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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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急?!蹦角锘疵摽诘?,“挺著急的,成了婚我陪你一起去?!?/br> 云初念點點頭,又抽出一幅畫,正準備打開給他介紹,慕秋淮打斷她:“你隨便給我兩幅就行,我看你這些畫作都很精美?!?/br> 他說完,抽出云初念方才給他看的那副自畫像,說:“這幅我要了?!?/br> 云初念有些猶豫:“這畫像上面有個傷疤,不好看,回頭我再畫一幅送給你?!?/br> 慕秋淮把畫藏于身后,笑道:“就要這幅,改明你也幫我畫一張?!?/br> 云初念見他喜歡,只好道:“那好,就送你這幅,另一幅……” “另一幅就要你和民間畫師畫的那幅?!蹦角锘醇泵Φ?。 云初念有些為難。 “你不舍得?”慕秋淮俯低了些身子望著她,“你之前可是說讓我挑的?!?/br> 云初念覺得不能言而無信,只好又抽出那幅畫遞給他:“好,這幅送給你?!?/br> 慕秋淮收起畫,滿心歡喜,想要牽她的手,卻被她轉身避開了。 “慕將軍要陪著我畫畫嗎?”云初念輕聲問他。 “你怎么還叫我慕將軍?”慕秋淮走近她一步,想與她貼近一些。 云初念望著他炙熱的目光,輕聲回道:“那……以后叫你秋淮?!?/br> 慕秋淮急忙點頭,笑起來整個人都在發光,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云初念對這種肢體接觸感到不自在,她走到書桌前,對他道:“我這幅畫還沒有畫完,你先坐下陪我畫一會?!?/br> 慕秋淮應了一聲沒有坐,負手站在一旁看著她。 云初念拿起筆開始作畫,她畫畫時非常認真,即便是慕秋淮在跟前站著也絲毫影響不到她。 云初念的書桌上擺著幾個小竹筐,竹筐里放的都是一些作畫用的工具和顏料,并且還有……幾封信。 那幾封信在框子里格外顯眼,信封上沒有署名。 慕秋淮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只見那幾封信中有一封是展開露在外面的,信紙被遮擋住了一部分,他看清了字跡,沒看全內容。 他沒有問云初念這是誰給她寫的信,只是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房間里出奇的安靜,只能聽到毛筆蘸墨時發出的細微聲響。 起先慕秋淮看的認真,時間久了就有點站不住了。他近兩年都在戰場上,接觸的都是手持刀劍浴血奮戰的場面,平時很少拿筆,更沒有畫過畫。 以前,應該是十歲之前他學過畫畫,但是自十二歲上了戰場以后他就再也沒有接觸過了。 他看不懂,也沒有耐心看。 因為長時間待在靜謐空間里,他有些不適應,他想出去透透氣,但是又不好意思對云初念說。 過了一會,趙管家匆匆跑來,在門外喊道:“慕將軍,二公子掉進池塘里了,您快過去看看?!?/br> 慕秋涼掉進池塘里了? 屋中二人均是愣住。 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還能掉進池塘里? 第15章 云初念和慕秋淮匆匆出了房間,只見渾身濕透的慕秋涼從院外進來。 娘親周韻跟在慕秋涼一旁,歉然道:“二公子,實在抱歉,南院的池塘早就該翻修了,圍欄也松了,是我們的疏忽,你看這一身濕的,快讓云嶸帶你換身衣裳?!?/br> 云嶸和云媮也回來了,云嶸滿是客氣地對慕秋涼道:“二公子,二院里未備男子衣衫,只能委屈你先穿我的了?!?/br> 慕秋涼頷首應了一聲。 這時候云竹和云漓也進了院。 慕秋淮看到家弟,幾個大步迎了上去,問道:“二弟,怎么回事?” 還不等慕秋涼回話,一旁的云漓就道:“姐夫,方才我們帶著二公子在南院池塘喂魚,二公子起身時扶了一把旁邊的圍欄,結果圍欄倒了,二公子腳下一滑就掉了下去?!?/br> 南院池塘邊的圍欄好像早就壞了,但是誰能想到云漓和云竹會帶著慕秋涼去那邊喂魚,那池塘里也沒有幾條魚。 云初念看向慕秋涼,只見他渾身濕噠噠的,連頭發都是濕的,秀發貼在臉側上還滴著水,日光照上去泛著點點熒光,光影灼灼下襯得他膚質極白,瞳仁透亮,比畫中的美男子還要好看。 慕秋涼瞥見一抹淡黃,頓了下腳步,抬眸看見了正望著他的云初念。 云初念眼睛里透著一絲怔然,觸及到他的目光后立馬低下了頭。 他看著她,從她的眉眼看到她水紅的嘴唇,又從她水紅的嘴唇看到她修長白嫩的脖頸。 他記得她靠近左耳邊,有一塊豆子大小的紅色胎記,這塊胎記她十分在意,有一晚,他不小心親了上去,她氣的一晚上都沒有理他,說,親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許親這里。 回憶當初,他不僅在心中發笑,原來上一世那短暫的半個月里,他們做了這么多事情。 他把目光落在那塊胎記上,許是天熱的緣故,今日看起來格外地紅,與透亮的碧玉耳墜形成了鮮明對比。 云初念盯著地上幾個人交織在一起的影子,一只手下意識地捂住了左邊的脖子,她感覺到了一道炙熱目光,抬起頭,發現看她的人是慕秋涼。 他好像看到了她脖子上的胎記,她慌忙捂著脖子避到了一旁,一種摸不清頭緒的奇怪感覺頓時涌上了心頭。 慕秋涼從她身邊走過,隨著云嶸去了房間換衣服。 這時候,老祖宗被嬤嬤攙扶著進了院子,問道:“怎么回事?二公子沒事吧?” “曾祖母?!痹评炜吹嚼献孀?,急忙迎了上去,扶住她道:“曾祖母,咱們南院的池塘實在該修了,方才二公子不小心掉進了池塘里,還好水淺沒大礙,否則真的麻煩了?!?/br> 老祖宗忙問:“二公子有沒有傷著?現在在何處?” 云漓回道:“曾祖母,二公子不礙事,只是濕了衣衫,現在云嶸哥哥帶他換衣服去了,您不用擔心?!?/br> 老祖宗松了口氣:“那就好,可是嚇壞我了?!?/br> 她說完,急忙吩咐身后的王管家:“你快去找人,把南院全部翻修一遍,還有一些石子路、臺階,都去修一修?!?/br> 而后掃了一眼院子又道:“得空了把二院也好好翻新翻新?!?/br> 王管家應下,慌忙跑去安排。 “秋淮,快進屋坐?!崩献孀谧叩侥角锘锤?,笑道:“今日實在抱歉,讓二公子受驚了?!?/br> 慕秋淮給老祖宗行了一禮,扶著她往屋里走,笑回道:“曾祖母不必見外,秋涼身體好,不礙事?!?/br> 老祖宗頷首笑說:“說起來今個二公子過來我就得好好招待招待,但是我一早起來就胸悶的厲害,失了禮儀,還望慕將軍和二公子莫要見怪,一會我讓人好好張羅些飯菜,大家坐在一起吃吃飯,熱鬧熱鬧?!?/br> 她說著,拉起一旁云漓的手,介紹道:“這是老大家的三姑娘,這丫頭自小就聰明伶俐,聽說二公子學識好,希望有機會教教這丫頭?!?/br> 云漓聞言笑道:“曾祖母,我和姐夫早就見過面了,方才在南院的時候也與二公子聊了一會兒。只是我方才就在二公子跟前,二公子掉進池塘里,也有我的責任,是我不夠仔細,疏忽了那個圍欄?!?/br> 老祖宗看著云漓滿臉慈祥,笑道:“二公子是通情達理之人,她不會怪你的?!?/br> 幾人說著進了屋,周韻和老祖宗在主位落座,慕秋淮和云初念坐在了一旁,云媮和云漓也都坐下,只有云竹見大家都坐下了才坐下。 眾人一坐下來,云漓就問慕秋淮:“姐夫方才和jiejie去了何處?我們在南院里等著你們投壺,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你們回來?!?/br> 云漓對慕秋淮格外熱情,看著他時總是眉目含情,“姐夫”也叫的好聽,云漓是一個性子熱烈的女子,身上總是燃著一把火,有時候幾句話幾個眼神就能燎進對方的心里,愛慕她的男子非常多,幾乎與他接觸過的男子都會被她的美貌和熱情所吸引。 慕秋淮與她見過兩次面,也感覺到了云漓與云家其他女兒不同,她身上帶著一些很少人有的靈動,說起話來也總是毫不避諱,尤其是她看人時那雙眼睛,實在熱切。 他看了她一眼,溫聲回道:“方才我和初念去了她的書房,有幸得到了她的兩幅畫作?!?/br> “jiejie的畫不是從來都不示人的嗎?”云漓有些驚訝,“以前表哥那么喜歡她,想要她一幅畫,求了一年都沒有求到,如今姐夫一來她就送了兩幅,看來夫婿和表哥就是不一樣嘛!” “表哥?”慕秋淮問:“初念的表哥,是哪一位?” “鎮國大將軍的孫子,現任宣威將軍的兒子周延恒?!痹评旎氐?。 周延恒,慕秋淮見過,兩年前上戰場時,此人跟隨他的父親到城門前給他送過行,那時候他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看起來意氣風發朝氣蓬勃。 他好像與云初念年齡相仿,長的也十分好看。 云漓一句“以前表哥那么喜歡她”聽得周韻皺起了眉頭,這小丫頭這時候提什么表哥,怕不是故意的,她對云漓道:“延恒那小子看什么不喜歡,之前還非得進云家跟你嫡姐學瓷器,結果你嫡姐出嫁了他也沒學成,這不他父親見他年齡大了,給他說了門親事,估計不久后就要成婚了?!?/br> 云漓一雙眼睛又圓又亮,驚訝地問道:“上次表哥來找初念姐的時候不還說近幾年不成婚嗎?怎么突然又要成婚了?!?/br> 周韻瞥她一眼,回道:“那小子說一套做一套,見了人家姑娘喜歡的不行,已經在商量婚事了?!?/br> 云漓這丫頭口無遮攔慣了,什么話都說,裝作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實則心眼多的很,以前她總愛找初念玩,有一次初念臉頰被劃傷了,流了很多血,結果這丫頭不僅不跑去找大人,還指著初念哈哈地笑,也不知笑的什么,自此以后,便再也沒讓初念與她玩過。 云漓聽了周韻的話“哦”了一聲,道:“原來這樣呀!我還以為表哥真的等著初念jiejie出嫁了再成婚呢!” 云初念看了她一眼,問道:“莫不是云漓meimei看上我表哥了?若是看上了,讓我娘親問問舅舅,看看云漓meimei還有沒有機會?!?/br> 云初念一句話問愣了云漓,她忙道:“初念jiejie誤會了,我不喜歡表哥那樣的,我喜歡像姐……” “云漓?!崩献孀诩皶r打斷她的話,“你快去趟大院,看看你大哥回來沒有,讓他來二院里陪陪慕將軍和二公子?!?/br> 云漓怔了一下沒動。 老祖宗拿著拐杖頓了一下地面,斂了一下神色,催她:“還不快去,順便去你父親那里拿幾瓶好酒過來?!?/br> 云漓站起身,看了一眼慕秋淮,給老祖宗行禮道:“好的曾祖母,我現在就去?!?/br> —— 云嶸的房間有點凌亂,不像個富家公子的住處,各種瓶瓶罐罐一大堆,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陶瓷玩意。 云嶸在一大堆凌亂的衣服里給慕秋涼扯出來一件大紅色長袍,問他:“二公子,不如穿這件,這件是這里頭最干凈最新的一件?!?/br> 慕秋涼瞧著他手中刺眼的紅衣,動了動眉梢,問:“沒……洗過?” “不不不?!痹茙V急忙搖頭,“洗過,是干凈的,你放心?!?/br> 慕秋涼接過他手里的衣服,環顧四周,問他:“云嶸都沒有一個貼身伺候的?” 云嶸低低笑了聲:“以前有,被我趕走了?!?/br> 慕秋涼不解:“為何?你平時那么忙,不該找個人幫忙整理整理嗎?” 云嶸:“我故意如此?!?/br> 慕秋涼更不明白了。 云嶸走到那堆亂糟糟的衣服前,隨意整理了一下,沒好意思看慕秋涼,臉頰有些微紅,輕聲道:“我家媮jiejie半個月有十二天都在瓷窯里忙活,一個月也只有四天能來我這里,她每次來都會幫我收拾的干干凈凈,如果我這里太干凈了……她就不來了。最近家里做宮瓷,她已經很多天沒有來幫我收拾了,所以有點亂?!?/br> 云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