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第37章 關系不止于此 梅女士的別墅是郊區。 施繾離開后,要走一段路才好打車。 深秋的夜晚,總是有些涼意。 風吹起來,能聽見樹葉沙沙作響。 周圍安靜極了。 算一算日子,今年二月份是新年。 也就是,只剩下將近三個月了。 往常施繾沒感覺什么。 但是今年,她經歷了母親去世,還有她第一個孩子的流產,多少體會到一些人生的無常和凄涼。 才剛25歲。 同齡的衛瀅還會給她發哪個最新出道的小鮮rou的照片和視頻,和她討論最新款的口紅,可施繾對這些,似乎都已經興趣淺淺。 但哪怕是一個月前,她都還不是這樣的。 施繾腳上穿著高跟鞋,走在平坦的石板路上。 她走路習慣看路,因此是半低著頭。 偶爾吹起的風,將她面頰邊的發絲輕輕吹起來。 她就會很自然的掖在耳后。 她自己不知道,其實這個動作,她做起來總是特別有女人味。 相隔一段不遠的距離。 有一輛車,一直在以很慢的速度跟著她。 談薄衾坐在副駕駛,單手搭在車窗邊。 他的目光,同樣也盯了施繾許久。 之后才轉過臉,看向薛硯辭:“你和施老師認識多久了?” 薛硯辭眼神閃爍了下:“三年?!?/br> “什么關系?” “在玥玥之前,是我弟弟的鋼琴老師?!?/br> “還有呢?”談薄衾挑了下眉,難得露出幾分玩味的表情。 顯然他是看出來,薛硯辭和施繾關系不止于此。 薛硯辭斜睨他一眼。 談薄衾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不再八卦了。 他很快恢復了正經的神情:“我第一眼見到她,就覺得好像有點眼熟……” “什么年代了,想用這種方式接近女人?”薛硯辭冷哼。 談薄衾沒在意薛硯辭說的“接近女人”。 他若有所思。 這時薛硯辭忽然踩下油門,開過施繾身邊時,才慢慢停下。 施繾腳步站定。 轉頭就看見薛硯辭搖下車窗,他旁邊還坐著談薄衾。 “上車!”薛硯辭對著施繾說。 要是和薛硯辭單獨在車上,她還會覺得尷尬。 但是因為有談薄衾在場,她就覺得沒那么緊張。 于是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發,打開了后排的車門,坐了進去。 談薄衾從頭頂的后視鏡,看了幾次施繾,將她的容貌深深的記下了。 在車子開出郊區,到了商業街上,他就讓薛硯辭停車。 他說有個許久沒機會約見的客戶,忽然臨時有空,現在要過去。 談薄衾下了車。 轉身和施繾告別,說了一些以后玥玥就多麻煩她了,之類的場面話。 然后,就走了。 車上,這下只剩下薛硯辭和施繾。 施繾將臉偏向車窗,正在考慮要不要也找個借口開溜,就聽見薛硯辭先開口:“坐前面來!” 薛硯辭說話的時候,總是自帶一種威懾力。 可能是身居高位久的人,都會有這種特質。 對于下屬和談判對手,這種特質當然會讓人感到魄力十足。 但除了工作,私下里和他單獨相處的人,還是會倍感壓力。 施繾抿了抿唇。 最終還是下了車,坐在了剛才談薄衾的位置。 車門關上。 薛硯辭慢悠悠開著車,沒和施繾說一句話。 施繾的手則有意無意的摳著包包帶子。 車里太沉默了,好像連空氣都快要凝滯。 她張了張嘴,忽然開口問:“你和祝小姐,最近還好嗎?” 薛硯辭頗為詫異。 前方紅綠燈。 他趁機將車子停下,轉過臉看著她。 第38章 他嫌棄你,就等于是在質疑我 施繾感覺到薛硯辭探究的眼神。 片刻后,他才語氣緩慢的問:“施老師是想聽我說好,還是不好?” “沒、沒什么……” 她問完就后悔了,想將這個話題糊弄過去,草草的結束。 薛硯辭無端端感到生氣。 重新發動車子時,連握方向盤的手都更加用力。 他說:“我和橙寧自然是好,要不然也不會準備和她訂婚了……” 施繾的心往下沉了沉。 薛硯辭繼續說:“倒是你,和我分手后除了翟開津,還有沒有約會過別人?想找什么樣的,說說看?!?/br> 對于薛硯辭這個問題,施繾還真的認真想了想。 其實她的要求不高,只要對方真誠平實,和她的經濟水平相當,以后兩人在一起過日子時,能互相扶持,凡事有商有量。 但這些要求,她都沒說出口,因為前不久她才剛流掉一個孩子。 和別的男人睡過,和與別的男人有過孩子,這是完全兩種情況。 現在的施繾,需要考慮的是,以后在她又遇到新的對象,要不要將自己的過去告訴他? 可如果她誠實說了,天底下又有幾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曾懷過別的男人的孩子? 施繾忽然覺得煩躁! 好像自從遇到薛硯辭,她所有的甜蜜和痛苦,都在被他牽動著。 哪怕在兩人分手后,薛硯辭是一點事沒有,她卻是傷了身又傷了心,甚至都影響了她以后找男朋友。 “現在不是我挑別人的時候,要看別人是不是會嫌棄我!”施繾賭氣的說了一句。 現在她對薛硯辭,有埋怨有憎恨,也有得不到只能拱手讓人的不甘心和癢! “憑什么嫌?” 前方車子在行駛。 薛硯辭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淡然的說道:“如果有哪個男人嫌你不好,我就弄死他!” 施繾的心顫抖了一下。 可下一秒薛硯辭又說:“跟了我三年的女人,還輪不得別人來評頭論足,他嫌棄你,就等于是在質疑我,懂嗎?” 施繾聽得云里霧里,但她還是習慣性點了點頭,恍惚的說懂。 她有些分不清薛硯辭這是在維護她,還是維護他自己。 好像潛意識中,他還將她當成自己人。 別人若是對她有微詞,他會下意識去維護。 不過施繾也知道,薛硯辭的大男子主義挺重的。 這也并不能說明他對她有感情,充其量不過是對曾經所有物的一種霸占欲而已。 車子到了施繾家的樓下。 施繾正要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