃悠,好不容易攢下本錢,總會被他揮霍掉。后來李輝又重cao舊業,可剛伸手就被抓了,我身上背著人命案,他進去后,我也沒去看他。三個月后,他出來了,我當時幫著孩子輔導功課賺了點錢,買了新衣服,還炒了兩個菜,他一看氣得直接把桌子掀了。說我心里沒有他,在外邊吃香喝辣,我怎么解釋他也不聽,后來雖然和好了,但再也回不到從前,他一遇事就說是我帶給他的壞運氣,那時我還在感激他,甚至在他面前自慚形穢,只能忍著?!?/br>
    隨著郝文靜的講述,她臉上殘存的溫情一點點消逝,漸漸變得戾氣十足,“后來我跟著他回了家,給他生了女兒,甚至把他的孩子當成親生兒子一樣養著,可他覺得這一切都是我該做的,有時候喝醉了還會用曾經的事刺我,甚至問我會不會等他睡著了砸死他?!?/br>
    許天想到兩人掛在火車車窗難舍難分的樣子,有些感慨,這兩人大概互相都有感情,又都有埋怨。

    寧越道:“郝文靜,說說跟曹隊長還有張勇的事吧,火車上的卷包會你也參與了對嗎?”

    郝文靜輕笑,“參與?沒我他們干得成嗎?李輝只會抱怨,眼高手低什么也干不成,要不是我給他出主意,他早就家徒四壁了,還能養得起倆孩子?”

    許天愣?。骸澳闶钦f他們干的所有生意都是你給出的主意?”

    “我一開始只是讓他做中介,村里不少勞動力要外出打工,他什么也干不了,干脆就幫著組織一下,從里邊抽成,可是來錢太慢了,介紹給那些黑窯,又有風險,逃出來一個,口碑就毀了,還可能惹上官司。我帶著孩子去省城看病時,見火車上經常有出差的人,困得打盹還得摟著包,就動了心思?!?/br>
    寧越也有些傻眼,他雖然知道郝文靜不簡單,可也沒料到她會是主謀,他還以為是曹隊長和張勇想賺錢,利用郝文靜的逃犯身份,來威脅李輝。

    郝文靜看到兩個警察都呆住了,嘲諷地一笑,“怎么?不信嗎?你們是不是覺得女的不配當老大,指揮不了男的?”

    許天忙擺手:“當然不是,怪不得他們要救你,原來你是老大啊?!?/br>
    她剛想恭維幾句,好讓郝文靜接著交代,卻聽郝文靜說:“他們不覺得我是老大,可他們做的所有事都在我的掌控下,他們的錢放在哪里,我也一清二楚?!?/br>
    許天冷冷地看著她,“所以地窖里的女孩也在你掌控下嗎?你去過那里,明明自己遭受過欺凌,卻還是眼睜睜看著她在那里掙扎?是不是心里還很得意,終于自己是掌權的那個人了?!?/br>
    郝文靜面對她的嘲諷,也不生氣,她笑了笑,“她是張勇看上的人,那是她的命。張勇說她不肯吃飯,讓我去幫忙勸勸,我就去了。那女孩很固執,但很天真,我說你好好陪他半年,我就讓他放了你,她就答應了,再沒惹過事。我還教她躺在地窖里時可以天馬行空去想看過的書,念過的詩歌,說實話,我對她夠好的了?!?/br>
    她最后一句話讓許天怔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寧越也有些詞窮,他干咳一聲,問郝文靜:“你為什么會跟張勇在一起?是想掌控他嗎?”

    “男人嘛,就是用來玩的,我雖然沒年輕時那么好看了,但在他眼里,野花再丑也比家花香。曹隊長對他妻子倒是很忠誠,而且他跟張勇不一樣,張勇本就不是東西,就算沒有我和李輝,也遲早被拉下水?!?/br>
    許天想到在公路上匆匆迎上來,關切詢問她安危的曹隊長,急忙問:“他是怎么被你們拉下水的?”

    “他發現我后,想抓我進局子,我跪下來求他,當時我女兒還在吃奶,我看出他心軟了,就跟他說了我為什么會殺人,我說我殺的人都是畜生,還說我差點就尋了死,好不容易掙扎著活下來還有了孩子,救他看在孩子的面上放過我。他就說哺乳期的婦女就算犯了罪也得等孩子大點再抓。我聽他說過幾個月再來找我,我就知道他不會來了,可我還是打聽到了他家,讓李輝去送了幾瓶酒,可他沒收?!?/br>
    郝文靜聲音漸漸低下來:“現在想想,他可能算是我遇到的好人吧,可后來李輝因為黑中介的事被拘留了,我沒辦法又去要挾他?!?/br>
    許天皺眉:“你怎么敢去要挾治安大隊長?不怕被抓嗎?”

    寧越神色復雜:“曹隊長明明已經抓到她了,又心軟把人放了,這屬于瀆職,包庇通緝犯!到時候不只是撤職這么簡單,還會判刑?!?/br>
    郝文靜說:“當時李輝跟小強都在,他們都是證人,曹隊長只能幫我,我永遠也忘不了他的眼神?!?/br>
    她嘆口氣,“也確實是我對不起他,后來李輝不小心搞死了人,他也留下了證據,用來要挾我們?,F在想想,何必呢?我明明已經不喜歡李輝了,為什么還要救他,還害了一個幫過我的人?!?/br>
    她似乎終于對命運妥協了,但問到錢時,卻只是笑笑,被問急了,也只是說:“曹隊長和張勇不是要跑嗎?他們肯定已經把錢都取出來了,你們沒找到嗎?”

    太晚了,審訊告一段落,許天出了病房,不由跟寧越感慨:“屠龍的人終會變成惡龍嗎?”

    寧越馬上搖頭:“不會,人怎么能變龍呢?又不是神話故事!”

    許天被他逗樂,寧越又道:“再說郝文靜并不是屠龍者,她是受害者變加害者。天天,做刑警千萬不要太感性,曹隊長就是前車之鑒?!?/br>
    第182章 女逃犯23

    許天雖然覺得郝文靜可憐,可她早就變得心狠手辣,眼看著被囚禁的女孩受苦,還騙她乖一點,給她希望,最后居然來一句‘我對她夠好的了!’

    “是啊,她已經變成了加害者。寧隊,你放心吧,我也只是感慨幾句,不會感情用事。對了,你說他們的錢會放在哪里?張勇提包里那些肯定只是一部分,郝文靜顧左右而言他,總讓我覺得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雖然這案子里最重要的不是錢,可要是有了這些錢,病房里的女孩還有死去的那兩個女孩家屬總能得到些賠償?!?/br>
    寧越總覺得許天膽大心細,嫉惡如仇,沒想到她心中還有如此柔軟的所在,居然連這事都想到了。

    他柔聲安慰道:“總能找到的,就算沒有大額贓款,他們的非法財產也會被執行,該還的都得還,你就別cao這個心了。走吧,先去招待所,明天做下收尾工作,把案子交給石局,看看能不能并案?!?/br>
    石局已經幫他們在招待所預訂了房間,還給兩人準備了宵夜,許天洗完澡躺到床上,才感覺到疲累,還好案子已經有了著落,她一晚好睡,第二天是寧越敲門才把她叫醒。

    “本來想讓你多睡會兒,可石局打電話叫咱們過去?!?/br>
    許天哦了一聲:“給我五分鐘,馬上就好?!?/br>
    寧越看著她惺忪的睡眼,突然有些心疼,忙說:“不急,我跟胡東小廖在樓下等你,胳膊沒事吧,要不我先幫你把行李拎下去?!?/br>
    許天匆匆收拾著行李,轉頭沖門口說:“不用,已經好多了。寧隊,你先下去吧,我馬上到?!?/br>
    等她下樓時,胡東跟小廖已經在后座坐好,她把包放后備箱里,坐到副駕駛位置,“寧隊,咱們今天就回去嗎?”

    寧越還沒說話,胡東就開口了:“差點把命丟這兒,你還舍不得了?要不你自己留這兒,我們仨先回去?”

    許天斜他一眼,“我說不回去了嗎?還有誰差點丟命?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胡東笑起來,扔給她一個塑料袋,“開個玩笑,別生氣啊,誰不知道你許大法醫敢跳車,一個人就繳獲了兩個持槍大漢?!?/br>
    小廖也激動道:“小許,快給我講講,我光看門了,白來一趟,從跳車開始講吧?!?/br>
    許天懶得理他,見袋子里是兩個酥餅,就拿著吃起來。還用下巴指指胡東,“他話多,你讓他講?!?/br>
    寧越這時才說:“這案子涉及到治安隊長和鐵路局的副站長,咱們這幾個外來的不好參與,把事兒查清楚,人都抓到了,就趕緊撤。洪隊和小陳也一起走,小許,咱們賀局擔心壞了,早盼著你回去呢?!?/br>
    許天知道賀局擔心什么,押送人員跳車生死不明,哪個領導能睡得好覺。

    她問:“寧隊,醫院那女孩醒了嗎?”

    “醫生說能醒,那肯定沒問題,劉所長在那兒盯著呢,等她醒了會聯系她家人,你就別擔心了?!?/br>
    一路上,胡東講兩句又問許天兩句,都想知道郝文靜怎么跑到這兒,還搞出這么多事來。

    許天有些無語,這兩個都不敢打擾寧越,一直問她,她干脆把昨天的筆錄扔給兩人,“自己看吧?!?/br>
    等到了縣局,她才知道,洪隊跟小陳在宿舍湊合了一晚,他們兩個有重大發現,還跑去郵局打了好幾個越洋電話。

    洪隊說:“我們去南各莊搜查還有沒有其他尸體,在李輝爺爺的墓碑下發現了一個小盒子,里邊放著一把鑰匙和一些外文文件,我們找了翻譯,又按照上邊的電話打過去,你們猜是哪兒?”

    許天有些驚訝,“外文?難不成李輝跟郝文靜還有跨國生意?”

    寧越接過洪隊手里的文件,皺眉看著,“到底怎么回事?老洪,趕緊說吧,別賣關子了?!?/br>
    洪隊哈哈笑了兩聲,還不等開口,許天瞥見文件上的英文字,嚇了一跳:“瑞士銀行?他們居然知道瑞士銀行?這得賺了多少黑心錢才值得存到那地方?”

    “小許,你也聽過這家銀行?”洪隊本想賣弄一下,沒想到居然有人知道。

    許天點點頭,“聽說開了很多年了,據說很靠譜,戰亂時都有很多有錢人往里邊存錢。不過手續很繁瑣,得有當地的地址,還有最低限額,他們這種卷包會,還是在火車上干的,能賺多少錢?”

    洪隊哈哈樂,“這就是嚇唬人的,假的,人家瑞士那邊說根本沒這個人?!?/br>
    小陳也笑得不行,“當時翻譯跟我們說這家國外銀行最喜歡幫著違法分子存黑錢,還不讓人查,我跟洪隊一開始也怕是人家不給查,結果又找了個翻譯,人家發現連這些文件都是假的,偽造的!”

    洪隊說:“人家銀行說了滿十六才能開戶,還得提供收入證明,你看看這是給誰開的戶!”

    寧越雖然看不懂英文,但拼音還是懂的,他指指開戶人的位置,“李強?這是李輝的兒子?”

    洪隊又笑起來:“沒錯!這孩子才八歲!怎么可能給他開戶,還有這些文件也都是按照國內銀行的模式打印出來的,只是翻譯成了英文,你說好不好笑,上墳燒報紙,這是糊弄鬼呢?”

    胡東也笑起來,接過那些假文件開始研究。

    許天馬上想到昨天郝文靜那種耐人尋味的表情,“看來這夫妻倆是相愛相殺,各有自己的小算盤啊。李輝知道這些是假的嗎?”

    “還沒來得及跟他說!石局不是說開會嗎?”

    石局很快來了,他把案情總結一遍,安排了接下來的任務,又跟豫北過來的這六位道歉,“是我們的疏忽,居然沒發現曹隊長跟罪犯同流合污做這種勾當?!?/br>
    許天忙把筆錄遞交上去,“石局,曹隊長確實違法亂紀,但他是受人脅迫?!?/br>
    石局一目十行地看完,嘆口氣:“這就更讓人痛心了,防微杜漸啊,警惕思想腐蝕,說過多少次了,唉!這曹隊長也是氣人,看到通緝犯為什么不抓?怎么能心軟呢!天天看通緝犯照片為的是沒有立場地做好人好事嗎?”

    會議室里一時安靜下來,曹隊長的事給大家敲響了警鐘。

    等開完會,寧越跟石局處理交接文件,郝文靜畢竟是豫北那邊的通緝犯,押送到半路跑了,現在要留在這邊先審,還得走個過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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