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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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吵嘴頂什么用?對王美華而言,吵架還不是家常便飯。 至于打架,親眷們總不可能天天摻和李家的事兒。無人幫忙的時候,她哥嫂怕是還得吃虧。 想到親媽,李蘇自是希望哥嫂占贏。 就算她不和娘家走動了,相比較李山和王美華她還是希望哥嫂好過。mama為了那個家付出那么多,憑什么讓王美華撿現成的? 若是哥嫂也被攆出家門,那mama在家里唯一的痕跡也將沒有。 然而王美華是個混不吝,李山也不要臉。 對付這兩個人普通的方法肯定不行。 李蘇想了又想,突然想起原劇情來。依著原書劇情,此時吳馨在鄉下談了個干部家的兒子當對象。因這,書中還說王美華來金魚胡同顯擺過好幾回。 雖說吳馨后來與那人分手,但前期的確給王美華和李山長了許多臉面。 李山甚至還想讓吳馨改姓李。 想到這兒,李蘇忙推了推嚴猛的胳膊道:“錢花在吳馨身上,那這事兒理應吳馨解決?!?/br> 對于吳馨這個繼姐,李蘇算是了解頗深。 她這人心高氣傲,五分才華總會表現出十分來,事兒還未成牛皮鐵定會先吹出去。長相一般,故而愛表現得清高獨特,實則一心想要嫁入高門。 李蘇想到的事情嚴猛自然也想到了,他將藥酒擰好放進柜子里,又把自己的枕頭往李蘇這兒挪了挪,點頭贊同道:“成,明日我去找你哥談談?!?/br> “嗯,你再問問他,還記得親媽的姓不?”李蘇冷哼道。 次日中午紡織廠門口 多日未見,大舅子李俊著實蒼老頹廢了許多。他頭發凌亂,棉襖皺巴巴吊在身上,臉上青青腫腫,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李俊見了嚴猛還挺詫異,斜著眼神打量他幾眼,不解道:“妹夫,你怎么來了?” “昨兒小姨去家里了。說你和嫂子要被掃地出門了?” “王美華想的美!那屋子是我媽幫著起的,他們憑什么趕走我!大不了天天鬧,誰怕誰?” “嘍,回家王美華再吵,你就說這個人名字,保不齊管用?!毕胫缶烁绮辉o住李蘇,嚴猛面色也就一般般,語氣也不熱絡。 李俊沒心情關注這些,他詫異道:“呂順橫?他是誰?” “吳馨對象,豐石區寧江縣委書記的兒子。王美華錢都寄出去了,你找她有什么用?” 李俊也不是傻子,當即明白過來。 “妹夫,是蘇蘇讓你來的?”李俊垂眸低聲問道。 “不然呢?” “meimei還說什么了嗎?” “說了,問你還記得親媽的姓不?” 這話一出,李俊臉色慘白,嘴唇更是一顫。 好半響他才道:“妹夫,回頭幫我跟蘇蘇說一聲。這事之后,我跟媽姓?!?/br> “還有,算了,日后我自己去說。妹夫,謝謝你們?!?/br> 第20章 20 老前門的報社火了,火的不是報紙內容,而是后樓的單位食堂。隔壁出版社派出所等單位員工聽了,自是嘴饞心癢,就輾轉托人弄了點吃食嘗嘗。這一嘗可不得了,纏著哄著讓報社員工當把美食代購。 這事兒自然是不成的。 食堂每天就那么些量,供給別人自個兒不就得虧嘴? 然而這一鬧,竟還鬧出了事兒。 有人就說:“貪圖享樂,是背叛過去,是資本主義做派。依我看,咱們有必要好好回憶回憶過去。就從憶苦飯開始?!?/br> “蘇妹子,不成,你這窩窩頭做得還是太好吃了。這樣,這頓飯由我們來做?!辈艽髬寚L了一口李蘇做的窩窩頭,當即決定由她和老張掌勺。 如今各單位刮起憶苦的風氣,李蘇自然不好對著干。 只是如此一來,她這個大師傅反倒清閑下來。 一得閑,李蘇就拿著土豆蘿卜去周老爺子跟前晃悠,也不說話打擾他,而是搬個板凳坐他對面雕花雕草玩。 周老爺子先還閉著眼不說話,可沒一會兒忍不住半抬起眼皮瞧兩眼,而后又閉上,過一會兒又抬起看兩眼,如此反復,在李蘇即將落刀時,他實在忍不住道:“手重了,重了。哎呦,手再斜點兒?!闭f罷又看向一旁雕好的蘿卜花,忍不住搖搖頭道:“有形,但匠氣了些?!?/br> 李蘇得了老爺子的指正,果然下刀后花形自然靈巧許多。 周老爺子面上不顯,心里忍不住道了一句:“是個有悟性的?!?/br> 曾大媽抽空看了一眼,嘖嘖道:“沒想到紅蘿卜雕的花這么好看。我都想往頭上戴了?!?/br> 至于周老爺說的什么匠氣,曾大媽是不懂的。 她只覺得好看。 李蘇雕完一袋蘿卜,又將雕花和之前的邊角料全部切碎,而后摻著面粉,準備做些蘿卜丸子備著。 至于土豆則剁成泥,全部做成了土豆餅。 三位大媽吃了幾個剛炸出來的丸子和餅,嘆道:“這都什么事兒啊。好不容易才過上好日子,吃點好的怎么就是錯嘞?” 這幾年的風向越發讓人看不明白了。 好在憶苦飯只是一種教育活動,而非生活日常。幾日后,又輪著李蘇掌勺,這下好了,連盆里的湯汁都被人全部要去,用饅頭蘸著吃。 這事之后,李蘇與周老爺子很能搭上幾句話。周老爺子面冷心熱,在廚藝方面還有些強迫癥。若是李蘇如牛師傅那樣不可教倒也罷了,他索性閉眼不看,眼不見為凈。偏李蘇這女娃娃十分能吃苦,又天天在他眼皮底下練習,手藝不錯,偏靈氣中又有許多匠氣。 周老爺子憋了又憋,還是忍不住出聲指點兩句。 他這一開口就有些收不住了。 老爺子不肯收徒,李蘇也不強求,反正爺爺前爺爺后的叫著。老爺子教的她認真學認真練,老爺生活方面能照顧就多多照顧。 時間一久,兩人不是師徒勝似師徒。 三位大媽湊在一塊兒直給李蘇豎大拇指,夸她有本事,比前頭那個牛師傅強多了。 但后來一想,老爺子不搭理牛師傅也正常。他那人除了會哄人,懶散的要命。雖是大師傅,恨不得炒菜都讓她們三個輪著干。 反倒是李蘇這個女娃娃,能吃苦能堅持。除了洗菜洗碗,其他都是她自個兒干,說是能鍛煉手藝。 李蘇努力鍛煉手藝,可美著報社員工和嚴家老小了。 張翠藍吃著兒媳婦做的腌篤鮮,那叫一個滿足,又聽她說周老爺子教了她許多,忙道:“人家肯教你,咱就得表示表示。這樣,你后日偷偷看下老爺子腳多大碼,媽給他做幾雙千層底?!?/br> “媽,做千層底會不會太累了些?要不等我下工咱倆一起干?!?/br> “哎呦,不就納個鞋底么,有啥累的?放心好了,這活媽干了大半輩子了,不累。再者說了,你們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我一個人在家正好閑著沒事兒做?!?/br> 李蘇抱著張翠藍的胳膊道:“媽,謝謝你?!?/br> “哎呦,你這孩子,跟媽還說謝謝?行了啊,一家人不說這些。你們在外頭好好的,媽在家里好好的,日子錯不了!” “呦,婆媳倆說啥呢?這么樂呵?”董大媽掀簾進來,手里拿著個碗,碗里裝著粗鹽。 前些日子董大媽家里缺鹽,就找張翠藍借了點。今日兒媳婦湯嵐買了鹽回來,她立刻就還了回來。 “老董,吃了沒?沒吃就在我家里將就下?” “吃了吃了,出來串串門嘮一嘮?!闭f完她把椅子往張翠藍身邊挪了挪,小聲道:“那個趙春花可不是好東西,搶人東西不說,還讓小孫女輟學?!?/br> 范家搬進金魚胡同也有半個月了,時至今日,董大媽還是討厭他們。 歸根結底,就是安奶奶的那個保溫瓶。 “輟學?她家不是困難戶么?學費減免的呀。她讓小孫女退哪門子學?”張翠藍一聽當即不解道。 “鬼知道她什么心思?剛花老師上門勸了好久,她都沒應?!?/br> 話說,趙春花剛搬入金魚胡同就與董大媽和韋大媽干了一場,把安奶奶一些貴重東西都奪了去,算是一戰成名。只是在此之后她就安靜了下來,每日和兒媳婦關著門糊火柴盒,也不怎么跟院里的人打交道。 “花老師走了沒?我請她過來坐坐?!?/br> “沒走,被老韋領回家了。我估摸著還是為了韓飛的親事。你說端端正正一個小伙,談個對象怎么這般難?”董大媽是真不明白。 年后韓飛又相了兩回親,愣是一個都沒成。 張翠藍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道:“別不是心里有人吧?” 然而兩人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女方是誰。 嚴勝喜聽了一半就去了西耳房,準備給燦燦做個陀螺和風箏,入春后天氣漸漸好轉,打算等放假的時候帶孩子出去踏踏青,放放風箏。 至于李蘇,她就聽了幾個新鮮事兒,后面董大媽和張翠藍聊的都是老黃歷,她聽得無趣,就帶著燦燦洗漱干凈回了房間。她也沒立刻睡覺,而是教燦燦寫字算術。 李蘇說話聲音不大,燦燦背個乘法口訣恨不得把房頂給掀了。 從一一得一背到一二得一二,一百得一百,自信可愛的模樣讓李蘇忍不住抱著親了親。 送走花老師,韋大媽準備抱著小孫子來嚴家玩,路過聽了兩耳朵。她當即轉身回了家,把孫子往韓超懷里一塞,說道:“教育孩子要趁早,老二,快教你兒子背個書?!?/br> “媽,你快饒了我吧。下個月就要考級了,我得看看之前的記錄。再者說了,他一個話都不會說的奶娃娃能懂什么?”韓超如今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兒子可愛是可愛,可哭起來實在太恐怖了。 韓超已經好久沒睡個飽覺,整個人暈乎乎的。偏宋清想的多,死活不肯讓爸媽幫忙帶孩子。她自個兒又頭回當媽,這不懂那不懂,大半夜還把他踹起來換尿布。 就這,還天天命令他考級成功,命令他超過嚴猛。 這,這不是強人所難么! 韋大媽想想也是,只是忍不住嘆道:“李蘇小媳婦真不錯,剛還教燦燦學習呢。我聽招娣說,如今燦燦考試都是頭一名,定是李蘇私底下教得好?!?/br> 不過一想著李蘇還沒個孩子,韋大媽又覺得李蘇一般般。 另一邊,李蘇也在盤算著日期,如果劇情沒出錯,她的孩子也來了。 正巧明日休息,李蘇就去醫院驗了尿。這一驗,果真懷上了。 張翠藍伸頭過去看李蘇手里拿著的單子,她是個睜眼瞎,大字不識一個,只能又將目光投向李蘇,一臉緊張道:“蘇蘇,結果咋樣???” “媽,你說燦燦喜歡弟弟還是meimei?”李蘇捂著肚子,亦是恍惚說道。 雖說早已知曉劇情,然而真得知自己懷上了,李蘇還是有片刻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