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
聞撫珊笑笑,和他們分明道別,轉身就走了。 她知道自己的離間起到了作用,特別得意! 關上辦公室的門后,薛硯辭的身子靠向椅背,點了一根煙。 然后對著馮鴉九說:“袋子打開,看看那女人給你送了什么東西!” 馮鴉九聽著薛硯辭這副冷冰冰的語氣,就在心里暗罵聞撫珊,還真是會挑事! 他沉默片刻,倒是將購物袋打開了:“皮帶?” “皮帶?!”薛硯辭眉頭緊皺,臉色鐵青:“她竟然給你送皮帶?!” 第266章 為了背刺她 馮鴉九看著薛硯辭比剛才更難看的臉色,都有些后悔今天讓聞撫珊過來了。 他只看出來薛硯辭是動怒了,但還不知道,皮帶才是壓垮薛硯辭情緒的最后一根稻草。 沒有女人給馮鴉九送過皮帶,他也沒聽說過這里面的含義。 在薛硯辭的目光下,馮鴉九將皮帶的包裝拆開,左右看了看。 還沒發表意見,對面的男人就忽然站了起來。 他將馮鴉九手里的皮帶奪過來,卷成一團,扔回到購物袋里。 “禮物還回去,告訴她,不適合你!”薛硯辭言簡意賅,沒有半刻的猶豫。 馮鴉九愣了愣,卻說道:“我怎么不合適了?這皮帶我很喜歡……” “女人給男人送皮帶,是要把自己男人套牢的意思?!毖Τ庌o冷冷說了一句,抬眸看他:“你是她男人嗎?已經是了,還是有這個打算?” 后面的兩個問題,問得馮鴉九后背脊發涼。 好在薛硯辭只是盯了他一眼,便將目光移開。 他手里還捏著那半截煙,低頭吸了兩口,將煙蒂按在了煙灰缸里。 “還回去,順便問問她,是什么意思?” 這分明是薛硯辭想問的,卻讓馮鴉九當這個傳話筒。 有些話,有些事,薛硯辭自己抹不開面子。 沒等馮鴉九同意,薛硯辭就拿起了旁邊的西裝外套,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薛硯辭去了大廈頂樓的天臺。 風吹過,能讓他的頭腦更加清醒一些。 辦公室里,還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 只剩下馮鴉九一個人。 他沉吟片刻,隨即拿出手機,給施繾發了一條微信:【謝謝施老師的禮物,我很喜歡,但還是給你快遞回去了,抱歉?!?/br> 發完這條微信后,他也起身,離開了。 施繾看到這條微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她眉心微蹙,立刻打字回復:【為什么?尺碼不合適嗎?】 施繾是按照薛硯辭的尺碼買的,印象里,馮鴉九和他的身材體型差不多。 皮帶應該是不分什么尺碼吧…… 馮鴉九看到施繾的這條微信后,就隱隱覺得不對勁。 他反復編輯了幾次,修修改改,最后發出去:【我家里皮帶很多了,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心意】 皮帶? 施繾給馮鴉九送的分明是襯衫,怎么到他手里,就變成皮帶了? 她的臉瞬間紅了! 一方面是尷尬,一方面是被氣的!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中間人聞撫珊搞的鬼! 她記得那天她們一起逛商場的時候,聞撫珊就順手買了兩條皮帶,還騙她說,是要送給自己爸爸和哥哥的,原來,在這等著她呢! 施繾深吸一口氣,然后一字一句的給馮鴉九解釋事情的經過。 馮鴉九肯定是知道女人給男人送皮帶的背后含義,才會委婉的找個理由,要將東西郵寄回來。 他沒有挑破她的心思,給她保全了面子。 雖然她這個所謂的“心思”,其實是被聞撫珊設計的誤會。 馮鴉九看到施繾的微信后,心中的那塊石頭,也落了地。 剛才他就隱隱覺得,可能這中間還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現在算是證實了心里的猜測。 若是施繾拿著這件事找聞撫珊對峙,估計聞撫珊也只會一臉慌張無辜的說,是自己袋子拿錯了,都是一個商場買的東西,購物袋都是一樣。 因為這點事就怪罪她,好像又顯得施繾太小氣了。 施繾和馮鴉九解釋完后,就將手機放下了。 再見面時,聞撫珊對她假裝釋放的所有善意,都不過是為了背刺她,而做的鋪墊而已。 她不會去找聞撫珊算賬,但也從此對聞撫珊這個人,更多了一層提防和警惕。 第267章 歙 第二天,聞撫珊在自家公司,收到了同城跑腿送來的一個快遞包裹。 打開來,就是那條昨天她拿給馮鴉九的那兩條皮帶。 所以,他已經和施繾聯系過了? 聞撫珊蹙了蹙眉。 她也知道這事瞞不住,但也沒想到,會這么快就揭穿。 一整天的時間,她都在等著施繾給她發微信,質問她這件事。 但直到晚上下班,都沒收到施繾的任何消息。 最后還是聞撫珊沉不住氣,給施繾發了一條。 施繾看到聞撫珊發來的長篇大論。 和她之前預想的一樣。 無非是狡辯說是自己購物袋拿錯了,不是故意的,誤會一場…… 施繾冷笑,隨便聞撫珊像個跳梁小丑一樣繼續蹦跶,她放下手機,懶得搭理。 …… 上次回荊州,施繾是為了探望住院的談芥,來回匆忙。 離開的前一晚,還意外的和薛硯辭發生了關系。 盡管只是毫無意義的一夜.情,但掉落的日程本,還是不小心泄露了她心里隱秘的小慌亂。 她是在回來南京的一個星期后,才發現自己平時隨身攜帶的a5日程本不見了。 那天,薛硯辭正好開車路過施繾的那間公寓,他心血來潮,就上樓去坐坐。 然后,就在沙發的地毯下,無意中發現了施繾的日程本。 以前薛硯辭甚至不知道,施繾還有在日程本上寫東西的習慣。 他坐下來,隨手翻開。 里面一頁一天,記錄著待辦事宜,以及對這件事情的完成度。 內容比較流水賬,但他還是看了半天。 她的字跡很清秀,不是那種潦草的連筆,倒是有些像小學生一樣的一筆一劃,但是很好看。 日程本她用了大半,前面除了對每天行程的記錄,還有像是閑來無事的隨手涂鴉。 他隱約想起來,以前她和他說過,小時候很喜歡畫畫。 如果當初不是學鋼琴,她很有可能會考美院,學設計…… 雖然沒走這一行,但看來她對畫畫的愛好,還是保留了下來。 他不經意的將日程本翻到最后一頁。 前面的日程記錄都是有條有理的,到了這里忽然變得非常凌亂。 整整一頁,都只寫了一個“歙”字。 薛硯辭微微蹙眉。 這算是生僻字了吧? 或許是她以前不認識這個字,偶爾學會了,就想反復練習一下,并無其他意義。 薛硯辭慢騰騰的將日程本合上,正要收起來。 但不知為何,喉頭像是有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堵著,讓他將正要收起來的日程本,再次打開。 他拿出手機,用度娘搜索了一下這個字。 歙——she,四聲。 沒什么特別。 他盯著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