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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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簡她早就知道?云初念驚訝地皺起了眉頭。 云簡向她走近一步,滿眼里都是憤然和憂傷:“當初我和云媮同樣寄宿在你們院里,你父親和你娘親是怎么對待我的,云媮又是怎么對待我的?你和與云嶸對我不冷不淡也就罷了,可云媮為何還要那樣欺辱我?” 云簡越說越激動,眼睛里還隱隱帶著淚花:“云媮說我是野種,說我是我爹和別人在外生的野種,她拿石子砸我,還偷偷剪破我的衣服,每次我與她有矛盾的時候,她就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找你們告狀,然后你和云嶸就護著她,就為她出頭,我向你們解釋,你們有一次聽過嗎?” “娘親給我們三個人買了同樣的衣服,云媮偏偏要過來嘲諷我,說我穿上最難看,還偷偷燒了我的閨房,然后栽贓我,說我不滿意娘買的衣服燒了房子,那時候,我哭著給你們解釋,你們有一個人相信我嗎?我恨不得跪下來給娘親磕頭,她都不聽,她只相信云媮?” “她把我趕出了院子,送給了曾祖母,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也可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墒?,云媮三番五次地找到我,嘲諷我,辱罵我,她自幼就知道自己不是云家的人,她也知道我知道了她的秘密,所以她就開始一再地擠兌我?!?/br> 云簡深吸了口氣,情緒激動到肩膀都在顫抖:“那時候,整個云府的人都看不起我,容不下我。出事的前一天,云媮來找我,說她打破了曾祖母房間里的瓷器,說你給她出主意栽贓到我的頭上,那時候你知道我有多生氣多絕望嗎?在你們眼里我算什么?我也是個人呀!就那么讓你們不尊重嗎?” 原來,在云簡的立場,是這樣看待整件事情。 但是在云初念和家人的立場卻恰恰相反。 云初念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從她激動的情緒中能夠看出,她確實受過很大的委屈。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云媮。 云初念和云媮一起生活了很多年,自是了解云媮的性子,云媮一直都是一個人畜無害軟軟弱弱的女子,從來不爭不搶也不會有任何抱怨。 在她和云嶸眼里,云媮是一個好jiejie。 但是在云簡的描述中,她卻是一個惡人。 云初念走上前,扶住云簡還在輕顫的肩膀,輕聲道:“jiejie你先別激動,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我可以給你發誓,我從來沒有給任何人出主意栽贓陷害你。我們云家人多,本來就很復雜,我爹娘一直都是非常善良的人,他們收養你和云媮是因為憐愛你們,本來家中這么多孩子對于娘親來說就是一個重擔,親兄妹還有不公平的時候,何況外邊的人呢?小時候你不是常常見到,我和云嶸吵架,哪怕是我的錯,我爹娘懲罰的永遠都是云嶸嗎?!?/br> “jiejie,我不知道你這么多年怎么過來的,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因為一口怨氣讓自己受委屈,真的很不值。我們回云府好不好?我們一起回去,相信曾祖母一定會非常開心的,到時候也會好好為你醫治傷口?!?/br> 云初念言語懇切又真誠,讓云簡有了一絲的動容,她低下頭,哽咽道:“但是已經晚了,因為你,我被追殺了這么多年,能活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br> “追殺?”云簡一句話驚住了云初念,“jiejie為何會被追殺?誰在追殺你?” 云簡抬起頭,淚水已經掛滿了臉頰,她眼中閃過驚慌,過了好一會才道:“是三王爺,他追殺了我好幾年,我和娘親四處逃亡,從不敢回云家,但是,就在前不久,慕秋涼找到我們,暴露了我們的行蹤,招來了追殺我們的人,我和娘被三王爺抓了過來,現在,我娘被還被他囚禁著?!?/br> 她說到這里,一把抓住云初念的手,她的手很涼,手上沒有力度,還微微顫抖,她懇求道:“meimei,你只要承認當初看到他殺人的人是你,他就不會再為難我們,你去告訴他好不好?jiejie求你了,我真的逃怕了?!?/br> 云初念一頭霧水,不解道:“jiejie,我不認識三王爺,我也沒有看到過他殺人,這中間是不是有誤會?” 云簡蹙眉道:“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承認,但是我求你了,讓他放過我們好不好?我和娘顛沛流離了這么多年,我真的怕了?!?/br> 云初念更為不解:“jiejie,我真的沒有騙你,如果真的是我,我肯定會承認的?!?/br> 太多的事情突然接憧而來,云初念只覺腦袋懵懵的,對云簡的話也是半信半疑。 云簡冷笑一聲松開了她,突然自暴自棄道:“算了,我這幅樣子活著也是痛苦,現在我只求他能夠放過我娘親?!?/br> 她娘親不就是四嬸嗎? 四嬸不是早就去世了嗎? 云初念感覺事情復雜,現在又牽扯到了三王爺,這背后肯定有一個驚天大秘密。 但是眼下,她必須先保證了安全才行。 她對云簡道:“jiejie,若是你讓我幫你,我會想辦法盡最大能力幫你,現在的問題是,大家的安全最重要。jiejie你可否告訴我三王爺和余安到底是什么關系?!?/br> 說起余安,云簡沒有立即回答,過了好一會才道:“余安,是三王爺的兒子?!?/br> 他果然是三王爺的兒子,云初念雖然之前懷疑過,但是聽到后仍然很震驚,她又問:“那jiejie和余安是怎么認識的?” 云簡的眼神暗淡起來,過了很久才道:“我從云府出來后,昏迷了半年才醒來,醒來后發現在一座山上的院子里,這處院子的主人是余安,可能處于憐憫,住在那里的那段時間他對我非常好,也從不嫌棄我身上的傷疤,大概相處了有一年多,突然有一天,他離開了,一聲不響地離開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過了幾天,我娘就過來認我,然后帶我離開了那座山,出山以后我們四處流浪,后來就開始被人追殺?!?/br> 她說到這里,停了好一會,吸了吸鼻子道:“我也是被抓來后才知道,余安就是三王爺的兒子?!?/br> 云初念不解地問她:“那jiejie為何不回云府呢?只要你們回云府,曾祖母一定會幫你們的,雖不說我們云府是官家大戶,但是在京城也有一定的地位,起碼會保護你們安全?!?/br> 云簡沒有回答,過了很久都沒有回答。 云初念非常不理解,但也隱隱發覺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更加復雜。 當初云簡是被王管家送出云府的,又是他安排的云簡的后事,那么云簡還活著這事,他一定是知道的,說不定老祖宗也知道。 或許王管家和云簡以及云家,有些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云初念見她不說,也沒再問,她輕聲道:“jiejie,你先回去休息,你身體不好,不能站太久,你放心,余安應該很快就能回來,我也會安靜地在這里等著,絕不會給你增添麻煩?!?/br> 云初念的冷靜和處理事情的方式令云簡吃驚,在來之前,她試想過云初念會情緒非常激動地逃跑,也試想過會跪下來求她放過自己,甚至看到她慘不忍睹的傷口還會得意。 但是都沒有,她不僅不會害怕和得意,她還會心平氣和地叫著一聲聲“jiejie”。 這樣的云初念,好像非常不一般。 云初念見云簡沉默不語,上前把她扶起身,道:“若是jiejie有需要幫忙的,一定要告訴我,meimei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幫你,至于你和三王爺的事情,jiejie在他面前千萬別太激動,如果中間有誤會,說開了便好,況且,余安照顧了你那么久,你們之間定然是有情分在的,他若真是三王爺的兒子,自然也不會讓自己的父親傷害你們。你且好好養傷,事情總會解決的?!?/br> 云簡被她扶著向門外走去,聽著她這些話情緒穩定了許多,最后應了一聲便出了房間。 云簡走了以后,房門又被帶刀的男子關上。 云初念走回桌前坐下,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捂著胸口,心有余悸地吐了口氣。 —— 慕秋涼的別院里,江義和梁齊急得團團轉。 慕秋涼自從吐血以后就開始昏迷不醒,身上還被刺了多個傷口,雖然他們請來了太醫醫治,但是仍舊忐忑不安。 公子在昏迷之前一再交代他們不準驚動王爺王妃,可是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他們怎么擔待得起。 實在沒有辦法,江義讓小廝去找慕秋淮。 慕秋淮得知慕秋涼昏迷之后火速趕了過來,他望著渾身是傷不省人事的弟弟,心疼的紅了眼睛。 江義告訴了他事情的經過,一再囑咐道:“大公子,二公子昏迷前交代不要告訴王爺王妃,所以,請您千萬不要向外透露此事,我們是迫不得已才去找您?!?/br> 慕秋淮了解慕秋涼的做事風格,但是他有些不理解,這么嚴重的事情二弟為何不告訴家人。 太醫給慕秋涼包扎了傷口,又喂他吃了救急的藥,然后把慕秋淮請到了門外。 太醫一臉憂愁地問慕秋淮:“將軍,二公子以前可有得過什么重???” 慕秋淮搖頭:“沒有,二弟身體一向很好,連藥都沒怎么吃過?!?/br> 太醫疑惑:“但是從二公子的病情來看,他之前應該是得過一種很嚴重的病,只是一直沒有發作,他吐的血我有查過,其中夾著一些劇毒,也不知道他的病和這種劇毒有沒有關系?!?/br> “劇毒?”慕秋淮極為震驚,忙問:“大人可知是什么毒?我二弟怎么會中毒?” 太醫搖頭:“這種毒很奇怪,應該潛伏在身體里很長時間,只是最近才開始發作,不過你放心,他身體里的毒素在慢慢往外排,如果經常流鼻血,不要怕,可能是在排毒,只是讓我疑惑的是,他的身體為何會驟然發生變化,如果以前沒有癥狀,說明這是一種慢性劇毒,現在突然發作又往外排泄,應該是遇到了什么刺激性的東西?!?/br> “刺激性的東西?”慕秋淮想象不出來,“二弟飲食一向清淡,吃穿用度都很小心,應該不會誤食什么東西?!?/br> 太醫道:“也可能不是食物類的東西,但這不是壞事,雖然排毒期間會經常流鼻血和身體虛弱,等這些毒素慢慢排完以后,身體就會恢復?!?/br> 慕秋淮松了口氣,問道:“如此說,二弟并沒有生命危險?” 太醫點頭道:“對,不過幸虧是遇到了這種相克的東西,不然等到身體所有器官衰竭,一切都晚了?!?/br> 慕秋淮后怕地吐了口氣,連忙給大夫行了一禮:“多謝大人,后面還請大人對二弟多多照顧?!?/br> 太醫急忙扶他起身:“這是醫者本分,將軍不必客氣,我會竭盡全力讓二公子恢復健康。只是二公子為何會中這種劇毒,將軍也要查明,避免以后再次中毒?!?/br> 慕秋淮點頭:“此事我定會查明,若大人查明了什么毒,一定要先告訴我,也請大人不要向外聲張?!?/br> 太醫頷首:“將軍放心?!?/br> 慕秋淮送走了太醫,又來到房間里,慕秋涼還沒有醒來,吃過藥以后臉色好了許多。 慕秋涼這個處院子慕秋淮是第一次來,他問江義:“以前二弟經常來這里嗎?” 江義回道:“沒有經常,只是最近才過來?!?/br> 慕秋淮四下望了一眼,然后對江義和梁齊道:“我不知二弟在做什么,既然你們找我過來,定然是因為相信我,我是他的兄長,會疼他保護他,現在他昏迷不醒,云初念又不知所蹤,你們兩個是不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向我說明,如此我才能保護得了你家公子和救出云初念?!?/br> 江義和梁齊互望一眼,有些猶豫。 慕秋淮拿劍指了指屋外斜對面的一間房屋,沉聲道:“那里面有人對吧?是準備我過去驗證,還是你們親自告訴我?這事,是要我管,還是不要我管?” 畢竟是親兄弟,江義斟酌了好一會不知該不該說,但是他們又不知自家公子何時醒來。 這時候,一名黑衣男子匆匆跑來,看到慕秋淮后愣了一下,他又看向床上的慕秋涼,見他還沒有醒來,只好給慕秋淮行禮后走到江義旁邊,小聲道:“有人放話,若想救夫人,就拿余安去城邊指定地點交換?!?/br> 江義聞言驚了片刻,看向慕秋淮,有些拿不定主意。 此時慕秋淮已經沒有了耐心,丟出一句:“我自己的弟弟我來保護,這事我必須參與?!?/br> 他說著,大步沖出了房間,然后走到斜對面的房屋前,一腳踹開了房門。 江義急忙小跑著跟上。 房門一打開,慕秋淮就看到了被綁在凳子上昏迷不醒的余安。 他皺了下眉頭,走進屋,拿掉了塞在余安嘴上的布。 慕秋淮在皇宮時見過余安,也知道他就是云初念口中的民間畫師。 當初皇帝給余安和云初念賜婚時他還感慨,兜兜轉轉云初念喜歡的人還是民間畫師,可是只過了一天的時間,皇上又重新把云初念許配給了慕秋涼。 慕秋淮知道二弟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讓皇帝重新賜了婚,畢竟依二弟的性格,只要他喜歡的東西,是他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手的。 只是他沒想到,二弟竟會把余安關在這里。 江義見瞞不住了,把慕秋淮拉到一旁,坦白道:“此人是余安,前些日被公子關在了這里,夫人突然被人抓走也與此人有關,剛剛有人傳信說,若想救回夫人,就拿余安去交換?!?/br> 慕秋淮有些不解:“二弟為何把他關在這里?” 江義搖頭:“這二人具體有什么過節我也不知,反正公子挺討厭他的?!?/br> 慕秋淮又問:“那抓走云初念的人是誰?” 江義又搖頭:“我也不知道?!?/br> 慕秋淮思忖片刻,走到余安跟前,低頭審視著他,此人長相甚好,且才情俱佳,無依無靠還能到皇宮里做太子的老師,定然非同一般。 他背后應該有一個權勢強大的人在指點,不然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派了那么多人在大街上打殺搶人。 慕秋淮一雙深邃的眼眸直直盯著余安,冷聲道:“我不知你是什么來頭,但是你的人傷了我二弟,又搶走了我弟妹,就是得罪了我?!?/br> 他說著,一把抽出腰間匕首,不等周圍任何人反應過來,一刀插在了余安的肩膀上,厲聲道:“得罪了我就得有罪受?!?/br> 他說罷,手腕一抬,拔出了匕首,隨著余安悶哼一聲,鮮血開始往外流淌。 江義驚得往旁邊挪了一步,大公子好像比二公子還要狠,二公子都氣成那樣了也沒忍心動余安,結果大公子一上來就給了一刀。 “江義?!蹦角锘赐蝗缓傲艘宦?。 江義急忙應道:“大公子你吩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