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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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涼很聽話地把頭輕輕靠在她肩頭,問道:“為什么喜歡?” 云初念攬住他,盡量讓他舒服一些,回道:“因為兩個人依偎才能互相取暖,我不能只依靠你,你也要依靠我,這樣我會很踏實,會覺得你很需要我?!?/br> 慕秋涼閉上眼睛,身體放松了一些,說:“好,以后我就靠著你,那我先睡一會,到了叫我?!?/br> “嗯!” 馬車緩緩行駛,云初念安靜地攬著慕秋涼,兩個人貼在一起,她能聽到他虛弱的呼吸聲。 他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真的很不一樣。 一路上慕秋涼都在小憩,而云初念卻一再地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知道,就算她問,他也不會說。 馬車到了最熱鬧的街頭,云初念沒有叫醒慕秋涼,而是等他自己醒來才隨著他下了馬車。 這條街很熱鬧很繁華,云初念兒時很喜歡和云嶸來這里玩,長大后就很少來了。 慕秋涼牽起她的手,走在人來人往燈火通明的街道上,看著形形色色的人群,聽著商販的吆喝聲,感覺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 慕秋涼買了兩串糖葫蘆,給了云初念一串,道:“小時候父親最討厭我和大哥吃糖葫蘆,每次吃,都要挨罰,父親說,這是引誘孩子最好用的東西,做大事的人必須學會克制和提高警惕,所以,長這么大,我還從未痛痛快快地吃一次?!?/br> 云初念安靜地看著他,路燈下的他,就像美麗的泡沫,周身散發著彩色光芒,但是,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立即破碎。 說起這話時,他的眉眼里有淡淡的失落,或許童年的傷痛,直到如今都沒能釋懷。 云初念陪著他笑,說道:“我和你一樣,兒時父親管我們管的嚴,這也不許吃,那也不許玩,每次都是我慫恿云嶸偷偷去買,不過那時候父親發現了不會罰我,只會罰云嶸,云嶸說,因為我是女孩子才能躲過一劫,他還說他下輩子投胎轉世了,決然不再做男子,我說,那我們互換身份好了,也讓我嘗嘗做男兒的滋味?!?/br> 慕秋涼被她這番話逗笑了,心情也好了很多,他牽起她的手,慢慢往前走著。 兩個人一邊聊著,一邊吃著糖葫蘆,感受著大街上熱鬧的氣氛,身上的煩惱似乎全都煙消云散了,只剩下眼里的彼此和幸福的滋味。 云初念不知今日是什么節日,大街上不禁掛滿了燈籠,還有唱戲的,玩雜耍的以及套圈的。 他們穿過人群來到套圈的地方,老板瞧著他們的穿著打扮,猜測二人一定非富即貴,一邊陪笑著一邊給他們數著圈。 慕秋涼要了很多圈,分給了江義和梁齊一部分,然后自己留了幾個,把剩下的全部給了云初念。 云初念常年繪畫,控筆能力很強,套圈對她來說不算難,雖然比不了江義和梁齊,但還是能套中幾個的。 慕秋涼卻很厲害,手里的幾個圈全都套中了。 慕秋涼瞧著云初念意猶未盡,于是就去找老板再買些圈過來,但是他剛松開云初念走了幾步,周圍的人突然一擁而上地擠了過來,很快就把他擠到了離云初念更遠的地方。 他突感不妙,剛要轉身去找云初念,人群中突然有幾個人抽刀就向他砍來,他們動作很快,驚得慕秋涼急忙后退一步拔劍擋了下來。 “初念!” 他沖著人群的另一邊大喊了一聲,可是周圍一片混亂,越來越多的人向他殺來。 另一邊,江義和梁齊也紛紛抽劍與這群來歷不明的人打斗起來。 一陣刀光劍影,三個人應付的都非常吃力,再加上對方人多場面又比較混亂,致使慕秋涼始終都未有機會沖到云初念跟前。 而此時被一群人團團圍住的云初念,眼看著幾個人蒙面男子一步步向她走近,手無縛雞之力的她被嚇得連連后退,可是她退無可退,身后突然有人一把抓住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當頭一掌,接著她眼前一黑,立馬暈了過去。 人群另一邊的慕秋涼已經殺紅了眼,等到他沖到云初念之前所站的位置時,卻已不見她的身影。 很快,人群漸漸散去,那些莫名沖來的殺手也跑的無影無蹤。 “公子?!?/br> 江義和梁齊跑到慕秋涼跟前,發現他胳膊上和腰上都受了傷。 慕秋涼無心在乎傷口,他四下尋找著云初念,他心中焦急,一遍遍喊著她的名字,卻怎么也找不到她。 周圍一片凌亂,云初念套中的那些可愛玩意滾在地上,慕秋涼看著它們,心口一疼,一口鮮血倏地噴了出來。 “公子?!?/br> 江義見狀急忙跑上前扶住他,焦急道:“公子你怎么了?” 慕秋涼用手擦了擦唇邊的鮮血,雙腿一軟,半跪在了地上,他緊緊握著手中的劍,急忙吩咐對江義和梁齊:“快,快去調動所有暗士和兵將,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云初念給我找回來,一定一定不要讓她受傷?!?/br> —— 初念醒來后,發現正躺在一張床上,她皺了皺眉驀地坐起來了身,四下打量,發現這里與客棧裝修風格很像,屋里只有簡單的桌凳,連茶具都沒有。 她下了床,跑到門前想要出去,但是房門卻怎么也打不開。 過了一會,屋外突然響起腳步聲。 她慌張地跑到桌前搬起了一把圓凳子。 很快,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 一道纖瘦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門前。 云初念看到來人,嚇得連連后退了好幾步。 那人進了房間,望著震驚且又驚慌的她,輕輕說了一句:“meimei,好久不見?!?/br> 第46章 曾經的猜測得到驗證,即便心理素質再強大,也很難承受。 云初念望著眼前的女子,聽著那聲“meimei”,感覺雙腿都在顫抖。 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許久,她才吐出兩個不確定的字:“云簡?” 眼前的人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色衣衫,雖然干凈整潔,但是罩在瘦弱的身體上一點也不合適,就像是臨時借來的一樣。 她的臉頰略顯清瘦,盡顯營養不良虛弱無力的憔悴感,一雙深邃的眼睛看人時依舊和小時候一樣,帶著一些狠厲,左邊臉上還有一小塊燒傷的疤痕。 她站著時,又長又寬的袖子垂于兩側,看不出是否還有雙臂。 “meimei?!彼龥]有否認,依舊親切地叫著meimei,好似多年前在云府里一樣。 云初念見她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慢慢放下了凳子。 此時此刻,失蹤這么多年的人突然站在自己眼前,很難不緊張,完全不知要說什么。 云初念望著她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 云簡見她慌亂不已,并沒有繼續上前,她開口道:“五年前那場事故,meimei應該沒有忘記吧?若不是你撞開爐門,我怎么可能會成為現在這幅樣子?!?/br> 她說著,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扯起了左邊的袖子。 當她扯起的那一刻,云初念感覺眼前一黑,整個腦袋都是懵的。 她伸來的胳膊哪叫胳膊,新舊傷疤交疊,皮rou模糊不清,有些地方還往外滲著血,胳膊肘的地方甚至都能看到森森白骨。 這,這該有多疼呀! 云初念鼻子一酸,眼睛瞬間紅了。 “云簡jiejie?!彼p輕叫了一聲,“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難?需不需要我幫你?” 畢竟是自己的堂姐,看到傷情這么嚴重的她,云初念還是非常心疼的。 雖然當年自己也有很大的委屈,但是割腕放血的人是老祖宗,并不是云簡。 現在云簡不僅沒有死,還和余安有著扯不清楚的關系,這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 云簡把她抓到這里來,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在摸清狀況之前定然不能起爭執。 云初念表現的非常友善,有些出乎云簡的意料,許是站的久了身上還有傷,云簡走到桌前坐下,說起話來也是虛弱無力,她開門見山地道:“綁你來就是為了救余安,如果慕秋涼在乎你的話,就讓他拿余安來交換?!?/br> 余安? 云初念沒太明白她的意思,好像自那日之后,她再也沒有見過余安,說起來她和余安還有過婚約,就算后來皇上又重新賜了婚,余安也不該一聲不響地消失不見。 云初念疑惑地看著云簡,只聽她繼續道:“余安現在在慕秋涼的手里,他們已經放出消息,只要他肯放了余安,他們就放了你,你放心,他們不會傷害你,不過,你我之間的舊賬我想與你算一算?!?/br> 他們?還有誰? “云初念?!痹坪喭蝗贿B名帶姓地叫她,語氣和眼神比之前冷了許多,“我成為現在這幅樣子,你有很大的責任,你說,你要如何彌補我?” 云初念曾與云簡生活過一段時間,非常了解她的性格,她是一個非常冷漠且自私的人,即便你拿心去捂她也很難捂熱。 曾經娘親待她視如己出,但她卻能因為一頓飯或者一件衣服不滿意就對娘親橫眉怒目,甚至放火燒了閨房。 她也是一個愛記仇又睚眥必報的人,現在她提起舊賬,讓人很難不緊張。 云初念解釋:“云簡姐,那次的事情不是我的錯,當時是你推了我一把,我撞到就窯爐才釀成了大禍?!?/br> 說起這事,云初念也有委屈,她掀開左邊的袖子,把手腕上的傷疤給她看:“你看看這個口子,這是為了救你才落下的,當時你失血過多暈了過去,曾祖母找了一個醫師醫治你,那醫師說需要給你喂血才能救活,那時候,曾祖母為了救你,讓人按著我,在我手腕上生生割了這么大的一個口子,她接了我半盆子的血為你醫治,當時我差點因此喪命。云簡姐,我為你受到的傷害感到心痛,但是,我也沒有錯呀!” 是的,她并沒有錯,云簡心知肚明。 但是云簡依舊冷笑道:“那時候我還小,只是想與你鬧著玩,誰知道爐門是不是你故意打開的?!?/br> 她怎么會故意,當時她推的那么突然,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云簡擺明了有意刁難,云初念不愿與她討論這些,該解釋的已經解釋了。 她看了一眼房門,道:“云簡姐,我現在回去找慕秋涼,若是余安真的在他那里,我就讓他放了余安?!?/br> 云初念說完就快步往門外走,但是云簡又怎能讓她輕易走掉,云初念房門還沒有踏出去,只見兩個拿刀的彪形大漢走了進來。 云初念嚇得急忙后退了幾步,只聽云簡道:“在余安平安回來之前,你出不了這個房間?!?/br> 云初念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壯著膽子走到云簡跟前,對她道:“好,只要云簡姐不為難我,我就在這里安靜地等著,不過云簡姐,你胳膊上的傷需要盡快治療,云嶸認識一位醫術高強的醫師,我讓他幫你去請醫師好不好?你現在住在哪里?缺不缺銀子?我讓云嶸給你送些過來?!?/br> 云簡聽了這話,抬頭去看云初念,瞧著她擔憂且急切的眼神,冷笑道:“云初念,少在這里假惺惺,你和你母親是什么樣的人,我會不知?以前你們是如何對待我的?只因我無父無母就可以瞧不起我,隨意對待我?” 云初念感到冤枉,她道:“云簡姐,你不要這樣說,我娘親養了你那么多年,一直待你不薄,你的所有吃穿用度從來都和我們一樣,并且我們其他兄弟姐妹也一直都很尊重你,云簡姐為何會覺得我們對你不好呢?” 站在云初念一家的立場,他們本就沒有義務去贍養云簡,但是為何贍養了還要被她這樣說。 云簡依舊冷哼:“真的就一樣嗎?云媮和我一樣都寄宿你們二院,為何她就可以像親生孩子一樣被對待?” 云媮?她在吃云媮的醋? 云初念解釋道:“但是云簡姐,云媮確實是我們的親生jiejie呀!她是我父親嫡妻生的,自然是我們的親jiejie?!?/br> “親jiejie?”云簡驀地站起了身,“你確定你們真的有親屬關系?當初我可聽說她是你父親從外面撿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