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行舟 第99節
alpha力道強硬又粗魯,楚漾避無可避,輕咬了下他的舌尖,喉嚨里發出嗚咽的聲音。 楚漾被親得想要抓住一個空隙換氣,手腕抵在凌意舶的胸膛上推了推:“你輕點兒……” “你明知故問不就是找親?” 凌意舶三兩下又掰過他下巴,繼續兇狠地吻上去。 嘴唇邊的濕意被凌意舶用舌頭卷走。 很滿意地感覺到楚漾的手指攥緊了自己的領口,衣物布料在越收越緊,過一會兒又松開,又再次抓緊。 最后吻到那張飽滿微翹的嘴唇上滿是清潤水光,凌意舶才將其放開。 骨節漂亮的手松開了,襯衫上有蛛網狀的折皺。 一大片衣物抓扯后露出來的肌膚白得像山巔才融化的積雪。 楚漾喘著氣,微惱:“……就該給你戴止咬器?!?/br> 凌意舶乖順地點頭,連聲說“是啊”,手上卻拽住楚漾的褲腰不放。 “那你聞聞我,”凌意舶在他耳邊發出很沉的笑,親了親那每次都出賣主人的耳朵,“看看酒量有沒有見長?!?/br> 聞到了。 兩滴汗從楚漾的兩側下頷匯集至尖尖的下巴,滴上凌意舶被抓亂的禮服衣襟。 mpv在山路的行駛過程中顛簸起來,楚漾一聲驚喘,又沒有反抗的余地,只得環抱住凌意舶的脖子,輕蹭了兩下,道:“你小點聲,別被發現……” “好?!?/br> 凌意舶隨手扯過放在儲物箱上的紙巾。 干的濕的都有。 然后楚漾才知道,凌意舶的“好”就是放了首remix夜店搖滾樂來掩蓋粗重的呼吸聲。 不知道他是從哪個酒吧聽來的,還是超長合集,足足有五十五分鐘。 大腦空白,楚漾聽到凌意舶說:“床都沒上幾次就想著車上。這句話是你說的,楚漾?!?/br> - 第69章 曇山(二) “對了?!?/br> 凌意舶單手摟著楚漾, 另一只手給他扣紐扣,扣完還攏了攏衣領,話里有話:“你今天陪謝崇珩玩兒那么久, 是真把他當朋友?” “是的?!?/br> 面對凌意舶, 他一向很誠實。 凌意舶說:“可我感覺你之前還挺防著他, 特別是上回云叔來明水灣接他的時候?!?/br> 楚漾不置可否:“你看出來了?” 凌意舶說:“你那樣子, 像貓弓背似的,就沒把云叔當自己人, 搜身又警告的, 我全看見了?!?/br> 楚漾遲疑道:“那阿珩……謝崇珩知道嗎?” 凌意舶點頭, 解釋:“他有點印象, 但他跟我說, 能理解你。他自己家里出了那么些亂子, 還有人專門從邊境過來綁他,他也怕影響到我?!?/br> 一絲絲愧疚感如藤蔓把心裹起來了。 楚漾往凌意舶懷里靠了靠。 在他心里, 凌意舶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這已經是多少年來揮之不去的習慣了,楚漾沒辦法改, 也不想改。 “沒事, 我就問問。謝崇珩是個不錯的人,很善良, 你真拿他當朋友是件好事?!?/br> 說完,凌意舶還捏住那兩片衣領,攏得嚴絲合縫。 他說了句和話題不相關的:“以后出門在外,解一顆扣子就行。不然比你高的人一低頭全看見了?!?/br> “沒幾個比我高的?!背艿鼗?。 陳迦禮一個, 凌意舶一個, 喬鳴一個,沒了。 按身高順序, 這三人往那兒一站就是個手機信號格。 兩人才在車上完事,楚漾臉上的紅暈剛褪去一半。 耳朵還是燙的。 他忍不住又補了句:“……而且我身上這些印子都是你啃的?!?/br> 始作俑者還搞起規章制度來了? “我就啃,我啃怎么了,你這么白,身上這么容易留印,不就是給我啃的,” 凌意舶抱著他,簡直愛不釋手,伸手扳住他下巴,想要討一個加深的吻,“楚漾,再給我親親……” 他一喊名字,楚漾渾身就發軟,沒轍。 他開始思考是不是在分化過程中吃錯什么藥了,才會對喜歡的人敏感到如此地步。 那種身心一同充盈的感覺,讓人很是上癮。 這時候,楚漾倒沒把凌意舶當少爺看了。 凌二少爺是一只會圍在他身邊瘋狂搖尾巴的大狗,毛發油光滑亮,肌rou健壯,表達愛意就是張嘴咬,表達痛苦也是。 楚漾渾身汗濕。 他閉著眼,和凌意舶親了一會兒,再睜開眼,兩個人對著望進對方的眼睛。 凌意舶忽然又扣住他后腦勺親上來。 完全不給任何退路。 越被親,楚漾越想縮成一團,仰著脖子讓凌意舶又親了幾口,掌心抵在胸膛前,又舍不得使力,只說:“別親……” 凌意舶蠻橫地挪開那只手,“我親我老婆怎么了?” 什么,怎么這么叫。 誰允許你這么叫的! 楚漾一張臉憋得通紅,想推推不開,“誰是你老婆……我是男的?!?/br> “男的怎么了,男的我也要叫老婆,”凌意舶蹭他臉,從下巴蹭到耳朵,狠狠又來了一口,“要不然我叫你老公也行?!?/br> 他說完,笑了一聲,“又硬了?” 楚漾想徹底投降:“…………” 凌意舶看他滿臉拒絕的樣子好來勁,叫得很坦率:“老公?!?/br> 楚漾:“……” 凌意舶:“老公?” “別鬧?!?/br> 楚漾被他做得倦倦的,啞聲:“要叫就好好叫,為什么要用問號?!?/br> “楚漾,”凌意舶動了動喉結,嘴唇在他耳廓邊磨了又磨,沉聲:“我這算不算追到你了?” 楚漾一怔,嘴角的弧度淡了些。 “你想標記我嗎?!彼麊?。 這無疑是omega最誘人的邀約。 一腳油門踩下去,車輛翻越減速帶往前飛馳,車內一陣顛簸,凌意舶收緊雙臂,把楚漾抱得更緊了些。 此時心跳大過于世間一切。 凌意舶只恨為什么上曇山的盤山公路不能路程再漫長點。 或者說不浪費時間去陪謝崇珩那個二貨撈什么二貨小金魚,直接早點散場早點來曇山,這樣他就可以早些時間回漫合抱抱楚漾。 他原本油鹽不進、刀槍不入的楚漾,最近心越來越軟,幾乎是有求必應。 凌意舶是什么人,他當然要抓住機會不放。 他要得寸進尺,最好得一寸進十尺,一步步把楚漾打上獨屬于自己的烙印。 楚首席沒有軟肋。 可心一軟,就有了。 心上人的哪里最柔軟,凌意舶比誰都清楚。 “當然想,一直都想,” 凌意舶扶住他腰的手驟然收緊,手背在楚漾看不見的地方青筋凸起,“可以嗎?” 楚漾的沉默讓凌意舶又輕輕松開了掌心。 可凌意舶不想聽到拒絕的話。 楚漾沒吭聲,嘆一口氣,從身側抽出手。 凌意舶馬上把臉貼了過去,握住楚漾的手腕,蹭了蹭他手心,嗓音沉沉地仿佛落到地上:“如果不行的話,我今年過生日再許這個愿望……” 這話說得太可憐了,楚漾聽得心口發緊。 “晚上回家就試試?!背f。 “嗯?”凌意舶急需一個肯定的回應。 “我說,晚上回去就讓你咬,我們兩個人都是第一次,不一定能成功,只能試試?!?/br> 他聽不得凌意舶有半點兒委屈。 他也真的沒有要拒絕凌意舶的意思。 他只是不知道才新長出來的腺體是否完整,能不能標記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