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書迷正在閱讀: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雪地微仰、嫁三次仍完璧,不如守品質活寡、誘捕之下[gb]、清高[先婚后愛]、思春期、九零大學生回村搞建設、出息的梨子、豪門老公讀心后我爆紅了[穿書]、六零之當嬌妻不當寡婦
女子抬起來的臉光潔小巧,清清麗麗如被露珠打濕了的鮮荷,夜晚的風都變得清雅起來。 陸鈞山沒說話,只瞇了瞇眼,聽著這膽子似乎也沒那么小的丫鬟說道:“我只想做個普通丫鬟,不愿去二爺身邊伺候,心里不愿,偷偷哭上一哭都不行?家規里可有寫明丫鬟不能哭?” “……二弟如何配不上你區區一個丫鬟,你竟這般嫌棄?”陸鈞山默然一瞬,眉頭忽然一挑。 云湘眼里堆疊著淚水,爭先恐后滾落,洗得那雙眼越發明澈亮麗,她伸出手去抹,姿態可憐,又叫他忍了氣聽著她道:“我心有所屬不成嗎?” 這純屬是醉了后的大膽話,要是云湘沒喝酒,絕對不會和陸鈞山扯這些有的沒的,不過這時倒是挺直了腰桿沒自我詆毀配不配得上之類。 陸鈞山眉頭皺緊了,盯著這醉酒膽大的丫鬟又看了會兒,一時辨不清真假。 倒是他不碰心有所屬的女人,最終懶得在表妹及笄這日弄出什么不高興的事來,只淡聲道:“我二弟還不至于要了你這么個丫鬟,此事便作罷?!?/br> 云湘聽到這關鍵的話,遲疑地朝他覷去。 但這通身貴氣高大威猛的陸家大爺顯然不想與她這小小丫鬟多說些什么,徑自離了去。 云湘眨去眼睫上的淚珠,在原地停頓一會兒,也不敢再停留,趕忙回了后罩房住的屋子。 錦畫和紅雀也還沒回來,云湘打了井水來,拿水湃了湃自已的臉,讓自已迅速平靜下來。 這會兒她回想到剛才在那小院子里遇到的陸家大爺,心還狂跳了幾下,純屬是緊張的。 但轉念一想,也是她自視過高了,那陸鈞山或許真的是那般愛管閑事的人,這些年處理家事習慣了,便隨口一問罷了,像是他這樣的人,該是在外面見的花兒草兒的多了去了,當然看不上她這樣清湯寡水的。 云湘放了心,只當這陸家大爺濫發好心了。| 不過想到他后來面色冷淡地斥自已兩句,又說此事作罷,那或許……她可能真的不用去伺候二爺了? 云湘躺在床上,發了會兒呆,最后因為酒意,睡了過去。 卻說陸鈞山那兒,他回了潮浪院后,由著婢女打了水凈了面,又換了一身袍子,躺在榻上休息。 婢女柔嫩的手力道恰好地替他按壓著額頭,沒有他開口,倒是也不敢出聲。 這會兒陸鈞山借著酒意閑散下來了,本是要好好歇上一歇,再想想如何處理鄭七娘一事,可怪異的,腦海里竟是出現了剛才見過的那丫鬟。 若秋波盈盈的一雙眼兒,初看便是不同,回味起來,只覺得里面多了些旁的女子沒有的東西,沾了淚水,更是明澈水潤。 陸鈞山睜開眼,正好對上婢女低下的臉上含羞帶怯的眼,頓時覺得無趣至極,他皺了下眉,揮了揮手。 婢女誠惶誠恐又滿含失落地退下,將將走到門口時,卻聽他們大爺道:“去請二爺過來一趟?!?/br> “是?!?/br> 鄭七娘也是陸清澤的嫡親表妹,所以,今日在她及笄宴上也喝了些酒,未免酒氣熏到妻子,他是回了自已的思遠院休息,聽到小廝忽然來報說是大哥讓他過去一趟,還有些納悶。 換了一身衣服后,他便帶著吉祥過去。 到了潮浪院,倒是清凈得很,陸清澤知曉大哥雖然愛玩,但女眷其實都放在潮浪院后面的那個院子里,算作后院,合并成一個潮浪院,但界限分明。 “大哥是為何事尋我?”陸清澤比陸鈞山小了六歲,從小就態度恭敬親近,雖如今不在朝為官了,但他依然記得大哥身披鎧甲的悍勇模樣,這會兒進了屋,隨意在椅子上坐下后,便好奇問道。 陸鈞山還懶散地躺在榻上,一只腿曲著,手里拿了一把折扇,閉著眼輕輕點了點額心,才睜了鳳眼朝他看去一眼,“還未好好恭喜二弟妹有喜一事,待侄兒出生,為兄必奉上厚禮?!?/br> 提及此事,陸清澤低頭淺淺一笑,“多謝大哥?!?/br> 陸鈞山收起折扇,在掌心敲了敲,緩了會兒才道:“二弟妹院里有個丫鬟叫云湘?” 第10章 見色起意,捏肩 云湘這個名字對于陸清澤來說,屬實不算陌生。 想起大哥的性子,他忍不住坐直了身體,心里竟有些不適,極是不愿云湘那丫鬟的名字從大哥嘴里說出來,他溫笑著道:“大哥如何還知道婉月院里的丫鬟?” 陸鈞山鳳眼朝他一瞥,也是知道自已這二弟瞧著溫柔斯文,實則肚里也是有些黑的,也不與他打啞謎,直說了:“從席上回來時,路過個院子,聽到有人在哭,哭得人心煩,停下來問了一問?!?/br> 陸清澤聽到這便也就知道哭的人定是云湘,不由也奇怪了,等著下文。 陸鈞山又敲了敲手里的折扇,懶著聲道:“說是心里頭有人了,不想伺候你?!?/br> 這話說出來著實損顏面,陸清澤半晌沒說話,面紅耳赤緩了會兒才略有些惱意道:“那丫鬟并非我屋里的丫鬟,且她患有碰男人便起痘疹子的怪病,不便伺候?!?/br> 陸鈞山熟知弟弟好顏面,順著說道:“今日七娘及笄宴,下人們也飲了點酒,我聞著她身上有淡淡酒味,許是喝懵了胡說八道?!?/br> 他頓了頓,又慢著聲兒道:“好男兒何患無女,既她心中有人,自然丟開手去,省得人說我陸家男兒想要個丫鬟還得強著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