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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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這個名字,慕秋涼微攏了下眉頭,不禁吐了口氣。 云嶸見他不動,問他:“二公子不喜歡這件?” 慕秋涼緩了一下神,說:“就穿這件吧!” 他走到床邊準備脫衣服,云嶸站在一旁也沒有回避的意思。 慕秋涼看了他一眼,云嶸立馬指了指房門:“我這就出去?!?/br> 他說完,剛準備出門,慕秋涼突然問:“云嶸,你meimei是怎么看上我大哥的?” 云嶸聞言愣了一下,想了一會,回道:“好像第一次見面就看上了,回來后就商量訂婚的事了,像慕將軍這么優秀的人,初念這丫頭不會看不上?!?/br> “只見一面就答應成婚?” 云嶸點頭,如實道:“聽說他們兩年前就見過面,以前初念去外祖父家的時候,舅舅也與她提起過慕將軍,可能初念以前就對他有好感。這次慕將軍剛從戰場上回來就立馬過來提親,我猜……” 云嶸說到這里往慕秋涼跟前湊了湊,小聲道:“我猜是你大哥害怕他的部下常云把初念搶走,常云以前就喜歡初念,上次在你大哥的慶功宴上還提起過,他娘親和我們三嬸是表姊妹,前些天三嬸來找過初念,說常云有意提親,可能你大哥怕常云先他一步,宴罷立馬就讓人來找我曾祖母說提親的事?!?/br> 對于大哥和云初念相識和訂婚的細節,慕秋涼是一概不知,他沉默了一會,把手里的紅色衣服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從云嶸那堆衣衫里抽出一件青色衣衫,冷聲說:“這紅色衣服太刺眼了,瞧著心煩,就穿這件青色的?!?/br> 云嶸看了一眼青色衣衫,一時想不起來這件衣服最近有沒有洗過,他好像有半年多沒有穿過了。 云嶸見他要換衣服,轉身往外走,慕秋涼突然又問:“云嶸,可是有一位民間畫師與你meimei有過來往?” “民間畫師?”云嶸想了想,說:“是有一個,前不久初念外出寫生時掉進了河里,就是一位民間畫師救的她?!?/br> 慕秋涼倏然皺眉,語音突然冷了一些:“你的意思是,云初念已經與那位民間畫師有接觸了?” 第16章 云嶸抬起的腳僵了一下,而后轉身去看慕秋涼,他神情十分認真,聽語氣好像非常關心這件事。 云嶸問他:“二公子認識那位民間畫師?” 慕秋涼沒有立即回答,眸光暗沉下來,片刻后才道:“不認識,云初念她……經常外出寫生嗎?” 云嶸點頭:“對,來興趣了就去,不過會帶上護衛和侍從,安全方面沒有問題,那畫師我也是聽下人們回來后說的,倆人也只是畫作交流,以后估計不會見面了,畢竟初念已是你大哥的未婚妻。只是,不知他們成婚以后你大哥還會不會讓她外出作畫,初念是一個非常有主見和有理想的人,應該不會輕易被關在府里相夫教子一輩子?!?/br> 云嶸特別了解自家meimei,雖然她沒有大小姐的架子,但是也絕不允許自己吃虧和受委屈,她自幼就愛畫畫,又具有出奇的天賦,就連皇上看了她的畫都連連稱贊,云家這一輩中,那么多兄弟姐妹,唯獨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連曾祖母都不曾說她什么。 她現在也到了成婚的年紀,能遇到慕秋淮這樣無論是門第還是自身都優秀的人,云家人自然都是滿意的,只是,就怕親王府家教森嚴,會對初念比較苛刻。 作為一名畫師,怎么會甘心做一輩子的井底之蛙,云嶸還是挺替meimei擔心的。 慕秋涼深知云嶸的顧慮,他輕輕應了一聲沒說什么,而后換了個話題問:“今年的賽馬比賽你有參加嗎?” 京城每年夏季都會有一場賽馬比賽,場面特別壯大,京城里富裕一些的公子哥們基本上都會參加,云嶸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云嶸每年都輸的凄慘。 “二公子今年也參與嗎?”云嶸激動地問他,“我已經準備好押注了,今年我想押四號?!?/br> 慕秋涼從一旁架子上扯掉一塊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回他:“我沒有參與,但是你今年別押四號,押七號?!?/br> “七號?”云嶸沒有信心,“七號那匹馬不行,單從體型上就輸了?!?/br> 慕秋涼勾了下唇角,抬頜擦了擦修長的脖頸,低聲說:“不要小看這樣的馬,往往這類型的馬都有厚積薄發的能力,你聽我的,今年押七號,絕對能贏?!?/br> 云嶸將信將疑,但是又比較激動:“當真能贏?” 慕秋涼很認真地點頭:“保證能贏,贏不了你來找我。還有,王家的那批陶瓷釉料別碰,買福街趙家的?!?/br> “……”云嶸大為驚訝,“你連釉料的事情都清楚?” 說起來,慕秋涼在京城公子圈里算是小有名氣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做事果決,性子冰冷,又總是見不著人的貴公子,他連個朋友都沒有,怎么突然關心起他們云家做瓷的事情。 云嶸打量著他,面上又驚又喜。 慕秋涼回望他一眼,想起上一世將死之時,冷冰冰的皇宮里,只有這位大舅哥云嶸陪著他走到了最后。 那時,云嶸坐在他的床邊,從天黑坐到天亮,又從天亮坐到天黑,最后在他彌留之際,哭著說:“秋涼,若是去了另一個人世界,見到了初念,你一定要問問她為何如此狠心丟下你,我知道,她走后這么多年你一直不娶是因為咽不下這口氣,不過秋涼,我相信初念不是那樣的人,你見了她,一定要問清楚?!?/br> 當初云初念與那位畫師的尸體是被周圍村民從湖里打撈出來的,二人手腕上都戴著一串金色鈴鐺,鈴鐺上還刻有“念”“安”兩個字。 據附近的茶館老板說,云初念和那位畫師經常坐在湖邊畫畫,他們看起來關系甚好,會一起吃飯聊天,還會一起爬山。 至于他們為何突然跳湖,沒有人知道,但是大家都認為,他們是為情輕生。 那位民間畫師的身份一直是個迷,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也沒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哪怕慕秋涼翻遍了整個紹國,也沒能查出那位畫師的出身和他們殉情的原因。 慕秋涼也曾懷疑過云初念是被人陷害,但是經過他一次次的詳細徹查,種種跡象都在告訴他,他們跳湖并非旁人所害。 所以,云初念是不是真的為了那位民間畫師自殺,他至今都沒能查清楚。 慕秋涼把毛巾放回原處,拍了拍看著他傻愣的云嶸:“別愣了,快出去,我要換衣服?!?/br> 云嶸反應過來,連忙點頭,說:“賽馬押注和釉料的事情我全聽你的?!?/br> 云嶸莫名的相信慕秋涼,覺得他的消息應該會靠譜。 云嶸出了房間,慕秋涼換好衣衫后就隨著他去了前堂。 此時屋里坐了不少人。 云嶸一進屋就看到云媮旁邊有個位置,他給老祖宗行了一禮便坐了過去。 慕秋涼進屋后也給老祖宗行禮:“秋涼見過老夫人?!?/br> 老祖宗是第一次見慕秋涼,瞧著他瓊林玉樹的身姿急忙笑道:“二公子不必多禮,快坐?!?/br> 老祖宗定睛審視著他,滿意的不住點頭,這親王府的二公子也太好看了,怕是這京城里沒有一個能比的。 慕秋涼環顧四周,看到云初念旁邊的位置是空的,他輕步上前坐下,低頭瞥了一眼她拿著帕子的手,她的手溫潤如玉,手指纖細柔美,指尖透著淡淡的粉色,好看的如嬌嫩花蕊。 云初念自他一進屋就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在他坐下后,就立馬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她動了動手指,把一雙手縮進了袖子里。 “二公子,今日之事實在抱歉?!崩献孀谠俅伍_口,語氣里滿是歉然,“南院里的池塘實在該修了,也怪云竹這丫頭粗心沒有發現,如此才讓二公子受了這樣的委屈?!?/br> 云竹突然被指責,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怎么又怪起她了,明明是云漓提議去池塘喂魚的。 慕秋涼回道:“這事是我疏忽,怪不得云竹姑娘,后來還是她把我從池塘里拉了出來?!?/br> 老祖宗頷首,看了一眼云竹,只見她垂頭坐著一聲不吭,這丫頭平時看著挺要強的,一到關鍵時刻就縮著,話也不接一句。 老祖宗在心里嘆息一聲,問周韻:“給二公子熬的姜湯可好了?快端上來?!?/br> 周韻急忙起身:“應該是好了,我過去看看?!?/br> 她話剛落音,就見玲月端著一碗姜湯過來。 玲月把姜湯端到慕秋涼面前,行禮道:“二公子,溫度剛好,您慢用?!?/br> 慕秋涼接過她手里的碗,只喝了一口又遞給了她。 玲月端著碗看了一眼云初念,云初念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端下去。 老祖宗也看到慕秋涼只喝了一口,本來想勸他多喝些,但是瞧著他冷然的神色也沒敢勸。 慕秋淮怕駁了云家人的好意,給二弟打了個圓場,笑道:“曾祖母和伯母有心了,二弟身體好,不礙事?!?/br> 老祖宗笑著頷首,然后起身道:“既然二公子無礙,那我就放心了,我身體不太好,就不陪二位公子了,我讓云漓去叫她大哥云智了,待會吃飯的時候讓云智和云嶸好好陪陪你們?!?/br> 慕秋淮見她起身,也急忙起身:“曾祖母身體要緊,您先回去休息,不必對我們這么客氣?!?/br> 慕秋淮非常禮貌,沒有一點將軍的架子,老祖宗對這個孫女婿極為滿意,他們云家得此佳婿真是有福氣了。 老祖宗走了沒一會,云漓就帶著云智來了。 云智是他們這些晚輩中最年長的一個,今年二十六歲,比慕秋淮還要長兩歲。他個頭不高,也沒有云嶸長得好看,但是說起話來卻很客氣,特別具有經商人的圓滑和頭腦。 幾人問候了幾句話,周韻便讓云嶸和云智帶著大家去用餐。 房間里擺著一張偌大的圓桌,桌子上全是各種各樣的美酒佳肴。 云智招待慕秋淮和云初念先落了座,云漓見慕秋淮坐下,便跟上前坐在了他的左邊。 云嶸拉著云媮挨著云漓坐下。 慕秋涼進屋后便坐在了云初念的右邊,云竹跟著慕秋涼坐在了他的一旁,云智和許楹最后落座。 云智拿了幾瓶好酒,親自給慕家兄弟斟滿。 云家人餐桌上沒有太多規矩,但是親王府里特別多,時下兄弟二人都很拘謹。 因為人多,座位挨得緊,慕秋涼坐下后,寬大的衣袖不小心落在了云初念的腿上。 云初念低頭看了看,伸手掃掉了他的衣袖,不一會,慕秋涼一只手落下,搭在了他自己的左腿上。 他的手指修長筆直,骨節分明,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衣袖攏起后露出一小截極其好看的腕骨,膚質盈潤,經絡分明。 云初念垂眸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就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蜷了蜷手指。 云初念喝了口茶,往慕秋淮旁邊挪了挪。 第17章 慕秋淮與云智特別有眼緣,說話也比較投機,二人一來一往喝了幾杯酒,話也多了起來。 云漓一直看著慕秋淮,只要他喝完酒,她就立馬幫他滿上,并且還“姐夫姐夫”叫的格外好聽,有時候還會為慕秋淮夾幾道菜。 云初念自然察覺到了云漓的過分熱情,云漓對有好感的人一向如此,喜歡什么東西和人,全部寫在臉上,時下也不顧及身份禮儀,緊挨著慕秋淮,就差貼到他身上去了。 對于云漓的熱情和好意,慕秋淮從委婉拒絕到欣然接受,整個過程也只不過半場飯局的功夫。 慕秋淮好像很喜歡這種被熱情對待的感覺,只要云漓甜甜地叫他姐夫,他就笑的格外開心,并且他對待云智也非常熱情,一聲聲叫著兄長,幾乎把他當做了自家人,反而對待云嶸只是寥寥數語,態度不溫不淡。 云初念看著這樣的他,心中說不出是何種滋味,一頓飯的時間,他看云漓的次數卻要比她多的多。 時下,云初念忽然明白,原來人只有相處久了才能真正了解,也許,慕秋淮連他自己喜歡什么樣的女子都不清楚,他對她的那份好感,可能只是在戰場上孤獨的時候當做了一份慰藉,畢竟兩年前他們只有一面之緣,何來感情之說。 況且,他回京以后,也沒有接觸過其他女子,自是不知什么樣的女子才是心儀的。 有時候,沖動真的很誤事。 那二人還喝的痛快,云漓伺候的也很仔細,云初念則一言不發地低頭咬著手中的梨花酥,明明和以前一樣的味道,今個卻覺得沒有那么好吃了。 也不知慕秋淮是真的喜歡還是喝多了,對待云漓也開始格外熱情和溫柔,他們好像有很多共同話題可聊,云漓也總能說到慕秋淮的心坎里去。 這種其樂融融的氛圍,其實……看著也挺溫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