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擺擺手，“沒事?！?/br>
    “我不是來說這個的?！?/br>
    書顏看著女孩忽然變紅的臉，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旁邊的男生解釋說：“我女朋友最近在追你們這個節目，她覺得你既漂亮又優秀，特別喜歡你?！?/br>
    “徐、徐老師，剛才沒敢認，你比電視上還要漂亮?！迸钗豢跉?，“那個我、我能不能跟你合個影??？”

    書顏點點頭，從座位上起來。

    合完影，她應兩人的要求在畫上屬了名。見此情形，直播間里默默潛水的樹葉們紛紛跳了出來。

    「我恨自己不在巴黎！」

    「啊啊啊我今天剛回國，再晚一天說不定就能偶遇了」

    「女鵝居然比電視里還漂亮嗎？那得美成啥樣?。ㄉ?/br>
    「哈哈我就在附近，書書真的又美又颯，超級有氣質！」

    「在現場 1，不敢打擾妹寶干活，偷偷拍了照片（小聲）」

    送走那對中國情侶后，書顏陸陸續續接了三張單人的人物畫，畫完時，時間剛好到了四點。

    直播到了尾聲。

    書顏拿著一小沓紙幣，向直播間觀眾展示自己的勞動成果。

    “今天入賬300歐?！?/br>
    “節目組的任務我已經超額完成啦。大家晚安，明天見?！?/br>
    「嗚嗚嗚不想結束」

    「書書寶貝明天見」

    「恭喜恭喜?。?！」

    「又沒了，官微催更走起」

    提前完成任務，小劉也替書顏開心：“徐老師，你真厲害?！?/br>
    書顏笑笑，“有錢了，找個舒服的地點歇會兒吧?！?/br>
    小劉高興道：“好?！?/br>
    -

    六點，塞納河畔。

    書顏坐在露天咖啡館，百無聊賴地看著天邊的彩虹。

    看了一會兒，她收回目光，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手機上。

    現在是巴黎時間18:00:29。

    再過31秒，程尋還不來的話，就超過約定的時間了。

    正想著，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徐小姐，晚上好?！?/br>
    書顏回頭，目光猝不及防地撞進一雙清澈的黑眸里，似有若無的檸檬香氣飄過來，她眨了眨眼，看著他，“晚上好?！?/br>
    寒暄完，季臨姍姍來遲。

    書顏跟他打了招呼，他們三個人一起往游船入口那邊走。

    路上，程尋主動說：“待會兒，林老師和沈老師也要來，他們的位置在我們后面?！?/br>
    書顏心不在焉：“哦?！?/br>
    程尋察覺到她的異樣，忽然停下來，準備問她怎么了。

    好好走著的人突然停下，書顏被迫急剎車，為了保持身體穩定，她本能地抓了下他的胳膊。

    不遠不近的距離，女孩兒的發梢擦過他的胳膊，程尋恍了恍神，喉嚨不自覺地滾了兩下。

    “你、你怎么了？”

    書顏聞言回神，松開他的胳膊，稍稍往后退了半步。

    “我問你個問題?！?/br>
    她的聲音很小，程尋怕聽不清，主動傾身，向她那邊側耳，做聆聽狀。

    “你問，我聽著?！?/br>
    “程老師?！睍伱蛄嗣虼?，直接問出了心

    yh

    中疑惑，“你是不是噴香水了？”

    前調是檸檬甜香，尾調……

    天竺葵、海鹽，以及……

    程尋直起腰，難為情道：“我沒噴香水，你聞到的，應該是沐浴露和洗衣液的味道?！?/br>
    他主動靠近，輕聲解釋：“大概四點半的時候，這邊不是下了太陽雨嘛，當時我帶著客戶在街上逛，淋了個落湯雞?！?/br>
    “我跟客戶進咖啡店躲雨，剛好遇到林老師和沈老師?！?/br>
    書顏：“林越？”

    程尋嗯了聲，“對，林老師他家不是開酒店的嗎？那附近有家酒店是他家旗下的，他介紹我去那邊開了個房間洗澡?！?/br>
    “酒店有洗衣房，我順便把衣服洗了，用烘干機烘干?！?/br>
    “那你的客戶呢？”

    “客戶直接在那邊住下了，林老師給的內部價，他們很滿意?！?/br>
    說完，他不確定道：“你要是討厭我身上的味道，我可以離你遠點兒?！?/br>
    書顏搖頭，“不討厭?！?/br>
    “我只是好奇，所以問問?！?/br>
    “你也有好奇的事？”他像是聽見什么稀奇事，忽的笑了。

    書顏往前走，“我不能好奇嗎？”

    程尋跟上她，“不是不能?！?/br>
    “我只是覺得你懂很多事情，你好奇的閾值應該挺高的?！?/br>
    書顏清了清嗓子，“還好?！?/br>
    “我不懂的事情也有很多?！?/br>
    “比如呢？”他問。

    “比如……”

    書顏開了個頭，到嘴邊的答案說不出口，遂而岔開話題：“程老師，你今天掙了多少錢，有180歐嗎？”

    程尋：“地陪160，找到酒店后，客戶給了20小費，剛好180?！?/br>
    話落，季臨回頭插話：“徐老師，你怎么不問問我掙了多少？”

    書顏愣住，“季老師你呢？”

    季臨報數字：“244.95歐?！?/br>
    書顏：“厲害?！?/br>
    季臨笑笑，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十五分鐘后，他們順利上船。游船沿著塞納河一路上前，途徑巴黎各大景點。

    漸漸，整座城市迎來黃昏。

    夕陽里，提琴曲在耳邊悠揚地響著，書顏吃著晚餐，心情似窗外的云霞一般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