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索參堂
書迷正在閱讀:顧總別虐了,許小姐嫁給你哥了、合租的弟弟竟是擦邊網黃、纏歡入骨(兄妹) 簡體中文版、當我來到小埋身邊、從成為神湯姆開始加入聊天群、一夢三生遠之美人魚、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空間大玩主、一個寫書可以成神的世界、我在諸天封印禁忌
* 索參堂由半角姥姥所立,靠玉、關兩家振興。 從院內正門進去,正對著的是正堂,此處未經同意,不得隨意入內。 人都在外面守著,每四個小時換一班崗。 正堂房間極長,被一分為二,正下方就是地籠。 前面是供臺、供案,依陰陽走勢擺放,供奉的仙家則按功德順序排列。奉光至幾人點香挨個拜過,圍在主位坐堂的教主帖前,供臺上擺著康熙年間的青龍閏月杯,里面倒著白酒。 黃閱海習慣性的摸匕首,一摸空的才反應過來,他罵罵咧咧:“我cao,忘了刀不在!” “我叫他們拿一把?!?/br> 他攔住戴縉說:“不用,這兒有東西?!闭f著掀起黃布從供臺下拉出個舊火盆,捏住邊緣有裂痕處把手指劃破。 奉光至心說,你個懶鬼,都不知道這么干過多少回了吧! 血瞬間掉落在地,黃閱海捏著拇指,把血滴在白酒內,其他兩人也照做。 上過香,祭過血,黃閱海打頭撩開門簾走進去。 后面是人工建造的一方池水,四周墻壁畫著神仙下凡的圖,有人影背對著靠在池邊,白霧彌漫間奉光至走進了些。 走到進出方才能看清,背對著他們的是一只兩米多高的黃皮子,脖子上掛著串珍珠項鏈。 它邊上跪著個渾身赤裸但缺失男女部位的人。 這人渾身青紫,后背有兩塊不規則的凸起,手上托著托盤,擺著叁杯清茶,茶杯上方架著枝美人梅。 黃皮子抬手,茶就讓人端了上來。 奉光至聞著香味勾人,捏著大拇指的破處,用疼痛保持內心清明。 這招叫陽覺。 一方面創造奇異空間用來阻止外人闖入,另一方面展示施術者想要表達的內容。 眼見幾人越走越進,跪地服侍之人眼神中透出毫不遮掩的兇惡,露出的一口尖牙還在不斷往下滴黑水。 不過這次的黑水沒有腐蝕地面而是同樣化成白霧。 白霧漸濃,將這里襯得更像一處秘境。 黃閱海掃落梅枝,率先拿起茶杯喝光,戴縉閉眼品茶,奉光至則是在他們兩人都喝下去后,才拿起茶杯抿了口。 叁人喝過,剛才的場景全然消失。 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戴著老花鏡,捏著鋼筆正在紙上沙沙書寫,奉光至已經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就在老太太身后不遠處,一個男孩被壓在地上,旁邊守著他的人是喻川。 這男孩看著有幾分眼熟,眼已經被打腫,胳膊上在滲血。 奉光至僅僅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老叁來啦?!?/br> 老太太長得慈眉善目,笑著抽空看了眼奉光至。 他接觸到老太太的目光,趕忙站起來打招呼:“姥姥!” “你這孩子,快坐下來!我讓小六留下你,沒打亂你的計劃吧?” 他心說,您老就別明知故問了,可嘴上還是說得客氣:“哪兒能啊,本來就有餓了,正好來姥姥這兒蹭一頓!要說還是我們給您老添麻煩了!不過,孩子已經睡下,明兒個我帶她來給姥姥問好!” 半角姥姥聽到奉光至提崔寶姻,寫字的動作一停,沉默片刻,“孩子那邊現在誰守著?” 明顯是已經知道崔寶姻被安排在小樓內休息。 戴縉答:“陳肅潛在,您放心,已經把五隊的人都調過去配合,絕對不會出問題?!?/br> 五隊是對付惡魔的全覆面保衛力量,隊長就是陳肅潛。 平時都在地牢守著,今天臨時調出來放在崔寶姻那邊。 聽到這個回答,半角姥姥點頭。 黃閱海趁機站起來,跑到半角姥姥旁邊告狀:“姥姥,你是不知道,叁哥對金疙瘩說得話那叫一個有求必應!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夸張地不行!” 說著要說點跟崔寶姻有關系的事,他才愿意來聽進來十幾分鐘,結果幾人還在閑聊,始終沒進入正題,奉光至等不及,打斷他們:“姥姥,您這邊沒事我就先回去了?!?/br> 他心想,這里誰照顧崔寶姻都不合適,還是他早點回去比較好。 尤其在經期她身體不適,加上讓崔培慣得嬌氣,別真在被窩偷偷自己哭鼻子…… 他這邊最好早完事早回去。 戴縉替他向半角姥姥解釋說:“小寶情況特殊,老叁是怕她一個人適應不了陌生環境……” 外線與內部自家人不同,他們對索參堂幾位掌權者說不上有多尊重。 本質上自家嫡系的這些弟子就像賣身工,外線更像與堂口簽訂合同。 老板給錢,工人干活。 在范圍內的可以做,要命的事可不能往上沖。 不過有些事,只要錢到位,什么都能做。 戴縉理解奉光至雖然禮貌,但在嫡系眼里不夠禮貌的態度。 理解歸理解,他戴家可是始終與索參堂捆綁。 必須時刻維護上位者的地位,戴縉手在下面拍了下奉光至的大腿,提醒他別太過分。 整張紙近乎寫滿內容,半角姥姥這才放下筆說:“小寶住在哪一棟樓?” 戴縉說:“白清茹在的那棟?!?/br> “嗯……小白的女兒啊……” 他們家這對父女倆最會避世,稍微有點動靜立馬跑得不見人影。 半角姥姥已過百歲,對比白決明的年紀,自然是只叫他一聲小白。 奉光至還要說話,戴縉猛地踩在他的腳上站起身,碾得奉光至呲牙咧嘴。 他媽的,就是開個玩笑,至于嗎? “真服了你了,懂不懂幽默??!” 他還等著半角姥姥告訴他小寶到底在哪兒遇上的惡魔呢,哪能直接走人。 戴縉從桌上煙盒里抽支煙喂到半角姥姥嘴里,掏出打火機把煙點了。 她抽了幾口,往桌上放的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 “把人帶過來?!?/br> 命令剛下,喻川迫不及待用動作回應,粗魯拖行,一把將人推到叁人落座的位置。 這男孩頭狠狠磕在椅邊,撞得當時就流下淚,實在是疼得。 奉光至看得清楚,這孩子也就比崔寶姻大一兩歲,一只手已經讓折斷,一邊胳膊也脫臼了,他哀哀叫的凄涼,連個話都說不清楚。 可他哭得越慘,喻川越來火,跟個讓點著的爆竹似得,對準男孩的頭沒頭沒腦往椅子上踹,沒給人反抗的機會,腳下動作是一下比一下狠,連皮鞋都踹爛,上面沾著血,還刮掉塊臉上的皮。 在男孩護著頭的哭求聲中,喻川罵道:“媽了個小逼崽子,不是你犯蠢,廣應能死嗎!” “不是能得很,不怕挨打,怎么現在跟我求饒了?” 喻川又連續朝他已有的傷處踹去,男孩每挨一下都哀求一句:“哥、大哥,別打我了……” 可喻川不聽,抄起煙灰缸砸在男孩的肚子上,他哭得聲音都已經嘶啞,在場沒人理他。 煙灰撒了一地,有肚子的rou作墊,煙灰缸只是滑在地上,沒碎。 奉光至也摸了根煙抽,吸了口煙,斜著眼問:“這人誰???” 外線不用跟進堂口內的一般活動,奉光至不太清楚他們最近的動向。 男孩坐起來苦苦哀求,嘴巴里面都是血,有紅有黑,一口牙掉地差不多了,但剩下幾顆還能看得出來以前是口尖牙。 奉光至知道他是惡魔。 嫌吵得慌,黃閱海上去一腳把人踢翻,椅子跟著“咚——”地倒在地上,男孩豆粒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往下掉,沒有反抗的勇氣和力氣。 黃閱海還使喚喻川往來取了塊布擦皮鞋,擦好捏著布子扔在那男孩頭上蓋住。 “惡魔會養得豬,前段時間段慶嚴那邊聯系了個活兒,讓姥姥救幾頭豬,救好一頭給一株萬年美人梅?!贝骺N給他解釋。 “當時說就是些改造失敗的惡魔,送過來一看,才發現跟他說得不太一樣。實際上是改造多次后失敗的惡魔?!?/br> 黃閱海沒個正形,在半角姥姥的桌上盤腿坐著。 他指著地上的男孩,“老王八玩了個語言游戲,那改造過失敗的豬和改造無數次后某一次才失敗的豬,能一樣嗎!” 沒理他的話,半角姥姥抽完煙,靠在椅子上,她說得更詳細:“小段弄來的都是年齡在十六到十八之間的男孩,算時間是惡魔會今年一月份扔出來的,編號以5打頭,這事你聽說了嗎?” 奉光至點頭,“知道,聽我二哥提過一嘴?!?/br> 崔培之前就和奉光至說:“回堂里取衣服順道看了眼,姥姥讓段老鬼坑了,那批惡魔里有好貨,主家遲早找上門?!?/br> 索參堂要是放人,就違背和段慶嚴的合同,道上最忌諱說了不算,信譽會打折,可不放人,又要惹上一身腥。 奉光至再不想聽崔培的話,也知道在這種事上他的分析一定沒錯。 現在看半角姥姥的態度,就知道他二哥絕對猜對了。 可奉光至不明白,這些惡魔會、索參堂之間的破事和崔寶姻有什么關系? 惡魔會有兩代人,第一代是小型教會傳教人,一幫致力于召喚出所羅門魔神的外國人?,妄想組建一只聽指揮的惡魔軍團。 前提是這幫蠢貨能召得出來。 連西方大眾都不接受的非主流宗教,自然無法在東岷地區掀起波瀾。 于是誕生出第二代以東岷本地人cao控的惡魔會——他們抓人進行人類變種實驗。 此類實驗在出馬仙眼中,就是以高強度精神壓力,讓人產生錯視或魂、魄分割的亂象,從而達到將人變成惡魔的可能。 這通常來說是不可能的,長時間分魂、魄后只會讓人行為無法控制,連走路都成問題,但據惡魔會所說,他們也有成功的時候,甚至不成功的那些人,也不會很快死去。 次完整體編號以9開頭,確認報廢的實驗品編號以5開頭。 想起嚴家民眼里9開頭的編號,戴縉愣住了,緩緩坐下?!懊靼琢恕骷沂菄兰??!?/br> 半角姥姥嗓子沙啞,不是熟人很難聽懂她在說什么,她捏著煙屁股在桌子上點點,糾正道:“錯啦,是端龍會在找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