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她走到薛硯辭面前:“硯辭,我的訂婚戒指丟了?!?/br> 薛硯辭面不改色,沉默三秒,才開口問:“怎么丟的?” “就是……我去洗手間的時候,順手將手上的戒指摘下來,放在水池邊洗手,后來進到隔間里,等再出來的時候,戒指就不見了……” 祝橙寧是真的傷心,那可是薛硯辭送給她的戒指。 接下來他們要舉辦的訂婚宴上,她還要戴那枚戒指,怎么現在就讓她弄丟了? 她本來不是個迷信的人,可這時候心突突的跳! 總覺得很不吉利,要出什么事! 薛硯辭不說話。 祝橙寧走上前,哭得梨花帶雨。 有些激動的抓著他的領帶:“硯辭,你幫我找找,趁著客人都還沒走,查查監控,肯定是被人拿走了!嗚嗚嗚……” 后來薛硯辭倒是按照她的意思,叫來了傭人, 詢問他們有沒有看到戒指。 傭人一聽家里丟了東西,每個人都怕會懷疑自己,急迫的和薛硯辭解釋,絕對沒看到過戒指。 然后又查了所有的監控,客廳,走廊,每一處都沒有問題。 偏偏就是一樓走廊,挨近衛生間的那個位置,監控竟然壞了! 祝橙寧本來懷抱著希望,以為能查到是誰拿走了她的戒指。 現在監控壞了,想查也無從下手! “算了,丟了就丟了吧?!?/br> 薛硯辭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他的未婚妻丟了戒指,他是一點都不著急。 那枚戒指對她而言意味著什么,他不會不知道。 可他態度這么輕慢,真是讓她的心涼了半截。 她甚至覺得他壓根就不重視他們的訂婚! 祝橙寧特別難過。 看向薛硯辭的眼神也是帶著凄凄楚楚。 可誰讓她喜歡這個男人呢? 從她九歲開始,一雙目光就一直在追隨著他。 他總是讓她肝腸寸斷。 哪怕放棄一切,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要不是jiejie那時候出了事,根本也輪不到她。 沒人知道她是經歷了多少,才能這樣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邊。 后來翟開津來了,說要見薛硯辭。 薛硯辭回頭和祝橙寧說:“你先回去,我還有事?!?/br> 明顯就是公事,祝橙寧也就不好插手。 她點了點頭,卻還是心有不甘:“可是那枚戒指……” “回頭再買一枚,不是什么大事?!?/br> 他說得輕松隨意。 祝橙寧更想哭了。 可她不敢再在他面前哭,怕哭多了他會煩。 只能佯裝乖巧的樣子點點頭:“好,改天我們再重新去挑?!?/br> …… 從薛家回來后,施繾就不想再和“薛”這個姓氏有任何交集。 每次沾上,都沒好事。 如果以前她對薛硯辭還有那么點不甘心。 現在,只要想到他罵她是“雞”,她就又羞赧又憤恨! 把她當成賣的,那他是什么? 雞和嫖,本質上都一樣,沒什么區別! 第26章 完全不要臉皮了 那晚和翟開津匆匆見了一面后,她本以為會是最后一次。 但就在幾日后的下午。 翟開津竟然出現在很多人的排練室。 施繾正在鋼琴前調音。 舒由儀就湊到她耳邊說:“施繾,有個男人找你?!?/br> 她不明所以的剛轉過臉,就看到了翟開津。 眾目睽睽下,他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團長看到這情景,也傻了眼,從遠處飛快的跑過來。 “施繾,這是怎么回事?” 施繾哪知道??? 她趕緊站起來,神色慌張的伸手去扶翟開津:“你這是在干嘛?你起來,你起來說話!” “施繾,我把你的照片發到網上,還給你造黃謠,是我對你愛而不得的蓄意報復!我知道你沒有勾引有婦之夫,那天在車里所有的親密照片,都是我p的!這件事對你造成的名譽影響,我都愿意給你補償,我錯了,我什么都不圖,只圖你能原諒我!” 翟開津好像一夜間轉性了。 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 他將之前發生在施繾身上的謠言全部摘除,所有的臟水都潑到自己身上! 以他的長相,第一眼看上去是屬于斯斯文文。 如果不是后來他對她做的那些污糟事,她根本不會將他和人渣聯想到一起。 現在他一個大男人,毫無尊嚴的跪在自己面前。 痛哭流涕的哀求,施繾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不過,他這么一哭,一求,倒是讓樂團里那些背地里揣測過施繾的人,有些羞愧。 大家都面面相覷。 看翟開津哭得這么傷心,好像說得也不是假話。 難道之前真是他們誤會了施繾? 阮蘇繡雙手抱臂,看著眼前的這一場鬧劇。 她覺得事有蹊蹺,反而心生疑惑! …… 施繾總算將翟開津扶了起來。 她不想耽誤樂團里的其他人排練,就趕緊將翟開津拽到了排練室外面的走廊上。 “你怎么到這里來了?你到底想怎么樣?” 她壓低聲音,氣得臉都紅了。 施繾實在看不透,翟開津這是在鬧哪一出! 翟開津抹了抹眼淚,這才開口,和她說明了來意。 原來還是為了他那間岌岌可危的公司,大致情況,那晚施繾都聽馮鴉九說過了。 她沒想到,今天翟開津找到她,竟然是想讓她出面,去找薛硯辭撤訴。 可是,兩人非親非故,她憑什么幫他?!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施繾,幫我去求求薛總吧!讓他不要告!無論如何你也要幫幫我!” 翟開津見施繾轉身要走,他就又要跪:“薛總一直揪著我打壓,我已經快要承受不起,這么多年,我一路奮斗的江山,不想就這么坍塌……” 施繾覺得翟開津莫名其妙,一把甩開他的手,著重強調:“與我無關?!?/br> “如果你不答應,我就跪在這里不起來?!?/br> 翟開津完全不要臉皮了。 他就是故意趁著她樂團里人最多的時候上門。 明面上說是道歉,實際上,根本就是軟性脅迫,給她添堵。 阮蘇繡借由上廁所的間隙,偷偷扒在門邊偷聽。 隱約聽到外面傳來施繾的聲音,似乎越來越煩躁—— “這是不是薛硯辭的主意?他讓你來找我?” 站在對面的翟開津像是一下子被戳中心事,支支吾吾,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你們之間的恩怨,我……我不清楚!”他低著頭。 施繾看到他這樣,心里有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