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既然他來了,那就肯定是要做的。 施繾今天的心情大起大落,睡前做做運動,也能睡個好覺。 當她開始不再用小女子的心思去反復琢磨這段關系,忽然就覺得豁然輕松了不少。 她光著腳從他面前走過。 他的視線一直緊緊跟著她。 見她進了浴室,他沉默片刻,起身也跟了進去。 施繾剛脫了衣服站在花灑下,就聽見門后的把手聲。 薛硯辭進來了。 盡管同床共枕過那么多次,但她還是不習慣在他面前完全展露身體。 尤其還是在燈光這么刺眼的情況下。 她紅著臉,想用旁邊的浴巾去遮擋。 他卻一把將浴巾扯了過來,隨手扔在一邊。 “就是和他,有緣無份?” 薛硯辭欺身上前,攥著她的手腕,將她的身體固定住,就開始低下頭啃吻她。 又強烈,又野蠻。 第95章 以前想認你當老公的 施繾恍恍惚惚的,好像是記起來,她曾在語音視頻里用“有緣無份”這個詞形容過談薄衾。 但明顯薛硯辭是誤會她的意思了。 “談總人挺好的,就算有緣,也是兄妹緣,我想認他當哥哥?!?/br> 施繾說的是真心話,絕無摻雜任何曖昧的意思。 但現代人,如若沒有血緣,什么兄妹,什么哥哥,很容易就讓人覺得都是給自己齷齪猥瑣的小心思找的借口。 兄妹緣? 扯淡! 薛硯辭吻她吻的更用力了,施繾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抱著她,從熱氣騰騰的浴室里出來,將她放在床上,從后面攬住她的身子。 他的唇在她的面頰上磨蹭:“今天為什么哭?嗯?” 其實他想問,今晚是談薄衾讓你哭了? 但這話要是真問了,他怕她會以為他吃醋,那大可不必。 施繾渾身沒有力氣。 因為被薛硯辭在浴室里的一頓折騰,現在她困得都睜不開眼睛。 她含糊的說了一句:“沒,都說了沒哭……” 她是身體累,不至于腦子也不清楚。 看他這狀態,應該是誤會自己和談薄衾之間有什么,要是再承認她哭了,恐怕他還得對她蹂.躪一回。 雖然她喜歡他身上的荷爾蒙,但現在已經是體力不支。 她說的話,薛硯辭卻是一個字都不信。 他扳過她的臉,又開始在她的臉上親吻,負著氣,壓在她身上:“我倒是寧愿回到以前資助你的時候,起碼你聽話,不敢和我撒謊,也不敢做出背叛我的事?!?/br> 黑暗里,他的聲音極具有蠱惑性,又帶著性感到死的沙?。骸澳阆胝J他當哥哥,那想認我當什么?說說看?” 他問了她,可她這會根本就說不出話。 她正在經歷一場沉淪的浩劫。 房間里響徹著rou搏的聲音。 她渾身都是汗,使勁咬著他的肩膀:“以前想認你當老公的,現在,現在……” 她“老公”兩個字剛一出口,他忽然就罵罵咧咧的失控了。 施繾渾身顫抖。 現在她手上要是有把刀子,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他開膛破肚。 今天晚上,兩個人都很累。 就連薛硯辭也是尋常少有的累。 第二天早上她都醒來了,他還在趴著,睡得很熟。 施繾翻了個身,才看到他的肩膀上,還留著她昨晚留下來的牙印。 …… 還有五天年假。 施繾洗漱之后,就出去晨跑了。 回來的時候,聞到了米粥的香味。 她換了鞋,進到廚房里去看,竟然看到薛硯辭的背影。 施繾是真愣住了。 她不是在做夢吧,他竟然在做飯? 薛硯辭一直沒回頭,她以為他不知道她在。 可他卻忽然說了一句:“家里的糖都快過期了,待會去趟超市,買新的?!?/br> 施繾愣了一下。 自從mama走后,她幾乎就沒在家里做過飯。 要么點外賣,要么吃食堂,哪會注意白糖有沒有過期? 但她還是“哦”了一聲,走過去,站在他身邊問:“你在做什么?” “粥,餅,雞蛋,涼拌菜?!?/br> 施繾就笑笑:“真不錯!那以后等我有錢了,雇你給我當廚師好不好?金主關系互換,禮尚往來?!?/br> 可能是剛才在外面跑步了,多巴胺分泌旺盛。 一時間有些得意忘形,竟然和他開起了玩笑來。 薛硯辭手里拿著勺子,轉頭看了她一眼,笑容算不得暖:“還真想騎到我頭上?” 施繾的笑也僵下來。 她意識到,自己好像不該和他開這樣的玩笑。 所謂“恃寵生嬌”首先要被對方足夠的寵。 可她在他這里,從來就沒得到過那樣的對待。 只是一頓簡單的早餐而已,她就拿著雞毛當令箭,確實是造次了。 “吃飯吧,我餓了?!笔├`轉移了話題。 開始從廚具里找盤子和碗。 飯桌上,只能聽見瓷器碰撞的聲音。 薛硯辭也異常安靜。 說實話,現在他心情挺不好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忽然心血來潮的給她做飯了。 可能是因為現在還在年假中,送外賣的好多都還沒上班,要點餐也困難。 可能是昨晚運動太大,她累著了,他不好意思總指使她干活。 但最有可能的還是昨晚,在黑暗中,她無意識叫他的那一聲“老公”。 雖然真的是不經意,而且她還說的是以前。 但他就是敏感了。 沒人這么叫過他,也沒人敢這么叫。 估計以后,她也不會再這么叫了。 只要一想到,他就覺得既抵觸,又心癢。 不過他只當是床上情趣了。 以前沒這么玩過,倒是挺刺激的。 施繾喝粥的時候,感覺薛硯辭就在對面看她。 她偷偷抬了一下眼睛,手滑,碗差點摔在地上。 第96章 縱情享樂,不問明天 “你很緊張?” 薛硯辭不動聲色,聲音幽幽的傳來。 施繾趕忙搖頭,她放下碗,按壓住剛才一瞬間的臉紅心跳。 這個男人絕對有毒。 就是有那種僅憑一個眼神就能撩動一個女人心思的能力。 可能他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