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61節
腦子像針扎一般難受,柳文茵扯了扯嘴角,反正她就一個人,要殺要剮隨便吧。 反正在哪兒都要面對這些,去幽州,至少她可以無牽無掛。 沒有回頭路可走,她不一條道走到底又能如何? 喜婆見柳文茵不搭理人,想著這也是個難相與的,便關上了窗戶。 心里嗤笑,等去了幽州要還是這般端著,有的是苦頭吃! 只有一個人的空間,柳文茵又把蓋頭拿下,頭腦放空,盯著喜服上的花紋出神。 這種惶惶不安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 距離送親隊伍不遠不近的地方,有兩人騎著馬墜在其后。 青柏心中憋屈不已,這人都被賜婚給他們家世子了,居然還敢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想來就是個不安分的,日后也不會和世子一條心。 好在,她活不到進侯府大門的那一刻。 相對于青柏,陳景亭就淡定多了,一個將死之人不值得他浪費心神。 至于她喜歡誰,更和他無關。 “世子,要不趁機解決了謝安,讓京城里的那些人內斗去,正好也能緩解幽州困局?!?/br> “不要總想著打打殺殺,讓他們內斗的方法多得是,何必節外生枝?” 陳景亭瞥了眼謝安的方向,心愛的女子就這么嫁人了,而且還是被迫的,也不知道他會如何選擇? 等接到死訊,又會不會發瘋? 嘴角勾了勾,眼里滿是戲謔,這出戲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一夾馬腹,調換至小道,以更快的速度往北而去。 送親隊伍護衛眾多,里面有不少皇室的探子,得提前部署,一次性解決干凈,才能永絕后患。 青柏打馬緊隨其后,想當他們的世子妃,也得有命才行! 謝安不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 看著送親隊伍的方向,眼神渙散,渾身散發著絕望的氣息。 他騎來的馬兒受了重傷,這會兒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哪怕謝安想繼續追柳文茵,也是有心無力了。 “文茵……” 謝安呢喃著這兩個字,又哭又笑。 一顆心空空蕩蕩,他最該珍惜的人,終究還是離開了他。 這輩子,他們還有再見的機會嗎? 謝安不停地問,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換回文茵?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自從知道謝安和柳文茵的事情黃了,謝鈺就琢磨著要回京一趟。 可軍營里有規矩,不是他想走就能走的。 最后還是他主動請命,又去平定了幾處匪患,這才有了回京的機會。 謝鈺每日都在想柳文茵,已經到了日思夜想的地步。 起初,他還會克制,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能覬覦兄長的人。 可得知了那個消息,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對柳文茵的思念越來越強烈,恨不得把人帶在身邊,日日夜夜都看著她。 柳文茵已經及笄,尋常人家的女兒在這個年紀要么已經出嫁,要么就在相看人家。 謝鈺擔心老太君會把人許出去,心里急得不行,只能快馬加鞭往京城趕。 懷里揣著塊玉石,等回京了就給文茵刻一塊玉佩,剩下的還能給她雕耳墜子。 她那么愛漂亮,見了這些東西肯定高興。 只要對她好一些,再好一些,文茵肯定愿意跟他走,謝鈺這般想。 少年將軍騎著駿馬奔馳在廣闊的天地,他滿心期待著和柳文茵重逢的場景,與送親隊伍擦肩而過。 謝鈺所在的軍營與幽州隔江相望,離京有數百公里,他知道五公主要遠嫁幽州,也知道事情出了意外,想來喜轎上的是皇家挑選出來的替嫁新娘。 這些事情和謝鈺無關,他現在只想回京城,向心愛的姑娘表達心意。 只要文茵愿意和他在一起,不管別人同意也好,反對也罷,他都不會改變主意。 大不了,把人搶走便是。 外面天高地闊,文茵肯定會喜歡。 謝鈺堅信自己會搏出一條新出路,哪怕沒有謝家,他也能讓柳文茵過上好日子。 與送親隊伍的距離拉近又拉遠,最后各朝一方,雙方皆化為一個黑點,消失不見。 或許是心里有惦記的人,謝鈺每次回京都覺得路途遙遠,只恨馬兒沒長翅膀,不能即刻把他帶回京城。 這一次,他心里的迫切到達了頂峰,只覺馬兒跑得太慢。 到達下個驛站,毫不猶豫選擇了換馬。 第66章 誰想要,誰就拿走 謝鈺沒想到會在驛站遇到謝安。 他是謝家的兒子,每年又多次往返于京城和軍營之間,驛站的人幾乎都認識他。 在他牽著馬準備再次出發的時候,有人喊住了謝鈺。 “將軍,不久前有人送來個昏迷不醒的人,我瞧著跟您長得很像,您快去廂房瞧瞧,那是不是你們家的大公子?” 謝鈺著急回京,哪有閑心管這些事情,“我兄長在朝中為官,無詔不得離京,怎會出現在這?” “那人身上的玉佩有謝家標識,您還是去認一認吧,若真是你們家的大公子,要怎么安排,還得您拿主意?!?/br> 雖然覺得謝安不可能出現在這里,但聽到玉佩有謝家的標識,謝鈺還是停下了腳步。 如果有人冒充謝家人,那他不能坐視不理。 想著解決這事用不了多少時間,謝鈺命人把馬牽去驛站外邊等著,隨后大步去了廂房。 剛進門,謝鈺就被謝安狼狽的樣子嚇著了。 面色蒼白,頭發凌亂,衣裳上沾滿了塵土,嘴角還有沒擦干凈的血跡,和謝鈺認知里的兄長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快步走到床邊,檢查謝安身上有沒有致命的傷口。 “怎么回事?有沒有請大夫?” 看謝鈺的反應,驛站的人就知道這確實是謝家的大公子。 忙道:“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馬上就來?!?/br> “聽人說,他們是在官道上撿到的大公子,那些人不識字,看不懂玉佩上的標識,又見大公子衣著不似普通人,怕招惹了麻煩,他們把大公子留下就跑了?!?/br> 謝鈺滿臉疑惑,好端端的,他跑來這里做什么? 還有千山,怎么沒有跟著? 出門在外一個護衛都不帶,謝鈺更加疑惑了。 推了推謝安的肩膀,他沒醒。 又伸手查探他的鼻息,不夠沉穩有力,看樣子是真昏過去了。 謝鈺看了眼日頭,在窗邊踱了兩步,最后只能認命地在長凳上落座。 不管怎么說他們是親兄弟,這會兒把謝安留在驛站里,實在有些不近人情。 若他出了岔子,誰來扛謝家的重任? 謝鈺只能按捺住回京的迫切心情,等大夫看過情況,確定大哥沒有問題,他再離開。 估摸著過了一刻鐘,大夫才趕來。 仔細地給謝安把脈,道:“這位公子是急火攻心,情緒太激動才昏過去的?!?/br> 謝鈺神色一凜,究竟發生了何事,能讓大哥急得昏過去? 這實在是反常。 “有沒有辦法讓他立刻清醒?” “可以扎兩針試試,不過小的醫術一般,不能保證這位公子一定會醒?!?/br> 謝鈺表示理解。 這里遠離京城,周邊的城池也沒那么繁華,好的大夫、藥材皆是少之又少。 “請?!?/br> 看謝鈺是個明事理的,大夫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他最怕給貴人瞧病了,一言不合就要人腦袋,幸好今日遇上的不是胡攪蠻纏之人。 穩定心神,開始給謝安扎針。 謝安的情況本就不嚴重,扎了兩針便幽幽醒了過來。 “文茵……” 除了謝鈺,沒人聽清他在說什么。 猛地上前兩步,“文茵?她和你一起來的?” 謝安意識渙散,沒有回答謝鈺的話。 “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