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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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涼坐下來,思忖片刻,回道:“據說撫州這次鬧亂與平南王有關,平南王實權太大,又野心勃勃,只怕他有造反的意圖?!?/br> 慕親王“嗯”了一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對他道:“你大哥這次去的突然,都未與我商議就請命出征,我看的出來,他是為了逃避與蘇怡的婚事,大學士日后對你大哥會有極大的幫助,他結黨的官員眾多,并且兵部那邊也有他的親信,若想你大哥日后走得更遠,親王府必須與蘇家結親?!?/br> “這個婚無論與誰結,都對他非常有利?!彼f到這里,去看慕秋涼,繼續道:“聽說新任太傅大人的女兒本來要嫁給江少師,但是不知為何,又突然取消了婚約,太傅剛任職不久,還沒摸清朝中局勢,這時候拉攏他最容易,既然你大哥不愿意迎娶蘇怡,就讓他迎娶太傅大人的女兒,太傅大人手握重要官職,比大學士更適合?!?/br> 這是既想拉攏太傅大人,又不想松手大學士。 慕秋涼在心中苦笑,早已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是大哥不愿意迎娶蘇怡,就讓他娶蘇怡,然后讓大哥迎娶官位更高的太傅之女。 慕親王已經觀察到了他細微的神情變化,低聲問他:“涼兒,你覺得如何?” 慕秋涼沉默一會,回道:“兒臣認為,不可與太傅府結親,太傅大人雖是朝中重臣,又剛上任,但是他的大女兒早前入宮做了才人,雖然她妃位不高又不被皇上重視,但是不代表日后就不會升位受寵,畢竟她的父親已是太傅?!?/br> “只要他女兒在宮中一日,那么太傅大人的心就在皇上身上一日,為了仕途和女兒,定然不會輕易黨同伐異,他們能與少師大人退婚,應該是察覺出了什么,在清除皇上的疑心。親王府與他們結親,想必太傅大人不會答應?!?/br> 對于朝中局勢,沒有人比重生回來的慕秋涼更清楚,與太傅府結親,只有死路一條。 并且,他也不可能讓父親犧牲自己來成全大哥。 “還有?!彼^續道:“大學士這邊對于親王府來說確實非常重要,所以,就算大哥不愿意與蘇姑娘成婚,父親也要先穩住他們,蘇姑娘年紀小,才剛及笄她父親就拿她出來聯姻,說明大學士在迫切向親王府示好?!?/br> “我聽說他還有個二女兒并未婚嫁,比蘇怡長三歲,大學士寧愿拿自己剛及笄的小女兒來結親,也不愿讓適合婚嫁的二女兒嫁進親王府,父親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何?” 一句話問住了慕親王,他還真的未曾考慮這么多,他只是考慮大學士對慕秋淮仕途極為重要,并未想到他們還會區分女兒嫁進親王府。 慕親王蹙眉問:“涼兒的意思是,不讓你大哥迎娶蘇怡?” 慕秋涼抬眸看他,回道:“娶不娶,這事應該由父親和大哥來定奪,我自是不敢多言,不過,可以先周旋一段時間,探探大學士的真實意圖。還有……” 他頓了一下,沉了一些語氣,道:“父親既已打算與大學士家結親,就別再牽扯其他,大哥與云府那邊鬧的一些事情,想必已經傳到了大學士的耳朵里?!?/br> 慕秋涼說到這里沒再說下去,他想父親應該明白其中意思。 慕親王聽他說完,好一會都沒說話,最后問了一句:“你現在和云竹姑娘如何?云家家大業大,就算你大哥不與云初念成婚,我們也不能丟了這么好的資源?!?/br> 資源? 所以在父親眼里,兒女成婚只是為了權勢,為了利益? 慕秋涼不禁在心中苦笑,上一世他能迎娶云初念,不也是因為親王府窮途末路,父親貪圖云家的財產才讓他們成婚的嗎? 這一世,依舊改變不了。 他蹙眉回道:“我與云竹姑娘不太合適?!?/br> 慕親王看了看他,并未多問,因為他比較了解慕秋涼的性子,他應該不會輕易看上任何人。 但他流著皇家的血液,在攘權奪利的家族中,婚姻對他來說必然是一個犧牲品,歷朝歷代,官家子女即是如此,沒有一個人例外。 慕秋涼回了華居軒,下人們已經給他準備好了洗澡水,他沐浴一番之后便回房休息。 他披了一件輕衫,倚在榻上,打開扇子,端詳著畫中云初念的那雙手,回憶今日在云府她對待他的態度,不禁輕笑起來。 他好像從她眼睛里看到了上一世她不曾給他的東西,哪怕只是一點點,也讓他為之欣喜。 他盯著扇子看了好一會,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漸漸就進入了夢境中。 白霧茫茫的夢境中,一片荒草萋萋的田野上,他看到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墳墓前嚶嚶哭泣,他輕步走上前,伸手去抓她,卻什么也沒有抓到。 不一會,一位尼姑走了過來,與她說了一句話就把她帶走了,他急忙追了上去,一路追到尼姑庵。 尼姑庵門前,她垂首提著裙擺向里走去,他見此,慌忙跑上前一把抓住了她。 這時候一陣風吹來,一轉眼他就站在了一間婚房里。 床上坐著蓋著紅蓋頭的新娘,而他已經穿上了新郎的衣裳。 他走上前,慢慢掀開新娘的蓋頭。 新娘抬眸看他,與他對視后突然哭了。 他俯身拿著袖子為她擦淚,輕聲說:“別怕,你若不愿意,我不會勉強你,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嫁給我,但是你放心,我會在親王府里保護好你?!?/br> 可能是她聽到了安心的話,點著頭沒再哭泣。 他坐下來,幫她取下頭上的金釵玉簪,又為她拆開盤起的長發。 伺候圓房的嬤嬤過來把他叫到一旁,遞給他一個香囊,說:“少爺,一會沐浴的時候,一定要把這個放進浴桶里?!?/br> 他問:“這是什么?” 嬤嬤只是輕笑,什么也未說。 他脫下婚服去洗漱,出來時她正呆呆地坐著,看到他后緊張地低下了頭。 他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到她跟前,把香囊塞到她手里:“水溫正好,沐浴時把這個放進浴桶里?!?/br> 她詫異地問他:“這是什么?” 他沒有回答,只是催她快去洗。 待她洗漱回來,她的臉頰和脖子已經通紅不已,她又疑惑地問他:“為何洗了澡,身上還這么熱?” 他沒有回答,吹滅了桌子上的蠟燭,牽起她的手來到床邊坐下。 她緊張地往外掙脫著,他緊緊抓著放手,他湊近她,摸上了她guntang的臉頰,輕聲問:“要不要我幫你?” “幫什么?” 他攬了一下她的腰,讓她離自己更近一些,回道:“幫你驅熱?!?/br> 她沒聽明白,問他:“怎么驅熱?” 他沒有回答,只是輕笑,然后在她說要掌燈時,低頭吻上了去。 他的唇觸上以后,她的身子猛地顫了一下,慌忙往外推他,他扣住她的手腕,拖著她的腦袋,微微側首,輕聲說:“聽話,不然會弄疼你?!?/br> 她沒再動,小聲問:“不是說不勉強的嗎?” 他咬了一下她的唇,笑回道:“不試試怎么知道是不是勉強?!?/br> 他說完,不等她回答又吻了上去。 她慌亂地往后撤著身子,卻被他一把攬了回來,然后把她緊緊扣在胸前,動也不能動。 她的胸口貼著他的胸膛,呼吸時一起一伏地摩擦著,她感覺身上像被點了火一樣燒了起來。 她后知后覺地問他:“洗澡用的香囊是不是放了奇怪的東西?為何你身上沒有我身上熱?你是不是沒有放香囊?” 他抓住她一只手與她十指相扣,又咬了一口她軟軟的嘴唇,說:“我不需要?!?/br> “你騙我?” 她感覺被他騙了,使勁往外推他,他扣她在懷里不松手,再開口就是不可反抗:“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整個人都是我的,這是我們該做的事情,何談是騙?!?/br> “你……” 她話還沒說出口又被他吻住,他先是輕吻,慢慢地越吻越深,最后抵開她的唇齒含住她的香舌,開始一陣瘋狂的激吻。 她被他吻的渾身酥麻,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動了動身子開始迎合他。 他的一只手扶上她白嫩修長的脖頸,一點點輕揉著,身上極大的反應已經讓他欲罷不能。 他離開她的唇,在她耳邊輕聲說:“摟著我別松手,我也不太會,你配合點?!?/br> 她迷迷糊糊地點著頭。 “公子,公子?!边@時候,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一切。 “公子,您睡著了嗎?有人找你?!苯x敲著房門,小聲喊道。 慕秋涼慢慢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發現剛才是在做夢,臉不由地紅了。 他坐起身,準備下榻,剛動了一下身,突然感覺不對。 他急忙抓起茶杯帖在又紅又燙的臉頰上,試圖降一點溫。 緩了片刻,對門外的江義道:“讓那人等我一會,你先去給我準備洗澡水?!?/br> 第32章 深夜,月白風清,院中的翠竹在風吹時,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江義打著哈欠在門前候著,他不明白二公子為何要大半夜洗澡。 回府的時候不是洗過一次了嗎? 今天也沒有那么熱呀! 過了好一會,慕秋涼洗完出來,穿了件儒雅的白色衣衫,衣帶松松散散地系著,看起來慵懶舒適,披散的長發飄著淡淡的清香,他用簪子隨意挽了一下,看了一眼帶著訝異的江義,問他:“是誰半夜過來找我?” 他說著,往寢殿里走。 江義跟上他的腳步,回道:“回公子,是一位四十幾歲的婦人,她是個啞巴,看到我后,只是一個勁的比劃,我也沒看明白她說的什么?!?/br> “啞巴?”慕秋涼略微吃驚,踏步進了房間,問道:“人在何處?” 江義回道:“現在在親王府的后門外,一開始在大門處不住地磕頭要進府,門官怕影響不好,就把她帶到了后門,到了后門,她伸出兩根手指一陣比劃,門官問她是不是找二公子,她連忙點頭?!?/br> 慕秋涼想不起自己何時認識一位不會說話的婦人,他走到衣柜前扯了件外衣穿在身上,整理了一下頭發出房門,吩咐跟在身后的江義:“我現在去看看,你交代下去,別讓府上的人告訴王爺王妃?!?/br> 江義應下,叫來了梁齊跟上他。 慕秋涼和梁齊出了后門,月光下,看到一位穿著樸素的婦人正垂頭站著,她聽到房門聲,驀地抬起頭來,還不等慕秋涼走近,她就慌忙跑上前,伸出一雙手不停地比劃著,她情緒激動,眼神迫切,眼中還隱隱帶著淚花。 慕秋涼耐心地看著她比劃完,卻一點也沒明白她的意思,他輕聲問:“夫人可是認識我?” 那婦人連忙點頭,急切的神情讓她看起來更加滄桑憔悴,她走近慕秋涼幾步,開始不停地拍著自己的胸口。 梁齊見她靠近公子,上前一步拿著劍擋住了她。 婦人看到劍,眼中閃過恐懼,連忙后退了一步,慕秋涼把梁齊的劍推到一旁,對婦人道:“夫人別怕,我們不會傷你,請問夫人可會寫字?” 婦人點頭。 慕秋涼看了一眼梁齊,梁齊領會后跑回府上拿了紙和筆墨過來。 慕秋涼領著婦人到旁邊的涼亭里坐下,把紙和筆墨放在石桌上,對她道:“現在你有什么想說的,全部寫下來?!?/br> 梁齊把紙和筆墨推到婦人的面前,提著燈站在她身后為她照著明。 婦人點著頭,拿起桌子上的筆,蘸了墨,就著燈光迅速地寫了一段字。 她寫完,連忙把紙遞給慕秋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