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不負眾望的守住了少主的局,更等到了少主回來親自收盤。 摩那婁詰低頭笑了笑,血色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意,音色幽冷,“本少主回來了,他們便該走了?!?/br> 葉昭榆看了他一眼,隨后低聲開口,“我先出去玩會兒,等會兒再來找你?!?/br> 他們應該要密謀大事,她一個外人在這里不合適。 摩那婁詰點點頭,不想讓那些腌臜的事情污了小丫頭的皎潔,隨即示意烏藉跟著。 等葉昭榆離開后,摩那婁詰把玩著手中的黑子,大馬金刀的靠坐在椅子上,周身肅殺之氣不住的涌動,讓本就壓抑的石室氣壓更低。 他眸色微斂,幽幽啟唇,“如今王宮形勢如何?” “大部分人都已經被換成了我們的人,只余一小部分是那禿驢的人,在暗處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不敢動作太大,怕打草驚蛇?!?/br> “無礙,時機到了,他們就算是驚了,那也晚了?!?/br> 那迦輕輕撥動念珠,眸光微動,溫聲開口,“今日國師登門拜訪三十六國國主,皆被拒之門外,國師會看出端倪嗎?” 摩那婁詰輕捻著棋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都在為本少主的死傷懷呢,情有可原?!?/br> 他們想默默地給他表態,不會站在那禿驢的一邊,想為他俯首。 可這里面有幾分是真呢? 闔門看戲,各懷鬼胎。 他若真的死了,這戲便到達了高潮,該擊節稱贊,該拍案叫絕,隨后揭竿而起。 他若是假死,這戲便跌入了低谷,該搖頭嘆息,該默默不語,隨后獨善其身。 可天下沒有這么便宜的事,他親自搭臺唱戲,不留下點東西,可走不了哦。 摩那婁詰目光流轉,搖曳的燭光在他眼里明滅可見,眼底像是一泓深潭,讓人看一眼便能斃溺在那里。 “那些大臣可還聽話?” “大臣如今分成了兩派,一派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您的死訊,每天竭力討好于我,一派以于耶王為首,不愿接受您的死訊,想方設法的調查您的死因,我認為這一派可留?!?/br> 摩那婁詰點點頭,隨后又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興味,音調不急不緩,“那老東西呢?” 阿坦勒自然清楚少主問的是誰,頓時大笑開口,“少主放心,君主正在王宮地牢好好待著,那是死囚之地,花樣多著呢,不會讓他寂寞?!?/br> 摩那婁詰彎唇笑了笑,散了滿身的殺意,鴉色長發隨意垂在身后,姿態慵懶華貴,“這王宮,如今他是客,好好招待?!?/br> 蓮池邊,葉昭榆和烏藉正支著凳子坐在旁邊釣魚,又是一時風雪遞進,層層飛花。 烏藉看了一眼身上披著蓑衣,快把自己縮成一顆球的人,眼角抽了抽,“這魚是非釣不可嗎?” “你,你懂個屁,主,主打的就是一個意境,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比~昭榆冷的牙關咯咯作響。 烏藉翻了一個白眼,“我看你是閑的?!?/br> “但凡這寺里有其它的娛樂設備,本郡主也不會在這里釣魚,要不我們不釣了,我們去偷聽他們密謀大事?” 剛剛要是厚著臉皮留下來就好了,她有那么一點點興趣。 權謀耶,大型狼人殺現場,狼人與狼人之間的巔峰對決,看哪個能殺到最后。 就目前的局勢來看,她投少主一票,那是個真狼人,不顧生死的叨人,用鐵血手腕將結局書寫。 戲開場即落幕,因為乾坤已定,教它怎般群魔亂舞,都不過是嘩眾取寵。 他算計了一切,連自己都作餌,要是沒有她來攪局,他定能贏的霸氣萬丈,纖塵不染。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你們中原夫子不教嗎?” “知道我怎么來的西域嗎?” 烏藉:“……”對哦,她逃學,聽個屁的課。 “反正少主他們肯定是在討論怎么扳倒烏吐克,要不是他派蒙挲去大漠,你也不會挨那一刀?!?/br> 葉昭榆頓時覺得肩膀隱隱作痛,瞇了瞇眼睛,語氣不善,“那個老逼登,敢不敢來玄音寺跟本郡主對砍??!” “國師駕到!” 葉昭榆:(⊙o⊙) 烏藉:(⊙o⊙) …… ps:一更一更。 周一到周五課少就盡量兩更,課多就一更,周末兩更。 最近一直有個實習項目要搞,然后時間比較零碎,昨天沒更,見諒。 第51章 管得真寬! 葉昭榆和烏藉對視一眼,頓時扔了魚竿拔腿就跑。 靠,今天釣魚沒看黃歷。 她們剛跑了幾步,“刷”的一下,烏吐克便踏著半空而來,一下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他手里拿著念珠,紫紅朗裟端重,目光銳利的盯著她們。 葉昭榆將腦袋往蓑衣里縮了縮,心里暗道不好,誰也沒想到國師會突然光臨這小寺小廟,要是被他發現了少主就完了。 烏藉警惕的看著他,摸向自己的雙刀,不能讓他發現少主的蹤跡,得將動靜弄大,好讓少主知道。 他剛要猛的拔刀,烏吐克目光一凌,瞬間來到他的面前,抬手卸了他的右手,目光暗沉,音色幽冷,“昭冥司五獄主?!?/br> 烏藉頓時悶哼一聲,目光驟然一冷,抬腿橫劈過去,“是你爺爺我!” 烏吐克側身躲過,瞬間朝著烏藉逼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舉起,幽幽笑了起來,帶著一種詭異的表情,語氣喟嘆,“得來全不費工夫,告訴我,昭冥司其他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