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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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我連它的存在都不該讓別人知道,但,我若不讓兄長知道,直接在半路與兄長分道揚鑣,兄長恐怕會直接追上來,跟我父母那邊也不好交代?!彼嘈α艘幌?。 “所以……你是另有任務在身?” “唉,正是如此,否則,我也不至于一個小廝都不帶就出門??!”崔令宜長吁短嘆,“陛下能繞過我父親直接向我下旨,顯然是他不愿讓我父親知道此事,我又怎敢違抗皇命?只好出此下策,打著兄長的幌子,獨自離京?!?/br> “原來如此?!贝薅筛艨談澚艘幌伦约旱淖?,表示自己絕對封口,“度閑能信任我,實在令我深感惶恐?!?/br> “我與兄長是一家人,自然該信任兄長。本來能有很多機會與兄長促膝長談,只可惜我要去另一個方向,不能與兄長同行了?!?/br> “你一個人上路,當真沒問題嗎?” “請兄長放心,我身懷圣旨,怎會那么容易出事呢?” “也是,也是?!贝薅牲c點頭,“陛下敢把密旨交給你,肯定是另有安排,我就不多嘴了?!?/br> “所以,我還有一事,要拜托兄長?!贝蘖钜藦南浠\里取出一沓厚厚的信封,“為了不讓家人起疑和擔心,還請兄長每隔一個月或一個半月就替我將這些信寄回京城,我都標注好了順序,到時候兄長直接寄出即可?!?/br> “沒問題!”崔二郎滿口答應。 妹婿去執行皇帝密令,聽聽還有點激動呢!他自然是要幫妹婿的,不然行跡敗露,那可就是大罪! 崔令宜成功把崔二郎忽悠住,最終在旅店門口與他告別。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和錢財,其他的東西她全都留給了崔二郎,就當是昨日趕車的費用和封口費。 臨行前,崔二郎坐在馬車上叮囑她:“外面不比京城,別說你現在是個無身份之人,就算你有身份,強龍難壓地頭蛇,天高皇帝遠的,他們膽子大得很,度閑你可不要托大亂來?!?/br> 崔令宜雙手抄在袖子里,笑道:“兄長這是想哪兒去了,沒有那么危險?!?/br> “沒有是最好的?!贝薅傻?,“時候不早了,我就不留在這兒妨礙你辦事了,先走一步?!?/br> 崔令宜:“兄長,一路順風!” 崔二郎駕著馬車遠去,朝她擺了擺手。 旅店雖是開在官道附近,但昨日馬車走了一天,現下離京城已經很遠。 崔令宜背起包袱,往樹林深處走去。 等到四周再無路過的旅人,她提氣縱身,如同一只燕子,在樹林里穿梭而過。 深褐色的斑駁樹枝微微一顫,本就所剩無幾的樹葉又輕飄飄落下一片,崔令宜踩在樹梢上,俯瞰著下方的溪流。 溪流并不清澈,以一種極緩慢的速度流淌著,沿岸的石頭被磨得又光又亮,在陽光泛著冰冷的色澤。 一名女子正抱著包袱,倚靠著一塊石頭淺眠。石頭上還系著兩根繩索,另一頭,拴著兩匹棗紅色的健馬。 一匹在喝水,一匹在試圖尋找地上的草芽。 許是感應到了什么,女子睜開眼睛,與樹梢上的崔令宜對上視線。 崔令宜粲然一笑,跳下樹來:“你來了!” 衛云章:“嗯?!?/br> 第063章 第 63 章 崔令宜摸索摸索, 從包袱里掏出一塊油布,道:“我臨走前給你買了包子,應該還是熱的!” 衛云章:“多謝?!彼舆^包子,慢慢地咀嚼起來。 崔令宜看得出, 他興致并不高漲。 這不奇怪, 畢竟他昨天趕了一夜的路, 現在才能在這個約定好的地方出現。如此勞累, 現在困乏是應當的。 “瑞白還挺會挑馬的?!贝蘖钜伺牧伺鸟R身上的腱子rou, 十分滿意, “這樣的馬, 跑起來才又快又穩?!?/br> 京郊有專門養馬的馬場,昨天下午他們就派瑞白出城去買馬了, 并且約定夜里來取馬。 “你怎么溜出來的?城門不是都關了嗎?”崔令宜好奇。 衛云章:“我讓瑞白從馬場回來的路上, 去跟太子的人碰個頭,讓他們在明天夜里的城墻布防上留個破綻, 好讓‘我的人’過去?!?/br> 衛云章奉旨離京,此事當然得和太子通氣,只是畢竟是密旨, 衛云章也不能跟太子明說, 只能讓瑞白轉達,說自己在路上有點事要辦, 得有個高人陪同,而這個高人白日里不方便出城, 只能夜里出去,勞煩太子行個方便。 城防雖不歸太子管, 當太子在里面也是有點自己的人手的,漏個空子讓衛云章鉆, 并不是難事。 “太子對你還真是信任?!贝蘖钜肃止?,“也不怕這城防真出了什么事?!?/br> “時間倉促,來不及與他細談,我離京之后,他肯定要查清到底發生了什么?!?/br> “不用他,現在你們衛府搞不好就已經開始查人了?!贝蘖钜丝戳丝慈疹^,慨嘆一聲。 當看清密旨的那一刻,他們兩個人都很清楚地明白,此次出行,只能二人一起。 可“衛云章”出去容易,“崔令宜”出去難。又不是去外地走馬上任,豈有拖家帶口的道理?皇帝是讓你出去受罰反省的,不是讓你出去跟新婚夫人卿卿我我的。 事已至此,唯有破罐子破摔。 衛云章在衛府臥房里留了兩封書信,一封是崔令宜的筆跡,一封是他自己的筆跡。 崔令宜那封,寫的是郎君離家,她舍不得,又擔憂不下,所以決定和郎君一起離開。知道長輩不會同意,所以只能在夜里私自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