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個三百二,一個一百七十五。 臥室里也沒什么東西,還專門弄了個小衣帽間,也是空的。 太無聊了這人。 單羽正想下樓,聽到窗外傳來了一聲玻璃碎裂的巨響。 接著就聽到了趙芳芳的喊聲,四樓走廊上的對講機里也傳來了她驚慌的聲音,不過喊的什么單羽聽不清。 但聽這個中氣十足的聲音,人是沒事兒的。 那就行了。 等他拄個拐慢吞吞地遛達到走廊,趙芳芳已經跑了上來:“老板??!單老板——” “在在在?!眴斡疒s緊應了一聲。 “二樓窗戶讓人砸了!”趙芳芳指著窗外,“從這邊砸的!” “看到人了嗎?”單羽往走廊窗戶走過去。 趙芳芳很急,看他移動的速度大概更著急,過來一只手攙住他胳膊另一只手往他咯吱窩一杵,架著他就往窗邊過去了。 “這么急……”單羽有些無奈地被拖到了窗戶旁。 “玻璃被砸了??!”趙芳芳說。 “這兒能看到被砸的玻璃嗎?”單羽問。 “看不到?!壁w芳芳湊到窗邊往下瞅了瞅。 “能看到砸玻璃的人嗎?”單羽又問。 “那還不早跑了,”趙芳芳說,“我聽到動靜跑過去看的時候外面就沒人了!” “那你拖著我過來看什么?”單羽嘆了口氣。 趙芳芳看著他,似乎一時之間也沒有找到答案,最后一揮手,一邊往樓下跑一邊說:“你真是……我打個電話叫陳澗回來吧?!?/br> 203房間里有一塊石頭,拳頭大小,直接把房間對著院墻那扇窗給砸了個大洞。 用石頭砸玻璃是一個很大眾的選擇,石頭在院子外面就能撿著,但這塊石頭稍微有點兒不一樣。 它有味兒。 陳澗聞了聞,旁邊站著的單羽嘖了一聲。 他轉頭看了單羽一眼:“怎么?” “餓了讓趙姐給你煮碗面?!眴斡鹫f。 “是陳二虎他們?!标悵菊f。 “我不用聞也知道,”單羽說,“你聞這一下的意義是什么?” “確認,”陳澗說,“這鎮上也不是只有一個陳二虎,說不準兒還有沒有誰不喜歡你或者不喜歡這個民宿?!?/br> 畢竟你這嘴比你這人能惹事兒。 “怎么確認?”單羽有點兒興趣。 “這石頭是從豬圈帶過來的,”陳澗說,“有豬屎味兒?!?/br> “陳二虎住豬圈里嗎?”單羽皺了皺眉。 “不至于,他們喜歡在那兒聚會,平時走那條路的人少,”陳澗揚手把石頭從窗口的破洞里又扔了出去,“估計還會再來的?!?/br> 單羽看著玻璃上的洞:“這準頭可以啊?!?/br> “怎么辦?”陳澗想問問老板的意見。 “把窗戶都打開吧?!眴斡鹫f。 “什么?”陳澗愣了。 “打開就砸不著玻璃了,省點兒玻璃錢,”單羽說,“屋里也沒什么怕砸的,他們要有那個臂力把墻砸穿了,我上門找他們簽合同去?!?/br> “保安合同?!标悵菊f。 “賣藝合同?!眴斡鹫f。 不過單羽是一個謹慎的人,開了窗戶之后他讓陳澗先去院子外面試著扔了一塊石頭進來。 石頭直接砸到了走廊上。 “借機報復呢?”單羽站在窗口看著下面的陳澗。 “我還沒使勁呢?!标悵菊f。 “保險起見,”單羽伸手拉過了窗簾,“用窗簾兜一下吧,反正還沒拿去洗?!?/br> 于是窗戶全都打開了,但窗簾全拉上了。 不確定陳二虎他們會不會再來,也不確定他們什么時間會再來。 但單羽吃過晚飯之后就很有耐心地坐在了餐廳里,像是在等待,又像是發呆。 已經下班了,按說陳澗可以回去,但他畢竟還兼職著“助理”的活兒,所以打算等單羽休息了再走。 這會兒沒什么事,他打開側門準備去院子里看看。 “干嘛去?”單羽叫住了他。 “外面轉一圈兒,”陳澗說,“看有沒有可疑的人,提防點兒?!?/br> “別去,人看到你該不來了?!眴斡鹫f。 “不是,”陳澗有些不能理解,“你還盼著他們來???” “這事兒總得解決?!眴斡鹫f。 “怎么解決?”陳澗一下警惕起來,就算單羽挺能打的,他倆加起來也就一個半人三條腿,陳二虎他們光數腿兒都贏了。 “讓他們砸?!眴斡鹫f。 陳澗等了一會兒,確定單羽后面沒話了,才問了一句:“然后呢?完事了我去給他們寄個感謝信?!?/br> “然后你給陳二虎打個電話,就說癱瘓老板覺得這里果然危險,約他們來談一下安保事宜?!眴斡鹫f。 陳澗沒說話,他一時半會兒沒太能理解這個cao作:“你確定他們會來?” “試試吧,”單羽說,“也沒別的辦法,就算想給他們打服了也得倆月以后我拆了支架的?!?/br> “別別別,”陳澗趕緊攔了一句,“別打,他們今天晚上要不來,我自己出去砸石頭然后明天給他們打電話?!?/br> 第09章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一早開始天就陰沉沉的,不過一直也沒憋出雨來。 天都黑透了,風才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