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屋內陡然間靜下來,眾人悄聲瞅著富岳的臉色,感覺空氣都冷幾分。 富岳回道:“這樣荒唐的未來,我沒有見過?!?/br> “您很快就會見到了,”由紀道,“你們要對木葉如何我不管,我要帶走無意革命的族人?!?/br> 這時族人們對待由紀已不是方才那般警惕了,他們看由紀就像在看一個瘋子,且不論鼬作為宇智波要自己屠盡自己的族人是如何的荒謬,離開了木葉的宇智波又能去哪呢? 當年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結盟時,雙方都很有誠意,沒有藏私,所有的千手和所有的宇智波都拋棄了他們聚居地來到木葉定居,不給自己留后路,有世仇的宇智波和千手將木葉視作共同的家園,以至于如今宇智波一族除了木葉幾乎無處可去,生活地域一縮再縮。 既然無處可去,為什么要離開木葉?憑什么是他們離開木葉? 宇智波由紀一夜之間進化到三勾玉,或許也因此瘋了,瞧瞧她都說了些什么瘋話,她不是瘋子,誰是? 再說宇智波一族因進化寫輪眼而精神崩潰的人也不是沒有過先例。 只有由紀一個人經歷過輪回,她口中駭人的未來,儼然成了證明她是瘋子的證據。 由紀再一次被趕了出去。 第17章 托付 由紀被趕出集會以后,又被稻火和鐵火壓去了木葉的警務部,她并未反抗。 自從宇智波遷址以后,木葉警務部也跟著遷走了。 警務部里幾乎是宇智波的人,戒備森嚴,陰氣森森,整體氛圍不亞于傳說中不見天日的暗部。 稻火押送由紀的一路上都警惕著她的動作,他被由紀傷得太慘,額頭到現在還流著血,方才又在集會上聽了一耳朵瘋話,想起前兩天叫她去參加集會時她散漫的樣子,覺得由紀很可能確實是一夜之間瘋了。 要知道,她和鼬的關系族內年輕一輩都是心知肚明。 你可以相信她會背叛宇智波,但你很難相信她會莫名其妙地背刺宇智波鼬。 這太奇怪了,她的話又不可信,于是只能歸結于她瘋了。 由紀被押解了一路,此地緊挨著宇智波的族地,自然路過了許多宇智波的族人,他們詫異地看著由紀被套上了枷鎖,身后跟著警務部隊的人。 這是出什么事了? 為什么要對由紀這樣一個差點畢不了業的“廢物”如此大張旗鼓? “由紀?!?/br> 有一個稚嫩且熟悉的聲音喊住了她。 但她沒有回頭。 其實不需要鐐銬,由紀自己也會走去警務部。 “由紀?!?/br> “由紀?!?/br> ...... 那個聲音喊了一聲又一聲,到后來已越發焦灼。 由紀卻并未如他所期待的那樣,笑著走到他身邊,如同往常一樣,哄他,聽他說話,也不會主動對他說一些普通但有趣的東西,看著由紀的背影,他有了不祥的預感,于是跟著跑上前,即便有稻火和鐵火的阻擋,也要堅持抓住由紀的衣袖。 由紀終于肯停下腳步,低頭看著他,她默默地想,那個夜晚他有沒有死,如果死了,他會不會比自己更加痛苦。 “由紀!”他又喊了一聲。 “佐助,”由紀看著他,像是才聽到他的聲音一般,遲鈍地掛上笑,輕聲問道,“你放學了么?” 佐助瞧著她古怪的模樣,敏銳地察覺了不對,他見由紀蹲下來,纖細的手穿過了鐐銬的阻擋,溫柔地揉了揉他的臉,由紀眼里的東西太復雜,佐助看不懂。 由紀深深地注視著佐助,眼里波濤洶涌,真如族人所說像個瘋子,佐助有點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抗拒了由紀的接觸,于是由紀的手就此落了空,就如她被鼬捅穿心臟時一樣,心里空落落的。 “佐助,”她平視著佐助那雙鹿一般純澈的眼睛,笑著問,“你要和我一起離開宇智波嗎?” 稻火皺著眉,把她拽起來,低聲罵道:“果然是瘋了?!?/br> 佐助聽著稻火的話,心中的疑惑一下子具象化,眼前的由紀和前幾日笑著逗弄他的人怎么也無法重合到一起,心里升起一個令他恐懼的念頭,他想,哥哥也是一夜之間變了的。 哥哥,由紀...... 他下意識松了抓住由紀衣袖的手,眼看著由紀被人看押著,背過身,緩緩走向了警務部那棟大樓。 由紀進了大樓,被押解在一間專門審訊犯人用的訊問室。 屋子里沒有窗戶,很黑,唯一的光亮是她對面審訊人桌上的臺燈,那燈泡瓦數太低了,輻射范圍不大,只能照亮桌上的一小部分,審訊人和由紀都沒有囊括其中。 宇智波要審訊人是很簡單的,可由紀明明進了審訊室,卻意外什么審訊手段都沒有經歷,甚至審訊她的人也只是坐在桌子旁,一言不發。 與其說是在審訊她,不如說只是看守她而已。 由紀逐漸適應了那盞又小又暗的燈,她盯著那盞燈,想起了屠族夜晚的血月。 月亮。 止水總是喜歡拿月亮來調侃鼬。 止水這個人很奇怪,臉上總是掛著笑容,很多話也總是說的似是而非,讓人摸不著頭腦,就比如他有一次帶著一身血來找由紀時還是在微笑,他問由紀,你覺得什么算是正義,由紀回答說,正義這種東西一般是公理和情理兩種東西來維持和判斷,公理的話,木葉沒有法律一說,只有卡卡西已經背到厭煩的忍者守則,而情理這種東西也太相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