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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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念聽了這話,既驚訝又害羞。 她沒有回答。 慕秋涼開始一點點湊近她,直到他的鼻尖觸到她的臉上她才反應過來。 她本能地往外推他,慕秋涼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輕聲道:“又不是沒親過,怕什么?” 親?親過? 他怎么知道她在夢里與他親過? 云初念的臉頰更燙了,緊張的睫毛亂顫。 慕秋涼揚唇笑了笑,低頭在她耳下的紅痣上親了一口。 云初念就像受驚的螞蚱,猛地往外推了他一把,道:“親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許親這里?!?/br> 她這句話惹笑了他:“怎么還和以前一樣?!?/br> 他說著,一把攬住她的腦袋低頭親了上去。 云初念緊張地撤身,奈何他緊緊地摟著不松手。 “別躲,聽話,我就親一親,我不做其他的?!彼p聲說。 云初念還是非常緊張,不自覺地往外推他。 慕秋涼扣住她一雙手不讓她動,低頭含住她的下唇,輕輕地吸了一下,然后慢慢貼上她的唇,一點點地親吻著。 二人炙熱的呼吸交纏在一起,云初念緊張到全身都在抖動。 他溫熱的胸膛又貼上了她,讓她慌亂不已,這種感覺,還有他身上的味道,以及他親上來的觸感,怎么和夢中一模一樣。 他緊緊地抱著她,還想親的更深入一些,馬車突然就停下了。 “公子,有人攔路?!苯x在馬車外焦急地喊了一聲。 慕秋涼皺了皺眉,松開了云初念,然后掀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只見一襲白衣的余安堵在了馬車前。 “慕二公子好?!庇喟部吹剿?,給他行了一禮,問道:“云姑娘可在馬車里?” 云初念聽到是余安的名字,驚得一把抓住了慕秋涼衣袖。 他怎么陰魂不散? 慕秋涼的臉立即冷了下來,問道:“在不在,與你何干?” 余安往馬車里瞧了瞧,輕笑道:“我來接我的未婚妻,二公子有什么意見?” 未婚妻? 云初念聞言立馬從馬車里鉆了出來,冷聲道:“誰是你的未婚妻,你休要瞎說?!?/br> 余安看到她,往前走了一步,依舊笑道:“你是我的未婚妻呀!圣旨不是已經下了嗎?” 云初念有些慌了:“你瞎說,我沒有接到圣旨?!?/br> 余安又往前走了一步,梁齊見狀抽出劍擋在了他的面前。 余安并沒有因為梁齊的舉動而生氣,依舊溫聲道:“我沒有瞎說,圣旨已經被你娘親收下了,今日進云府的有兩道圣旨,一道是關于你我婚事的圣旨,另一道是云嶸升官封爵的圣旨?!?/br> 云嶸升官封爵? 他怎么會突然升官封爵? 還有,娘親全都收下了? 娘親怎么可以收下? 那可是賜婚的圣旨。 云初念整個人都震驚住了,她望著余安,感覺后背一陣發涼。 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既能cao控他們的婚事和云嶸的仕途,又能多次出現在她的夢里。 他,到底是誰? 第39章 時下到了夏末,傍晚已經有了微微涼意,但是梁齊卻燥熱的不行,他握著長劍,擋在這位來歷不明卻有膽識抗衡慕秋涼的余安面前,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他跟了慕秋涼這么多年,能這般橫沖直撞攔住他馬車的人,余安還是頭一個。 云初念聽了余安的話后準備下馬車,慕秋涼一把抓住了她,然后把她扯到了自己身后。 他看著眼前這個幾乎可以用傲慢來形容的男子,前世沒有機會與他較量,這一世,他倒要看看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膽敢兩次搶奪他的女人。 他喉嚨微澀,抬眸望著余安,眼里的冷然比冬日冰霜還要寒人,他清聲道:“賜婚又如何,我若是不放她走,你又能怎樣?” 慕秋涼緊緊抓著云初念的手,完全沒有放人的意思。 余安想是早就猜到他不會放人,并沒有多說什么,他從腰間掏出一個金色令牌舉在眾人面前,冷了一些嗓音道:“這是皇上特發的令牌,若是慕二公子想要違背皇上的旨意,那就試一試?!?/br> 皇家令牌? 周圍眾人見狀立即下跪行禮,就連江義和梁齊都立馬跪了下來。 見牌如見人,哪怕是慕親王在此都得下跪行禮。 云初念震驚地皺起眉頭,她見慕秋涼不動身,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回頭再商議,先行禮?!?/br> 慕秋涼漸漸握起了拳頭,望著余安依舊不動。 云初念見他不動,慌忙下了馬車。 江義在一旁提醒道:“公子,違抗皇旨,可是大罪,屆時連王爺王妃都要受到牽連?!?/br> 慕秋涼自然了解其中的厲害,只是讓他給余下跪,他怎能咽的下這口氣。 云初念見慕秋涼寧死不跪,害怕余安追責于他,對余安行禮道:“余公子,天色已晚,我著急回府,不便在外逗留,若是有什么事,余公子可以明日去云府找我?!?/br> 云初念本該下跪行禮,但她沒有跪,她知道,只要她下跪,慕秋涼心里一定很難受,大不了一起挨罰,她并不害怕。 余安收起令牌,繞過梁齊走到云初念跟前,彎身看著她,輕笑道:“那好,今日你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再去府上找你?!?/br> 云初念躲避了一下他的目光,低下頭回道:“好?!?/br> 余安站直身,望了一眼慕秋涼,挑唇笑了笑,轉身走到自己的白馬前,他翻身上馬,又看了一晚云初念,一勒手中韁繩,很快消失在了街頭。 江義見他離開,終是松了口氣,再去看慕秋涼,只見他眼睛里已經起了殺意。 云初念走上前,把手伸到慕秋涼跟前。 慕秋涼低眸看她,動了一下身,抓起她遞來的手,把她扯了上馬車。 二人又重新坐回了馬車里,江義架起馬車繼續向云府趕去。 馬車里很安靜。 云初念低著頭,一句話也未說,這樣突如其來的事情,對他們兩個來說打擊都非常大。 過了很久,直到馬車停在了云府門前,慕秋涼才開口說話,他的嗓音低沉,還帶著很重的鼻音:“想辦法拖住他,給我爭取一些時間?!?/br> 云初念知道他一定會想辦法,也絕對不會放棄自己,她松了口氣,緊緊握住他的手,溫聲回道:“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拖住他的?!?/br> 慕秋涼應了一聲,把她摟進了懷里。 這時候,云初念聽到娘親在叫她,她起身準備下馬車,然而慕秋涼卻抓著她不松手。 云初念轉回身抱了抱他,抽回手下了馬車。 此時娘親周韻和云媮都在院門外站著。 云初念給江義和梁齊道了別,看著他們的馬車走遠,這才走到周韻跟前。 周韻抓起她的手拉著她往院里走。 進了院,趙管家關上了院門。 幾人到了前堂,坐下以后,云初念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并未說話。 周韻瞧著她的神色,過了好一會才問道:“念兒,有沒有吃晚飯,想吃什么,娘讓廚子給你做?!?/br> 云初念放下茶杯,回道:“我吃過了,二哥呢?怎么沒見到他?” 說起云嶸,周韻的臉色變了變,回道:“下午的時候你二哥就去復命了?!?/br> 云初念“哦”了一聲,抬頭去看娘親,輕聲問:“二哥被封了什么職位?” 周韻沒敢去看她,拿著帕子擦了擦額頭,回道:“封了個遠昌子爵,皇上說這封位早就該封給你父親,可惜你父親不在了,就給了你二哥?!?/br> 云初念的父親已經去世很多年,皇上現在才追封爵位,意欲何為,云初念心中定然知曉。 自從四叔去世以后,云家在朝中已無官職,現在云嶸封爵,對云家來說是天大的好事,起碼說宮瓷的事情,不必再擔心了。 “那……”云初念頓了片刻,終是問出了口:“那我和余安的婚期,圣旨上有寫明嗎?” 周韻悄悄看了她一眼,回道:“沒有,今日只是賜婚,婚期再做商議,圣旨我已經放到你閨房里了?!?/br> 圣旨已經放到她閨房里了。 云初念聽了這句話,終是有些繃不住了,她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緒,一直不敢去質問娘親為何要私自接下圣旨,但她知道,最后得到的回答一定是“迫不得已”四個字。 余安一連請了兩道圣旨過來,若是她不接這道圣旨,必然會牽連到云嶸,不得不說余安這一招實在高明。 云初念心中苦澀,以前她總覺得自己是兄弟姐妹中最受寵的一個,哪怕小時候她打了云嶸,爹娘也不會懲罰她,只會懲罰云嶸。 但是今時今日,到了這種時候,她以為娘親還會像從前一樣為她攔下所有,可是,娘親并沒有。 她站起身,向門外走去,她害怕再坐一會就控制不住委屈的心情了。 這些日,為了拯救云家,她忍著手腕的疼痛,日夜不停地研制香瓷,設計圖案,眼看就要幫云嶸把今年的宮瓷救活了,可結果,自己的努力終歸白費了。 她本來是要回閨房的,最后卻拐了個彎來到了自己的書房里,她坐到書桌前,掏出慕秋涼那幅畫像,安靜地看著他,不知不覺,一雙眼睛慢慢紅了。 —— 安靜的華居軒里,突然響起一道瓷器破碎的聲音。 候在門前的江義聽到動靜急忙推門進去。 桌案前,只見慕秋涼一手支額,一手握著瓷杯碎片,手上的鮮血不住地流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