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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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就見老父攬著陸鈞山離去。 衛堔自是喘著氣生氣,只是也沒氣多久,就有一只小手輕輕拽了拽他衣擺,他低頭,就見到他撿來的啞童正拿著一方帕子墊腳朝他伸來,他便嘿笑了一聲,捏捏啞童的小臉,道:“還是小九伶俐呢!” 啞童小九便露出憨頭憨腦的笑來,只是牽動了右臉上那條粉色疤痕,他似乎疼了,伸手去摸了摸,又低下了頭,有些黯然。 衛堔是在六月初九那日撿到的這啞童,在一處花樓后巷,他偶然辦事路過,那時他被人丟棄在地上踹罵,他瞧著實在可憐,便帶了回來,他不會說話,問不出名字,便給他取名初九。 “走,練武去!”衛堔撈起小初九,大步往一旁才七歲的幼弟衛昀走去,“練了這么幾個月還挨不過阿昀五招,屬實丟人!” 小初九赧然,卻是握緊了拳頭,誓要好好習武的模樣。 陸鈞山這會兒已是與衛天成走到了練武場外邊,他那俊美臉兒一夜未眠,胡須未刮,生出幾分頹然之色,青黑的模樣瞧著便有幾分令人不忍多說的模樣,衛天成躊躇一番,也只道了句:“好男兒何患無妻呢?!?/br> 這似曾相識的話,正是陸鈞山曾說給二弟陸清澤的,那時他說好男兒何患無女,如今衛天成卻說好男兒何患無妻。 陸鈞山抿緊了唇,開解旁人容易,他卻是絕不可能松手放了口中rou的,故意忽略這一句,只冷著面孔低聲道:“軍中不能沒人,過幾日京中也該派了使臣來,屆時我該回京述職了,內人便托付給衛叔衛嬸照看,待他日事畢再來接她?!?/br> 他這般說,衛天成只能點點頭,又靜站了會兒,他見陸鈞山不走,仿佛還有話要說,皺眉問道:“鈞山可還有話要說?” 陸鈞山想起衛天成與夫人琴瑟和鳴,倒是想問問如何才叫會愛人,想了想,卻是拉不下臉來問上一問,他一個風月場上的浪子,翻過年便二十有七的年紀,卻來問這般問題,豈不可笑? 愛人……他陸鈞山怎會不知如何愛人?! 他會愛人,只是那小婦不要他的愛。 第141章 “你且說說你是如何伏低做小的?” 陸鈞山當日就帶著成石和成林離開了將軍府,仿佛是下定決心要從云湘身邊抽身離去。 然這不過是他做給云湘看的表面,他私底下留了兩個人暗中守在將軍府,吩咐他們每日都要將云湘的事一一寫下傳給他。 當他知曉那可惡小婦在他走后便肯吃藥,精神也緩了過來,每日還與衛玲瓏有說有笑時,心里又悶又難言的酸恨,但他隱忍著沒有去平遠城捉了那小婦,只在軍營發泄一身戾氣,每每要忍不住抬腳跨馬去平遠城時,都要狠狠唾棄自已一番,那狡惡小婦都那般嫌惡自已了,他是什么下賤東西,非她不可嗎?她不是要什么尊重嗎?那他就給她她想要的勞什子尊重,不就是現在不想見他么?他依了她就是! 陸鈞山每日反反復復想著云湘說的那些話,枉他自小讀書,雖不是狀元之才,但考個進土亦是不成問題,如此這般竟還是不能全然理解那小婦的話,他不懂,他都要娶她為妻了,她憑什么說他不會愛人! 他的心里像是釀著一壇又酸又苦又恨又愛的酒液,燒得慌。 她憑什么說他不會愛人! 陸鈞山每每想起此事便如同一頭困獸,不解其意,困苦難堪,找尋不到出口,又委屈難言,他呼吸粗沉、渾身肌rou緊繃著cao使著手中長槍,舞得獵獵生風。 他整日面色鐵青著,渾身縈繞著陰郁氣息,cao練得軍中男兒苦不堪言。 這一日傍晚,陸鈞山拖著疲憊的身體在營帳中看公文時,陳啟文拎了兩壇子酒并一些下酒菜過來找他。 陸鈞山皺眉抬眼看向他,如今軍中無仗可打,陳啟文雖然在西北軍中沒有正式職位,卻是軍師一般的人物,常年跟在衛叔身邊,為人閑散得很,與他關系也很是一般,甚少有這般來主動找尋的時候。 陳啟文自也是知曉這點,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須,嘿嘿一笑,原先還算是儒雅俊秀的臉兒瞬間不正經了幾分,他道:“瞧少陵你近日cao勞太多,惹得軍中哀聲連連,我這不是來替大家求求情了嗎,奉上薄酒兩壇,還請少陵明日稍稍讓大家歇上一歇?!?/br> 陸鈞山板著張臉義正言辭:“軍中豈有松懈之日?哪個想他馬革裹尸便自行松了去!” 陳啟文瞧這陸鈞山臉面鐵青,郁氣沉沉的模樣,分明有幾分鴛鴦床里不得勁兒的怨念,他是個心思玲瓏的,也不再說那軍用cao練一事,只嘆了口氣,試探著幽幽說道:“哎,是我有些私事想尋你聊上一聊,我家有雌虎,近日又與我生了怨氣,把我驅逐在外不讓我回呢,我想著少陵你是風月里一把好手,這哄女人的本事自是一等一的好,我想著向你討教一二呢?!?/br> 陸鈞山還是一張俊臉兒郁氣沉沉著,他抬眼看了一眼陳啟文,卻是想起此人的家事來。 陳啟文雖是留著一縷山羊須,實則年紀不大,只比他大上四歲,今年三十,而他家中雌虎卻是年方三十五,是西北出了名的悍婦,生得一張普普通通的臉,性子最是潑辣,平日管束陳啟文頗嚴,不許他去那秦樓楚館,陳啟文倒也是乖覺,只守著這悍妻,不曾動過歪心思偷著去那等風月場所。 若是以往,陸鈞山自是要嘲上一嘲這等七尺男兒被一女子管束的窩囊,但此時此刻,他卻是想起了那小婦說他臟臭的話,仿佛他那引得旁的男子羨慕的風月本事在她那兒就是齷齪污點了,他也是好奇像陳啟文這般只守著一個悍妻的男人究竟是如何想的,莫非這就是那小婦說的會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