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為后:王爺,請自重! 第2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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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朵琢磨了一陣,便道:“這名兒倒是好,只是不知起的是什么緣故,你倒是說來聽聽?!?/br> 于是這樂女道:“傳說中令如江,乃是被太師奉為上賓的才子,而杜茱萸則是一個是待嫁閨中的佳人?!?/br> 一聽茱萸的名諱,方才還無精打采的如公主倒是笑了:“這倒是重了我們大公主的名兒了?!?/br> 只聽著后頭侍婢怪道:“這是我們長公主的名諱,還請姑娘休要胡說?!?/br> 熱朵笑笑:“而后呢?” 樂女聽這如公主與婢女你一言,我一語,早就嚇得魂飛了去,只躬身道:“倒是我們該死了,不知曉這是犯了公主名的忌諱呢?!?/br> 茱萸道:“不打緊的,這世間重名的多了去了。我不過是生于重陽,因而才得了茱萸之名。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莫慌,該說的,接著說便是了?!?/br> 這樂女齊齊望向熱朵,待得熱朵頷首,方才略略放了心,繼續說道;“這令如江有次外出,遇到大雨,適逢杜府的員外外出,因著慕名令如江的文采,這杜老爺,便邀其作客杜府。這杜小姐,可是位才女,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無一不通,可謂樣樣拿手,皆是信手拈來?!?/br> 熱朵不禁莞爾:“難怪叫《鳳求凰》新編了,接著的,你倒是不說,我也猜著幾分了。自然是這令如江要求取杜茱萸為妻了??蓪??” 一語方罷,這樂女笑道:“女王原來都聽過這評書了呢?!?/br> 如公主笑道:“咱們女王聽的評書,看的戲文那也是海了去了。即便是沒聽過的,這猜一猜也不難。你們今兒個,可是遇著行家了?!?/br> 熱朵道:“這些個說書的、唱戲文的,可都是一個套路。不過就是才子佳人,左右也逃不出這個圈了。而且這文書里,一邊把這小姐說的冰清玉潔,一邊又出去私會說的那樣不好,只怕是編的你們自個唱的都稀里糊涂的了?!?/br> 茱萸一聽,倒也有理:“是了,這但凡是戲文,說書,這父親不是宰相尚書,就是員外侍郎,但凡有個小姐在家里頭,那必定都是視若珍寶。這小姐不管姓甚名誰,那也是花容月貌,有禮有節的主??墒堑惨娏诉@才子,那便不管這人是誰,那便詩書禮樂一概都不用想了,只需要與父母唱著反調便是了?!?/br> 熱朵道:“這些雖都是漢地的故事,可是我自也知曉,這世家官宦的小姐,哪一個不是知書達理,那便是府里頭的奴才奴婢,也個個少不得規矩,可這文書里就有趣了。但凡是小姐出門,身旁必定只有一個奴婢,這怕是小姐被歹人擄走了,也不得而知了,你們倒是說說,這像什么話?編的可不是不像樣?!?/br> 茱萸一聽,想起那一日,被朱朱擄上馬,一路離開鉞國之事,一時又有些愁上心頭。 如公主見狀,忙笑著道:“是了,可不是嘛,這書都是什么人編的,扯謊都不像個話,可見,這本身也不是什么正經人?!?/br> 熱朵瞧了茱萸一眼,便道:“這編書的,自然都是有心計的窮酸書生。瞧人家富貴,日子順當,自然是心生嫉妒,難免就編排了一些謊話來??墒沁@消遣,少不得這佳人,自然是也要寫一出來取樂。如今的官宦人家,別說是鉞地了,就是咱們南疆,也沒有這樣的事兒來。若是有私相授受,亦或者什么不尋常的偶遇,也多半是有心人刻意為之,謀劃好了的才是。這比起那編戲的窮酸秀才來,更是可惡。常言都說,這貌美女子的話信不得。依我瞧那,這俊美男子的話,同樣也信不得?!?/br> 如公主一聽,好似吃了一記苦心蓮子,一時嘴里有些不痛快,只望著茱萸,也不知曉,這熱朵說的是自個還是說的茱萸。 2 第二百五十六章 戲中戲(三) 說話間,張沐堯已是領了戲班的幾個孩子,來到熱朵跟前討賞。 熱朵笑笑:“這么熱的天,跟著你們班主出來唱戲,方才聽你們唱的那幾出,可不容易,不過這戲文嘛,也不用多雜,清淡些的好。你瞧,我這兒公主、大臣,可都是又系的人家。就比如我這外孫女,不知道聽過多少好戲的,好曲子自然也知道不少。聽聞,如今鉞國這好戲班子都是那些有名望的世家訂滿了。我原想著,你們不過是幫孩子,可能還不夠老練。方才聽了,倒是覺著比那有名頭的大戲班還要強呢?!?/br> 說罷,這執事的內侍便將一漆盤的碎銀給賞了下去。這戲班子可是張沐堯來南疆途中臨時找來組建的,都是些孤兒苦兒,因而見了這賞銀,都是眉開眼笑,連連跟著磕頭謝恩。 熱朵道:“既是受了賞,那便是受了褒獎,少不得也得給我這個老婆子弄一些新鮮花樣來罷。不如你們再演一出《西廂》,就是杜麗娘園中溫舊夢那一出,也甭用什么器樂了,就清唱,圖的就是一個唱腔,旁的就一概都不要了罷?!?/br> 張沐堯笑笑:“承蒙女王抬舉,我們可都是草臺班子,演的戲自然不好入女王與公主們的眼,不過聽一個口齒清唱,展一展亮嗓就是了?!?/br> 熱朵笑道:“你這班主,瞧著年紀輕輕,倒是個一點就透的,正是這話了?;仡^等撤臺子了,你再去領個賞?!?/br> 如公主一聽,隨即跟著說道:“既是女王說不用器樂了,又是演的《西廂》,那不如再加一出戲,就那柳夢梅與白馬將軍求救的戲碼,想來是在二折子里頭吧。我能記著的戲不多,可這一出最要看,那白馬將軍可是威風,你們若是唱的好了,本公主這兒額外還有賞。這也不用去后臺抹臉換面了,只唱這兩出新鮮別致的就成?!?/br> 茱萸望了張沐堯一眼,這張家的小少爺,約莫是在家中也沒少聽戲,因而這一番潛伏,倒是像模像樣,也虧得熱朵沒有起疑心。只是他只帶了這么一幫孩子來,又能成什么氣候。想到這些,茱萸心下又有些擔憂起來。 如今遲遲未見女王松口有釋放周筠生的意思,只怕是京師那邊也快瞞不住了,不然這張沐堯也不會親自前來了。 這些時日雖然尚在南疆王宮內,可是這鮮卑進犯關海的事兒,也不是沒聽說。想著雖是武至將局面給穩住了,總歸也需要周筠生出來主持大局才是。時日久了,也是夜長夢多。 茱萸正出神,只聽著熱朵道:“茱萸,你瞧著,可有什么好的提議,可叫他們一并演了?!?/br> 茱萸微微笑道:“倒也沒好的主意,全聽女王安排了?!?/br> 此時,張沐堯早已催著那幫孩子去臺上扮演去了。先是一出杜麗娘尋夢,再是一出柳夢梅求助,臺下諸人瞧得皆是鴉雀無聲,熱朵因而笑道:“咱們這些個官吏,說起來是阿蘇城內的重臣,實則也是土包子一個,虧得他們,平日里也附庸風雅,說是沒少看戲,實則也沒瞧過不同器樂的戲?!?/br> 如公主道:“是了,如今全都講究排場,都叫打腫臉充胖子,真要他們聽個疏異來,只怕是與我相差無幾,多是味同嚼蠟的。這些人平日里也不算是講究的人,這樣倒也是不稀奇的?!?/br> 熱朵聽罷,笑了幾聲:“如意,你這丫頭,就這張嘴,饒不了人?!?/br> 戲演完了,天色也便暗了下來,外頭放著一色一色的炮仗,倒是比過年時候還要熱鬧。這些自然也是熱朵為了茱萸特意命人備下的。樣式雖然比不得鉞地的,可是零碎的小爆竹,瞧一瞧也是熱鬧的。 待得爆竹放完了,這兩位樂女又唱了一出,和著孩子們的搭腔,混搭了一番,倒也是新鮮。熱朵一時高興,就命人撒了一臺子的銅板,這孩子們個個搶的的是興高采烈。 此時,有婢女來稟,“夜深了,女王可要用膳?” 熱朵道:“有什么可吃的?” 婢女道:“有溫著的鮑魚粥,配了雞湯與松茸,十分的可口?!?/br> 熱朵笑笑,指著茱萸道;“夜里長,倒真是有些餓了,我只道吃一些清淡的就好。茱萸丫頭,你腹中可還有兩人呢,你們娘仨倒是不喊餓?!?/br> 茱萸笑笑:“方才聽戲聽的認真,倒真不注意天色已經暗了。既是如此,那我也隨您一道吃便是了?!?/br> 如公主道:“不如來點紅棗熬的稀粥,女王這幾日齋戒,倒是可以食用的?!?/br> 熱朵搖頭道:“不是油膩的,就是甜的,怕也是胃口不好?!?/br> 如公主笑笑:“知曉您許是不要吃,我這兒額外還給您備了杏子茶,只是怕也甜了?!?/br> 熱朵道:“如丫頭,你倒是有心了,這個倒還可以吃一吃了?!?/br> 說罷,有婢女上前,將案上收拾了一番,又上了各種精致的菜式,熱朵又命人將特意燉著的人參雞湯給茱萸擺上。諸人隨意吃了幾口,又漱口用過羊奶,方才有散了的意思。 眼瞧著遠處,張沐堯領著一眾小孩,從游廊處門角出來。一伙人都抱著幾個軟包,后頭有人抬著箱子,約莫是也準備折返了。茱萸想著,便刻意放緩了步子。果不其然,人還沒出園子,就有小孩跑了上來磕頭,說是要跟公主謝恩。 茱萸忙將他扶起,手中早已暗自塞了一紙紙條,忙不動聲色塞進了袖中。聽著熱朵在喚,茱萸只若無其事地小跑上前:“方才鞋子掉了,便回去揀,好算找著了?!?/br> 熱朵笑道:“你這孩子,不過是雙鞋罷了,丟了,再做幾雙合腳的便是了。倒是這底下辦事的不好了,怕是沒給你找對尺寸?!?/br> 茱萸道:“也怪不得她們,是這些日子,腳有些浮腫了,原先的鞋子給撐大了,這不走幾腳也便落了。只怕是真跟著尺寸做了,也不一定合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