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金童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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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上世紀以來成功改革的堂口很多,索參堂是只不過是其中之一。 從個人出馬轉變為立堂成立組織,中間克服無數困難,半角姥姥的一生說順也順、說苦也苦。 她的徒弟多,卻不阻擋弟子的路,出馬后,想留想走都隨意。 人雖年紀大些,但精力不差,這些年只培養關貞堯一人,半角姥姥還覺得挑戰性不夠大,這才惦記上崔寶姻。 關家人覺得關貞堯這個年紀早該成家,不停地替他安排日程。崔家兩個小子長得俊,命格好,崔寶姻只會更好,半角姥姥想配一對金童玉女。 依著她看,還是關貞堯和崔寶姻配一對,等孩子年齡一到馬上結婚。 今天一聽老仙兒說這兩個孩子已經認識,她更是高興,把給崔寶姻的見面都準備好,關心一下醫院那邊的情況,讓關貞堯好了就趕緊回來。 她早就想見一見崔寶姻,可惜崔培護得太緊,沒找到機會,好不容易逮住機會,從他嘴里也撬不出關鍵信息,還讓他探出一籮筐新消息。 崔寶姻體質特殊,缺魂不是意外。 當務之急應該盡快招魂回體,半角姥姥叼著根煙,翻看紙上記錄的內容。 其實她是看中崔寶姻的體質,想讓崔寶姻盡早磨叁關,請仙上身,收她為徒。 這點心思她也沒藏著,就是因為這樣,崔培才會帶著崔寶姻躲在村里,那村里又有前人做的大陣保護,強行進去奪人,身上是要背債的。 更何況崔培這個外線每年不少往回撈錢,功德也越攢越多,不好動他的人。 現代社會,傳統出馬弟子人數眾多,由于大環境影響,逐漸接受新舊融合。 他們開始學習茅山術、古法秘技與以往斷吉兇、請仙上身等傳統出馬本領融合使用。 不過就算再接受新鮮事物,有一點始終不變,那就是,東岷多數出馬弟子都對西方惡魔、真神、馬來邪術、日本巫咒等內容極其排斥,這些在出馬仙眼中根本不能稱為真正的文化,只能算是種大范圍控制人心的工具。 利用這種工具改造人類,顛覆世界。 在07年整體大環境下,索參堂仍屬于保守派中的保守派,他們是絕對不會承認外來人的地位,更不會與惡魔會有聯系。 與索參堂相反,端龍會是先成立組織,再雇人立堂。 他們是典型的缺什么補什么,要什么就用錢砸下來。 誰出名請誰來,誰有用買誰來,剛在東岷扎根的第一年甚至說出請索參堂隨便開價,端龍會要買回黃佛生回去供著這種話。 對于這種和出馬仙一點不沾邊的人,說出什么話都不奇怪。 端龍會是羅達、馮晉喜、段慶嚴幾位煤老板結成的幫派。 叁人以前都是出名的愛玩女人,尤其羅達。專愛找人妻玩性虐,弄死好幾個。買黃佛生時,羅達在索參堂內那股囂張勁兒,真是誰看誰不爽。 半角姥姥當時連眼皮子都沒抬,就說他命不長。 羅達不信,他對出馬仙文化毫無認同,只是為賺更多錢才本地、外地兩邊跑,立堂口不過是賺錢的一種手段。 可沒過幾年,他就在去草原的路上,讓人雇兇捅死在車里,一雙手皮被完整剝下,到現在都不知在哪里。 這次事過后另外兩個收斂一陣子,馮晉喜為鞏固在端龍會的地位與人聯姻,段慶嚴安分一段時間又繼續四處留種。 奉光至覺得被打的男孩眼熟,段慶嚴公開承認的兒子他見過,這孩子明顯是私生子。 他心里諷刺著,段老鬼怕是自己都算不清到底有多少個孩子。誰敢回去找他要錢,第二天就會讓人把打斷腿,搶走孩子。 以段慶嚴的人品也不會好好養著親兒女,直接將孩子賣給惡魔會做人情,好算計。 “你們回來后,大仙兒對我說,她看到送小寶下來的惡魔就是嚴家小子,他已經經歷過叁次蛻變,馬上成啦?!?/br> 姥姥說得這點他明白,蛻變叁次后視為次完整體。戴縉點頭,別人不知道,他當時可是實打實在嚴家民眼睛里看到9開頭的編號。 從打完人后,喻川就垂著手站在半角姥姥的身邊,好像剛才盛怒之下動手的人不是他。 正堂有仙家壓陣,惡魔的血在這里不起作用,所以喻川才敢不用保護措施直接動手。 地上的男孩沒人管,他舔舐著自己的傷口,受傷處緩慢愈合,只不過遠不如胡觀晾傷口愈合的速度快。 半角姥姥的煙還沒抽完,奉光至去撿煙灰缸,他重新把它放在原處。 “姥姥,我實在不明白,這和我家小寶有什么關系?”奉光至琢磨,頂多就是剛才有惡魔和小寶做過。 他也檢查了,里外沒有受傷的痕跡,問過小東西也說不疼,就是屁股讓人打腫,小yinchun讓吃得掉出來,別得真沒什么。 沒有楊耘口中見過的黑水,更沒有被腐蝕的傷口。 奉光至想起剛才黃閱海留下他的借口,“六六說小寶有被抓的風險,真的假的?不是說惡魔會只抓命格硬的男的嗎?” 這消息還是從關貞堯哪兒聽得。 “誰說的——” 面對面坐著的幾人吞云吐霧,半角姥姥瞇縫著眼,笑罵:“死小子,就這點事你還理不清頭緒,這要是老二在都不用我解釋就能明白!” 一句話給奉光至噎得上上不去,下下不來,黃閱海笑得前仰后合,“你真是村里待著閉塞,消息全靠外邊傳播,都猴年馬月了,還捧著一手原始信息吶?” 黃閱海仗著自己年紀小,就敢亂說話,“我說叁哥,多讀書、多看報,小心金疙瘩學著你也變成文盲!” 奉光至碾滅了煙頭扔在黃閱海身上,“他媽愛說不說!” “呦呵,你看你,又跟人急眼了!”笑話歸笑話,還是得告訴他最新情況。 “根據準確消息,惡魔會優先抓rou身有失魂、裂魂情況或中過降頭術的女人,其次是陰陽盤,最后才是男人,不過合計下來確實是男人讓抓得數量多?!?/br> 半角姥姥補充道:“男人脆弱,忍耐力不夠強,實驗中活下來的太少,需要不停補充。小段打得好主意,把多余的兒女送去惡魔會,撐不過拉倒,能挺過去可就和惡魔會搭上線?!?/br> “你且注意著點,今天的事鬧得不小,猜你也不敢和老二如實交代,那你就多留神,防著那邊看上小寶的特殊之處,把她搶了去,在學校的時候,也在外面守著點?!?/br> 失魂加上女性,還是適合出馬的特殊體質,不止半角姥姥一人惦記。 他啞巴了,等了一會有氣無力地說:“呃……嗯……” 奉光至還真沒準備如實交代。 要是讓崔培知道這事,那他這輩子別想再見崔寶姻一面,第二天崔培就能帶著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奉光至的事解決了,戴縉冷笑著說:“好算盤,新舊勢力、外部勢力誰都不得罪,跟咱們有生意往來,把親生孩子送給惡魔會。今天去接小寶,我還看到嚴家民在鬼堂,誰不知道他是馮晉喜接班人,兜這么大個圈子讓咱們進套,也要看咱們接不接招?!?/br> “偷別人錢放口袋里,讓咱們撿起來還給他——嘿,姥姥,這豬不許還,我第一個不同意!”黃閱海滿不在乎,“把豬宰了也不給他!” 今天惡魔從地籠逃跑的事一出,她就命令全員出動,抓住胡觀晾就宰。 黃閱海的話正合半角姥姥的心意,不過此時此刻她突然改變想法,準備留下胡觀晾。 前段時間段慶嚴帶人來索參堂上禮,還請了省電視臺報道此事,報紙印出頭版。 當時戴家老爺子就說他沒安好心,可今年供品中正缺美人梅,段慶嚴一出手就給十株,戴縉根本沒準備攔,想得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那時段慶嚴說:“我這里有些需要治療的貨,治好一個給一株,我相信姥姥的本事,東西我先壓在索參堂,希望你我都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所謂治療就是歸攏他們體內魂魄,讓其接受教育重新變成正常人類。 跟著段慶嚴一道來的有十頭豬。 索參堂當下就檢查過,在沒發現任何問題后收下,誰知剛關入地籠就發生異變。 里面有只豬是中品,說中品都保守,怎么著也能歸為可以賣高價的中上品。 惡魔會在得到完整體前,這些有瑕疵的惡魔都會放在拍賣場出售,像這種高品質的豬怎么可能扔出來便宜人。 十株美人梅索參堂都已用光,完不成任務,也還不了美人梅。 端龍會現在是馮晉喜做主,段慶嚴敢這么做,背后有他在撐腰。 “這幫小子沒一個好鳥,從來第一天起就在地籠鬧事,體質有好有差但都能愈合傷口,五隊上刑也不管用,今天就是姓胡的帶頭逃出地籠,還殺了廣應!他媽的一群王八犢子!找到他,我非活剝了那個小畜生!” 喻川激動地說著,聲音越來越高,黃閱海不抽煙,他把半角姥姥的煙遞給喻川,“消消氣,知道你和廣應一個隊關系好?!?/br> 黃閱海對音量敏感,別人嗓門稍微大一點,就受不了。 他怒氣沖天,對比之下半角姥姥卻異常平靜,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黃閱海說:“具體怎么辦,還是聽姥姥的,抓也好,殺也好,都能玩死那小子,你急什么急,急了傷身,抽根煙?!闭f著把煙盒往他身前又遞了遞。 喻川把手放在煙盒上停了幾秒,摸著拿起來捏著,“啪”地一下摔打在桌上,把胡觀晾罵了個咬牙切齒:“小畜生!敢玩陰的!” 楊耘、廣應和他都是一隊,專門護送半角姥姥出行,沒和惡魔打過交道。 這次廣應死在胡觀晾的手下,他心里堵得慌,想想紅了眼圈,扭過頭去。 黃閱海幫喻川催半角姥姥趕緊做決定,他說:“姥姥?!?/br> 他不拿惡魔當人看,覺得殺了殺沒什么大不了的。 戴縉也在等半角姥姥說話,想起來廣應還活著的樣子,喻川不爭氣的流下淚,恨自己太大意,害得兄弟被殺,他捏緊拳頭,也在等半角姥姥的回答。 看這情形,奉光至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跟沒事兒人一樣,說:“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就不摻和了?!?/br> 奉光至就想知道崔寶姻的事,這些破事跟他沒關系,他連聽都懶得聽。 他往外走,聽到半角姥姥說:“美人梅給了我就甭想往回收,這批豬都扣下。戴縉把廣應的后事辦好,把兩個小孩安排好,至于姓胡的……先留下,這小孩子太愛折騰,抓住把他翅膀砍斷,扎兩針讓他安分點,喻川私下動手可以,留他一口氣,后面我還要用他?!?/br> 奉光至搖頭撇嘴,姥姥啊姥姥,真夠狠,斷了翅膀還能叫惡魔嘛,那頂多是只拔了毛的山雞啊。 他走出正堂,迎面遇到陳肅潛拎著讓打得半死不活的人。 頭上長角,背后有對蝙蝠翅膀。 是惡魔。 他轉念一想,陳肅潛要是在這里,那崔寶姻豈不是只剩一個人! 奉光至突然沖上前去,一把抓著他的衣服,惱怒地對著陳肅潛喝問:“你他媽怎么在這兒!” 即使戴著覆面,奉光至也能感覺出陳肅潛態度冷淡得像冰一樣。 “抓惡魔,這是我的任務?!?/br> “任務個屁,你的任務是保護她!” “她不會出事?!?/br> 那邊有整個五隊,樓內有隱藏陣法,沒有指路和邀請,惡魔進不去。陳肅潛不想解釋,他覺得已經足夠照顧崔寶姻了。 奉光至扯著陳肅潛的衣領甩開他,他退后幾步,把手里拎著的人放下。揮拳又要動手,正堂內的幾人聞聲而出上來攔架,戴縉剛碰上奉光至的胳膊,他就猛地掙開,沒功夫跟這幫傻逼論長短。 他脫下黑西裝扔在地上,撕開索參堂披在他身上的袈裟,奉光至向著崔寶姻所在的小樓狂奔。 風中他越跑越快,久違地感覺到害怕的情緒。 崔家人,每個人命中都有一劫。 大哥沒挺過去死了,二哥沒挺過去傷了,他差點沒挺過去,讓二哥救了回來,小寶這劫還沒過。 奉光至跑得極其快,很快消失在夜里。 戴縉說:“姥姥我……” 知道他想說什么,“去吧,看著點老叁?!?/br> 喻川拿著外套披在半角姥姥身上,雖然天氣暖和,但靠近山里夜晚涼,老人家身體受不了。她嘆口氣指著陳肅潛點了點,“你呀就是死軸,遲會抓能要你的命——你也跟著去,別讓人在自家地盤上出了事?!?/br> 陳肅潛不吭聲,也轉身快步往小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