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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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問周延恒:“那手帕我還能否再看一眼嗎?” 周延恒有些猶豫。 云初念保證道:“表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往外說,我只是覺得那帕子的材質有些特別,想再看一眼?!?/br> 既然看都看了,也不差再看一眼,周延恒又把那個小盒子拿給了她。 云初念接過盒子,打開后把手帕握在手里,感受著上面的質地,她仔仔細細地看了又看,總覺得有些眼熟,最后又看了幾眼,心中突然一驚。 這帕子和慕秋涼之前給她看的帕子一模一樣,這上面除了沒有那些奇怪的刺繡圖案,無論是質地還是顏色,簡直絲毫不差,兩個手帕好像都是同一塊布料做出來的,并且這種布料現在市面上很少見,一看就是十幾年前的東西。 云初念心中疑惑,她把手帕放進盒子里,遞給周延恒,問他:“表哥可了解慕王妃?” “慕王妃……”周延恒搖搖頭,“不了解,不過能讓慕王爺看上的女子并非一般人?!?/br> 云初念沉默了一會,她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慕秋涼,但是她又怕牽扯出一大堆麻煩事出來,畢竟慕王妃和舅舅的事情比較敏感。 “表哥?!痹瞥跄罱o周延恒倒了杯茶,懇求道:“表哥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br> 周延恒看了看她,笑道:“你還有讓我幫忙的時候?!?/br> 云初念好言道:“那是,表哥神通廣大,有問題我自然要先找表哥?!?/br> 周延恒耳根子軟,笑問道:“說吧!什么事?!?/br> 云初念從衣袖里掏出一張圖紙,這張圖紙上面畫的慕秋涼那個手帕上的場景,那日從親王府回來以后她就重新畫了一張。 她把圖紙遞給周延恒,問道:“表哥能不能幫我找找這個地方?” 周延恒接過來看了看,問她:“你找這個地方做什么?看起來很陌生?!?/br> 云初念回道:“一個朋友托我找的,他說我見多識廣應該知道這是哪里,但是我并不知道,我覺得表哥比我厲害,所以就拜托表哥幫我找找?!?/br> 周延恒喜歡云初念求事的態度,他把圖紙收了起來:“好,我明日就去幫你找?!?/br> “還有?!痹瞥跄钣州p笑道:“表哥能不能再幫我調查一個人?” “誰?” “余安?!?/br> “余安?”周延恒皺起了眉頭,“怎么有點耳熟?” “他現在是太子的繪畫老師?!痹瞥跄畹?。 “太子的繪畫老師?”周延恒拍了拍腦袋,“我想起來了,那日皇宮赴宴時我好像聽到過這個名字,是不是一位長得很好看的年輕公子?” 云初念點頭:“對,這個人是我外出寫生時認識的,他說他無父無母云游四海,但是我總覺得他很奇怪,你能不能幫我查查他?” “難道他和你有什么關系?”周延恒好奇的問。 云初念急忙搖頭:“沒有,就是好奇,你就幫我查查吧!” 周延恒揚了揚眉頭,回道:“那好,我幫你查查,正好我最近無聊的很?!?/br> “謝謝表哥?!?/br> —— “胡鬧?!?/br> 親王府的大殿里,親王爺一聲冷喝,嚇得慕王妃的手輕顫了一下。 慕秋涼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面對父親再次嚴厲呵斥,依舊一動不動。 慕王妃見慕親王真的動怒了,走到慕秋涼跟前,勸道:“涼兒呀!這事確實不好辦,余安懇求皇上賜婚,皇上一口答應,連圣旨都下了,雖然直到現在都未找到云初念,但是這圣旨只要下了,就不可能退回,你讓你父親去找皇上收回成命,這不是在為難你父親嗎?” 當慕秋涼跪下來說要迎娶云初念那一刻起,慕王妃就知道,慕秋淮那么喜歡云初念依舊堅持退婚是為什么。 這是倆兄弟都看上了同一個人。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整日冷冷冰冰的二兒子會看上他大哥訂過親的女子,并且不僅打算提親,還跪下來懇求王爺去求皇上。 這簡直離譜。 依王爺的脾氣,沒有打他一頓就不錯了,怎么可能為他去向皇上求情。 慕秋涼跪在地上,垂著頭,低聲道:“只要父親幫我這一次,以后我定當全力以赴輔佐大哥走向更高的位置。前些日,平南王在撫州試探性地進行小規模的進攻,為的就是聲東擊西,好在延北地區進行與鄰國的交易,據孩兒所知,平南王在招兵買馬,可能不久后就會全面進攻。雖然皇上已有戒備,但是卻小瞧了平南王的實力?!?/br> “父親可以為大哥請命,讓他出征延北,快速阻斷平南王與鄰國的交易,然后再悄悄買下平南王準備交易的兵馬,具體怎么做,我會把詳細過程寫好交給大哥。半年后,平南王會再次造反,大哥可以在平南王造反之際從邊關一路進攻到皇城,屆時一定會一舉拿下皇位。在這半年內,我會全國各地做好部署,只等平南王造反?!?/br> 他說著,從衣袖中掏出一個令牌遞給慕親王,繼續道:“這幾年我在各地收集了一些卸甲歸田的兵將,統共八萬余人,他們經過我的培訓,現在已經可以上陣殺敵,現在我把他們交給父親和大哥,希望他們能夠幫助大哥完成父親的心愿?!?/br> 八萬?他竟然有八萬兵將? 慕親王和慕王妃簡直震驚的不行,私集兵將乃是死罪,他竟如此大膽。 慕親王接過令牌,將信將疑地望著他,蹙眉問:“涼兒說的話,要讓為父如何相信?” 慕秋涼沉聲回道:“父親若是不信,我讓我的屬下帶你去看?!?/br> 慕親王一直都知慕秋涼是個什么性子,他能跪下來這么誠懇的說,定然不會假。 慕親王又審視他一番,思忖片刻后道:“好,我答應你,但是我不能向你保證皇上能夠收回成命,不過,你要向我保證一件事情?!?/br> 慕秋涼見父親答應,緊繃的神經終是放松了一些,他回道:“父親您說?!?/br> 慕親王讓人拿來了紙和筆,放在桌子上,對慕秋涼道:“寫下保證書,此生絕不背叛兄長慕秋淮,也絕不與他爭奪嫡長子該有的權勢,如若違背……” 如果違背……慕親王沒有說下去。 慕秋涼在心中冷笑,同為骨rou,待遇卻千差地別。 他抬頭,望著這個幾乎可以用冷血來形容的父親,一字一句道:“如若違背,天誅地滅?!?/br> 天誅地滅。 這四個字說出口之后,有些關系,有些感情,就已經變了。 慕王妃蹙眉望著他,在心中不住嘆氣。 為了一個女人,這是何苦? 慕親王沒說話,只是臉色非常不好,身上強烈的壓迫感讓人大氣都不敢喘。 慕秋涼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筆,在那張空白的紙上寫下父親要求他寫下的那段話,然后咬破手指按上看手印。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平靜地寫完,但是他剛按完手印,一雙手就微微顫抖起來,他急忙把手隱于袖中,退到了一旁。 慕親王收起那份承諾書,起身道:“等我消息?!?/br> 慕親王說完,大步出了房間。 慕王妃見王爺走后,急忙走到慕秋涼跟前,抓起他一只手道:“涼兒,真的值得嗎?” 慕秋涼沒有看她,抽回自己的手,蹙眉道:“怎會不值得?只要我覺得值得就值得?!?/br> 不過一張承諾書而已。 慕王妃嘆了口,真不明白他怎么會如此鬼迷心竅。 云初念,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竟然把她兩個兒子都迷成這樣。 —— 云初念在舅舅家一直躲到傍晚都沒有回去,舅母總覺得不對勁,套了好幾次話都沒有套出一點信息。 吃完晚飯,云初念坐在舅舅家的院子里看月亮。 這半天里她心中一直不安,她很害怕皇宮里的人為難娘親,也害怕那道圣旨真的是賜婚。 她想娘親應該知道她躲在這里,不然早就派人瘋狂尋找了。 還有慕秋涼,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得到消息。 夜晚有了微微涼風,云初念一手托腮地望著圓圓的月亮,她突然想起了牛郎織女的故事,小時候她不理解,現在依舊不理解。 “原來你躲在這里,害我一頓好找?!?/br>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云初念急忙轉過身來,只見明亮的月光下,一道瓊林玉樹的身影站在那里。 她控制住激動的心情,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抬頭望著他,輕聲問:“快告訴我,是不是賜婚?我躲在這里半日了,我真的很害怕?!?/br> 她說著,眼中隱隱泛起了淚花,在看到慕秋涼之前她雖然不安,但是還能控制情緒,這一刻,她終是有些控制不住了。 沒有任何選擇權的婚姻,讓她害怕,也讓她恐慌。 慕秋涼俯低身子望著她,一只手撫上她微涼的臉頰,輕聲道:“雖然還沒有解決好,但是你別擔心,我一定會處理好的?!?/br> 云初念聽了這話終是松了口氣,一把抱住他,哽咽道:“那我還能不能回家?我好想娘親,她一定很擔心我?!?/br> 慕秋涼輕拍著她的背:“能,我現在就帶你回去?!?/br> 云初念松開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跑去給舅舅舅母道了別,便隨著慕秋涼出了府。 二人坐上回云府的馬車。 昏暗的馬車里,云初念呆呆地坐著,慕秋涼緊緊握著她的一只手。 一開始兩個人都未說話,漸漸地云初念感覺慕秋涼情緒不對,他平靜的有些可怕。 “告訴我,發生了什么?!痹瞥跄钔白俗?,反握住他的手。 馬車里依舊安靜,慕秋涼沒有回答。 “是不是因為我讓你為難了?”云初念很害怕給他添麻煩。 這一次,慕秋涼終是開了口,嗓音略微有些沙?。骸拔抑皇遣幻靼?,同是親生骨rou,為何要區別對待?!?/br> 他話一開口,云初念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又往他跟前靠了靠,不知要如何安慰他,她自幼被父母疼愛,從未體會過偏愛是什么滋味,所以她理解不了他的心情。 但她知道,他今日一定受了委屈。 慕秋涼僵挺地坐著,說完這句話沒再開口了。 云初念非常心疼他,輕聲問他:“傷口還疼不疼?今日有沒有上藥?” 慕秋涼沒有立即回答,整理了一下心情,抓起她的一只手放進他胸前的衣衫里。 他放的突然,云初念手上觸到一片溫熱,立馬縮了一下。 慕秋涼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開,低聲道:“自己摸一摸不就知道了?!?/br> 云初念沒再躲避,只是臉頰又guntang了起來。 “云初念?!蹦角餂鐾蝗黄冉?,把她堵在馬車的一角,一只手撫上她的臉頰,溫聲問:“我今天心情不好,可不可以親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