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繼母后,我改造全家種田忙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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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進城去看爹爹嗎?”小少年好奇的問,眼里擔憂遮掩不住,秦瑤一眼看穿。 他怎能不擔憂呢,劉季連續兩輪休沐都未歸家,除了差遣車夫來取生活費之外,平常一點音訊也無。 大人們都說狗改不了吃屎,大郎對此表示了十成的擔憂。 他不敢想象,阿爹要是還跟從前一樣,在外頭吃喝玩樂根本無心讀書,會引發怎樣的可怕后果。 秦瑤此刻的平靜,看在小少年眼里,就是暴風雨前最后的平靜。 說不準什么時候就徹底爆發,翻江倒海! 秦瑤把馬牽出來,告訴大郎,“我傍晚就回來?!?/br> 默認她確實是進城去找劉季的。 大郎嗯了一聲,“那、那我做好晚飯等你回來吃,還有rou,我做rou湯片咱們吃,再加點豆腐,周嬸嬸家今早剛打了豆腐來著?!?/br> 秦瑤聽見這一長串,忍不住笑了,“我不能帶你去,你不會騎馬,掉在半路上我可不管?!?/br> 說著,又拍拍他的小肩膀,“別擔心,我很好?!?/br> 大郎想笑,但差點哭出來,他不是擔心她,他是擔心阿爹的命! “走了,你進門去吧,日頭大著呢,睡個午覺養足精神下午多練兩篇字?!?/br> 今天輪到二郎和三郎兩人去水磨坊收錢箱、洗碗、喂雞做家務,大郎和四娘空著更應該多珍惜時間學習。 “駕!” 秦瑤一拽韁繩,老黃立馬撒開丫子狂奔而去。 一人一馬眨眼間的功夫就消失在村口蜿蜒的道路上,朝著縣城趕去。 一個多時辰之后,秦瑤抵達開陽縣,照例給入城費,停好馬,步行入城。 已是傍晚,太陽將要下山,街道上都是正在收攤準備回家的小販。 街邊林立的商鋪還有幾個客人,小茶攤上人最多,一個說書人坐在中間,眾人聽書聽得舍不得家去。 酒樓外側的紅燈籠被伙計取下,點上燈,重新掛上,紅燈籠照得喜氣洋洋。 兩家酒樓做了對門,正是用晚膳的好時間,兩家伙計都站到街上來招呼客人,見到有人走過便要喊一聲。 秦瑤冷著臉拒絕了一位攔路的伙計,抬步正要朝書院行去,忽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樓上傳來,腳步頓時一停。 剛被她冷臉嚇住的伙計不禁心頭一緊,怎么突然停下來了? 莫不是想罵他幾句? 顯然他多想了。 秦瑤轉過身,耳尖一動,抬頭往酒樓二樓廊檐上看去,五六個書生打扮的青年男人,正背對著街道,依靠在圍欄上,舉杯飲酒,輪流作詩。 做到興致起,外袍敞開,發釵拔出,一頭狂發披散,起身舞動。 一手扶住琵琶女肩頭,一手舉杯,要敬天宮仙娥,自以為是雅士風流,旁人看了只覺是個喝多了的酒瘋子。 同行者拍手喝彩,連說:“妙妙妙!樊公子此句真是絕妙!” 秦瑤聽見這聲音,周身寒氣颼颼往外冒。 門口攬客的伙計感覺不妙,抬頭往樓上看去,哦,原來是書院的學子們陪著樊秀才飲酒做詩呢。 那為何面前這位娘子看起來這般陰氣沉沉? 難道是樓上某書生家的娘子? 想到這里,伙計瞬間打起了精神,正想開口詢問,樓上一群書生已經勾肩搭背的走下樓來。 他們在這從早待到傍晚,這會子應該是膩了,要去下一場找繼續找樂子呢。 伙計心想,這娘子會上前去揪出哪個書生呢?一會兒可有熱鬧瞧咯。 結果期待的一回頭,“咦?剛剛那位娘子呢?” “娘子?” 書生中模樣長得最俊俏的那個,突然渾身一震! 抬眸朝伙計這邊看過來,一臉緋紅酒氣,“什么娘子?誰的娘子?!” 伙計忙往北一指,“喏,那呢!” 還以為有好戲看,怎么就走了? 難道不是這群書生中誰家的娘子嗎? 恰逢一陣風吹過來,酒氣散了三分,俊俏書生看著那大步流星離去的背影,心頭“轟隆”一聲劈下一道驚雷來! “劉兄?” 同伴在他眼前揮揮手,哈哈笑問:“你看什么呢?見到仙娥啦?” 劉季恍惚的把眼前這雙手扒拉看,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抬眼朝那熟悉的背影看去。 就耽擱了這么一會兒,天色暗下來,人影已經變得模糊。 但那人的身影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認得! 只是還想再確認一回時,城門緩緩合上,只瞧見一人騎馬奔出城外,隱沒入烏青的山體中。 “劉季?”樊秀才見旁人喊不動他,親自上前,一把攬住了劉季的肩膀,滿口酒氣的笑著說: “走走走,興旺賭坊走上一場,哥哥帶你去長長見識!” 什么賭場? 長什么見識? 劉季腦子已經亂了,心都在發顫。 看著烏壓壓卷來的夜色,對門酒樓上掛著的紅燈籠仿佛是那怪獸的兇眼,一張血盆大口要將他吞沒,嚼血食rou,不得往生! 酒并不烈,樊秀才看似醉了,其實并沒全醉。 見劉季先前還那般殷勤熱切,突然就對自己愛答不理,不免有些惱了。 當即冷下神色,又問一遍:“劉季,興旺賭坊你是去還是不去?” 劉季此刻又亂又慌,但還記得不能得罪了這些人,急中生智,突然扶著一旁的柱子彎下腰,捂住肚子,露出痛苦之色。 “糟糕糟糕,伙計!伙計!茅廁在哪兒?速領我去!”他焦急大喊。 伙計忙上前給他指路,劉季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抱歉的對樊秀才說: “樊兄,你們先去,我稍后就來,哎呀呀,忍不住了,快快快!” 伙計真怕他拉在自家店門口,急忙加快了腳步,見他走得歪東到西,又折返回來扶住他,兩人一塊兒沖進后院,遠遠傳來一聲崩潰的哀嚎: “唉喲!褲子、我的褲子.......” 酒樓門前一眾書生眉頭齊齊一皺,似乎覺得空氣里也充滿了別樣的味道,下意識捂住口鼻,拱著樊秀才逃也似的跑了。 劉季捏著鼻子在茅房里硬生生呆了兩刻鐘才出來,所謂腹瀉都是編的。 酒是徹底的醒了,一路走回書院,回想起來,只覺后怕。 第139章 全身都是肝膽 劉季只是混,但不是傻,陪酒奉承可以。 賭?那是萬萬不行的! 還有,那道背影,到底是不是秦瑤??? 想到這些,劉季徹底失眠。 特別是第二天去找車夫拿生活費沒拿到一文錢時,這股不安再也壓制不住,噴涌而出。 萬幸的是,他手里還有些私房,能再撐半月。 樊秀才再也不叫他了,他被徹底踢出他們的圈子。 之后劉季往家中寄信,一封未回。 每到夜深人靜時,劉季便有種自己已被全世界厭棄的荒蕪感。 以至于一宿宿的失眠,不過幾日,整個人便如同話本子里被妖精鬼魅吸食了精血的枯槁模樣,把樊秀才幾人嚇了好一跳。 他們只是不帶他玩了而已,沒必要這樣吧? ...... 又一封從縣城書院寄來的信被輾轉送到劉家老宅。 張氏接的信,可她大字不識一個,只得拿去問正在屋檐下和金寶金花玩耍的二郎。 二郎看一眼,“哦,是阿爹從書院寄給阿娘的?!?/br> 張氏點點頭,“那我先收起來,回頭一塊兒交給你娘?!?/br> 二郎根本不在意這事,繼續和金寶金花在地上用小樹枝當武器對戰中。 張氏無奈搖搖頭,走進屋把這份新鮮的信和前兩日寄來的兩封放在一塊兒。 兩日前,秦瑤便帶著大郎進山了,信只能等娘倆回來拆。 二郎和龍鳳胎都被秦瑤送到老宅來,不過晚上何氏或是劉肥會把他們三送到家去睡。 家里的雞和馬也得幫忙喂,門鎖要檢查好,免得被那些偷偷摸摸的順走。 何氏向來搞不懂秦瑤的想法,你說這進山就進山唄,帶個孩子去干什么? 大郎才幾歲???九歲的男娃能打獵? 二郎每次聽見大伯娘念叨,就要糾正一遍,“阿娘是帶大哥去實戰演練的,這次不打獵,只訓練?!?/br> 當然,如果打到獵物,阿娘說她會帶回家來給他們加餐噠~ 二郎和龍鳳胎都對自家阿娘的戰斗力有信心,所以這次秦瑤離家進山,他們心態和去年完全不一樣。 但山里的大郎心態有點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