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為后:王爺,請自重! 第1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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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人等,見孫羅已被周筠生等人擒住,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哪敢還敢繼續惡戰,一群人直逃的作了鳥獸散。 阿平將孫羅整個五花大綁了起來,一把扔到了周筠生跟前,只道:“好好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面前的可是何人?” 孫羅抬起頭來,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周筠生,一時也猜不著個所以然來,只道:“不知四爺乃是何方神圣,孫某今日無意冒犯,還請四爺放了孫某,來日定有重謝?!?/br> 周筠生冷笑一聲:“孫羅,皇上派你在此鎮守恒風,這兩年恒風鎮上被你搞的民不聊生,怨聲載道,你可對的起皇上,對的起朝廷予你的信任?” 見他如此說,孫羅想著,許是朝廷來的欽差,一時便辯稱:“如今這恒風城中,大半都是南疆的混血,委實不好管。再加上這國庫空虛,恒風更是沒有多少朝廷補給的用度,一時半會,連衙役的俸銀都使不出,只得出此下策,也是為著皇上分憂不是?!?/br> 周筠生從阿平手中接過馬鞭,伸手一揚,那便是結結實實的一鞭子打在孫羅背上:“混賬東西!你作惡多端,竟還將惡事往皇上身上攬了!果然是罪大惡極!朝廷早有明令禁止,這小本買賣者,但凡不在原籍售賣,只當是過路的,頭三年,自可不必繳納賦稅。你明知有禁令,卻令行不止,這是你罪責之一?!?/br> “其二,你勾結南疆之人,在恒風稱兄道弟,這背后又干了多少賣國求榮之事,想來你自個心下最是清楚。其三,這恒風堂口的諜者,為何一時沒了音訊,可不都是拜你所賜,這帳若是要一筆筆與你算,只怕是你死個百次都不足為惜。其四,是我最最恨你的,皇后途經恒風,你竟未按著旨意將歹人攔截,反助紂為虐,暗送皇后出了鉞國境界,這樣的大罪,只怕是是將你挫骨揚灰都難消恨意!” 周筠生說罷,只狠狠甩了三鞭,直打的孫羅滿地找牙,連連磕頭。此時,孫羅縱然再愚鈍,也是知曉,如今是皇上親自來了,他還有活路么? 孫羅嘴里喊著血,只凄聲磕頭道:“皇上萬歲!臣有眼無珠,自然該死!可是臣,也別無退路,想著太師一黨已倒,如今朝廷又是變了天,臣這靠哪兒都活不成啊,一時豬油蒙了心,便想著腳踩兩船,但凡與那南疆的王爺合了謀,至少進可退,退可守,總是為著能留一條爛命不是?” 2 第二百三十八章 襪羅微步(一) 周筠生一聽,這孫羅倒是真把什么都給招了。這客棧老板原來不僅僅是南疆人,竟然還是南疆的王爺,那有這本事,能在鉞國境內扎根的,自然也就只有那位六王爺了。 周筠生眼色一沉,從安鴻手中接過大刀來:“孫羅,你干下如此里通外敵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不嚴懲了你,只怕是難以服眾?!?/br> 孫羅見狀,知曉周筠生是動了殺機,心下尋思著要跑,一邊大喊了聲:“快看!六王爺來了!” 待得眾人抬眼之際,孫羅趁勢便要逃走。周筠生早有防備,輕而易舉就將那孫羅踢翻在地,只見著刀光一閃,瞬間人頭落地。 阿平遞上一塊帕子,給周筠生用著抹去臉上血漬。鬼伯帶著安鴻上前,將這些時日以來,恒風堂口之事一一稟報了一番。 原來自那宋玉來到恒風鎮上以后,便多方打探到了這堂口所在之處——便是那城南米行。后又再三威逼利誘,里頭竟然出了細作。為了保全大體,堂口的兄弟只得作罷,先行撤退。 因著恒風鎮上宋玉與孫羅耳目眾多,諸人也不好聚攏,平日里皆是能躲則躲,都是靜待時機以相聚。 好在鬼伯料事如神,一一將他們又聚到了一處,這才真相大白。周筠生邊聽,邊拍著安鴻肩頭道:“好啊,朕看你這身姿很是英勇,倒是不比你那堂兄安童要差。依朕看,待得回了京師,你便頂了你堂兄的位置,好好干,必有一番出息?!?/br> 安鴻忙跪下謝了恩,周筠生看這天色不早了,想著這凌子秦當還在黃土坡處等候著,不知該急成什么樣了。便予眾人又交代了一番,方才匆匆趕去聚合。 過了橋,往西面走,不多時,已到黃土坡前。周筠生抬頭望去,只見破窯外停著一輛擺著傘的小車,推車的人卻不見了蹤影。周筠生暗暗吃驚,想著,莫非剛才出事了?忙跑上窯頂,環視四周,高聲喊叫:“子秦兄弟,你在何處?” 只聽著不遠處的土xue下方,有人應了一聲:“在呢,我在此處?!?/br> 原來那土xue下方,也是個向陽又避風的通透之處。凌子秦正在那里席地而坐,光著膀子翻著袍子在烤火。凌子秦見是周筠生等人趕來了,忙背著身子穿了衣服,方才道:“你們可算來了,方才可沒把我給急死。聽到“噗通”一聲有人落了水,還以為是四爺掉下了水中,便忙撲了下去去尋。哪里曉得,原來不過是只野鴨罷了?!?/br> 眾人一聽,皆是哄堂大笑。周筠生便潤色了一番,將如何戲弄那幫烏合之眾,如何踢了他們的稅攤,砸了他們的稅牌,后來孫羅聞訊趕來,依仗人多勢眾,將自己包圍難以脫身,正在危機時刻,幸得安鴻及時趕來相助,最終除掉了這恒風的一大禍害等等。 待得這全部經過,敘述了一遍,凌子秦連連咋舌,直道:“四爺為民除害,真當是善舉一件??!” 諸人結伴而行,到了南疆關口,自然是有鬼伯早已打點完備。這一路倒是沒遇著什么阻礙,順順當當就入了南疆境內。 入了南疆,早已有人在南邊山前等候。周筠生特意囑咐了安鴻一番,由安鴻帶著凌子秦進邊關小鎮賣油紙傘,再一同繞山路往西而去,便是阿蘇城。 凌子秦起初不肯由安鴻相陪,只道:“四爺身邊也要有個人照應,如今我這廂,自個便能獨自前行?!?/br> 周筠生道:“你如今大病初愈,還需得有人幫把手來拉車,你又不知這南疆境內的情況,有事自還可以與安鴻互相照應?!?/br> 凌子秦聽了,想來這四爺說的也有理。因而才答應了,又對著幾人千恩萬謝一番。 周筠生從車上抽出佩劍,幾人在分叉口處暫且分了手。周筠生遠遠望著,見他們二人安全過了山路,這才上了白馬,與阿平、鬼伯等先往阿蘇城去了。 再說那茱萸,這些時日也不見女王蹤影,又不好擅自離了阿蘇城,心下也是有些煩悶。又加上這天兒也是逐漸轉熱了,思館里頭自然也更是住的不痛快了。 女王雖然人未有來,竟也能體貼茱萸的心思,因而便又傳了口諭來,著朱朱特意帶茱萸去這阿蘇城里頭溜達一番。 茱萸細細梳洗了一番,因著這些時日腹部隆起,出行略有不便,且身子也多少有些水腫,因而破例乘了一頂四面以紗環繞的小攆出了思館。 才到了街口,就瞧見有許多百姓圍在一處,久久不散。茱萸心下尋思著,想是前頭出了什么事,便由著朱朱扶著下了紗攆,一路慢慢往前踱步而去。 原是那石世臻,在前頭領著一幫畫匠,在一張碩大的白絹布上畫著什么,又有工匠在一旁鑿著佛像。人群中靜謐的出奇,個個臉上皆是一臉的敬畏莊嚴,茱萸靠近了,也未有人轉頭喧嘩,只是靜靜地在旁處看著。 茱萸定眼一看,不遠處的工匠,雕刻的乃是一尊彌勒佛。這尊彌勒佛與鉞國境內常見的笑容可掬,布衣大肚,隨地而臥的佛像不同。只見著雕像呈坐姿,兩腿自然下垂,兩腳著地,雙手支在腿上,目光下視,其勢高大威嚴,自是不可言喻。 茱萸瞧了也是心下暗暗稱奇,不想這南疆也是臥虎藏龍之地,竟還有如此手藝精湛的工匠。想當初,都說南疆是不毛之地,如今看來,倒多像是誤傳了。 朱朱見茱萸饒有興致看著,便在一旁釋義道:“據說彌勒降世成佛后,會出現太平盛世。雨澤隨時,谷稼滋茂,樹上生衣,寒暑自用,人壽八萬四千歲,女子五百歲才出嫁。因而在南疆,百姓們都是急切地盼望彌勒能夠早日下生成佛,降福人間。恰逢來年女王壽誕,這便是給女王的壽禮之一了?!?/br> 茱萸點頭,心下想著茫茫大千,無始無終?,F世的一切欲望轉瞬即為煙云,留存未來的只有人心罷了。想著以往聽聞,這熱朵常自比是彌勒下世,眼前這景象,倒也不難理解了。 再往一旁看這畫匠,個個面色沉凝,運筆豪放,著色大膽,倒是顯得這畫粗獷樸拙來。細細看去,眼前的畫匠,畫的乃是一飛天的仙女,面龐圓潤,眉清目秀,鼻豐嘴小,五官勻稱諧調。 仙女頭頂圓光,又束圓髻,全身比例修長,或振臂騰飛,或合手下飛,氣度豪邁大方,勢如翔云飛鶴。飛天起落處,朵朵香花飄落,頗有天花亂墜滿虛空的意境。 2 第二百三十九章 襪羅微步(二) 石世臻原是在前頭督造,抬眼就望見朱朱帶著茱萸來了,忙撇下手里的賬目,便去見禮。 “誒喲,今兒個吹的什么風,倒是把朱朱姑娘您給盼來了?!笔勒橥媸啦还Φ?。 朱朱扯皮道:“可不是我們家夫人,這幾日在思館住的煩悶了,女王特意命著我等相伴,出來透口氣。哪里曉得,人才出了思館,就瞧見您這里熱鬧,夫人便有意來瞧個究竟?!?/br> 石世臻又笑著對茱萸拱手道:“見過夫人。如今這里這些,都是在為遷往石窟做準備呢。我們南疆自先祖起,便是信佛的,這石窟開鑿多年,因著連年戰爭斷斷續續,一直沒修繕好。這不,這些年,在女王帶領下,也算是和順了幾年,這停擺的造佛大業,自然也就提上了日程?!?/br> 茱萸笑道:“石大人想來為督造這批佛像與畫,也是頗費心思。我方才就在一旁瞧著,都覺著是嘖嘖稱奇,從未見過如此手藝,想來都是南疆本地的老手藝人了?!?/br> 石世臻道:“是了,這批雕像、畫像,等運到了石窟,都還得再貼一層薄金,這是我們特有的習俗,權當尊佛而用?!?/br> “不知這石窟雅名是什么?”茱萸禁不住問了句。 “克孜爾?!笔勒樾π?,“克孜爾在我們南疆人眼中,那便是‘紅色’之意。只因著勒塔格山色赭紅,在朝暉夕陽的映襯下猶如胭脂,又與河水相映成趣,因而才得此名?!?/br>