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但就是那種不經意的散漫,還有望向她時目光里沉甸甸的欲,讓她非常難以自拔。 野性難馴的男人,總是魅力無限。 “吃完飯你就回去了嗎?”餐桌上,施繾開口問。 薛硯辭捏著筷子,一邊吃著碟子里的涼拌菜,一邊隨意的說:“看你的意思?!?/br> “……什么?”施繾不解。 “你不想看到我,我就回,你若是舍不得,我就繼續留在這?!?/br> 這話他說得很正經,沒有半分調戲和挑逗的意思。 她抬眸看向他,她希不希望他走,難道他看不出來嗎? 他就是想要她說出來。 想讓她說,她舍不得他? 做夢!她偏不說! 吃完了飯,她就扔下筷子,起身道:“我吃飽了,現在要睡覺,你走的時候替我鎖好門,就這樣?!?/br> 說完就帶著幾分賭氣的轉身回屋。 昨晚她沒睡好,上午的陽光溫暖舒適。 她重新在床上躺下后,蓋好被子,想補個覺。 但翻來覆去,卻怎么都睡不著。 可能是知道薛硯辭還在外面,她就懸著一顆心,在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側耳傾聽。 潛意識中,在等著他開門離開的聲音。 一個女人在被自己心愛的男人吊打著,內心煎熬,卻又有苦說不出。 因為她知道他一定會走,但又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走。 他不走,她會忐忑,他走了,她又會失落。 她忽然升騰起一股連鞋都不穿,現在就沖出去將他抱住的沖動。 她想告訴他,不要走,我不想讓你走…… 可是,她又是他的誰呢? 是她自己說的,兩人只是地下的露水關系而已。 那種男女朋友互訴衷情才會說的話,她沒資格說出口。 她背對著臥室的門口,臉朝著窗外。 不知不覺,眼淚落在了枕巾上。 身后忽然傳來動靜。 薛硯辭走了進來。 掀開被子,將她從身后抱住。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額角和臉頰。 他不說一句話,就又開始對她動手動腳。 她從旁邊扯過一個枕頭,隨手砸在他頭上。 枕頭軟綿綿的,根本沒什么攻擊力,倒像是在對他嗔怒的撒嬌。 “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他蠱惑性的聲音傳到她耳邊,他鉗制著她的雙手。 “陪我做什么?”她委屈又倔強的偏過頭。 “陪你睡!” 說完薛硯辭就埋下臉,開始啃吻她的肩膀。 于是,施繾就又動了氣。 睡,睡,睡! 但除了做這個,他倆似乎也的確沒必要發展出其他。 施繾帶著一種破罐破摔,縱情享樂,不問明天的心態,一下子將他推到一邊。 他沒防備,身子向后靠了一下。 然后,他就看到施繾開始脫自己的上衣,解褲帶。 她挺主動的,挑逗他,親吻他,是那種好像世界末日來臨一樣的吻。 薛硯辭一開始處于被動的下方,后來又很快反客為主了。 在陽光溫暖,光天化日的上午,就在沒完沒了的做這個,真是—— 太禽獸了! 第97章 他喜歡,并不沉溺 “我是留宿在這里的第一個男人嗎?” 終于結束的時候,施繾大汗淋漓。 她趴在床上,聽著薛硯辭在她身后低啞的聲音。 這時候她正在心里懊悔的想,剛才是想讓他服軟的。 可到最后忍不住求饒的那個人反而是她,真沒面子啊。 “是第一個,但不會是最后一個……”她咬著唇,帶著怨氣的回道。 這會她聲音軟軟的,有種小女孩的傲嬌和柔媚。 這種柔就一下子捅進了他的心窩里。 有時候她賭氣的話,他不是聽不出來,只在于他想不想計較。 可能現在是剛做完,心情好。 他只是笑笑,重新將她攬到懷里:“聽你這意思,是還想多嘗試幾個?別那么輕狂,你是真沒見識過別人,所以才會不知道我的好,勸你珍惜……” “不要臉!” 施繾覺得他特別不要臉。 她轉身瞪他,極力的想要掙脫他。 薛硯辭就把她按到床上,居高臨下。 她罵他,踢他,可他卻一直很沉著。 身體上饕足了,情緒上就不容易生氣。 他一直是笑著的,好像施繾不過是他逗弄的一只小動物一樣。 今天下午本來是想睡覺的,卻被薛硯辭又反復吃了幾回。 她縱有千計萬策,好像在他面前都使不上來。 他也不給她這個機會—— 施繾覺得,自己到晚上的時候,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我餓了……” 外面的天都黑了。 她才從被子里鉆出了一顆小腦袋。 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有點可憐兮兮的望著正坐在床邊穿衣服的男人。 下午的時候,她吃了一頓他做的羊rou面條,烙的蔥油餅,拌蛤蜊,還有一碗水果撈。 這會又餓了,饑腸轆轆。 薛硯辭回頭,沖她笑笑,又摸了摸她的頭:“我去一趟超市,待會給你做飯?!?/br> 施繾“嗯”了一聲,就又鉆回到被子里。 她已經吃了兩頓他做的飯,不覺得有什么,開始習以為常。 薛硯辭穿好衣服后,拿了自己的外套,就開門出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都沒離開過她家。 每日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做。 她吃的飯,都是他做的。 碗也是他洗的,沒讓她沾手。 他已經好多年沒下廚做過飯。 要不是現在是過年期間,點外賣不方便,他也不會做。 另外現在他住在她家里,很多時候都在翻云覆雨。 在各個角落的每一處,基本都做遍了。 不把她喂飽了,她哪有力氣滿足他? 薛硯辭是不可能做不求回報的事。 他給她做飯,純粹是為了要她更有體力陪他睡覺,僅此而已。 不做的時候,她就趴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窗外大片大片的夕陽。 薛硯辭從浴室走出來,就看到她裹著一條薄薄的毯子,坐在那里。 毯子之下,她是什么都沒穿的。 露出白凈光潔的肩膀,臉上的皮膚也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