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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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會全部都知道? 她,也是重生來的嗎? 可是在夢里,她明明還活著,她明明到了尼姑庵削發為尼。 他扶著桌子艱難地站起身,想要叫江義,但是話還未說出口就暈了過去。 —— 花語山下起了雨,下的非常大。 云初念站在房門前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山脈,心口莫名地一疼。 她緊張地抓起衣袖,滿腦子里都是慕秋涼的影子。 她好想慕秋涼。 他現在怎么樣了? 他們什么時候才能見面呢? 她就這樣站在門前,從天黑站到天亮。 她安靜地在小院里住著,吃了飯就會站在門前發呆,也會時不時地看向院門。 轉眼過了五日,這五日對她來說度日如年,她每天都在心里計算時間,每過一分都是煎熬。 這里下了五天的雨,院中積了很多的雨水。 這日天氣總算晴了,金婆婆拿著舀子到院子里清理積水。 云初念依舊站在房門前望著遠處的山脈發呆。 “夫人?!?/br> 一道熟悉的聲音拉回了云初念的思緒,她慌張地向門前望去,看到了江義。 她匆匆跑上前,跑到院門外,沒有看到慕秋涼。 她一抓住江義,急聲問:“慕秋涼呢?慕秋涼在哪里?他怎么沒有來?” 第53章 雨后山間的空氣非常清新。 江義望著幾日不見就消瘦不已的云初念,安慰道:“夫人您先別著急,公子還有一點事情需要處理,處理完了就會過來尋您,五天期限已過,他害怕您擔心先讓我過來看看您?!?/br> 云初念松了口氣,但是依舊擔心問道:“他現在身體怎么樣?還在流血嗎?有沒有好好吃藥,有沒有找江太醫給他醫治?” 說起慕秋涼的病情,江義忍不住紅了眼眶,他回道:“夫人別擔心,公子他沒事,現在江太醫一直在他身邊照顧著?!?/br> 江義說罷,把手中的點心遞給她,道:“夫人,這是公子讓我帶給您的梨花酥,花語山生活不方便,買不到這么好吃的梨花酥,公子怕委屈了您,讓我帶了一些過來?!?/br> 云初念接過來,請江義進屋喝了茶。 江義喝了茶以后就出了房門候著,他說要留在這里保護她,要和她一起等著公子過來。 云初念坐在桌前,打開用牛皮紙包裹的梨花酥。 梨花酥一片片擺放的整整齊齊,上面還帶有一些梨花。 云初念拿起一片咬了一口,味道還是從前的味道,但是心里的苦是甜甜的梨花酥也壓不住的,梨花酥吃起來變成了苦的。 眼淚又不爭氣地落下來,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吃著,既然江義說慕秋涼辦完事就會回來,那他一定會回來的。 —— 慕秋涼昏迷了兩三日,醒來后撫州已經發生了大規模戰亂,太子和周家父子也已經到了撫州平亂。 大戰持續了幾日,經過皇家軍隊和慕秋涼暗士的偷襲,平南王很快就被圍困在了云山。 而三王爺這邊,自從上次慕秋涼放出大批量煙花后,三王爺的蹤跡就好查了許多,后來在一處莊園里找到了他。 三王爺被押送到皇宮,至于皇帝如何處置的三王爺,慕秋涼沒有過問,因為他已經沒有精力過問。 撫州大戰又持續了半個月,太子大勝,慕秋涼終是松了口氣。 這時,云嶸也成功潛入父親秘密組織的軍事基地偷到了兵符。 慕秋涼拿著沉甸甸的兵符,心中五味雜陳,這是父親窮盡一生所打造出來的,一切都只是為了爭奪皇位。 他沒有把兵符上交給皇帝,以防萬一,他自己留了下來。 父親被皇上安排到了其他地區,還封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官職,大哥也暫時留在了邊關當差。 這日天氣很好,梁齊一大早就開始收拾去花語山的行禮。 親王府被查封,以后再也不屬于他們的府邸。 慕秋涼讓梁齊把他和云初念的一些東西全部打包起來放在了馬車上。 午時太陽暖暖的,梁齊帶著慕秋涼向花語山出發。 梁齊給慕秋涼在馬車里鋪了厚厚的鋪蓋,還安排江太醫坐在一旁守著他。 慕秋涼已經好幾日不能下地走路了,雖然身體虛弱,但是意識還是非常強的。 他迷迷糊糊地躺在馬車里,尚存的一口氣支撐著他。 馬車只行了一半的路程,慕秋涼就昏迷了兩次,每次都被江太醫拿著針扎醒。 而他每次醒來后都會問一遍是否到了? 他應該堅持不住了。 他早就意識到堅持不到花語山了。 可是,他又咽不下最后一口氣。 他強撐了很久,在最后實在撐不住的時候,叫梁齊停下了馬車。 梁齊鉆進馬車里,看著已經氣若游絲的他,哭成了淚人。 慕秋涼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遞給他,緩了一口氣,道:“梁齊,若是我撐不到,就把這個給云初念,告訴她,勇敢的活下去?!?/br> 梁齊拿著上面寫有“和離書”的信箋,終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嘴里不停地喊著“公子”。 慕秋涼讓梁齊扶著他下了馬車,他癱坐在空曠的草地上,望著遠處夕陽西下的山脈,仿佛看到了他和云初念以及余安在山頂蹦蹦跳跳的樣子。 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失憶,如果他在生活中再細心一點,或許就不會發生兩世的悲劇。 “云初念,若是再有一次重生的機會,我們別再見面了?!?/br> “云初念,若是再有一次回到未來的機會,我要不要回去?” “可我舍不得你?” “無論是再生,還是再死,我都舍不得你?!?/br> “我愛上了這一世的你?!?/br> “我很愛很愛現在的你?!?/br> 微風吹亂了他鬢邊的秀發,夕陽也跑到了山的那邊,大片的霞光就像尸體火化時的火,紅的實在刺眼。 慕秋涼漸漸閉上了眼睛,慢慢倒在了梁齊的懷中。 梁齊攬住他的肩膀,早已哭得泣不成聲。 天剛蒙蒙亮,云初念就站在了房門前,她望著院門口,冰冷的寒風落在身上讓她格外清醒。 哪怕心中再不安,但她依然堅強的認為,慕秋涼一定會平安無事地來見她的。 直到,直到梁齊抱著昏迷不醒的慕秋涼進了院子,她那分清醒終是被擊得碎了一地。 梁齊看到她,頓了一下腳步,然后被江太醫催著進了房間。 云初念和江義安靜地跟進了房里。 梁齊把慕秋涼放到床上,江太醫沒有為他把脈,只是塞到他嘴里一顆藥丸。 這顆藥丸只有行醫的人才懂,這是在人死前為回光返照蓄力而用的藥物。 在醫者看來,慕秋涼今日必死無疑。 云初念坐在床頭,望著數日不見憔悴不堪的他,抓起他冰涼的手,輕輕叫了一聲:“慕秋涼?!?/br> 慕秋涼沒有任何反應。 他怎么會有反應呢?都病成這樣了。 “慕秋涼?!痹瞥跄钣謫玖艘宦?。 床上的他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江義和梁齊見不得這般場景,哭著跑出了房間。 江太醫也含著眼淚拍了拍云初念的肩膀,然后快步向門外走去。 房間里很安靜,慕秋涼也很安靜。 云初念看著他,從他的眉眼看到他的嘴唇。 “夫君哥哥?!彼州p輕叫了一聲。 即便她換了稱呼,床上的人也依舊無動于衷。 “夫君哥哥?!彼吭谒靥派?,聽了聽他的呼吸。 他還是有呼吸的,雖然微弱到很難察覺。 “不是說了平平安安地來見我嗎?”云初念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你怎么躺在這里不動了呢?我們才剛成婚,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我還想讓你疼我寵我呢!你怎么就把我丟下了?” 是??!他們才剛成婚,她還沒來得及感受一下被愛的滋味,她還沒有體會過夫妻之間的快樂。 他怎么就走了呢? 人悲傷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格外地冷靜,冷靜到只是看著慕秋涼默默地流淚。 在等他的這段時間里,她想了很多話要與他說,她想與他聊詩詞歌賦,想與他談談畫作,想與他一起外出寫生。 更想躲在他的懷里享受他給她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