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103節
他告訴自己,柳文茵是他的人,他想要,她就得給。 可念頭一起,柳文茵落淚的可憐模樣就會浮現在腦海里,讓他莫名就心軟了。 他們有的是時間,只要不讓謝安靠近就好。 想到謝安,陳景亭骨子里的占有欲瞬間被喚醒,他宿在書房,豈不是給人留機會? 書房的燈滅了。 陳景亭無聲無息回到主屋。 柳文茵睡得不安穩,心里裝著事不說,腳上的凍瘡也在折磨著她。 陳景亭見她伸出來一只腳,偶爾蹭一下被子,眉心微蹙,看起來很是煎熬。 正準備搖醒柳文茵,問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視線突然落在了她的腳趾上。 第一次見面,不是這樣的。 陳景亭自然而然也就想起了初次見面的場景,那個時候她身上只披著一件薄衣,又在雪地里凍了那么久,鐵打的人都扛不住,何況是她? 她身上的病痛,好像都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長這么大,陳景亭第一次體會到愧疚的感覺。 坐在床邊,想要握著柳文茵的腳踝,又怕弄醒了她,伸出去的手蜷縮了一下。 最后只是俯身,對著患處輕輕吹氣。 不適感逐漸消散,柳文茵睡得安穩了些,卻在翻身之時察覺到了不對勁,猛地驚醒過來。 出于潛意識的舉動,柳文茵抬腳踹向床邊的黑影。 陳景亭一時不備,臉被踹得偏到了一邊。 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咬牙切齒,“柳文茵,誰給你的膽子踹本世子?” 柳文茵驚魂不定,“世子爺?您怎么在這?” “這是本世子的房間,我為何不能在?” 想到自己剛才在做什么,陳景亭臉皮發燙,心也是慌亂不已。 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虧你還是世子妃,睡沒睡相,也不怕被人笑話?!?/br> 柳文茵睡覺一直很規矩,只是腳被凍傷了,被窩里溫度升高,腳趾就難受得厲害,這才把腳伸到外邊。 被陳景亭訓斥,她也只是聽著。 反正這人就是找茬,左耳進右耳出便好。 怕被發現異常,陳景亭訓了她幾句,便回軟榻上躺著。 亂糟糟的感覺逐漸消散,困意緊接著洶涌而來。 還是主屋住著舒服,陳景亭這般想。 第117章 還是個傻子 次日,趙mama按時進屋伺候柳文茵起身,卻看到了陳景亭。 心中大喜,世子爺和世子妃和好了! 隨即,嘴角的笑容突然僵住,若是和好了,怎么世子爺睡的是軟榻? 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以前陳景亭也睡軟榻,只是他覺少,柳文茵起身時他早就已經離開了,因此也沒人發現他和柳文茵不同床的事情。 這次是例外。 瞥了眼趙mama,“莫要聲張?!?/br> 趙mama連連點頭,不管在哪兒,上不了榻都是丟臉事。 世子爺身份尊貴,若是傳出去,名聲都要毀了。 小兩口鬧別扭是正常的事,過后她再勸勸世子妃,肯定能讓他們和好如初。 洗漱完畢,陳景亭想陪柳文茵用早膳,順便交代幾句和宴會相關的事項,省得她見了謝安,就做出沒頭沒腦的事情。 可柳文茵還沒從里間出來,青柏就來尋他了。 若沒有要緊事,他在主屋的時候沒人會來打擾。 看了眼里間,柳文茵還在梳妝,烏發披散在身后,整個人懶洋洋的,像一只慵懶的貓。 陳景亭嘴角彎了彎,罷了,她勉強有些急才,估計也不會捅出簍子,就別念叨她了。 “伺候世子妃用膳,到了時辰我會回來接她?!?/br> 丫鬟屈膝應是。 陳景亭快步出了主屋,青柏迎上來,“世子爺,馬場那邊出事了?!?/br> “何事?” “草料被人投了毒?!?/br> 陳景亭腳步一頓,“侯爺那邊什么反應?” “侯爺已經派人去查朝廷那幫人了,還把宴會推遲到了三日以后,地點也改為了城外的山莊,說是要請客人去狩獵?!?/br> 青柏也覺得投毒的就是朝廷的人,不然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這種時候一大批成年馬兒中毒了,這不就是想給陳家下馬威,順便折損陳家軍的戰力嗎? 陳景亭嘖了一聲,“柳文茵看上的人,怎可能是個繡花枕頭?” 青柏:“……” 好端端的,提世子妃做什么? 瞅了陳景亭兩眼,世子爺現在好像越來越在乎世子妃了。 “世子爺,這事明顯是姓謝的干的,您何不趁此機會解決了他,省得他一天到晚惦記世子妃?!?/br> 當初他敢攔喜轎,現在就敢帶世子妃私奔! 那可是世子爺的人,不能讓人搶走了,還是斬草除根比較好,可以一勞永逸,青柏這般想。 陳景亭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青柏,“說的甚好,就這么辦吧?!?/br> 回頭看了眼主屋的方向,要是讓柳文茵知道他的打算,會不會跟他鬧? 摩挲了一下手指,“狩獵發生意外,也不是稀奇的事?!?/br> 青柏瞬間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屬下這就去安排?!?/br> 柳文茵用著早膳,便有人通知她宴會改了時間地點,而且還準許其他官員帶家眷,這么一來,就得重新給人遞邀請函。 云夫人在祠堂供奉先夫人的牌位,遞帖子的事情就落到了孟姬頭上。 銀心小聲嘀咕,“北院那位估計是怨上您了,不然這種事情應該交給您cao持才對,您是世子妃,是陳家日后的女主人,現在卻讓一個妾出面料理家務,夫人是怕您分了掌家之權?還是想打您的臉?” 柳文茵笑道:“落得清閑,還不好?” “清閑雖好,但夫人這般行事,外人會誤會您?!?/br> 柳文茵在幽州的地位尷尬,除了大婚那日,這次的宴會,是她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云夫人信任一個妾,也不愿把事情托付給她,在外人看來,事情就很微妙了。 銀心會為柳文茵抱不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就連趙mama也覺得云夫人是在公報私仇。 終究是年紀大一些,做事也穩重,趙mama沒像銀心一般抱怨。 “世子妃說得對,夫人不讓您cao心,您還能落個清閑,至于旁的事情……來日方長?!?/br> 柳文茵頷首,“您說得有理?!?/br> 這幾日陳景亭早出晚歸,柳文茵也是泡在了書房里,好學的勁兒誰見了都要夸兩句。 她的悟性極高,記憶力又好,學起來簡直就是易如反掌,若不是身份尊貴,大夫都想收她當徒弟了。 三天時間,眨眼便過去了。 宴會地點定在城外,還有狩獵等活動,用了早膳緊接著便要出門。 府門口已經站了一行人,為首的是陳侯,落后半步的美人是孟姬,年三十的家宴上見過一面,柳文茵記得很清楚,再往后就是云珠等人。 看到陳榮,柳文茵眼眸微動,視線不著痕跡地穿過人群,果然見到了謝鈺。 他站在最末的位置,對她和陳景亭頷首問好。 柳文茵瞥了眼陳景亭,男人面色如常,視線也在謝鈺身上停留了一瞬。 也不知那日他們在書房里說了什么,但謝鈺還好好的,估計是在陳景亭這兒過關了。 莫名有些想笑,這人心眼多,戒備心還重,成天就盯著謝安搞事,等以后知道了謝鈺的真實身份,也不知是何反應? “看本世子做甚?” 柳文茵收回視線,沒有說話。 雖然被無視了,但陳景亭心里卻涌起一陣雀躍,沒有任何緣由,反正就是心情很好。 府門口停了一隊馬車,陳侯和孟姬上了最前的一輛,之后便是陳景亭與柳文茵的馬車。 等所有人安置好,馬車載著他們往城外而去。 這是柳文茵第一次出行,心里有些好奇幽州城是什么樣的,便掀開一點點車簾,往外打量了幾眼。 “想看就看,偷偷摸摸成何體統?!?/br> 柳文茵抿唇,“外邊風大,怕您著涼?!?/br> “你在嘲諷本世子身體脆弱?” “并未?!?/br> 陳景亭冷哼,“本世子上馬殺敵的時候,你還是個傻子?!?/br> 話落,陳景亭就后悔了。 懊惱地皺了皺眉,可讓他道歉,他做不到,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得握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