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趙潯有心細問——她可知自己中了何種毒,都有哪處不適。 好一并由侍從轉告太醫,以便對癥下藥。 豈料虞茉手腳并用地纏了上來,guntang紅唇嘬著喉間凸起,發出響亮而曖昧的水聲。 答案不言而喻。 他面色愈發冷沉,胸腔也猛烈起伏,鋪天蓋地的恐懼壓過了怒意,令穩穩托著少女的雙臂也打起細顫。 “阿潯?!庇蒈缘偷偷貑?,原就清甜的嗓音更是百轉千回,小手也難以自控地貼上冰涼肌膚,不斷地撫摸、不斷地索求。 趙潯身形僵了僵,回眸,有些意外侍從為何沒跟上。 又轉念一想,方才趙恪能坦然地在山道旁等他,定然是知曉虞茉中了媚藥。也許有解藥、也許沒有,但事關虞茉,無人敢靠近。 四周既安全,趙潯便由著她胡亂親吻鎖骨,可內心深處仍不想趁虛而入,思忖過后,試圖將她重新放回水中。 “乖乖在這里等我?!壁w潯安撫地拍了拍,溫聲哄道。 他以為潭水能壓制毒性,自己則勻出空隙去問一問解藥,抑或差人回市集采買,但虞茉如何肯放手。 好比空腹之人試圖通過睡眠來遺忘饑餓感,但面前忽然被擺上香氣四溢的佳肴,這時,居然將佳肴撤回,還令她繼續入睡。 是可忍,孰不可忍。 虞茉難耐地解著他的蹀躞帶,抽噎道:“你親親我?!?/br> 腰側未解的長劍被動作牽扯著撐頂起衣袍,隔著濡濕后貼身的布料危險地抵著少女柔嫩肌膚。 “唔?!?/br> 冷刃和寒潭同樣能令她舒適得輕吟出聲,紅唇也跟著張啟,循著本能哀求,“親親我?!?/br> 他非圣賢,反而,在虞茉面前從來帶了最深沉最熱烈的欲念。 也許替她紓解也能解除藥性。 趙潯如是想著,在岸邊坐下,將她橫放在膝上。 輕薄夏衣幾近透明,勾勒出玲瓏身形,僅一眼,趙潯的氣息幾乎比她還要紊亂。 此刻的虞茉仿佛是浸了香蜜的花枝,俏生生地生長在崖邊,誘使胡蝶不知疲憊地飛舞、湊近,直至能夠采擷。 她無措地挺腰,將飽滿雙唇送至趙潯眼下,用細碎哼吟索求他的憐惜。 趙潯不再忍耐,也忍耐不了分毫。垂首銜住,舌尖輕刮,再略略收力吸吮,像是旖旎捉弄。 而帶著薄繭的長指描摹過如蓮裙擺,下意識地按壓濕漉漉的布料。 虞茉抖了抖,在此一瞬,竟覺得耳畔有春暖花開的響動。 第80章 容納 幽澗寒流,綠樹蔥蔥。光影透過枝葉間隙投落,化為跳躍斑點,輕踩上石岸邊擁吻的少年少女。 浸濕后的衣料貼合著身體,山風一吹,本該覺得冰涼才對,可虞茉像是偷喝了長蛇與人參釀成的大補藥酒,一股接又一股的熱意在血液間流竄,以致她雙頰酡紅,意識也燒得迷蒙。 而趙潯吻得很急、很重,銜弄她略見紅腫的唇,不知疲倦。 若在往常,虞茉興許會哀怨地撩他一眼,責怪趙潯魯莽,是狗男人。但此刻,些微疼痛反而激起了內心深處的悸動。 她心跳如雷,循著本能張臂環抱住他,無聲地訴說渴望。 趙潯也趁勢將她擁得更緊,恨不得能夠合二為一,好填補道不明的空虛。 唇齒交纏的親密身姿在水面投映下倒影,活色生香。 她未著羅襪的足尖逐漸不安分地拍打水面,激起朵朵浪花,飛濺至胸口或臉上。 趙潯垂眸,短暫疑惑一瞬,卻在她欲言又止的為難神情里品出某種意味—— 像是欲念嗷嗷待哺,卻羞于啟齒,只用隱晦地方式提醒他。 趙潯失笑,默契地給了臺階:“穿著濕衣不難受嗎?” “難受?!?/br> 她飛快地答,耳尖緋紅,很是欲蓋彌彰地移開眼。 寬大掌心掐著虞茉的側腰,令她能穩住身形,而后長指靈巧地解了衣帶,再一鼓作氣剝掉了濕噠噠的綢白褻褲。 甚至,他順手擰了擰,像初相識的日子里一般,拋至矮枝等待風干。 少了遮掩,視線所及俱是賞心悅目的景象。 趙潯直白地垂眸端詳,呼吸急促且灼燙,拂過她泛起薄粉的肌膚。 霎時,消退些許的熱意一股腦回至體內,虞茉無比慶幸自己正坐在他膝頭,不至于丟人地軟倒在地。 “茉茉聽說過趕海么?” 她被再度吻住,話音自相貼的唇隙溢出,模糊不清:“聽過?!?/br> “你可知如何從蚌中取珠?!?/br> 迎著虞茉迷離的眼,他指骨一壓,聲線低沉地道:“南地臨海,漁民常在潮落前去沙灘拾取貝類。其中以珍珠最為珍貴,但深藏在蚌殼里,輕易窺不得?!?/br> 趙潯隨軍遠行時曾入鄉隨俗地嘗試過。 需得將蚌殼推開,露出內里天然孕育出的珍珠,水涔涔,光亮奪目,無外乎比之金銀愈加珍貴。 她抽噎著控訴:“你懂的很真多?!?/br> 趙潯輕笑一聲,垂首埋入她頸窩,方便動作,解釋說:“為了讓茉茉高興,不是嗎?” 虞茉卻也無法反駁。 畢竟同樣是生手起步,偏偏他早已爐火純青,以何種方式皆能取悅她。 過于洶涌的悸動焚燒了理智,虞茉快不能細聽蚌中取珠的民俗故事,雙腿如魚尾般擺了擺,催促:“快點?!?/br> 平素嫌重的力度,此時將將好;平素嫌急的速度,此時倒成了慢。 趙潯順從地屈指點了點,見她蜷縮起身子,瞳孔微微渙散,故意停頓:“做我的太子妃?!?/br> “嗯?” 他加重力度攪弄,重申道:“做我的太子妃?!?/br> 當少年儲君要同人談條件,威逼利誘,虞茉豈會是他的對手。 細吟化為高昂的哼叫,她熱汗淋漓,握著趙潯堅實的手臂借力,可憐兮兮地道:“我、我答應你?!?/br> “乖?!?/br> 趙潯眉眼舒展,饜色攀升,帶著十足的快意道:“以后,你只能是我的?!?/br> 說罷,指腹反復搓弄唇珠以示獎勵,也令虞茉嗚咽不成語,堵死最后的反悔之機。 “阿潯......” 似是痛呼似是愉悅,無措地喚著他,聲聲入耳,教人如何不情動。 他抽出水意泛濫的長指,轉為撥開她鋪散在身前的發,綢緞般黑亮,襯得小臉俏生生的白。 而因呼吸急促,少女雙唇自然張啟,一下又一下地送至眼前。趙潯所剩無幾的理智化為灰燼,眸中情潮如淵,試圖含住她的舌,甚至勾出來重重地、反復地舔舐方能過癮。 虞茉難耐地擺腰,希望他雨露均沾,譬如摟抱和親吻,她從來喜歡同時擁有。 得了承諾的少年脾性愈發溫和,對她有求必應,只帶了深意哄道:“再張開一點?!?/br> 他最是清楚,這會令虞茉感到羞恥,但同時也能予她無盡快意。 果然,欲念催化下,她雖覺委屈,仍是依言照做。 趙潯被鴉羽掩藏的黑亮眸間笑意泛濫。 “茉茉做得很好?!北〈綆Я斯膭钊缙诙?,吻過她眼尾淌出的淚,含在舌尖淺嘗,清越道,“不會有人能聽見,無需忍耐?!?/br> 熱汗汩汩。 虞茉顫栗得不成樣子,語調也破碎成細吟,但今日格外貪婪,得閑的小手摸索著攥住佩劍,示意他呈于自己。 也是此時,她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趙潯除去面色微紅,實則衣袍、佩飾皆妥帖地穿戴在身上,偏眼神兇悍,乍看上去很有幾分衣冠禽獸的韻致。 “......” 她咽了咽口水,帶了真切的好奇垂眸,想見識見識這柄趙潯從不離身的名劍風姿。 聞言,喉結翻滾幾下,反撐著石面微微后仰,啞聲道:“自己取?!?/br> 仗著殘留的藥效,虞茉深深吸一口氣,于青天白日里解開他的蹀躞帶。 玉佩、匕首、香囊,而后再是劍柄。 與女子慣用的軟劍不同,分量沉甸甸,通體深色,很是趁手。 刀劍無眼,她雖好奇,始終小心翼翼。趙潯便擒住柔弱無骨的小手,迫使她圈住,安撫地笑說:“旁人的碰不得,我的永遠不會傷你?!?/br> “你!” 原就水潤的杏眼浮現霧氣,當即決意把江湖夢拋開,示意他看向指尖的傷口,“血雖止了,但還是疼呢?!?/br> 趙潯頃息間猜測出她究竟歷經了什么,咬肌驟然咬緊,忍了忍,捧著她的臉低問:“還想要嗎?” 不必明說,虞茉也能會意,誠實地點了點頭:“想?!?/br> 藥效如酒勁,總會有過去的時候。 可欲念全然不同,一旦被撩撥起,無需媚藥助興,也使她滋長出深不見底的貪婪。 此刻,她非但不舍得喊停,還想得到更多,想更加親密地感受他。 于是趙潯掐著細腰將人舉起,讓虞茉岔開雙腿坐于自己懷中,垂首吻了吻她潮紅的腮畔,再度確認道:“不后悔?” “不后悔?!闭f罷,她飛速垂眼掃了掃,開始遲疑,“這能行嗎?!?/br> 趙潯也不知,目光落在少女白皙的指節,僅僅幾息,心緒又騰然脹大。 虞茉:“......” 自己會被弄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